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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锦宫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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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行至锦华宫,就听里面似有响动,人声不断,在布置什么,一时兴起,就爬上了墙头,没想到见识了姜妘己这般舞姿!
  旻天听到秦寒的声音,片刻,才怔愣回神,轻轻跳下墙头,嘴角含笑,似梅花绽放。
  今夜,你可会再到梦中来?

  ☆、045 母子商议

  千秋殿。
  千秋殿是姜姒好特地向尝羌请旨,恩准旻天留宿的宫殿。
  旻天躺在黑漆雕花楠木大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始终萦绕姜妘己那屏风月影,久久萦绕,不肯睡去。
  原来,她稍稍装扮起来,竟是这样一番飘逸风姿,卓绝冠丽,身姿摇曳。
  当真是幽韵撩人,秀靥如皓月。
  旻天痴笑了许久,带着笑入了梦,梦里姜妘己似往常那样,被捆绑于木桩上,撕心裂肺的叫着“旻天!”
  旻天,又一次冷汗涔涔地惊醒了。
  这梦来得蹊跷,他不曾到大滇之时,这梦就有了。
  梦中那人浑身是血,容颜尽毁,那声音脆裂,绾一个倭堕髻,髻上斜插一支泛白的骨簪。
  自第一眼见她发髻上的骨簪,就认出她是那梦中之人,更多了三分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如此频繁的入他的梦?
  当日,探查到她被人抓进了地牢,这才不管不顾地集齐了隐卫,闯入地牢,将她救了出来,救她可以说是为了解梦。
  后来经过他一番试探观察,发现她心思狡诈,聪慧非常,便动了与她结盟的念头,留作谋事之用。
  今夜,又见她亭亭玉立,淑逸闲华,婀娜多姿,倩影萦绕于心。
  一支舞柔桡轻曼,妩媚纤弱,当真是让他惊喜不断,她竟是如此卓冠芳华之人!
  翌日晨时。
  若豆一早去了映月轩向竹墨苒请安,姜妘己、笼烟、画月随侍。
  “母妃,近日身体可有不适?”若豆端坐在竹墨苒的对面问道。
  “母妃甚好,我有两句话叮嘱你。”竹墨苒轻饮一口杯中清茶道,眼神掠过姜妘己与笼烟,画月,言下之意就是要若豆屏退她们。
  若豆随即眼神一转,姜妘己她们几人会意,退下。
  “母妃要叮嘱孩儿什么要紧事么”若豆凑近了竹墨苒,低声询问。
  竹墨苒素来冷清,说话却是从来坦荡荡,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是当着人说不得的,如若真是说不得话,她就会烂在肚子里,提也不提。
  现下,见她这般谨慎,郑重,若豆这才觉得事关重大。
  “你可知晓碧玺宫的大夫是谁?”竹墨苒轻声询问,一把桃花扇遮了唇畔。
  若豆不解,那碧玺宫的大夫不就是大夫吗,难道他有什么背景?
  竹墨苒见若豆一脸茫然,凑近了若豆的耳畔,“他是你舅舅,夜郎国君。”
  若豆的小嘴惊得放得下一枚鸡蛋,双目圆瞪“舅舅他怎会出现在王宫之中?父王可知他的身份?会不会为难与他?”若豆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竹墨苒的答案实在是太叫人震惊!
  若豆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竹子柳,确切的说他除了竹墨苒,从未见过别的夜郎人,他对夜郎国的了解,仅限于寥寥无几的几封来自夜郎的家书。
  他自幼听竹墨苒提起夜郎的次数少之又少,也夜郎国君是他的亲舅舅,他倒是晓得,只是从未见过。可是,那日在碧玺宫见他,为何,他不相认呢。
  “我舅舅?竹子柳?”若豆震惊过后,恢复了面容,低声问。
  怪不得若豆他们母子二人如此小心翼翼,这夜郎国与大滇十余年前一直兵戈相交。
  直到八年前,年仅十四岁的竹子柳继任,才休戚与共。而停战的原因则是,夜郎王室子嗣凋零,只剩竹子柳与竹墨苒这两支血脉。
  竹子柳继任之后,将竹墨苒嫁与尝羌联姻,休书宣誓,愿在世时,永结秦晋之好。这才平息十几年的战争。
  不过,大滇上下都对夜郎怨恨不已,所以竹墨苒在王宫中,忍气吞声,一再退让。
  “是,他化名端木锦,这端木与竹一般,锦字则是你的锦华宫名,我想他必定有事与你我相商,我们必须设法见他一面。”竹墨苒双眉紧锁。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完全之策,万一他日尝羌知晓竹子柳化名端木锦混进王宫与他们见面,那肯定会更加猜忌他们。
  那么,她这**年来与夜郎断了联系,一再隐忍,都会付之一炬。
  “母妃可有法子?”
