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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又玩脱了-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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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说是王和王妃来得恰当些。
  埃兰走着神,手指一边抚摸着一头健美的公牛,白皙的手在褐色的牛皮上划过,颜色的对比引人注目,而白上的鲜红,也一样显眼。
  Rider疑惑不解道:“喂,Berserker,你现在是Master了?”
  韦伯堪堪攀上战车的边缘,“啊,什么?”
  Rider严肃道:“你手背上的令咒,我可不能当做没看到啊。”
  韦伯猛地站起,往少年看去。
  “怎么可能?等下,还可以这样吗?”
  来自时钟塔的某人受到了打击。
  埃兰毫无隐瞒的意思,将右手背朝着二人,大大方方地展示了一下,道:“外面风大,进屋说吧。”
  外面和里面完全是两个温度。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人类,韦伯是对此最有感慨的那个。洋房里的布置和摆设处处洋溢着居家的温暖,冷硬的线条都被别出心裁地盖过了,到处是柔软而温馨的,又不失高贵与矜持。
  不愧是魔术名门间桐。
  韦伯不知道,这里在圣杯战争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这些天来,埃兰偶尔突发奇想对住所做了些改造罢了,黑暗神见识过的建筑布局何其之多,他的审美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打了极端的比方来说,如果有一天埃兰失去所有力量成为一个普通人,单论谋生技能而言,他也是绝对饿不死的。
  至于鉴赏,只不过是太过遥远的时光附带的赠品。
  黑发的少年在屋子里旁若无人地行走,一副自己就是家主的态度,Rider抬头挺胸跟在后面,毫不见外地打量着似在品评。
  唉。
  Rider想必觉得全天下都是可以被征服从而成为自己的吧……韦伯猜测到这个想法,一阵无力。
  根据情报,间桐家可是还有人的啊。
  韦伯忍不住道:“Berserker,这样没问题吗?我听说间桐翁还住在这里,另外,还有你的Master间桐雁夜。”
  “啊,没问题的。”
  黑发的少年这般说着,态度轻飘飘地,像是在说一件不值得关注的琐事般,“雁夜死了,脏砚也差不多。”
  “哦。”原来是这样……“等下!”韦伯后知后觉地喊停,只觉得信息量太大脑子一团乱麻,好容易整理出个思路,“Master死了,Servant还在?”
  又不是有“单独行动”技能的Archer!
  这怎么回事?
  面对妹妹头少年——不,按年龄来说是青年——求知的眼神,埃兰故作伤心,叹气道:“原来韦伯这么不想我留下来吗?”
  “……”
  韦伯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免疫力。
  Rider这样,Berserker也这样,Servant真是一种无理取闹的生物啊。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想想随便说句话都能把人噎死的、金光闪闪的Archer,Rider和Berserker已经算很好了。
  在精神胜利法的帮助下,韦伯圆满了。
  “别闹。”他一脸看破世情,背景似是庄严佛塔和朵朵祥云,平心静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不逗你。”埃兰耸耸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不是Servant了,转职成了Master,你们可以叫我八神。”
  Rider非常感兴趣,“怎么做到的?”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解释,韦伯竖起耳朵,只听他道:“解释起来好麻烦啊,让我的Servant说吧。”
  韦伯这才注意到,他们已走到了起居室,一个棕褐色短发的青年正立在那里,面带微笑。
  他的容貌并不十分出众,但很是耐看,气质温暖而又包容,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两位好,我是泽田纲吉,此次以Ruler职阶现世。”
  “Ruler?”*2
  这是以往的圣杯战争从未出现的情况。
  Rider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道:“原来如此,当圣杯战争失控的时候,Ruler就会作为矫正者出现吗?”
