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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锦宫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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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她吧,她叫姜妘己,虽跟我的时间不长,但忠心不二,照顾我很是周全,尽心。她学了医术,更能处处仔细地服侍我,我也就无忧了。”若豆指了指正在倒热茶的姜妘己。
  天气寒凉,若豆身子单薄,姜妘己在南殿找了许久,并未找到火炉和茶叶,遂去旻天那处要了些热的来。
  这千秋殿虽大,竹子柳住的地方无人侍候,只每天有人送来一日三餐,烛火等必需品,其余都未提供。
  竹子柳化名端木锦,本就是一介布衣,怎可能受到王室的待遇,允他住在千秋殿,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了,其余的也就省了。
  比不得旻天,堂堂句町国二皇子,待遇规格按照皇室来的,殿里一应俱全,宫监宫女无数,当真是千差万别。
  “好。”竹子柳打量姜妘己许久,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要看近姜妘己的眼眸深处。
  这样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女子,竟能如此大手笔,一出手就让姜梓蔻与姜姒好栽了那么一大个跟头,确实有几分能耐。
  “既然端木大夫愿意教授你,此后你们便是师徒了,这拜师礼是不能省的。”若豆开心地笑起来,他可是心心念念的要看拜师礼呢。
  “殿下,现在就要拜师么?”姜妘己见若豆开心,也随之开心起来,笑得格外欢快。
  “拜啊,端木大夫可有意见?”若豆担忧地望着竹子柳,竹子柳平日心性冷淡,随性不羁,不知他是否喜欢这繁文缛节。
  “那就拜罢,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儿,此后也不会有第二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殿下,其余无所求。”竹子柳淡淡道,注视姜妘己的眸子。
  “是,那我便拜了。”姜妘己说完,端正地跪下,叩了三个头,也就礼成了。
  竹子柳并未说什么,喝了姜妘己斟的茶,他们此后就是师徒了。
  姜妘己心想,若豆与端木锦此番是真的想要培养她医术,还是另有打算,暂且只能这样了,学一些医术也非常好,尤其应该研究毒术,这宫中不乏用毒的人,将来也好应对。

  ☆、061 亲身示范

  姜妘己得了若豆的准许,于晚膳过后,到千秋殿向竹子柳学医两个时辰。
  因是晚间,姜妘己特地从锦华宫拿了许多蜡烛,这中医动不动就扎针,探穴,烛火不亮的话,容易失手。
  今日是第一日,姜妘己来得很早,自然是避过了竹子柳用膳时间,和送晚膳的宫女。
  这天气连着两天阴雨绵绵,下了停,停了又下,如此反复。幸而,姜妘己出门时,雨滴已经断了柱檐,彻底停了。姜妘己今晚穿得厚了些,这千秋南殿无火炉,长时间无人居住,到处透着阴冷。
  姜妘己经过北殿时,旻天正在院里练剑,他舞得格外专注,快如闪电,剑气激起地上片片玉兰花,飘荡着幽幽香气,萦绕在这千秋殿,久久不散。
  旻天着一身鸦青色暗纹白边绣云纹劲装,小腿处的长裤用白飘带束缚住,防止裤腿处绊倒,影响发挥。姜妘己看着旻天流云般的迅驰身姿,不禁呆了,远看他还会使剑,还练得这般出神入化。他还有什么不会么?
  旻天余光瞥见姜妘己,不动声色,剑使得更起劲,更卖力,不多时,已经一身密汗。
  忽听“咔擦”一声脆响,旻天不觉脚踝一疼,不好!崴到脚了!他尽量保持刚才的速度,出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姜妘己不懂武功,以为旻天练得乏了,这才慢了下来,并未注意旻天脚底的不自然。
  旻天实在难以支撑,停了下来,他练剑挑起的片片玉兰花瓣,缓缓落了下来,如一阵花雨,美不胜收。
  姜妘己暗暗惊奇,原来练剑还能这般恣意,姜妘己弯身捡起一片花瓣,鼻息一闻,一股淡淡的花香散着,这花瓣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剑孔,看起来锋利无比,姜妘己又捡了几片,细细地看,原来旻天的剑术这般厉害,竟能将每一片花瓣的中心位置找的这样准。
  方才,旻天剑使得飞快,又要做到找准花瓣的中心位置,靠的不仅是眼力,还有持之以恒的训练,这样的剑术不知他苦练了多久,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姜妘己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旻天本就生得生了一张无以绝世的容颜,还使得这么一手快如闪电的好剑,真是天下无双了罢!
