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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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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示朝廷后行事。不论此奏疏所报是真是假……”
  就连自被召还京中后,就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皇帝这边,不曾清楚站边的王曾,也认为此事存在不小蹊跷:“臣亦……”
  赵祯哑口无言。
  他纵使满腹委屈,也不可能难道告诉义愤填膺的寇准和晏殊等人,那位‘弄事的阴私小人’,所折腾出的‘错漏百出的折子’,便是谋划此事的陆辞本人啊!
  要真将这些人派去,岂不当场穿帮了么?
  就在赵祯尴尬地保持缄默,不知如何作答时,素来最擅揣摩帝心的王钦若,眼睛倏然一亮。
  按他推测,那信中所言,多半不是幌子,便是避重就轻了。
  寇准这一莽夫当朝咄咄逼人,一心回护陆辞,却不想想,就观小皇帝对陆辞那简直称得上无以复加的信任,若不是真到了难以遮掩和化解的地步,忍无可忍了,又如何会当朝亲口发难?
  王钦若越在心里盘算,手里的把握就重上一分。
  在他下定决心,要争这一一探究竟的职事,好去探探陆辞的底时,赵祯便如得救星一般,赶忙忽略了一干陆辞友人的‘群起攻之’,直接点中了这位朝中颇有名望的主和派:“王尚书掌户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便由王尚书跑这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户部与州不仅在财物的实物管理上存在着业务联系,而且对各州财物的帐簿也进行相应的管理。州必须将各种财物的对应的帐簿,呈送给户部,由户部对帐簿情况进行审劾,在帐簿上接受户部的管理。“淳熙四年薛)元鼎奏,驱磨本州财赋,惟凭赤历,难以稽考,望委户部行下本州,将州县应干仓库场务每处止置都历检照,如有虚支妄用,许本司按劾、取旨。其他州郡亦乞依此施行,从之。州向户部呈送的帐簿是有一定的格式的,通过这些向户部呈送的帐簿的格式,我们可以了解州应向户部说明哪些东西。如州向户部呈送的“无额上供钱物状〃
  这种文状就得将旧管、今收、支过、见在的钱若干,.物若干,起发若干,留用若干等等情况详细载明,以备户部审查,通过这种文状,户部能够清楚明了州的财物情况。(《宋代州制研究》)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在赵祯眼中,王钦若此人‘圆滑奸邪’,却又‘颇有才干’。许是走惯了捷径,太重于揣摩帝王心思,难免就少了将劲用在正途上的时候。
  让人牙痒痒之余,又跟对付一块滚刀肉似的无可奈何。
  毕竟王钦若极识时务,当在意识到真宗神智发昏、随意拿人开刀,他再玲珑心思,也难复以往亲密时,就彻底沉寂了下来。
  老老实实地几年过去,挣扎得多的丁谓浮浮沉沉,寇准李迪青云直上,他却是一潭死水。
  就连朝中争辩最凶时,他也极少出头。
  哪怕赵祯对曾大力支持和推动天书神教的他心存芥蒂,也挑不出错处来。甚至因王钦若沉下心来办事了,也的的确确攒了不少政绩……赵祯再在心里感到些许别扭,也还是不偏不倚地进行了调任,令其得了个户部尚书的实职。
  然而一心始终牵挂相位的王钦若,又怎么可能真似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对仅居一尚书的职事感激涕零?
  他蛰伏这么些年,无时不在苦思重得圣心、起码不叫寇准、陆辞一派一家独大的途径,眼看着一个大好时机摆在跟前,才没忍住跳了出来。
  ——王钦若自是不知,在新帝眼中,他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善解人意。
  在面对着小夫子一干不知情的友人打抱不平而来的凶狠攻势,赵祯一方面有苦难言,一方面真觉招架不住。
  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本就是最合适人选的王钦若主动蹦了出来,那可不是巧了么!
  只是,听得赵祯毫不掩饰喜悦的这一句后,寇准和晏殊等人忍不住一愣,王钦若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怎么听着不对?
  寇准与晏殊蹙着眉,直觉有些猫腻,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色,同时偃旗息鼓。
  赵祯话一出口,当即就知不妥了。
  面对这么一群人精,自己着实不该以那么欢快欣喜的口吻说的……这不就差点穿帮了么?
