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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锦宫欢-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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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姜妘己傻眼了,她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哪不知他竟然当真了,她摆手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当不得真的。”
  “公主怕了?难道公主连替在下谋份差事的本事都没有?还是公主瞧不上我那些雕虫小技?”谢怀沥面上严肃,有些急道。
  “本公主什么时候怕过,不就是给你谋份差事嘛,本公主允了。”姜妘己笑着拍着胸口保证道。
  谢怀沥一副奸计得逞的面孔嬉笑道“多谢公主。”
  他两人说话间,谢怀曦与姜嶲越一道走进来,姜嶲越却是打声招呼就走了。
  谢怀沥很是不解,难不成他是看不得他?
  “怀沥,谢相的意思你告诉你公主了么?”谢怀曦有些着急道。
  “还没。”谢怀沥摇头道。
  “现在你说说。”谢怀曦坐到主位席,有些憔悴的神色。
  “谢相的意思是斩草除根,过几日他不是要出宫祭奠他母妃么,到时候路上动手,干净利落,一了百了。”谢怀沥的眸光透着一死冷冽的杀意道。
  “我不同意。”姜妘己拉下脸道。
  “南宫,这是为何?此举虽然冒险,但是一劳永逸。”谢怀曦不明所以道。
  “这是最笨的法子,他出宫祭奠娄晴,人手一定不会少,而且青天白日的,难保不出岔子,若是他有所准备,一定难以得手,甚至会暴露,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姜妘己蹙眉思索道。
  “公主定有良策,说来听听。”谢怀沥侧身凝望姜妘己道。
  “如果要听我的法子,必须听我安排!不得擅自改变计划!”姜妘己起身提高声音道。
  “这是自然,公主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谢怀曦心底期待,不免把话说得满了些。
  “谢昭仪可信得过妘己?”姜妘己的眸光扫视谢怀曦道。
  “公主说笑了,不然我怎会请公主过来相商呢。”谢怀曦立即开口道。
  “那我要借谢公子一用,让他悄悄执行我的计划,谢昭仪可有意见?”姜妘己趁势道。
  “这”谢怀曦不妨她出去这么一会子功夫,谢怀沥不知怎么已经与公主搭上话,想要插上一脚,她还真不是该拒绝还是同意。
  “我先告辞了,等谢昭仪想通的时候我再来,不过谢昭仪得考虑快些,姜楠康可是随时准备出宫的,错过了时机,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了。”姜妘己这时候用了激将法。
  若是等她回禀谢君麟,只怕就轮不到谢怀沥了,谢怀钦那个人她又实在看不上。
  “好,二弟,公主看重你,你可要上心些,事成之后,嶲越是不会亏待你的。”谢怀曦转而瞧着谢怀沥语重心长道。
  “是,怀沥定不负昭仪所托。”
  “公主,现在快说说你的计划罢,我们也好早点布置。”谢怀曦这才展颜瞧着姜妘己道。
  “到时”姜妘己凑近他们两人的耳旁悄声耳语了一阵,两人便忽然大彻大悟般直道“果然精妙,如此才算得上高招。”

  ☆、301 街市砍杀

  
  姜楠康禁足期满,便奏请尝羌出宫祭奠娄晴,尝羌本不想允准,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却一致赞成,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孝道,尝羌只得允准。
  今日就是他启程前往皇陵的时间,娄晴虽然被打入冷宫赐死,但她毕竟是姜楠康的生母,所以按照大滇的礼法,她死后也可葬入皇陵,不过位置嘛,十分偏僻,不过在南边的一处小丘陵上。
  姜楠康的车队一路出了京城,直奔皇陵,一路上十分顺畅,百姓都知道是太子出宫祭奠亡母,纷纷夸赞。街上围观的人虽多,倒也远远的避让着,也没有出现拥挤的状况。
  姜楠康带了许多祭奠用的酒水,瓜果,糕点,姜楠康屏退了护卫,只留几个身边人,长身挺立的站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罢?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世事沧桑,你走得不明不白,而我始终没有替你报仇。唉,你走之后,我还真是想你。
  现在我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曾经你在时,我总是抱怨,埋恨,现在你走了,我成了孤家寡人,父王现在虽没有什么举动,但我瞧着谢氏一族必有动静,也不知我这太子能当到何时。”
  说话间,他将自己带来的酒水亲自倒出三杯倒在娄晴的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有些忧伤,亲自摆放好果盘,糕点,鲜花,便随意的坐下,靠在娄晴的墓碑前道“我那么信任你,你竟偷偷与他暗度陈仓,当真是骗得我好苦。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陌生男人,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不过是一个流亡在外的落魄人,你为何要玩火**?
