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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开海-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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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问题来了,总要有人办。
  最后的结果就是甲领主雇佣乙领主治下乱跑的流民做雇佣兵;乙领主雇佣甲领主治下乱跑的流民做雇佣兵;最后领主和领民在大营里相见却不相互统属,战争结束回家领主老爷都发现治下领民少了一茬,并为此感到疑惑。
  老约翰一直盼着战斗开始,可足足等了好几天,运了两次粮车、挖了整整一天的地道,胳膊酸疼四肢无力就像连着打了九个半小时飞机,更别提挖地道时塞在裤裆里的便士还掉了,不知道让哪个王八捡走,气的一宿没睡着觉。
  早上好不容易眯着眼打个盹儿,就被率领他们的老爷用板甲靴叫醒,整个营地都在做祷告,好像是要发起总攻。
  这个值得开心的时刻终于到了,他和许多抱有相同想法的流民雇佣兵被集结在靠后的阵线当作预备队,大概要在部队控制城墙与城门后再加入控制街巷的战斗。
  率领他们的队长阴阳怪气地夸赞着肮脏老鼠挖掘地道的手艺,说有三位勇敢的骑士老爷已经带兵通过他们挖掘的地道打入城中,马上他们就能控制普利茅斯,赶走占据城市的大明人,尤其着重告诉老约翰,要他小心使用那张木弩别打中自己人。
  憨厚的老农能理解队长因为率领自己而无法在战斗第一线的恼怒,并盯着队长的纹章罩袍背影记下了叮嘱。
  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终于要到了,老约翰恶狠狠地咽下喉咙里的口水,背篓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背着他的旧弩、紧紧攥着长柄链枷,就在这时营地乱了,有捂着身上血窟窿的人从地道里钻出来,大喊大叫。
  有几个骑在马上的老爷试图带兵离阵线远一点。
  前面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他们也乱了,人们只能越过人山人海看见普利茅斯城门开了,那个方向扬起大队人马走动的烟尘。


第118章 交涉
  牧野知县杨兆龙从没有想到牧野的战争来的这么早,他这个知县非常失职,在百姓还未得到教化时便上了战场。
  这个教化是教给他们人命的珍贵,他们依然带着易洛魁与休伦共有的战争观念,他们生来要参与战争、必以战死终结,就算战死了也会在被收养的俘虏身上延续生命。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天才提出的这一设想,敌人被俘虏了,经过一场祭祀,祭司说他已经被战死的战士灵魂附体,俘虏自己心知肚明,可他能怎么说呢?
  说自己没有附体,然后在祭司的惋惜中宣布祭祀失败,一石斧砍死?
  还是假装祭祀成功,继续活下去?
  反正不管俘虏怎么选,最后只有祭祀成功的人活下来,祭祀不成功的都死了。
  就像保证生男孩,不生男孩退钱的骗子一样。
  久而久之,部落勇士根本对战死毫无畏惧。
  别说没有铠甲,就连没有兵器,拿着石弓都敢跟法国人的火枪互怼,更别提如今他们有了精炼环刀与合开药弩。
  野蛮获胜的原因从来不是野蛮,恰恰是野蛮本身向文明靠拢,从中学习对自己有利的知识,并尚未被积重难返的恶习影响之结果。
  杨兆龙苗兵的营甲制打散了牧野原住民部落的编制,把他们有效的统合在一起,建立起一支由北洋军官直接领导、播州杨氏苗人教官训练、天朝铁器武装的北亚部队。
  在老约翰的视野里,明军的进攻阵形非常整齐,整齐到完全不像一次奇袭,而是以他从未见过只听说过的会战形式出城结阵,五个独特军阵排山倒海般向围城大营压过来。
  从来没人知道,城里的明军有这么多士兵。
  三营苗兵装束的牧野保甲位居最前,每营把总左右皆有三十多名身穿板甲未着罩袍的步行骑士,他们统统提着有各式各样纹章的盾牌,肩膀上扛着流星锤与金瓜之类的钝器,军阵整体给人压力极大。
  这些人后面同样还是轻装步兵,不过他们普遍穿着皮甲、棉甲、链甲,端有三根管子的棒槌,队伍里有一小部分人光着脚,看上去像水手才有的习惯,他们赶着拉动佛朗机炮的马车,这些马儿本来都是艾兰骑马步兵的坐骑,如今全被征用了。
  最后是十个小队明军骑兵威风凛凛的横阵排开,老约翰确信给自己钱的骑兵就在那些人里面,他们有银光闪闪的盔甲,有赤红镶嵌铁钉的甲裙,还有那引人注目的红穗盔枪,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绝不会错。
