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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将功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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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柱身,“啪”的一下,打在了李全的手背上。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李全哭丧着脸,看看那巨蟒,在斜眼看了眼将军那情潮汹涌的艳色。吸吸鼻子,哑着声问,“将军,我用手,成不?一定也会让你舒坦的!”

樊落似是听到了他的话,却又是未听到,端坐在椅上,任李全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阳。物。

厚着脸皮,权把将军的静默当成了默认。怕是反悔,李全双手相合,上下捋动着。闲暇之间轻揉着后方早已绷紧的硬囊。犹疑之间,代替手指,伸舌轻舔那濡湿的顶端。

干这事,李全显然熟练许多。军中生活寂寞的,好歹得学这一手。再稍加改动,便帮将军做了。

果然不久,那浅浅的低吟便传入了李全的耳中,低磁暗哑,挠得人心都酥了。咽了咽口水,回想着将军那张天仙脸,李全也只觉得一簇火苗自腹间窜出,久久缭绕下身。

乖乖!不会吧!只感口干舌燥的,李全没想到怎么自个儿也起了欲念?觉着不对劲,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双手紧勒,一股白液,便硬生生的给逼了出来!

“将,将军,小,小的能不能走了?”连忙退后就着抹布胡乱抹一通,李全颤颤的假笑着问。

樊落脸上情潮未褪,低头看着自己只是稍有些软下的阳。物,再看看李全那脸上难掩的惊惧,拧眉。

许久,李全才从那天仙似的脸上看到些微上下轻点的弧度。

顿时,如获大赦,李全连忙端起一盆水,也顾不得这腰带还松垮着挂在腰上,猫着腰便直向帐外冲去。

可谁知,“等等。”一声冷音,便冻住了他。就当他以为将军这是反悔时,却见他只是轻点角落某一处,说“忘了东西。”

“啥?”李全一愣,看着手中的抹布及面盆,有些惊疑,却依旧一步一趋的顺着将军所指之处,挪了挪。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则吓得连胯。下的那点臊热都灭了。黄沙地上那与黑影溶成一块的,随意摆放的,正是将军手中那斩敌无数,皇帝御赐,嗜食人肉的“乌蛟”!

一个机灵之下,回想着将军刚才的话。李全不置信的指着自个儿,“将军,你让我保管‘乌蛟’?”换谁,都以为这是天大的殊荣。

可是,李全却多了层心思,脸色乍红乍白的。

而樊落却又低首,看着公文,不再答话。

犹豫片刻,最终李全还是弯腰,吃力抱起了“乌蛟”,留下一室旖旎,战兢着进来,便也战兢着出去了……

出了将军帐,已是明月高悬之时,四周除了三两个巡逻的兄弟,万籁寂静。

李全趁着黑夜猫着腰,一脸鬼崇的躲到了远离近卫营的马厩。蹲下身就着马槽洗去了嘴中的异味后,把那乌枪一竖直插黄土。

抚着手中的神兵利器,李全真是欲哭无泪!

为何?

好歹也在军中混了些年头,这顶头上司的马屁谁不想拍?若是获得上司的赏识,把兵器交予保管,以后更是俸禄月钱的水涨船高。

可是,李全在心里头有着自个儿的小九九。这红人是好当的吗?招人白眼不说,若没一些好根基,还会暗地里被下绊子。此刻的李全更是刚来这征远军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不是更容易被欺吗?

挠耳,李全又想到早些时候还帮自己说好话的赵兵头……我不是抢了他的差使?

“唉……”对着一排的马脸,李全嘀咕着,“俺只想给妹子赚点嫁妆钱啊……”

“小子,叹什么气啊!万一又被右将军见着了,又一顿板子!”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那新任的近卫营十夫长,赵兵头正牵着一头马,缓缓的走来。说句难听的,和王头相比,赵头长得是讨喜多了。浓眉大眼,皮肤白净,人也灵巧,能说会道的,穿上儒装摇着扇,就可以上街骗些小姑娘了。

不过这人最擅使的,却是需极大臂力方能舞动的精铁锤。

“没,没啥,就,就想乡下的妹子了……呵呵,头,你怎么来了?”李全小心的往后挪挪,让出道。

“哦……”摸着下巴,赵头裂嘴,痞笑问,“你冲着这长马脸想自家妹子?”

“……”

“好了好了,别把将军那‘乌蛟’藏着了,你真当他黑的能藏你影子里啊?”