  旻天将剑交于秦寒,施施然坐在雕刻花草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一转头就瞧见了姜妘己,他伸手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怎么今日有空来偷看我练剑?”旻天注视姜妘己,只见她一袭天水碧苏绣冰莲纹长裙,并未穿锦华宫的宫装,梳一个缕鹿髻,唇不点而红,双眉不画而黛,一双犹如小鹿温驯的眼睛,在烛火的映衬之下,闪闪发亮。
  “我只是路过。”姜妘己答道。
  “路过?莫非你要去找端木锦?若豆又病了?”旻天故意问道,他心里自然清楚,这舅侄俩不知在策划什么,也不知道避避嫌,大晚上的还差姜妘己过来作甚么。
  “嗯,殿下要我从今日起,跟随端木大夫学习医术,我已经行过拜师礼了。”姜妘己挪了挪手中的蜡烛,有一支要掉不掉的,幸好被她发现,及时护住,否则落地就碎了。
  “学医?还真是好借口。”旻天不以为意,学医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嗯,就不与你闲聊了,我怕误了时辰。”姜妘己行了一礼,转身即走,旻天也并未反对。
  姜妘己走远后,旻天突然龇牙咧嘴“嗞”了几声道“秦寒快去拿冰块来,我的脚踝歪到,肿起来。”
  秦寒低头一看,可不是,那脚肿的老高,唉,真是苦了殿下,在女子面前还要装的这般洒脱辛苦,随即,飞快地跑进屋去。
  姜妘己行至南殿,大门敞开着,只见里面烛火通明,宛如火光照亮了南殿的每一个角落。那日,可不是这般光景。
  姜妘己象征性的敲了瞧门,只听里面的人喊“进来罢。”
  姜妘己提裙跨栏而进,这南殿的门栏还真是高的离谱,这门栏越高的宫殿表示住在此处的人,身份越高贵。
  只是,不知这千秋殿原来是谁住在这里,看这宫寓琼楼,繁花似锦的景致,却处处透着冷清。想必,此前住在这里人贵不可言罢。
  “师傅!”姜妘己见了端木锦,出声喊道。
  竹子柳身子一僵,旋即恢复,“坐罢,今日我教授你人体构成与穴位分布,这本书你花一个时辰细细看完,我稍后提问。若有不懂的,就提出来,我会为你解惑。”竹子柳随即递过一本医书给姜妘己。
  姜妘己伸手接了,打开来细细翻阅,这书上的图画的简单易懂,连人体的内脏都画得仔细,一看即懂,只是看到某些私密的器官时,脸上微红,这书实在是画得太仔细了罢!
  难道是师傅所画?
  姜妘己翻完了内脏篇,倒是没有疑惑的地方,内脏图旁边的标注说的清楚,一目了然。随后,她便往后翻,只是这人体穴位的方位描述,姜妘己不禁蹙眉,这上面说的极为专业,姜妘己一知半解,也没有了图画辅助,她看得很是艰难,多半靠猜。
  “师傅这章门与期门的位置是不是在一处啊?”姜妘己疑惑道,这书上描述位置好像很近,不知该如何区分呢。
  竹子柳闻言即起身,径直走了过来,突然解开衣衫,露出他比例堪称完美的前身,开口道“起来,我指与你看。”
  姜妘己猝不及防,正在喝茶的她,不由得呛得连连咳嗽,这怎么就要亲身示范了,而且这么突然,心理准备都不给一下!
  这身材,啧啧!也太好了罢!这是姜妘己第一次见到成年男子的身子,看完不由得脸一红。
  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师傅叫她起身,她这才愣愣地起身,眼睛从未离开过那棱形有致的身子,只两三步的距离,姜妘己的脚沉得难以行动。
  竹子柳一双深邃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注视姜妘己的眼睛,“这是章门,这是期门,看到了么?”他伸手指着他的腰侧内部的位置,一一说着。
  姜妘己头脑一片空白,这身材为什么那么好!莫非他也练武?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无懈可击的身材线条
  “看清了么?”竹子柳又重复了一遍。
  “啊哦是这里么?”姜妘己回神,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触及竹子柳方才指的的地方问道。
  姜妘己此刻心里并未他想,只是单纯的想确认章门和期门的位置,竹子柳的身体却反射性的一惊,退了半步。
  这时,门口有人出声道,“两位还真放的开,我打扰到二位的好事了么?”语气无温,冷冷地寒冰一般。
  姜妘己转身,大门敞开的门口,旻天长身玉立,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姜妘己,似在质问一般。

  ☆、062 倾身相授

  姜妘己触及旻天的双眸,那眼睛里似乎有隐隐的怒气,不过转瞬就划开不见了踪影。姜妘己还没来得及抽回手,竹子柳已经将衣衫系好,面上毫无表情。
  “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待会再来罢。”旻天站立,虽如此说,却并未转身。
  姜妘己这时才反应过来,旻天的说话的意思,原来他误会了!她慌忙的抽回手,双手十指交叉,骨节捏的泛白,要解释么?