  敌军正在向围城大营压迫过来的过程中,还有许多本该在前阵指挥部队的贵族老爷在营帐里跟伯爵讨价还价,还有几名贵族在战斗来临前便率小股部队离开大营向北撤退。
  事实上战斗已经开始了,大营中一位受人尊敬的贵族是米勒爵士的好友,他认为米勒爵士死在地道,发誓要把挚友的尸首从大明人手中拯救出来,不被那些异教徒玷污,率领麾下二百多人组成的部队一路从前阵赶往营中地道口,指挥部队向地道内潜伏的明军进攻。
  整个围城大营是越乱,明军有序的行进就给前方部队带来越大的压力。
  更糟的是明军阵前使用纹章盾牌的步行板甲战士给围城部队阵前的贵族造成错觉,几乎每个贵族身边都有精熟纹章学的侍从,他们以为有贵族参与这次反叛,还派出骑手端着带有同样纹章的旗子上前试图交涉。
  结果没有丝毫意外,左翼牧野营的保甲军早已开好了大弩,端着纹章盾牌的艾兰王国下马步兵看着敌军阵中跟自己盾牌画一样画的骑兵前来内心毫无波澜。
  阵前被下马步兵保护严实的营把总一手执旗,抽出护手刀镡铜铸大明东洋四字的佩刀,骤然间百矢齐发,旗杆落地,连哀鸣的机会都没有,人马俱被弩矢钉个通透。
  三个营把总都是参与过明西二次战争的东洋老兵,中军牧野营与右翼牧野营的把总在那场战争前都只是旗军,因功升小旗,后来跟黑云龙去牧野当了保甲的把总,这就算断了退役的路,做军官了。
  左翼把总则是因为在北洋成绩优异,东渡时就是小旗,整个明西二次战争没捞到功勋,后来去到牧野,因缘际会又让他捉住打仗的机会,这场仗他说什么要立出点功勋来,让自己这把总名副其实了,因此心里最急,恨不得自个儿把唢呐抢过来吹,让部队步伐比另外两营快一点。
  大多东洋军府旗军出身的军官都有这个毛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敌人全是土鸡瓦狗、一锤就碎。
  就连这次,没有东洋军标配镇朔将军炮,他们还是觉得取胜将会非常容易,因而士气如虹。
  说起来局面吊诡,本来准备列队攻城的围城军队看见明军出城营地,理论上应该感觉到轻松且欢快——攻城相较野战伤亡可要大的多,可此时此刻他们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因情况更改混乱失灵的指挥系统而倍感担忧。
  等查尔斯伯爵率领众人从营帐里钻出来,那些少数脱离战场的小贵族已经脱离了,明军阵线也在行军中完成变换短暂止步于大营二百步外,十二架炮车两翼分鬃架设,以炮弹向摆设在大营壕沟外的两架投石炮展开轰击。
  余下炮车继续随四营部队缓缓前进,并在行进过程中分散并入牧野三营。
  在这个过程当中,英格兰围城军只使用一门回旋炮反击,反倒是被火炮间断射击压制的投石炮向两军中间的空地上丢出两块巨石——他们的火药不足。
  即便如此,英格兰火炮依然在射程上令领军的应明耳目一新。
  这年月,用一样规制的炮,别人的射程可都比大明短一截,在艾兰国的都柏林部队也是如此,唯独在这,他发现围城部队的火炮跟明军火炮在弹道、射程上差不多。
  挺让人惊奇,不过这个新发现对战局没丝毫影响,敌军只有一门炮能用,炮手还不懂跳弹对军阵的杀伤力,在这个距离开炮不易拿捏落点,对部队造成威胁有限。
  很快他的部队就推进到百步距离,敌人的长弓与己方药弩都开始射击,他的马拉炮车也终于跟随部队推进至前线,把清一色的马屁股露给敌人。
  这个距离是散弹的天下。


第119章 天赋
  英格兰长弓第一次在异域来客面前展露出它的獠牙。
  这种单体弓易于制作、威力也还行,最关键的是在这片土地上目前施行的法律中有一条既为男子每日要练习射击,这使得英格兰有大量可供征召的弓手。
  长弓不是人人都有,即使都是长弓,磅数也不一样,威力自有大小之分,但军阵中任何一种投射武器数量基数上去,投射能力都非常恐怖。
  值得一提的是这条法令直至四百年后仍未废除,也就说四百年后的英格兰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在犯法。
  英国佬在历史上多次与欧洲主要陆权国家做对,始终在人口上不占优势,其取得战争优势的开始就在于大量征召应用于战争的长弓手。
  但这一次他们面对不一样的战争、不一样的对手。
  他们的敌人主力部队甚至都没穿像样的铠甲,列出棱面线阵准备投射轻步兵的长弓手们早已引弓待发,却见敌人在百步之外停下了。
  他们试着射出一阵,长短兼备的弓阵射出箭矢在这个距离失去力道,绝大多数抛射的箭矢都落在牧野军撑起的苗人大盾上,造成伤害极为有限。
  在这一时代,很多时候军事进步靠的不是智能。
  人们追捧几十年后瑞典雄狮古斯塔夫二世的军事改革,将使用步兵线性战术的他奉为现代战争之父——当然这和亚洲军事无关,别管是明朝神机营、沐英、张辅还是日本的织田信长都用过线性战术、而十六世纪性能最好的滑膛枪与最早的战壕狙击战术诞生于奥斯曼帝国,为什么欧洲一直没用?