说真的的,那枪上红缨正愣愣的盖在那傻小子的头顶上,像姑娘的饰花饰,挺有意思的。

听到赵头的话,李全一个机灵,连忙赔笑着上前,“头,还不是将军抬爱,看着我擦乌甲认真,便随性的也让我擦擦他的枪吗?不过您也知道小的粗手粗脚的,干不好这事!您看……”

李全暗忖着,这烫手货就快点扔出去吧!

可谁知,这赵头听了连忙往后一跳,躲得远远的,直指着那“乌蛟”。

“去去,离远点,谁喜欢干这事?”赵头啐了一声又道,“得选上好的麋皮湿上点清水,干了会刮下层铁油,湿了则滑不溜手拿不稳!还得照着三餐的轮着来一圈,一天都不得拉下!而且擦时还得顺顺着蛟纹不得逆龙鳞!这乌漆麻黑的东西,不是成心瞎折腾吗?”

李全在一旁听了,瞪大眼,结结巴巴的,“这,这么多规矩啊……”

“可不?这可以天外仙石打造而成!听说那些个工匠洋洋洒洒的写了万言书,全是保养之法!还被当今圣上御笔批了朱呢!”

顿时,李全满脸敬畏的望着身边的“乌蛟”——乖乖!这也太金贵了吧!

“所以,谁愿当这差啊!”赵头见缝插针道。

只是李全有丝不解,“可是,赵头,我还以为这差事是近卫军兵头才能管的……”

赵头也不笨,眼一转,一巴掌拍李全的脑门上,“好小子,看你长得一脸憨相,原来花花肠子这么多!全用在这歪道上!”

“告诉你!”看着李全抚着额头呵呵憨笑的样儿,挥着拳头正色道,“别把在守军的那套搬这来,征远侯座下,是凭着真本事说话的!”

心神一荡,李全连忙抬首挺胸,一声“是!”叫得脆亮,这才使赵兵头消了些气,告诉他原委,“原本这活本来就是将军的小侍做的。可是一次远征这小侍伤了手,结果被王头给看到了,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可心挺细……”

说到这,不光是赵兵头,连李全都有些黯然的垂下头。这才相处几天而已,李全便也知道那人的好。可就是这样的好人,被老天爷给收了去。

“咳咳……”似乎觉着气氛有些低沉,赵兵头缓了口气,看着盛水的马槽,表情怪异的起了另一话头。

“小子,知道将军的小侍伤了手后,咱们的将军是怎么养着这‘乌蛟’的?”

李全一愣,幻想着将军表情柔绵手持‘乌蛟’细心擦拭的样子,不尽在这寒夜里打了个冷颤。

“对了!将军啥都不做!”赵头呵呵真乐,“杀敌后一股血腥子味,直接把‘乌蛟’倒插入地,竖在那任风吹日晒的。后来杨左将看不过去了,提醒了一句,‘将军你好歹也用水洗下吧?’结果你猜咋的?”

出征

一惊一诧之间,李全的胃口全被吊起来,瞪着黑白分明的眼,追问,“咋了?”

“呵呵,结果咱们将军啊,看着这马槽的长度够了,直接把那染满煞气,凶兽缠身的‘乌蛟’随手一甩,直直的就扔这马槽里了!”

“这马可是有灵性的啊!一股子戾气直冲而来,除了将军那坐骑外,其余战马都惊得摇头摆尾,前蹄高扬,鼻中喷气的连连哀鸣。瞬间尘土飞扬,‘轰’的一声那临时搭的马厩应声而倒了。”

回想当时盛景,赵兵头又幸灾乐祸的直咂巴嘴。

李全傻傻的张大嘴,琢磨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将,将军他,还真是有……威仪……”总不能说那人似乎缺根筋吧……

了然的拍拍李全的肩,赵兵头感慨良多的又说了一句,“咱们将军是个好人,相处久了也就明白了……你,就好生的伺候着吧!”说完,绑了马便挥挥手,施施然的回了营帐。

只留下那呆立在原地,抱着“乌蛟”的傻小子。

李全总觉得他那话里有话,只是……将军是好人?回想刚才在帐中听到的话——

“你是兵,而我,是将。”

然后之后发生的事……李全腹内五味交杂的,将军,真是好人?

