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谁的皇后 >

第178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178章

小说: 重生之谁的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别说搭上咸阳王叔了。

    “所以——”

    “所以宋王不治这个消息,只有自袖表姐的口中、行动中泄露出去,才是最可信的。”嘉敏说。于谨什么人,他父子兄妹被嘉敏、萧南坑了有两三次,要说再毫无戒心,轻易信人——他又不是傻的。

    嘉言稍稍懂了:“可是咸阳王叔——”

    “太后、父亲与圣人劝阻过咸阳王叔,奈何咸阳王叔一意孤行……”说的好听是一意孤行,不好听就是找死,嘉敏叹了口气,咸阳王是意外,也不算太意外,她隐隐总觉得,贺兰初袖没这么容易死。

    而咸阳王作为救命稻草,出现得……真是恰到好处。

    客居南朝十年,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大约也是贺兰初袖找上他的原因,果断放弃萧南……嘉敏忍不住暗暗地想,其实在她眼里,萧南也不算什么。和前世的皇帝一样,或者说和她一样,就只是块垫脚石。

    她并不知道她这位温柔和顺,善解人意的表姐有没有倾心爱过一个人,也许有过,也许只是不太久,也许……谁知道呢。

    即便人与人之间亲密无间,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仍有可能比天上的银河还要遥远。

    “出事之后,九门警戒,于谨一时之间必然逃不出去,他之前能在洛阳城里落脚——中秋前后,阿兄在长乐坊见过他,出事之后,自然也能潜伏下来,但是警戒这种事不可持久,久则弛废,刚好宋王醒来,将计就计,想来,以南朝国主对宋王生死的在意,值得他冒这个险。然后我们赌赢了。”

    嘉敏淡淡地说,这期间需要瞒过的人,瞒过的耳目……简直穷尽了心力。

    嘉言想来想去,好像确实没有办法反驳,毕竟,宋王确实差点死了,不是嘛,阿姐当时确实也……差不多疯了,不是嘛;至于之后种种,她确实跟着担了惊受了怕——然而又不止她一个人。

    连谢姐姐……唔,快要改口叫嫂子了,不一样被阿姐骗得一愣一愣的。

    嘉敏道:“袖表姐不信我,就算是作出了戏,她也未必信得过,反而谢姐姐,一向口碑良好。”说到这里,也不是没有歉意。苏仲雪口口声声嚷着要死,她被迫给她用了药,昏睡了好些天,才醒来。

    至于要怎么交代,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这个事情最大的后遗症,恐怕还不在苏仲雪,而在萧南的母亲王氏,嘉敏几乎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这个强硬的女子,该如何面对儿子还活着这个事实?

    以及……温姨娘,嘉敏头痛地想,她如何与温姨娘开口?之前逼贺兰初袖殉葬,是想着温姨娘足不出户,在外头要解决贺兰初袖,回头再编个自愿的理由,也就罢了,如今却……看起来好像她比萧南麻烦更大。

    也不知道阿兄如何与她说——然而阿兄在外院,总比她好躲。

    忽听嘉言问道:“那咸阳王叔和贺兰表姐的亲事……是真的吗?”想到以后见面须得呼婶子,如果还会见面的话,嘉言一阵心塞。

    嘉敏:……

    “这如何假得了!”

    嘉言:……

    “那、那……”嘉言又叹了口气,即便是这样,即便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阿姐留在西山,照顾了宋王两个月总是真的,就这样回城去,城里那些贱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嚼舌头呢。

    “那什么呀,”嘉敏推了她一把,“宋王这些日子又不在山上,山上就是个空壳子,里里外外都是我南平王府的人,父亲的亲兵,家中婢子,至于宋王,宋王他早去了寿阳,圣人要对南用兵了。”

    “真、真的?”嘉言眼睛睁得和猫儿一样,脸色也白了,“那、那我昨晚见到的……是煞?”

    “……好可怕呀阿姐!”

    嘉敏:……

    为什么她妹子会这么好骗?

    整个的来龙去脉由西山上传到宫里,再由宫里拣能播散的播散出去,整个洛阳城都被震惊了,这反转,足以让各个市面上说书先生捋起袖子大干一场:这真是只大箩筐啊,要装多少狗血都装得下呀!