  是欧洲不想用?还是他们想不到?
  都不是,法国人在十五世纪末、十六世纪初把火枪、火炮能使用的战术全用了一遍,结果发现并不好使,为什么?
  因为法国人不像瑞典,家里有硝矿。
  你没火药,怎么玩火器战术?动用十几门火炮三天在意大利攻陷一座巨城,把王国三年的火药储量全部用完,过分倚重火炮部队,后面的战争还怎么打?
  为什么奥斯曼能玩炮、大明能玩炮,因为这俩爷家里都有大沙漠。
  为什么西班牙、葡萄牙、日本能玩火枪铁炮?因为这仨哥哥里边俩人跟奥斯曼商人贸易,动不动还想摸摸非洲的大沙漠;另一个跟大明贸易而且还会在自个儿家里搞屎尿硝田。
  法国人情况就稍微坏一点,但他们至少会刮教堂椅子。
  轮到如今的英格兰会干啥?第一他跟奥斯曼不搭界海上航线完全被西班牙掌控,第二他跟大明也不搭界,第三他还没学到从教堂椅子挂硝土,不过另一个时空英格兰后劲很足,到十七世纪查理一世掌权,面对日益扩大的火药缺口,这位爷当即把全国厕所收归国有。
  不光如此,还让各地主教号召大伙儿到教堂尿尿,解了燃眉之急。
  不过这会儿老约翰的祖国还不会,所以站在军阵后边听着军阵里前面的人窃窃私语,说明军端着大盾顶着箭雨把一排佛朗机炮摆在阵前,他的心有点慌。
  两相对阵,防守方通常有些许优势,尤其在预设阵地的条件下,防守方通常不愿离开阵地,但手短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牧野三营在变阵结合商兵炮手后,营前各有十二门佛朗机炮,简易制作的双轮马车上满载着清洗装备、火药箱、炮弹箱与供给换弹的子铳,总之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们充分的准备。
  这些火炮当前一摆,就把军阵吓住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至少普利茅斯的英格兰贵族就听说过一则关于明军火炮的趣闻,那是明西二次战争的过程中,有一西军骑士仰仗板甲挥舞大剑冲入明军阵中,接连砍翻击伤数名明军,无人可挡。
  结果被一炮放翻脑袋都没了。
  不过也有人说这事发生在法国,别管发生在哪,反正其中一个主角是不变的,这是对贵族们的震慑。
  因此这些炮往阵前一立,大部分贵族都试着离部队远一点……倒不是他们害怕,敢驱马至阵前的就没怂人,主要是认为明军的火炮在这个距离会专门瞄准他们,自己离部队远点能避免火炮对部队的误伤。
  他们多多少少都用过炮或见过别人用炮,知道这东西很难瞄准一个人,只要不离近,倒也没那么恐惧。
  这种想法在火炮打响时就被轰得一干二净。
  炮膛里打出来的不是一颗炮弹,是一片,一片散子!
  三十六门佛朗机炮在三营牧野军中各自从左到右先后方向,炮口升腾而起的硝烟中散子由中喷出,在工事林立的围城大营留下一片既像撕扯麻布又如冰雹洒落之音。
  根本没人去瞄准那些落单的骑士与贵族,东洋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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