  唉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多好,至少我能有个说话的人,母妃,你知道么,赵娉婷走后,我总梦见被我踩死的儿子,在梦里他是个儿子,他冲着我喊父王,我在梦里当上王上了,可惜,梦醒之后,空荡荡的东宫一无所有。”
  他动情的说着这些话,脸颊上不知何时流出两行清泪,他最后哑着声音道“母妃,我真的好累,我最近在想如果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皇子,与若豆一样,我会不会快乐一些。你不会死,赵娉婷也还在我的身边,那样才算得上圆满。可惜这太子之位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人人都道我狠心踩死赵娉婷肚子里孩子,他们岂又懂我,若我有子嗣,那我就会受到牵绊,他们会用我的妻儿威胁我,我没有任何依仗,太子这条路注定是血淋淋的,与其让孩子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砝码,不如我亲自结束这一切。哈哈哈”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忽然凄惨的笑出声,眼角的热泪却是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
  他用手拭去那些泪痕,放声大笑几声道“瞧我多孤独,跟一个死人还说这么多,你死了也好,我无牵无挂,从此这条路只有我一人,是死是活,是成是败,我都会拼尽全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边喝酒,边滔滔不绝的与坟墓下的娄晴说着他憋了许久的心事,说的话大都很矛盾,一面羡慕别人,一面誓要得到王位。
  他饮下手中剩下的半昙酒道“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姜妘己和姜嶲越。”他说这话是发誓一般的口气,说罢他又痴傻的笑起来。
  不知他在笑什么,随着他的笑声被风吹散,人也渐渐远去。
  祭奠完娄晴已经是傍晚时分,姜楠康疑心路上有埋伏,吩咐车夫立即上路,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宫。
  就在他们赶回王宫的必经之路的常安路时,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围个水泄不通,姜楠康差人前去查看。
  那人去了一小会,便跑回来道“太子,前面是二皇子,他的车架出了问题,赶车的马好像死了,他哭得十分伤心,不肯让道。”
  姜楠康鄙夷的暗骂一句“这是存心找茬,再去探探。”
  那人又小跑上前查看,这次他去了很久,姜嶲越哭得很是哀恸,多人搀扶和规劝他都听不进去,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依然不肯移动半步,守着那马的尸体一直呜咽。
  姜嶲越哭马的场景实在让人动容,不少人都暗自垂泪,有人纷纷议论二皇子这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对一匹马也会厚爱,真是让人敬佩得很。
  街市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姜楠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他也不想下车与姜嶲越照面,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个阴谋。只有待在车上,才是最安全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姜楠康车架身后的人没了耐性,有五六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先是发生口角,而后转变成肢体冲撞,最后演变成拔刀相见。
  喊杀声响起,姜楠康的人便一拥而上,手握刀剑把姜嶲越和他的人围成一圈,姜嶲越大喊一声“太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要杀我不成?”
  回答他的不是姜楠康,而是其中一个护卫“太子殿下有令,二皇子无故拦路,分明是有意刁难,刚才竟命人斩杀东宫的人,若是再横加阻拦,格杀勿论!”
  姜嶲越冷眼瞧着他,冷笑道“这街道这么宽敞他不走,回宫的路不只这一条,但偏偏他不走,太子这是故意为难我!刚才先动手的分明是你们!”
  姜嶲越带出宫的人极少,眼见着东宫人多势众,都不敢轻易动手,紧紧护在姜嶲越身旁,哪不知是谁的刀剑竟率先砍向姜嶲越,姜嶲越不防,被砍伤手臂,他顿时大喊一声道“太子命人当街杀我,罔顾兄弟情谊,你们还愣着作甚么?”