  得亏这些年来监国练出的城府,此时面对群臣灼灼中透着微妙的眼神,饶是赵祯心虚,也及时稳住了面上神情。
  他心里不住打鼓,却仍淡定自若道:“有王尚书不辞劳苦,为国排忧解难,实乃幸事。如此便定下了。”
  王钦若:“……”
  发展至此,他脊上全是后悔的冷汗。
  分明是他太过莽撞了。
  官家生性仁厚,若陆辞真是犯下弥天大错,令官家恶了他,官家也多半会顾念旧情。
  为存其颜面,要么贬谪,要么置于闲职了事,而决计是不会有刻意羞辱的心思的。
  若事态当真严重至那地步,官家方才那喜出望外一般的口吻,便显得额外蹊跷了。
  ——其中定有隐情,还与他所想的截然不同。
  王钦若满嘴苦涩。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是经旁人推动,他尚有回转余地,偏偏这回是他自动请缨,又如何能在众人面前出尔反尔?
  他纵巧舌如簧,此时也哑口无言了。
  这种前方明摆着有个圈套,却不得不伸头钻进去的滋味……
  官家总归是个有分寸的 ,即便再听陆辞那厮的话跟着胡闹,也不至于拿他身家性命去耍把戏吧?
  不得不寄希望于此的他暗叹一声,干巴巴道:“臣遵旨。”
  见小夫子的计划初步达成,赵祯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唉,他和寇相公他们虽是‘站一边’的,却着实没有默契啊!
  只是当天夜里,就有十数人不约而同地朝陆辞去信了——有表面上告知小夫子计划进展,实际上讨表扬的小皇帝;有猜出其中有玄机,委婉发问的寇准和晏殊;有只听到朝中一些风声,一方面对官家的翻脸无情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又为将迎来去意不善的王钦若的友人感到忧心忡忡的柳朱二人……
  最为忧愁的,还是明知吉凶难料,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的王钦若了。
  得知来人会是王钦若后,陆辞也微微一惊。
  他原以为,能请动此路转运使就已不错,却不想要来这么一樽大佛。
  陆辞的的确确是意外了,不仅如此,还感到些许好奇。
  尽管小皇帝的‘表功’阐述十分漂亮,但就他对昔日学生那尚且生嫩的演技的了解,决计是瞒不住朝中那几个多朝老油条的。
  尤其王钦若,更是出了名的心思玲珑多窍,还是个小心驶得万年船,谋定后动的慎重性子。
  那日早朝上,小皇帝做了什么,才刺激得王钦若做出这种有悖于他平日做派的奇怪举动来?
  滕宗谅虽不曾在京中任职,但对闹得轰轰烈烈的天书下凡一事的主使者,还是颇为清楚的。
  闻讯,也不禁拧眉:“怎么是他?”
  陆辞莞尔:“他来的话不是更好?”
  撇开别的不说,王钦若身为朝中历来旗帜鲜明的主和派——在澶渊之盟前还险些做了未战先逃派,他在受此一吓后,若当真肯变换立场,可不得比其他话语权较轻的软柿子要有效?
  滕宗谅见陆辞一副没事人的淡定模样,不由挑了挑眉:“你就不担心他刻意刁难于你,让你无从下手,满篇计划付诸东流?”
  “说出这样的话,”陆辞摇了摇头,笑道:“证明你太低估王尚书那能屈能伸的本事了。”
  身为南人,能从北地出身为主的臣属中脱颖而出,饶是寇准朝其甩去再多白眼,到头来也奈何不得他的屹立不倒。
  单凭这点便足以证明,以王钦若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只知逢迎拍马,投机卖好的跳梁小丑?
  滕宗谅若有所思,陆辞又笑着说:“若你还怀疑,不妨与我赌上一把。”
  滕宗谅睨他一眼,揶揄道:“非节假休沐,辞弟身为一州之长,岂能知法犯法,带头关扑?”
  陆辞含笑看他,完全不为所动:“你只说你赌不赌吧。”
  “……”滕宗谅轻咳一声,小声道:“若你最终拿他束手无策,就帮我打几回遮掩?”
  自从把夫人从家乡接来,滕宗谅过的日子无疑滋润许多——起码家中俗务皆不必费心,都由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
  从将夫人接来的那日起,哪怕偶尔能从陆辞的高强‘剥削’下争得一丝空闲,他都不便涉足烟街柳巷,哪怕只是听听小曲,也随时要担心会有夫人派来的下人盯梢,回头告密去。
  虽说夫人实际上并奈何不得他,但单是一张冷冰冰而爱答不理的脸,就够让他如坐针毡的了。
  最可恶的是,这时的陆辞往往还落井下石,特意来坐座上宾,让他眼睁睁看着待他冷若寒霜的夫人待客时春风满面,心酸得很。
  ——若能让狡诈多智的陆辞帮着掩护一二,定能瞒过夫人吧。
  陆辞意味深长地瞥了滕宗谅一眼,点了点头:“这有何难?”