  韦伯连感叹都发不出来。
  今晚的见闻实在离奇,他都没法判断Servant变Master和Ruler现界这两件事哪件更令人震惊。
  这位真名为泽田纲吉的Servant坦言他的声望来自于后世,因此现在不会有人能够从这个名字中得到什么,至于他说自己做过黑手党首领的事情嘛……震惊着震惊着就习惯了。
  说到底,韦伯是个魔术师,对普通人的生活不怎么关心。
  当然,如果他知道所谓的黑手党是一群会使用「死气之炎」,处在其顶端的家族Boss更和「时间」「空间」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知道在很多时候代表着幸福。
  Rider思索着道:“Ruler啊,你既然作为裁判而来,想必有着许多特权,这我就不问了,但既然是裁判,怎么可能成为专属一人的Servant呢?”
  纲吉征询地看向埃兰。
  黑发的少年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起来显得年龄小,还带着天真,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小瞧他。
  注意到纲吉的目光,埃兰点点头,纲吉这才道:“因为圣杯——不,世界意识认为,八神就是失控的源头。”
  韦伯:“……”
  目瞪口呆。jpg
  等下,为什么从圣杯跳到世界意识了?
  Rider笑声豪迈,“好小子!只怕你的身份不简单吧?——让我看看,这应该是你的本体吧。”
  对啊。
  Servant是投影,而Master则不然。
  韦伯目光发直,喃喃自语,“这样也行?可以投诉吗……”
  埃兰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找谁投诉?”
  “圣堂教会……啊,Assassin!”
  他想起了接到的消息。
  Assassin实际上没有退场,而作为监督者、有魔术道具可以知晓这一情况的老神父却将其Master当做失去Servant之人庇护——显然,监督者也有着自己的倾向。
  言峰璃正。
  言峰绮礼。
  他们毕竟是父子。
  埃兰懒洋洋道:“不止是Assassin的事情,恐怕你现在去找璃正神父,也找不到人了。”
  “准确的说法是找不到活人。”
  “——他死了?”
  “有个词叫财不露白,”埃兰托腮,眼中漫上笑意,“除了Caster组,所有的Master都通过使魔看到了,不是吗?”
  少年的声音轻而缓,犹如魔鬼的呢喃,“那一手臂密密麻麻的令咒……”语音未尽,余韵不绝。
  韦伯觉得有点冷。
  做学术的人,或许都会有些不知世事的天真吧,无论是肯尼斯还是韦伯都是如此。如果换一届圣杯战争,或者这两个人反而会如鱼得水,但在此届,被污染的圣杯显然怀着某种恶意。
  是的,埃兰知道圣杯被污染了。
  早在随着警方去探查被Caster杀害的三家人时,他便有了这个怀疑,之后,自然是求证。
  神识的优势无人可比,再加上间桐家的藏书,埃兰推测出可能的答案,而且他有信心这就是事实。
  在上届圣杯战争中,也出现了第八职阶,不是Ruler,而是Avenger——复仇者。当时的情况仅有只言片语可考,但埃兰仍然找到了这位Servant的真名,安哥拉曼纽。
  古代波斯神话中的厄之魔王。
  这样的存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强大的Servant才对,可事实是他脆弱地不堪一击,很轻易就第一个退场了。
  埃兰翻了很多资料。
  不是Master的魔力不足,没有出现切嗣这样不走寻常路的敌人,退场的原因似乎就是太弱,只是太弱而已。
  这个Avenger有问题。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战败的Servant都会作为魔力被圣杯吸收,或许圣杯正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才被污染的。
  圣杯拟人的话,就是消化不良闹肚子。
  黑暗神从没有这种困惑,他都是直接把不对劲的食物「毁灭」的——
  “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韦伯被这个骤跳的话题弄得有点懵,回答道,“吃过了。”
  “那我们吃夜宵吧!”
  少年兴致勃勃地这么说着,起身去厨房了。
  纲吉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这个时间吃什么夜宵啊?你只是自己想吃东西吧?不论什么理由,始终是顾着自己高兴啊。内心叹了口气,棕褐色头发的青年道:“抱歉,八神的性格就是这样。”
  Rider若有所觉,“纲吉哟,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纲吉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有缘分。”
  “啊。”
  「同源的力量会相互吸引,命运会指引你们相逢。」
  纲吉的身体里,八神的血仍在流淌。尽管相对于总量,那只是小小的一滴,可这滴血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已然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时至今日,纲吉早已明白在八神离开之后、那个独自哭泣的夜晚,初代笑容的含义。和自己如此的相貌几无二致的曾曾曾爷爷告诉他不要急着下决定,但其实,那时候初代已知晓了自己的决定。
  你想成神吗?
