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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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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姑娘不苦苦相逼,”绿梅说,“绿梅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

    绿梅真是个神奇的姑娘,嘉敏不止一次在心里想。她身边的四个丫鬟中,竹苓已经是足够机灵了,但是和绿梅一比,简直质朴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可惜无法收归己用。有本事的人总是更难收服,何况眼下嘉敏能给她什么呢?虽然嘉敏口头上问她是不是想出宫,但是如果她回答说是,嘉敏未必有这个能力。

    能看得这么透彻的人,到底为什么拼死不肯说出凶手的名字,仅仅是因为畏惧?嘉敏很怀疑。明明助她出宫的风险更大,但是绿梅却选了这条路——她大约也看出来了,不付出点什么,嘉敏不会轻易饶过她。

    是的,嘉敏在她的帮助下,顺利穿过了灯火辉煌的晚荷宴,喧闹,嬉笑,衣香鬓影,和无处不在的莲花、莲叶、莲香。嘉敏换上了羽林卫的衣裳,腰里别着羽林卫的腰牌,正走在出宫的路上。

    衣裳过于宽大了,压在身上有点重。绿梅解释说是她义兄的,但是她的话,嘉敏眼下是半个字都不敢信。嘉敏是问过她,到底怎么知道她想出宫,绿梅说,她擅卜卦。

    嘉敏:……

    她有没有卜出,她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死过一次呢?嘉敏促狭地想。

    嘉敏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建春门,门卫索要腰牌、口令,嘉敏压低声音,一一都回答了。就要出门时候,忽然身后遥遥传来一个声音,笑吟吟问:“三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

第47章失败

    圈套!

    嘉敏心中闪过这两个字。

    ——莫非是绿梅设下的圈套,哄得她穿了这衣裳,用了这腰牌,她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出首告密?不不不,那不可能。明明嘉敏用绳索捆了她,用衣裳塞了她的嘴,就算她想告密,那也得先有人发现她。

    而发现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嘉敏在心里默默盘算的这片刻,身后人已经赶了上来,哎哟连声:“三娘子可让奴婢好找!”

    这声气听着却是耳熟,嘉敏定睛看时,竟然是小顺子!

    小顺子还是笑得一脸谦卑和亲热:“三娘子好灵的心思!也就是陛下了,要奴婢这瓜脑壳子,那是想破了都想不到,如今三娘子会是这模样、到这地方来——可算是找到了。三娘子快和奴婢回去吧,太后娘娘这会儿正怪陛下胡闹,不知道疼惜姐妹呢,晚霞湖那头,可闹翻天了!”

    这一长串子话,对嘉敏,是暗示皇帝已经知道了她出走,但是显然皇帝不打算让她出宫,所以派他来带她回去。而对守门侍卫,却是将嘉敏从窃用羽林卫身份的罪名中解脱出来,轻松得好像从头至尾都是一场玩笑。

    果然,守门侍卫握枪的手松下来,看嘉敏的眼神也从紧张转为释然——皇帝年少,和亲近的姐妹玩闹有什么奇怪。只苦了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了,要真放走了这位三娘子,回头少不了吃挂落。

    小顺子又绕到那侍卫面前,从荷包里捡了几颗金豆子:“你这孩子,忠于职守,也是个好的——赏!”

    嘉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小顺子这一番表演。不用他再特意对她说什么,已经明白,至少小顺子,目前,是没有恶意了。

    小顺子打赏完毕,对嘉敏说:“奴婢送三娘子回去。”

    嘉敏默不做声,跟着他往回走,走了有十余步,左右无人,方才问道:“小顺子这是送我回哪里去?”

    “自然是回玉琼苑去。”小顺子面不改色,“三娘子今儿晚上受了惊吓,晚荷宴又闹得厉害,怕姑娘经不起。”

    嘉敏默默看了他一眼。小顺子和皇帝同年,虽然瞧着年纪小,稚气未脱,但是如果不是足够的油滑和能干,也混不到这皇帝跟前第一人的位置。

    她没有得罪过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救过他一命的——如果那晚小潘儿死在乾安宫里,小顺子定然难逃迁怒。虽然如今小潘儿还是死了,但那是太后的决定,就不是小顺子的责任了。

    施恩于人,要么呢,就不要指望有报答,譬如她对陆静华;要么呢,就给对方力所能及报答的机会,譬如小顺子。在嘉敏的经验里,施恩不如交易,钱货两讫,两不相欠。施恩不求报,免不了斗米恩,升米仇——在民间是这样,在朝堂,是功高难赏,只好一杀了之了。

    嘉敏于是笑道:“那边很闹么?”