  滕宗谅原只是随口一扯,没料想他能答应,闻言微讶道:“你竟真应承了?”
  陆辞并不作答,径直道:“若是你输了,三个休沐日作废,陪我留在衙署整理陈年卷宗。”
  滕宗谅眉心一跳。
  三日!
  还得理卷宗!
  就那堆由不知多少玩忽职守的前知州留下的烂摊子,堪称错漏百出,且因积累过多,让人简直无从下手,平日里连幕职官都心照不宣地不去碰触。
  唯有陆辞不嫌麻烦,一有闲暇,除了逗逗狄青,便是梳理那些卷宗去了。
  即便如此,断断续续地一年下来,还剩下吃灰最重的三成待理。
  他下意识地就想讨价还价,结果一对上陆辞似笑非笑的目光,莫名就蔫了:“……成。”
  要就这点还价的话,定要被这只狡猾的陆狐狸揪住话柄,道他未战先言败,士气不得大降?
  陆辞笑眯眯道:“成交。”
  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滕宗谅眼皮一跳。
  怎感觉又上当了?
  在陆辞与滕宗谅做这赌局时,在京中拖延了整整五日才启程的王钦若,即使再不情不愿,也还是乘着船只沿渭水一路西去,这夜便歇在了凤翔府。
  抵达凤翔府,也就意味着,距离秦州仅有两日之遥了。
  离开封府越远,目所及处便越是荒凉,沿途偶还见到修建到半途,尚未竣工,就因先帝的临时撤令,而荒废在那的道观寺庙。
  只是此时此刻,里面可不再供奉着虚无缥缈的天书,而是起到了简陋房舍的作用。
  王钦若在船头往岸上眺望,只粗略一扫,就能看到其中一间里头,起码歇了十几名明显是拖家带口地赶路,临时在这歇脚的流民了。
  因自身曾经主持‘天书下凡’事务,在目睹道观庙宇彻底荒废,竟成流民栖息之所时,王钦若不禁蹙了蹙眉。
  尤其越往西去,见到的类似情况便越发密集,他终是忍不住问了:“现无旱无涝,亦不闻蝗害,怎会有这么多流民?”
  一路沉默寡言的艄公听他问起,便据实相告道:“不瞒这位老丈,在我看啊,那些人可不是逃难去的流民,而多半是投靠亲属去了。”
  王钦若错愕道:“投靠亲属?”
  艄公只知王钦若是京官,却是既不知其名姓,也无从得知官职大小,且他在这渭水上来来往往多年,达官贵人也载过不少,自然有着底气。
  见王钦若甚是意外,他便笑着解释道:“这位老丈有所不知,那位知秦州的陆三元,可在安置秦州兵的家眷上下了不少功夫。”
  起初去的人并不多:毕竟难离故土,即便再思念从军的郎君,也渐渐就淡了。除非是日子当真熬不下去了,才在儿子三催四请的书信下,勉强举家迁去。
  谁又会想到,到秦州后,不但能住上官署提前修建的简单房舍,还被分配了田地、种子和农具,还有人带着,教他们种起茶树来了?
  起初还需儿子的饷钱来贴补家用,再到后来,一家人的日子真正过起来后,就有闲钱调过头来,给召他们来此的儿郎买这买那了。
  而只要一家人过得红火,自然就会去信给家乡的亲戚,讲述这比做梦还好的日子……渐渐的,举家迁来秦州的人口,也就越来越多了。
  横竖秦州兵的日子越过越好,虽顶着个厢军的名头,军饷却是朝着禁军的看齐的。
  如此一来,即使家里老弱居多,劳作不得,单靠儿郎得的饷钱,只要稍节俭些,也能好好度日了。
  说着说着,艄公面上都难掩羡慕:“可惜我家那小子体弱,否则我也想给他送去了。哎!”
  王钦若嘴角抽抽,眼底满是不以为然。
  秦州于他而言虽是完全陌生的,但同他交好的人中,亦不乏曾于西北赴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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