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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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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再迟疑了一下:“将军这是——后悔了?”不容他说话,她用极快的速度补上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订亲,待拿下中州,日后回了洛阳,解除婚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怎么会后悔!”周城再次打断她,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那些平日里会觉得很羞耻的话顺顺当当就流了出来,“三娘这话可冤我!从正光四年到现在,我心里想的,眼里看的,难道不都是你……”

    起初,这时候回想起初遇,最开始模模糊糊一个影子。南平王的女儿,有点古怪的丫头,后来一次一次地重逢,每次添一点颜色,每次深一点线条,后来什么时候想起,都清清楚楚,她在哪家寺里装疯卖傻,在哪座佛像下合手垂目,在谁的帐中慷慨陈词,旁若无人,又在谁的府里惊慌失措。

    慢慢就不用去想,那个影子,那双眼睛,总在那里。你要问他她有什么好,兴许他真答不上来,无非就是遇见了,填满了。

    也许从前就是这样。

    忽然眼前一花,有人凑近,他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就仿佛一片花瓣落在他唇上,也许是月光。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哗哗地往上涌,从脸上滴出来。时间比方才过得更慢,能慢上一万倍。或者是快上一万倍。

    人已经退了回去,双手安放在膝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她垂着头,洁白的颈项曲如一株铃兰。

    周城舔了一下唇:“三、三娘?”他觉得头有点晕,也许是失血,也许是喝多了的幻觉,总之那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难道会是假的?

    不不不……那当然是真的,他屏住呼吸,像是怕气出大了,会把真相冲没了。他猜不出他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三娘想清楚了。才不会!她刚刚还说解除婚约不过一句话的事。

    谁说是一句话的事!周城只觉得恶胆横生:“三娘你方才……可是轻薄了我?”

    嘉敏:……

    这货的脑回路果然是不太正常的。

    她并没有想得很清楚,不过是知道了,即便是半夏,她也容不得,取舍之间想得再清楚也像是心口一根刺。

    订亲就订亲吧,还有三年之久呢,他日后要后悔,再说后悔吧。

    她心里总觉得迟早他会有后悔的那一日,怎么可能呢,为了她放弃……芈氏也就罢了,郑笑薇的娇媚她是见识过的,青梅竹马的韩氏还没有到眼前来,还有游娘,他当初像是也很喜欢那个小娘子。

    还有柔然公主。虽然她并没有见过,但是与六镇毗邻的柔然,柔然公主应该是像他一样擅长弯弓射雕。

    他从前固然不是一心一意待她,她从前对他也是利用多过其他,她知道他喜欢什么,知道他的眼睛总落在哪些地方,知道他身边并不缺少谄媚与柔顺。所谓恃宠而骄,或者孤高自许,都不过是精心计算的结果。

    他从前也许是知道的,只是并不在意;也许不知道。不过那不重要了。

    他如今一心一意对她,也许不能长久,也不足以依恃:聚少离多,他心里的那个“三娘”只是他心里的人,不是实实在在的她;也许仍会落回到从前的窠臼里,她会被摆在从前芈氏的那个位置上——

    那该是进洛阳之后了,那时候她总该已经找到哥哥,只要哥哥没有死,她也不算白活。她没有芈氏的贤惠,会守着一屋子莺莺燕燕等他回来。她说:“如果日后将军后悔了,要记得与我说。”

    记得与她说,容她抽身,看在曾经彼此有过情意的份上。

    记得与她说,容她抽身,看在曾经彼此有过情意的份上。

    周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这件事真的很不公平,他昨儿不过拉了她的手,就被她塞了个婢子过来,今儿……周城是恨不得化身被轻薄的小娘子来一句“郎君须得对我负责”——这句话终究太过羞耻,便是喝了酒也还是说不出口,只得委委屈屈重复了一遍:“三娘你……方才轻薄了我。”

    “不是已经答应了你订亲么,还待怎样?”嘉敏喝道。

    周城:……

    捧着醒酒汤进门的许佳人吃了一吓,失手“哐当!”,一碗汤全泼在了门槛上。

    嘉敏趁机起身道:“夜深了,将军请回吧。”

    周城:……

    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个娘子的准则,应该就是许她轻薄他,不许他轻薄她。

    天理呢?