    “是的。”小顺子回答得中规中矩。

    “陛下和太后,赏玩得都尽兴吗?”嘉敏接着问。

    “今儿晚上灯好,花也好,陛下和太后,赏玩得很尽兴。”

    “那么,”嘉敏微微抬头,在这个位置,其实是看不到烟霞湖的灯,只是她的眼波在月下流转的时候,就仿佛灯火照了进来,流光溢彩,又漫不经心,“陛下和太后都玩得尽兴,那么是谁,扰了陛下的兴致呢?”

    小顺子一惊:“奴婢不明白三娘子的意思。”

    嘉敏哀怜地道:“我今儿晚上,可算是倒足了霉,先是行酒令,每每都轮到我,轮到我也就算了,每支签都是作诗,还每支签都是荷花诗,我长在平城,可从没见过什么荷花牡丹的,我也不会作诗,只好认罚,喝了好多杯酒,被太后轰出去醒酒,醒酒就醒酒罢,不知怎的,就醒到湖里去了……我今儿晚上这么倒霉,到底是谁,在陛下面前提起我,扰了陛下赏花赏灯的兴致呢?”

    嘉敏这样说,算是删繁就简地把画舫上的情形说给了小顺子听,至于小顺子会不会把话传给皇帝,或者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把话传给皇帝,那就不是她能把握的了。至于落水云云,这样的春秋笔法,小顺子也听得出来。

    听到嘉敏又问那句“谁”,宫灯微微往下落了一落,也许是还有顾虑。

    嘉敏淡淡地又添一句:“要不就是阿言,太后叫她守着我呢,她又贪玩,我放她出去玩吧,恐怕那个丫头又惦念我了。”

    小顺子却道:“今儿晚上人多,六娘子可没机会往陛下跟前凑。”

    算那丫头聪明。嘉敏稍稍有些庆幸,嘴上道:“那还惦念我的,没准是胡表姐?”

    小顺子干笑一声:“胡姑娘……怕是今儿晚上不得空。”

    那倒是,今儿晚上花开得这么好,这么多盛装出席、如花似玉的贵女们,胡嘉子一厢要防着别人接近皇帝,一厢还要讨皇帝欢喜,那忙乱可想而知,就算想要抽空来嘲笑她几句,恐怕还找不到时机。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嘉敏的眉间多了一些感慨:“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记挂我的,还是贺兰表姐。”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放过她的,还是贺兰初袖。

    只要贺兰初袖发现她已经不在画舫上,惊慌失措到皇帝面前那么一嚷嚷,嘉言那边是不说也得说了。而嘉言是知道的,她想出宫,想必出宫的各条路上,都有皇帝的心腹等着了吧——能碰上小顺子,未尝不是她的运气。

    小顺子这一次没有否认,只干干又笑了一声,把宫灯提得更高一些。

    “今晚的烟花真好。”嘉敏说,声音忽地低了八度,“我听阿言说,小潘儿……出事了?”

    宫灯抖了一抖,碎了一地的光。这是秘语了,小顺子也知道,咬牙应了一声:“……是。”

    “那陛下他……”

    “三娘子安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小顺子这样回答。

    嘉敏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她也知道,小顺子能说的,也就到这个地步了,再深,那就不是索恩,是索仇了。于是长长出一口气,像是极欣慰的样子:“……小顺子都这样说,我就安心了。”

    小顺子躬一躬身:“奴婢不敢当。”

    嘉敏回玉琼苑,首先去放了绿梅。绿梅奇怪嘉敏没能顺利出宫。嘉敏没解释,也没有责怪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死过一回重来,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宠,难道还能奢求顺风顺水事事顺利?

    谁也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承诺啊。

    只要有命在,其他都不算什么。只要活着,就可能翻盘,但是人死了,就无能为力了。嘉敏放了绿梅下去休息,自回了房间。竹苓瞧见她这么早回来,倒是小小吃了一惊:“晚荷宴这么早就散了?”