  可是,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而且,她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一时不备,顺势而为。
  “旻皇子说笑了,我不过在教她认期门和章门的位置。”竹子柳走上前去,迎接旻天。心道,这屋内亮成这样,门也没掩上,能做什么?你还真是善妒。
  “哦,今夜我倒是开了眼了,原来端木大夫事必躬亲,倾身相授,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师傅。”旻天的眼神暂且移到了竹子柳的身上,不冷不热的道。
  姜妘己不知如何是好,他这么说是几个意思?难道她做什么事情,还要跟你报备,得到你的批准不成?
  姜妘己暗自腹诽,莫非他讨厌端木锦么?否则,为何这般冷嘲热讽。
  “不知旻皇子到访,所为何事?”竹子柳不想与他啰嗦。
  毕竟旻天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那日,旻天不惜写了亲笔书信向竹子柳求助,只为救姜妘己一命。可见,姜妘己在他心里是有些分量的,近日观察下来,这两人却不是郎情妾意,只怕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算计。
  否则,他堂堂一国皇子,要一个奴女折服,哪怕收了做个贴身侍婢,这大滇王宫中的人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他们偏偏交集甚少,除了那一次,旻天谎称在秋水苑救得姜妘己。
  竹子柳对这个说法是万万不信的,姜妘己那浑身的伤,分明是遭受过酷刑。
  在这大滇晋城,还敢动宫里的宫女,也只有宫里头的人了!联想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真是细思极恐,若非旻天与姜妘己联手有什么筹谋?
  莫非姜妘己是旻天安排在宫里之人?
  旻天把姜妘己安排在若豆身边是何目的?那日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何意?仅仅是向他证明姜妘己是他的眼线?还是在威胁他?
  再有,这旻天皇子来大滇也有一些时日,远远超过了出使一国的时间,为何迟迟不归?
  “方才在院内练剑,脚下湿滑,不慎崴到脚踝,现下已经肿起来,来寻端木大夫看看可伤到骨头。”旻天也不再胡搅蛮缠,淡淡道。脸上表情风轻云淡,就像刚才疼得龇牙咧嘴的人不是他。
  “快来我瞧瞧。”竹子柳瞟了旻天的右脚一眼,立刻将他搀扶往里走。
  姜妘己闻言,低头一瞧,那右脚果然肿得吓人,她赶紧扶着旻天坐下。
  “帮他把鞋褪了。”竹子柳讲完转过身拿药箱去了。
  姜妘己望着那肿的厉害的脚,不知该怎么下手,她试了试,又换了换位置,觉得不妥,只好起身去拿来剪子,三下两下,就把那只流云锦缎鞋剪断了。
  旻天不甚在意,反而目露赞赏,左右不过是一双鞋而已。他适才还担心姜妘己会弄疼他,不曾想她这般果断。
  竹子柳拿来药箱,又吩咐姜妘己去打一盆冷水,姜妘己麻利的打了来。
  “如果疼得话,忍着点,忍不住就喊出来。”竹子柳伸出双手,一手托脚,一手触摸,不停地游走在他肿得像包子的脚上。
  旻天始终一言不发,面上也无半点表情,只是一张嘴唇抿得紧了些。
  姜妘己在一旁观看,竹子柳不多时,摸完了旻天的脚,这叫摸骨,以竹子柳得医术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一双手能摸出骨裂,骨缝,这天下间只此一人。
  “还好并未伤及骨头,不过是筋脉闭塞,阻碍流通,我已将你脚上的穴位打开,开两副药,七日之内也就好了。”竹子柳说完,伸手在盆里净手,姜妘己忙递上擦拭布。
  “多谢,告辞。”旻天开口道谢,秦寒拿了药方,扶着旻天站起身。
  旻天转身前,瞥了一眼姜妘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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