  “容我想想,此事必须快,否则有人识破,那就不好收场了。”竹墨苒若有所思,聪明如她,每次遇到棘手之时,都会乱了方寸,只要事关夜郎国,她都会再三思忖,细细琢磨。
  “那我便先回锦华宫,等母妃消息。”若豆见竹墨苒愁眉不展,很是忧愁,想着留在此处,兴许会乱了她的心神,不如让她仔细想明白,他再行动即可。
  反正,竹墨苒的吩咐,他从不会置椽半句,唯命是从。
  这世上,也只有他的母妃虽严谨,待他却是真心无二。
  若豆出了映月轩的宫门,姜妘己她们跟在身后,仔细走着。
  姜妘己见若豆出来后,便愁容满面,不发一语,像是被竹墨苒训斥了一般。
  “小殿下,可是有心事?”姜妘己在他身后问。
  “以后小字就不必叫了,直接称殿下罢,我已经八岁了!”若豆小脸一僵,耍起了小性子道。
  “是。”姜妘己也不在意,权当他是被竹墨苒训了,不高兴罢了。
  “你说我怎样才能广明正大的去见端木锦,而不被人说旁的话?”若豆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姜妘己。
  画月差点被他撞到,脚下一个不稳,摇了两下,姜妘己稳稳的抓住了她的手,她才站住了脚。
  “你就为这事苦恼啊?这还不简单?”姜妘己微笑道。
  “殿下如若行至碧玺宫附近,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来不及请太医,便请碧玺宫的端木锦瞧瞧,旁人自然不会说出别的话来。”姜妘己俯身,轻声告知若豆。
  不过这若豆这话问的奇怪,又要正大光明去见端木锦,又要不叫人知道他是故意去找端木锦,莫非是竹墨苒有什么吩咐,联想到端木锦的大夫身份。
  难道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前去,便叫若豆去探寻一二,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兴许竹墨苒年轻貌美,还想再添一两位公主与皇子,才想见端木锦?
  “妘己你真聪明!”若豆忽然开心起来!笑意溢满了小脸,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愁闷之色。
  “不过,殿下若要真实,就要吃些苦头,比如吃一点巴豆”姜妘己的声音渐微,若豆的脸色很难看。
  若豆凝眉不语,那可是巴豆!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教人腹痛难忍的泻药!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若豆双眉捏成了两条毛毛虫生气道。
  “没有。”姜妘己想了片刻道。
  若豆“”
  姜妘己也一脸无可奈何的望着他,看他这般生气地拧着眉毛,当真好玩得很。

  ☆、046 请医看病

  若豆回了锦华宫,遂叫笼烟去找巴豆来,姜妘己只放了少量几颗,碾碎了和着粥给若豆吃下,就匆匆去了碧玺宫。
  若豆一路害怕的不敢快走,生怕这巴豆的效用立刻就发作,教他丢了殿下的体统,出丑。
  姜妘己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免担忧起来,真不该出这个馊主意,但她一时真想不到比这更光明正大的法子。
  见若豆又是那般捉急,本想捉弄他,猜他不会应允,没想到若豆竟然同意了,真是出乎意外。
  她也找不到理由阻止,又想知道若豆打什么主意。
  索性,她放的并不多,定然不会叫若豆出丑,难堪的。
  不多时,已经到了碧玺宫附近,姜妘己想着这药效该到了,就扶着若豆走近了碧玺宫。
  “哎呀,来了,哎呀,肚子闹得厉害,我”若豆突然抱着肚子喊叫起来,神色慌乱,大步朝着碧玺宫跑去。
  “若豆皇子突然腹痛难忍,那端木锦可在碧玺宫?”姜妘己匆匆跑到碧玺宫门口对宫女道。
  “在!”那宫女见若豆脸色难看,冒着热汗,立即肯定地答道。
  “快去禀告公主,小殿下要借碧玺宫一用,还要请端木锦大夫过来瞧瞧,只怕等不到太医到了,这可拖不得,否则王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姜妘己一番疾言厉色,危言耸听。
  骇得那宫女撒腿就跑进碧玺宫通报。
  “怎样?忍得住么?快进去吧。”姜妘己和笼烟扶着若豆飞快的进了碧玺宫。
  此时,竹子柳刚替姜姒好换好药,包裹好,听到宫女的通传,姜姒好自然不敢大意,这若豆可不能死在她的宫里!