    嘉敏有些疲倦地摇头,却是道:“看样子,咱们须得在这宫里,再住上一段时日了。”

    竹苓“啊”了一声,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话里的意思,难道姑娘不想呆在宫里了吗?不呆在宫里,还能去哪里呢?王妃和六娘子可还都在这里,府中……府中就只有一个没见识的温姨娘。

    想到温姨娘,竹苓就有些皱眉:温姨娘对姑娘影响太坏了。并不是说温姨娘有多少坏心眼,就是小家子气,她那见识,能活活害死姑娘。

    嘉敏没有留意竹苓想偏了。她还在琢磨,皇帝不放她出宫,是什么意思。她出宫,是临时起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出宫能做什么,只是从最低限度打算避开风险,但是皇帝还是阻止了她。

    他不打算放她回去——他不打算放出宫去的,定然不止是她,也许还有嘉言、王妃,这些与太后利益相关的人。

    但是小潘儿不是她们杀的,甚至不是她们能杀的,皇帝应该很清楚,那就是太后的意思,那就是太后针对皇帝杀了清河王的反击。所以皇帝要针对的,不会是她,而是太后,皇帝不放她们出宫,目的只能是——怕走漏了风声。怕走漏了什么风声?自然、自然是皇帝对太后不孝的风声。

    他是打算对太后不孝了么?

    他是打算如今就与太后反目了?

    就为了一个小潘儿?不不不,当然不是。也许有人以为是,没准他自己也以为是,但是到后来,他会知道不是。传说中多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说到底怒的都不是红颜,红颜不过是个所有物,就和和氏璧一样,他迟早会知道,没有什么比权力更重要,没有什么比生死操于人手更可怕,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嘉敏微微抬头,烟花早就散尽了,而盛开了一晚上的灯,这时候,也该逐一灭去了吧。

    嘉敏一直在等贺兰初袖来看她,不过一直也没有等到——贺兰初袖从来都人前人后做得好面子,到如今,像是只要人前了,嘉敏有些诧异得想。

第48章宫变

    嘉敏在半夜里被绿梅推醒:“姑娘要喝水吗?”

    话这样说,却没有点灯。她手里也不像是拿了杯盏的样子。暗色里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嘉敏怔了片刻,才要开口问话,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脚步,又像是衣裙摩挲。“当!”静夜里声响总是格外惊人,这一声,却像是环佩了。

    嘉敏往绿梅看了一眼,蹑手蹑脚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又听了片刻,没有错,是脚步声,是往外走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像是有七八个人——会是谁呢?

    嘉敏要拉开门,想一想,又停住,走到窗边,拔下簪子划开窗纸。外间透进来微微的光,是灯。从纸缝里看去,灯并不十分明亮,受视野所限,嘉敏所能看到的,也就是衣裙下摆,精美的刺绣,一朵一朵,如牡丹花开。不是宫装。那么……是住在宫里的贵女,还是先帝嫔妃,又或者永泰、阳平两位公主?

    嘉敏正在揣测,一双藕荷色素纹软缎鞋停在窗边上,然后是少女柔和的声音:“我们不去拜别太后么?”

    是谢云然。嘉敏倒是猜过胡嘉子,没想到是谢云然。听她这口气,是要出宫?出宫的还不止她一个人?

    “太后不想见你们!”嗓音又尖又细,是个寺人。

    太后身边的寺人吗?嘉敏对于太后身边的人,却没有太多印象。光听声音,实在判断不出是哪个。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太后要这些贵女出宫,而且太后不想再见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是晚荷宴上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发作?而且发作的不止一个人?这些贵女都不是平常人,虽然在太后面前奉承,但是她们的家世,即便是太后,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嘉敏心里转得飞快:这些贵女,虽然有天真如陆静华,跋扈如胡嘉子,但即便是这两位,也都知进退,守礼节,怎么可能去触犯太后?更何况谢云然。嘉敏不是没见过世家女,但是谢云然的气度,还是很让她心折。

    但是这会儿,谢云然像是全然忘了这是在宫里,不依不饶追着问:“太后到底为着什么事恼了我们,要将我们连夜驱逐出宫,还请公公说个明白!”

    那寺人像是料不到她有此一问,停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这却不是姑娘能问的了,姑娘还是快走吧!”

    谢云然正色道:“公公若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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