    燕朝熙人的脑洞就如春天里的韭菜,噌噌噌地疯长。兰陵公主的风评瞬间扭转——类似于将门虎女,智勇双全,巾帼英雄,忍辱负重之类的词,要多少有多少。

    至于从前那些误会,当然是打个哈哈就过了。

    就算是最八卦的人,也顶多私下里磨牙:如今贺兰氏已经成了咸阳王妃,那兰陵公主和宋王——

    “嗨,那是天家的事,慎言、慎言呐!”

    当然和嘉言一样懵逼的人也不是有,比如谢云然,就只云淡风轻笑了一笑,被人蒙在鼓里多少有些不快,但是,这样一个真相,比三娘葬送终身要好上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何况三娘还送了重礼,亲自登门来道歉呢。

    至于咸阳王妃贺兰初袖……

    贺兰初袖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去找了咸阳王,劈头说的一句就是:“如今我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要对我负责到底。”前一刻还担心帽子发绿的咸阳王登时眉开眼笑,搂紧了小娇妻,“这说的什么话。”

    “从前……”贺兰初袖倚在咸阳王怀中,怯怯说道,“从前姨父逼我顶三娘的恶名,我就是不愿的,奈何人微言轻……我不愿,能有什么用。宋王殿下固然俊美,然而是见了王爷之后,才知道天下英雄。”

    天下英雄……

    咸阳王整颗心都化了,不错,萧南那样的人,不过就是生了层好皮囊,会装模作样罢了,这样的人,他在金陵见多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何须挂怀。

    至于洛阳城里那些嘴巴长,见识短的流言蜚语,议论南平王、宋王也就罢了,要论到他,或者王妃头上来,管他是高门大族,还是贩夫走卒,教他们见识他手里狼牙棒的厉害!

    说起来还是怪三娘子,做戏瞒着别人就罢了,瞒自家人做什么。不对,这还不是瞒自家人的问题,而是打算假戏真做了吧?

    也并非没有可能——从前被劫持出京的总是三娘子没错吧,一次两次得萧南舍身相救的,总是她元三娘没错吧,自个儿做的事,好处都自个儿得了,坏处就是往阿袖身上一推,啧啧,真个心狠手辣。

    如果没有他,阿袖可不就让这个恶妇给逼死了。

    可怜见的,他岳母还一脸的不肯相信,口口声声说我家三娘不是这样的人,呸!她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份,说什么“我家三娘”,她认她是自家人,她当过她是自家人么!想到这里,咸阳王是恨不得捉了这个侄女来,先打上三百棍再说。

    咸阳王夫妇倒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抵御洛阳城里种种小道消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首先砸到头上的倒不是流言蜚语,而是弹劾。

    据说是于谨死前交代,他之所以得以进入西山大营,除了熟悉羽林卫之外,咸阳王带着贺兰氏闯入猎场,与羽林卫大打出手,导致布防破绽,也是原因之一。另外咸阳王不听禁令,私自出府游猎的罪过也被翻了出来。

    当然咸阳王也没有示弱,揪着南平王被调虎离山的错处不放,又指责治家不严,几乎逼死亲眷——他倒忘了,南平王府当家的是南平王妃,南平王妃,可是太后心尖尖上的妹子。

    最后是各打五十大板。

    咸阳王北调,发配朔州刺史,南平王南调青州为刺史,一任三年——皇帝和太后耳根子登时就清净了。

    开玩笑,这样深得太后宠信的两个人都能一南一北发配,再说话,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

    得到消息的时候,贺兰初袖这次倒是一个人,咸阳王还没有回府,她可以卸下面具呆上一会儿,却也没有眼泪——前儿逃得这么狼狈这么可怜,眼泪都流干净了,到如今,她只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竟然让你占了先手。不过,既然不一样了,既然全都不一样了,咱们就再走走看……我就不信,你能翻天。”

第260章除夕(上)

    再忙碌的人,到除夕夜里,总也会停下来,守着炉火。人多的人家热闹,炉火旺,孩子满地乱跑,妯娌说说笑笑,老人家慈祥,男人们坐一起喝酒,说些有的没的,左邻右舍,亲朋戚友,天子贵人。