  于是,她吩咐两名宫女前去照看,并且指了兰芳轩给若豆暂用,竹子柳闻讯,脸上处变不惊,毫无表情,随了那宫女前去看若豆。
  竹子柳迎面而来,宫女带了路,去了兰芳轩。
  “殿下,请躺下,我瞧瞧。”竹子柳温言道,随即,替若豆脱去了脚上的青缎小鞋。
  “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姜妘己打发走了姜姒好遣来的三名宫女。
  “殿下请恕罪,是这里痛吗?晨间吃了什么?”竹子柳掀起若豆的外衫,里衣,伸手放在他的腹部,轻轻按抚道。
  姜妘己见竹子柳脸上似有一缕着急之色,莫非是医者父母心,心怀病人?
  否则,为何着急,以他的医术怎会看不出若豆这点小急症?
  竹子柳按完了腹部,又伸手搭脉,两只手都诊断过,这才松了一口气“无碍,许是殿下的饮食中有两样属性相冲的食物,这才导致腹痛,锦开两剂药,煎了服下,也就好了。”
  姜妘己不得不佩服竹子柳的医术,他这番话说的婉转,定然猜出是巴豆,又不好点破。
  他肯定猜到若豆急着来见他,才找了病痛的理由。
  他适才脸色微慌,难道他们两人是旧识?可为什么非要掩人口舌,遮人耳目,这般麻烦的见面呢?
  “端木大夫可看仔细了,我家殿下年幼弱小,可不能瞧出问题来。”姜妘己这番话一是说给门外的碧玺宫女听的,以姜姒好素日的教导,她们断然是会听墙角的。这才故意说了这么一句,显得紧张病情的话来。
  二是,提醒若豆,他们有什么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纵然若豆听不懂,这端木锦定然能听懂。
  “姑娘你这么一说,锦要再细诊一二,方才我听殿下的心跳,似有些快,你们在此吵闹,我听得不真切,还是出去候着吧,我诊治完,你们再进来照看。”竹子柳心领神会,接过话去。
  姜妘己暗笑,果然能说会道,对他的身份越加好奇了,旻天与他认识,如今,这若豆也与他相识,而且宁愿受罪,找了这么一个法子来见他。
  若非这人的身份特殊,不能出现在这王宫中,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说要说身份特殊,莫过于竹墨苒的夜郎公主身份了。
  晨时,若豆去了映月轩回来,神色古怪不说,火急火燎的来见这端木锦,莫非这端木锦是夜郎国君的人。
  能让若豆隐瞒不说,这人的身份肯定极为隐晦,那他究竟是不是夜郎国君派来的人呢。
  “有劳端木大夫。”姜妘己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笼烟,画月追随。
  竹子柳见她们都出去了,这才开口“你母妃有什么话带给我么?怎想了这样一个伤身的法子?”竹子柳丝毫也没有将若豆当做外人,当做一个从未见过的外侄,也不与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并没有,母妃疑心国君有话要交代她,所以我才冒险来见你一面。”若豆理了理衣衫,端了一副大滇皇子的架子。
  “我此番来滇,一是来看看你们母子二人,二是恰好借着公主生病,想教你一点医术防身,你们母子无依靠,我又帮不上忙,教你们提心吊胆地了过了这么多年,是我无能。”竹子柳轻轻拍着若豆的小手,面上很是动情,以至于愧疚,他并未直视若豆的眼睛。
  “国君忧虑了,我与母妃过得很好,母妃从未恼怒国君,国君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会怪你。”若豆感到竹子柳的手滚烫异常,紧紧地握着他,那力道大的就要捏出汗来。
  若豆想,舅舅不是不关心他们母子,只是无能为力。
  如果舅舅对他们太好,与他们往来太密切,定会遭到父王的猜忌,兴许母妃也不会这般受宠了。
  “你一口一个国君就不能叫我叫我一声舅舅么?”竹子柳有些气恼。
  若豆这样疏远的语气,是因为这些年他从未出手相帮,不闻不问么,他们母子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能不恼。
  他何尝不想早点来探望他们,可是,夜郎经过这十多年的战争,在夹缝中生存,他更装作一副无知浅薄张狂的模样,麻痹他国。
  为了保全他们母子二人,只有不闻不问是最好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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