第二日清晨,点卯之时。李全呵欠连连,不过见着身边一个个站得笔挺的兄弟们,硬是忍下了睡意。

不消多时,近十万将士都聚集在将军帐前。

帐前早已清空,架起高台。澡盆子大的牛皮战鼓旁,红底黄纹的旌旗在高处迎风舒展,映称着西蛮特有的冼蓝天空。

征远侯樊将军与其左右副将及穿着儒装的军师,正立在高台之上。

虽说经过昨天一晚,李全对樊落有了些微词。但此刻,将军身着精铁乌甲,身后染血战袍当空翻袂。如玉面上一派肃容,双目微敛直视众将士。那英姿顶立在天地之间,犹如一尊神祗。

男儿血性,天生崇尚英武,于是李全咽了咽口水,神情呆愣的仰视着将军,再也发不出声。

出征点卯已是惯例,为的是鼓舞军心。李全在守军时也碰到过,那时江总兵总是手捧一册照着读——那是师爷连夜赶的,不外乎于提点几句忠君爱国,保家卫民。

于是此刻李全也打算一耳进一耳出的,一双圆眼直瞪着天仙似的将军——饱饱眼福也好。

可出乎李全意料,将军什么话也没说。烈日之下黄沙微扬,而他也只是神情淡漠的扫视台下,偌大的平地上仅闻呼吸声。

然后,樊落冲着左右副将额首示意,便转身,直直的立在那巨鼓前,手执木槌,“咚”的一声,击在了那黄皮鼓面上!

“咚”,厚沉而滞闷,似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咚”,又一声,却逾加低沉,鼓声嗡嗡,似是黑云压顶。

“咚”、“咚”……

一声又一声,不疾不徐循着固有频律,缓缓敲击着。

李全凝视着将军的侧面,凤目飞挑入鬓,神情专注,宝相庄严。不觉间,倒抽口气,这心便被高高吊起,随着鼓击安生不得。

突然,只见韦右将猛的抽出腰间宝刀,刀背宽厚,刀锋森冷。他高举宝刀,虎目一瞪,那久经沙场磨砺出的罡气如脱栅猛虎,直扑而下。

他,只吼了一字,“杀!”

杀!杀夺我山河之人!

杀!杀害我同族之人!

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待李全回神之际,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也和着全军将士,这心,这眼,全在将军身上!心无旁鹜,冲着那苍茫天地,裂声怒吼着,“杀!杀!杀!”

血气翻腾,双目赤红,神情暴戾,焰气高涨!锐气冲天!

杀!杀!杀!遇佛杀佛,遇魔斩魔!挡我者,皆杀!

三言两语,便撩起每人心中都隐着杀虐之气。这,便是杀戮之军的将!

在一片震天怒吼之中,将军转身抽出佩剑,而此刻,杨左将正将昨日战俘押送上台。

“嘶”的一声,寒光掠过,便人头落地,血溅高台。

台下突然一片寂静,可是不消多时,便又是一阵欢腾,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叠着一声,“杀!杀!杀!”

瞬时,台上身着异服的数十名战俘倾刻间便身首异处。血痕飞浅染上旌旗,居然汇成血溪,顺着杆旗蜿蜒而下。而征远侯依旧面目清冷,剑气森寒,映着眉间一点腥红,如同修罗。

“出征!”



樊落是一名杀将。

其父乃先帝所封,素有“战神”之称,驰骋沙场方多年定了大金的疆土。而后,迎娶先帝胞妹产下一子,世袭其父之位,成就了当今的征远侯。

樊落初上战场时,年仅十四。一干老将盯着这唇红齿白面如女娃的小侯爷,都犯了愁。

今晨一役,当小侯爷坐于枣红马上,立于阵前时,竟引来敌将一阵耻笑,“大金没人了吗?竟派一个俏生生的女娃儿来叫阵?”

虽说樊落并未因此而落败,却毕竟打击了阵前势气,此役未输,却也未胜。

就在老将们思量着让小侯爷戴上个鬼面时,樊落独自一人来到战俘营。

隔日再战,敌将还未出阵,却见他那口中的“女娃儿”突然挑枪,凌空扔来一物。待他接过细细打量后,不禁一个冷颤。

这是人头,且看此人束发样式,正是本族之人!

此人双眼暴睁凸出,口大张长舌吐出。这满面的惊恐可见死前受过何等折磨,至死也无法闭目。

“好个凶残之人!”敌将震怒,双目赤红举箭便射,却如同儿戏般被樊落挥枪轻松击落。驱马向前,像“女娃儿”一般的小侯爷指着自己的胯。下马身两侧。

顿时,敌将便噎了声,双眼暴睁,再也无法动弹。

肌如白玉,眉眼如画,俏生生的女娃身下,居然是层层叠叠,密布着数十颗人头?且个个神情惊恐,面目狰狞扭曲。

佛陀端坐白莲之上,而嗜杀修罗身下踩的,却是那阿鼻地狱……

此役,大胜!至此,普天之下,再无人敢轻视征远侯——樊落。

于是,朝中人赞称,虎父无犬子,“战神”征远侯在天之灵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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