  瞬时,姜嶲越周围的人群手握刀剑砍杀在一起,这是人性的定然,有人攻击,就有人还手防备,死伤在所难免。
  姜楠康听到砍杀声,下来马车,已经太晚,前面的数百人已经砍杀成一片,百姓纷纷避让,热闹的街市变成了姜楠康与姜嶲越的战场。
  不多时,姜嶲越带来的人就被绞杀一空,那些人团团将他围住,有几人跃跃欲试想要杀姜嶲越,他心底心惊不已,暗暗颤抖。
  

  ☆、302 殿上激辩

  
  姜楠康瞧见躺满一地的尸体时,心底很是惊疑,他的人未免也太争气了,这么几分钟时间就斩杀了这么多人。
  他瞧见正中间的姜嶲越正在瑟瑟发抖时,心底有些得意,萌生就地杀了姜嶲越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仅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瞬间。
  因为,他瞧见远处庄泓赦正领着一队仆从走过来。
  庄泓瞧见这街上的尸体时,十分惊骇,没想到姜楠康竟敢命人当街追杀姜嶲越。
  他扒开人群走向姜嶲越身旁,注视姜楠康道“太子殿下,如果你要杀二皇子,就先杀了微臣!”
  姜楠康这才着急道“刚才我一直在马车上,不知前面发生什么,待我走过来瞧时,这里已经变成了这般,我从未说过什么杀人的话,更不会杀二弟,庄相这是误会我了。”
  “误会?这地上躺着这么多尸体,皆是二皇子的,在场的人没有得到你的命令,谁敢砍杀二皇子?太子殿下真是野心勃勃,还这般毫不避讳,当街追杀二皇子!真是教天下人开眼了!“
  庄泓赦说这些话时很是激动,他带来的人防备的瞧着姜楠康的人,可是姜楠康的人却不敢再动手,姜楠康瞟过他身后的人,忽然发现有几人很是眼生,接触他的视线时,有意躲避。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姜嶲越没想到你为了算计我,竟不惜让这么多人送死!”
  姜嶲越的眸光带着一丝嘲讽,嘴上却说“太子殿下怪我拦了你的路,一怒之下命人杀光我所有护卫,我也被人砍伤,此事我必要禀告父王,请他做主!”
  庄泓赦撕扯下身上的一处衣襟替姜嶲越包裹伤口,他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当街拦杀二皇子,此事百姓都看在眼中,太子殿下为了一己之私,竟残暴到如此地步,恐怕王上也护不住你了!”
  姜楠康见围观的百姓又多了起来,生怕再生出事端,丢下一句“这都是你们的阴谋,父王定然会明断的。”
  说罢,他转身进了马车,但始终没有前行,因为街市上的尸体实在太多,阻止了马车前行。
  更没有人胆敢清理太子的罪行,这些当街的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街道上。
  庄泓赦扶起姜嶲越道“二皇子,微臣这就送您进宫,找王上讨要一个说法。”
  “你们谁敢破坏现场的证据,当心王上追究要了你们的脑袋。”他又对着姜楠康的那些护卫大声喊道。
  他留下带来的奴仆守着案发现场,姜楠康前进不得,只好下了马车,命人去找轿撵。
  姜嶲越坐进庄泓赦的马车道“这伤口浅了些,要不要再补上一刀。”
  庄泓赦淡淡瞥了一眼道“用匕首再划开一些。”
  姜嶲越取出长靴中的匕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划开那个口子,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当姜嶲越与庄泓赦,姜楠康同时出现在太和殿时,尝羌早就已经知晓,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瞧见姜嶲越垂着一只手臂,鲜血淋漓的出现时,有些恼火,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姜嶲越受伤,姜楠康已经输了。
  姜嶲越忍着疼痛,大声喊道“父王救命啊,太子要杀我!”他声音一出,眼泪刷刷流下来。
  尝羌怒道“究竟是何事?”
  “父王,请听儿臣解释,今日儿臣出宫回来时遇到二弟拦路,胡搅蛮缠不让儿臣进宫,二弟的随从辱骂儿臣,儿臣的人便与他们争吵起来,不曾想演变成一场灾祸,他们竟然砍杀起来。二弟也不幸受了伤,但儿臣离得远,一直在马车内,后来听说,才下车查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此事儿臣难辞其咎。”
  姜楠康以为只要他最先开口,抢在姜嶲越开口之前撇清关系,他自己的责罚就少些。
  尝羌自然也不会偏信一方,姜嶲越手伤是事实,他大声道“去找太医给二皇子瞧伤,快去。”
  他咬牙瞧了瞧姜楠康一眼道“事情果真如此?”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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