第489章 切磋

    送走封陇,因周城进中州而赶来信都的豪强子弟就去了个七七八八,周城与周宜并骑而行,忽道:“信都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赶在世子抵达之前,我也要去趟宛城……恐怕还得求二叔陪我走这一趟。”

    周宜“唔”了一声,眉目里到这时候才露出许许愁意来。

    周城的人马他看过了,营地也去过,果然如父亲所言,胡儿气重。这还是精选的人马,周城压得住,待后头十几万人过来,良莠不齐,一个安置不好,就是祸患。四郎是不烦这些,他一向天塌下来当被盖,也就周城进城露过一面,就自回营去了,和见了鬼似的……说到底还得他来伤脑筋。

    他看了周城一眼,心里浮出许多诸如“今非昔比”、“士别三日”之类的感慨。他记忆里的周城不是这个样子,从前那个陪四郎读书的小子……周宜忽然想道,这其实是正光元年之后,他们第一次相见。

    这小子一向讨人喜欢,从前就很能挑唆四郎给他出头。那时候谁能料到今日成就。

    然而——

    周宜问:“……要去见老头子么?”

    周城道:“岂敢不去。”

    两人相视一笑,融了近十年的时光。周宜忍不住心里微动,想道:无论如何,总是自家人……

    周城又低声下气喊了一声:“二叔。”

    周宜斜睨他。

    “有件事……要求二叔帮忙。”分明眉目未动,偏教人看出心花怒放来。

    周宜脱口道:“和公主有关么?”

    周城找他帮忙,自不能瞒他——横竖也没什么可瞒的:“是。我和三、公主的婚事,恐怕还需要长辈出面……”

    周宜怔了片刻,心里竟有些酸涩,连迎面的阳光都刺眼了几分:没想到这让这小子做成了。虽然如今兰陵公主是落毛的凤凰,那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肖想的。他娶到七娘,已经是人人都说高攀,这小子竟能娶到公主!

    迟疑也只片刻,周宜立刻意识到这背后的好处:周城娶了兰陵公主,就是南平王的女婿,为南平王报仇立刻就名正言顺了。如果说从前南平王世子稳压他一头,那么如今婚事一成,就只压半头了。

    周城手中人马、实力原本就胜过南平王世子……兴许这桩婚事,就是一早谈妥的条件?看来兰陵公主和宋王确实已经完了。

    想到这里,周宜倒是没忘记再多问一句:“世子点头了吗?”

    周城道:“世子如今伤重……”

    “有多重?”周宜目视他,“你给我交个底,免得在家父面前露了马脚。”

    周城低声道:“一应事务,公主可以做主。”

    “什么!”周宜失声。他早该想到、他早该想到,南平王世子何等骁勇的人物,就算是受了伤,也没有个让妹子孤身奔走,自己安坐后营的道理。莫不是这对狗男女软禁了他?不不不,兰陵公主提及兄长时候的口气是装不出来的。那么、那么……所有的可能性排除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周宜在那个瞬间,在烈日下手足冰凉,他拼命压低了声音:“人还活着?”

    “人还活着。”

    “人在哪里?”周宜紧跟着问。

    “在军中。”周城硬着头皮应道。三娘撒下的弥天大谎,他是不圆也得圆。

    周宜沉默了片刻,胯下骏马长嘶了一声,他才发现缰绳勒得紧了,双手一松,猛地拽住周城的衣领:“你……你能做公主的主?”