  不想的话,就不要吸收这血液,尽管它能让你更加强大,可也会推动着你,走上「非人」的道路。
  言犹在耳。
  可是,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选择。
  怎么可能不吸收呢?
  纲吉的力量,纲吉的火炎,是为守护而燃烧的。
  当敌人的武器快要落到他重视的人身上的时候,当大空之火还需要燃烧得更为猛烈的时候,当还差一点点就能积攒到足以改变局面的力量的时候……
  这是阳谋。
  更是馈赠。
  纲吉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他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或者说,八神借他之手,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狱寺、云雀、骸……还有很多很多人……他的遗憾会更深重,甚至把他自己都压垮吧?
  他很感激。
  从不后悔。
  只不过,有时候会疲惫。
  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在彷徨和怅惘之时,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呢?没错——是终有一日会遇到八神的信念。
  纲吉微笑着,释怀和走过诸多风霜始终不变的温柔让这个笑容格外美好,叹息道:“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斩不断的羁绊啊。”只不过,最初的那个时候,八神是怀着什么样的念头,留下这个羁绊的呢?


第260章 菲特是个0
  时针指向八点。
  原本用来摆放名贵茶具的原木茶几上放满了各种零嘴和肉食,Rider啃着一条硕大的羊腿,竖起了拇指。
  埃兰吃了一份西米露,道:“Rider、韦伯,你们把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告诉阿纲了吗?”
  韦伯嘴角一抽,“嗯。”
  Ruler现界和Berserker转成Master的变故,是Ruler告知他们的;而这次圣杯战争已经发生的情况,又是他们告知Ruler的。
  换句话说,这个名为八神的少年什么都没说。
  怎么会有人懒成这样?
  真是不可思议。
  韦伯面无表情地喝果汁。
  桌上并不是没有酒,而虽然看起来显小,韦伯也有20岁了,已经是可以喝酒的成年人,但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他只是喝了一口,就觉得头晕。
  尽管好喝,可不得不放弃。
  “好酒!”
  像是故意拆台一般,Rider倒是很喜欢,还大加赞扬。
  无论是王者还是神邸,都是奇怪的生物啊。韦伯叹了口气。按理说,结盟怎么也应该是两个Master做主吧,为什么都是八神和Rider在谈啊。
  韦伯扶着还有些晕的头,无力了。
  埃兰不喜欢绕弯。对于所谓的结盟,他只是随便聊了聊:“——反正就是我们先合伙打败其他人,然后再对决。”
  Rider的态度倒是端正多了,“现在的对手还剩下Assassin、Archer、Saber,Assassin不足为敌,Saber和Archer谁去对付?”
  埃兰和他碰了个杯,颜色绚烂的果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荡出漂亮的涟漪,“为什么不是他们先打一场?Saber的Master是个习惯使用暗杀手段的人,应该会想尽办法直接从Master入手。”
  Rider将酒盏倾倒一饮而尽,道:“我和这小子形影不离,你又不好下手,所以他会先去找远坂时辰?”
  埃兰说了句看似没用的话:“找Archer的Master。”
  Rider若有所思。
  韦伯云里雾里地听着这似乎信息量很大的话,纲吉坐在一旁,温和地倾听着,手中拿着这次圣杯战争的纸质资料,正在将粗略的信息和资料上的照片和个人简介对上号。
  对于管理着诺大的彭格列的首领而言,仅仅7组14人的战争,比起他登位后见过的争斗来说规模未免太小,可这里面有一半是Servant。
  纲吉想起当年的指环争夺战,那个时候他和六名守护者对上巴利安七人的画面,莫名地和圣杯战争重合了。
  Archer的Master可能换人?
  有着「单独行动」这样的技能,又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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