    人口单薄的多少有些冷清,但是冷清到宋王府这份上,也是天子脚下独一份了。彭城长公主在儿子、婢子的服侍下用过晚饭,炉火边眯了会儿眼睛,自去歇了。她年岁大了,守夜这种事,还是交给小辈吧。

    这府里的小辈,合算来,也就只有萧南一个。王府里里外外点了灯,他自去了卧房,卧房里只有火盆,火盆里的光,依稀映着两张脸。

    “吃过这杯酒,十七郎还是尽早回任上去吧。”萧南说。隔年不见,十七郎胖了些,倒比从前好看,总算不是瘦骨伶仃一身棱角了,圆润了好些的脸藏起了眼睛里的锋锐,总算不再嗖嗖嗖地往外飞刀片了。

    “等明儿……我也要动身去寿阳了。”萧南又道。

    十七郎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殿下早该去了,为什么还要拖到明天?”

    这回换了萧南不说话,低头看着炉火,红的焰火,眼睛里泅出水光来。

    “苏娘子与殿下同去么?”十七郎又问。

    萧南神色一黯:“她不去。”

    “还在气恼?”

    萧南叹了口气。阿雪一惯的理智和冷静,便是谈到他的婚姻,都能理智地选择,理智地剖析利害,这次却……他和三娘的这个计划固然是瞒了她,然而他们是瞒住了所有人,所有不需要知道的人。

    包括嘉言,谢娘子,甚至母亲,还有……阿娘。

    并不是她一个。

    既然是做戏,总需要给点真东西给人看。但是她气恼得格外厉害,她说:“你信她,你不信我?”

    他当时怔了一下,三娘并没有把她怎么样,相比贺兰氏……三娘答应过帮他解决与贺兰的婚约,果然践诺。对阿雪,三娘是手下留情,怕她真个寻死,下了药,软禁起来。他去见她的时候她才醒,还以为是黄泉相会。

    待听完他的解释,她脸色就变了,这句话里有多少微颤的音,只有他听得出来。原本他并不觉得这是多么难以解释的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计划,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死了,三娘也以为他要死了。

    他是劫后余生,她何尝不是,萧南默默然,这件事中每个人都有必须承担的,三娘子承担名声上的损失,固然后期可能挽回,但是也有可能不,不可挽回的也许是温姨娘。她没有提过,但是他知道她在她心里的分量。

    他必须承担的,也许是阿雪的质疑,但是更可怕的、更可怕的也许是阿娘,她说她不忠不孝,无情无义——那也许是真的,他当时就不该出现,不该去南平王的营帐,不该在于谨箭下护住三娘。

    他有他的责任,那些关于金陵的梦,从父亲到母亲,从十七郎到阿雪,都压在他的肩上,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很想,很想睡上一会儿。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谋,清清静静,睡上一会儿。

    她说:“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就、我就原谅你。”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亏欠了她什么,他有什么需要她原谅,但是他竟然就这样信了,他醒了过来,看见她趴在床边上,已经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冬夜里的静好。

    她会原谅他,他说她会原谅他,这样一个可笑又荒谬的理由,让他醒了过来。

    如今不肯原谅他的,反而是阿雪,萧南按了按太阳穴,并不想说什么,她说她需要静一静,然后她走进了阿娘的庵堂,他没有跟进去,他并不是怨恨,只是一时之间,他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她。

    “你迟迟不肯走,是因为三娘?”等得太久,十七郎终于没忍住,挑明了问。

    萧南又怔了片刻,方才说道:“我这一走,大概要许久才能回来,走之前,我还有句话想要问她。”

    要选一个合适的时候,比如大年初一,一年新的开始,新的晨曦,新的……起点。

    “殿下你——”

    “我想要娶她为妻,”萧南淡淡地说,“多耗一晚而已,是值得的。”

    十七郎只觉得心口一堵,这不像是他认识的萧南了,他认识的萧南,根本没有这许多儿女情长,只有金陵,只有金陵才是他的目标,其余,不过一个温柔的假象。但是……听说人经历过生死,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

    难道萧南他也——鬼迷了心窍么?

    三娘当然没什么不好,比贺兰氏还好,十七郎别扭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承认,也许在这段时间里,他舍死相救,她悉心照料,没准、没准……十七郎挠了挠头,决定换过一个话题:“这回真能打起来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