    他这一动作,后头亲兵团团围了过来,周城目光一横,又纷纷退了下去,甚至退到了七八步之外。周城并不惧与周宜对视:“二叔说笑了,我如何能做公主的主,公主有她自己的主意,她还要顾及世子。”

    周宜心里跑过去一万头野马。

    却听周城又低声道:“只要我们能进洛阳,便万一日后是她家三郎……那也是你我打下的江山,公主垂帘也就罢了,难道轮得到别个?”如果昭诩确然已经不测,这世上有亲疏之分,更有强弱之别。三郎年幼,南平王妃无尺寸之功,岂能容她上位。就不说她们姐妹有弑君之嫌了。这是他一早就盘算好的。

    周宜面色变了几变,难怪他爹不喜欢这小子,这个无君无父无法无天的东西,这才到哪儿呢,就想到大宝了。

    他沉吟了片刻:“公主……可是自愿?”如果日后当真是南平王府的三郎上位,相对于有过失的南平王妃,兰陵公主确实垂帘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即便是垂帘,那也是公主,没有驸马垂帘的道理。

    周城:……

    他生平为人冤枉次数也不算少,这么冤的还是头一次。苦着脸道:“二叔也是见过三娘的,三娘那个性子,她不自愿,难道我能强她?我不过求叔公出面给我订亲,她身上有孝,成亲还得三年……两年多呢。”

    周宜见他苦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几乎要笑出声来。忍了忍,想道:这小子嘴紧,都这么多天了,问到南平王世子的不是一家两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每次都能瞒得滴水不漏,一直到今儿,才给自己透了准信,说到底还是当自己周家人——事到如今,少不得要替他遮掩一二。

    手下这才松了,又想道,也罢了,这小子能娶到公主,没准也能把老头子给忽悠了……

    黑着脸纵马走上几步,方才又道:“既然世子伤重,到时候就住在宛城老宅,不过四郎那里,你还得去一趟。”

    周城笑嘻嘻应了一声:“那是自然。”

    周宜又给周城指点了一二中州豪强之间强弱和势力,有些周城之前就有打探到,有些从嘉敏、封陇、李家父子以及其余豪强子弟口中也听说过。不过每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关系也有所不同。

    同行到尽头,要分手时候,周宜忍不住再问了一次:“他的伤……还能好吗?”

    周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肯定地回答:“这件事我不敢瞒二叔,世子的伤势虽然重,那也是一路动荡的缘故,待好好休养个三五月,就算不能再上疆场,那也是无碍的。”

    周宜道:“那是最好。”——最好这小子没有骗他。

    拨马去了。

    周城次日下午去见的周宏,不得不和他打了一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正光四年这混蛋还在玩弓箭呢,赌输了之后,倒是把槊给练出来了,那可是个要命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是来斗气的,结果是他挨了一槊,这小子也受了一箭。

    周城的亲兵很担忧地等候在帐外,因为帐中不断传出来各种可疑的声音而胆战心惊:他们将军真是进去敷药而不是进帐受刑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军敷个药能疼得鬼哭狼嚎——那还是他们将军吗?

    “……你好歹也是一军之主!不喊疼会死啊!”

    “……会啊!轻轻轻……轻点。”周城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是被槊打死的,要死也是死于这货的包扎。

    “要去宛城?哎,怎么不多留几天,也好陪我多切磋切磋。”

    周城:……

    他还想要命的,迷上了比武的周宏可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还不如继续迷恋写诗呢。

    “对了我新写了——”

    “……什么,你和三娘子要成亲?”周宏愣了愣,“那敢情好,下次见面,那丫头可得叫我四叔了。”

    “那丫头也要回宛城……要我沿途护送……给你壮胆?”周宏摸了摸下巴,果断拒绝了周城:“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怕了她一介妇人!”

    周城凑过去,小声问道:“那我进城那天,三娘和你说了什么?”

    周宏“哼”了一声,手下用力,周城杀猪般的嚎叫又响了起来。

第490章 偶遇

    周宜走了四五天之后,崔七娘回过神来,她是周家当家主母,不问则已,追问下去,底下哪里瞒得住。

    待知道是去了信都,不由手足冰冷。兰陵公主在宛城种种,崔十一郎为什么去信都,别人不知道,他们夫妻再清楚不过。家里老头子不肯见兰陵公主,那冤家也是知道的。也不知怎的就鬼迷了心窍。

    崔七娘觉得自家完全是无妄之灾,流年不利。虽然元十七郎也没有亏待过周家,但是如何能与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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