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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情毒入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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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侍女们前呼后拥,听见容华关切的问映玉身体如何,又听见容华命人去请应神医。
  然后对面的院门关上,容华带映玉进入了寝殿,辛沐终于听不见对面传来的声音了。
  满室寂然。


第36章 
  自从映玉回到越国公府; 辛沐就再也没有见过容华。
  容华的确是很忙,他刚刚接受了册封,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况且,过些日子容华应当会出关一次。容征发丧之后,西夷的强盗又开始不消停; 容华新官上任,总要做一点事才能镇住那帮强盗。
  若只是因为忙碌不回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辛沐知道有几日容华在和凤仪院留宿。为此; 至真气得要掀房子; 辛沐依然是每天冷着一张脸,似乎毫无反应。若不是至真了解他的性格,还以为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
  辛沐没有反应,不过是因为第一天他看到映玉回来; 就有了预感,料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根据至真安插的下人回禀,虽然容华夜宿凤仪院,但并没有和应与睡在一起。容征尸骨未寒,这两人再有什么也不至于这样。说是因为映玉最近身子不好,病一直没有好; 又说是一个人待着会害怕,便让容华一直陪着。
  现在是没什么,但继续这样日日相处; 以后的事情可难说。至真还听下人们说; 容征在走之前; 说过很多次让容华日后照顾映玉。
  以后会怎么样现在的人都不知道,辛沐不想去想那么远的以后,也不管如今容华回不回来,依然是每日等着。
  临近年末,西夷的土匪又光顾了越州边陲一次,这次正是容华的好机会,他回了一趟军营,同手下的副将们商议好,便准备在明日夜里突袭白马关外的土匪营。
  做好准备,今夜便要悄悄出关。
  辛沐听到这消息,便只默默地在弘毅院中熬了锅鱼汤,而后又用锦布编了个昭月传统的平安符。
  哪怕是做了这些,辛沐也没给容华说一声,至真可不是这种默默等着的性子,他赶忙就派人去把这消息告诉了容华。大约是想着明日就要走了,容华便差人回了信,说在走之前会抽空来瞧瞧辛沐。
  辛沐面上没变表情,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开心了很多,天一暗下来,他便坐在院子中,一直瞧着门口,等容华回来。
  *
  从议政堂出来,容华便径直往弘毅院去。他知道这些日子没有回弘毅院,的确是对辛沐有些亏待。只是辛沐一向懂事,不会同他计较,他便有些有恃无恐。
  而且这段日子,映玉的状况实在是不好,他病得不轻,每日以泪洗面,人看着便越发憔悴,每到夜里,映玉便会觉得害怕,像是个脆弱的小孩一般离不开人。
  这个时候,容华实在是难以放下他,他每每思及大哥在弥留之际对他的交代,他便忍不住要对映玉更好。
  容华许久没有见过辛沐,今日便要走了,他心里也一直很想念辛沐,便把这时间抽出来去看看辛沐。
  从议政堂出来不久,快要到弘毅院门口时,突然有个侍卫上前拦住了容华的路,那侍卫是映玉的家兵,只听映玉一人的话。
  侍卫说:“国公爷,我家公子有请,说是今夜你要走了,他特意做了平安符想送你。”
  容华皱眉道:“今日早晨不就已经同他告别了吗?我现在暂时还有些忙,便不去了吧。”
  那侍卫回答道:“公子等你许久了,今下午还病着,拖着身体起床给您烧了一桌菜。请您务必去看看他,今日是您第一次出关剿匪,公子心中担心也是应当的,您去看看,省得他一直记挂。”
  容华瞧了瞧天色尚早,想着怕是过会儿再去辛沐那边也可以,于是便同身边的小厮吩咐,让他去给辛沐说一声,不必等自己吃饭,一会儿他才过去。吩咐完毕,容华便跟着那侍卫,往凤仪院的方向去。
  映玉果真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在等着他。
  那人看着瘦得弱不禁风,身子几乎撑不住那么宽大的衣袍,容华见他在院里等着,急忙上前把他扶进屋,说:“院中风大,怎么在这儿等?”
  映玉说:“不看着你,我心里不安。”
  容华没吱声,面上也未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
  映玉偷偷看了容华一眼,便没再说下去。
  他知道容华对他有些不一样了。
  二人很快入了座,那一大桌的菜的确是映玉做的,他也的确很用心,做的都是容华喜欢的。
  容华瞧着那一桌子菜,说:“你身子不好便好好歇着。费这些心做什么?”
  映玉道:“也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心中总担心着你。想走之前好好同你说说话,好好看看你,便做了这些没用的。”
  容华轻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映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柔情:“就是想看着你而已。”
  容华慢慢收敛住笑容,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大哥寿元已尽,映玉,你也要学着坚强些。若是大哥的在天有灵,一定不想看着你像今日这样消沉。”
  映玉没想提容征,但容华提了。他稍稍垂下眉眼,眼中似乎有泪水,他开口,有些悲伤地说:“他说过会陪我照顾我,可如今却留我一人,我这样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以后可开这么办?如今我是有些烦,总觉得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我这样,怕是你烦了,腻了吧。”
  容征摇头道:“我怎会烦你?虽说你与大哥之间没有那一纸婚书,但在大哥心里,你便一直是他的妻子。如今大哥走了,我代他照顾你,也是应当的。说什么,也说不上烦。”
  果然是不一样了,如今容华时时处处都在提他大哥的名字,提映玉与他大哥的关系。他话没说尽,但映玉也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映玉抬眼看着容华,眼中那两滴将滴未滴的泪,终于是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容华本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不得人哭,尤其是面对映玉。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次映玉哭他便忍不住什么都答应他。
  这眼泪一掉下来,容华便抓住了映玉的一只手,放低语调说:“你别哭,我会永远照顾你的。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我总是会照顾你的。”
  映玉抬头看着他,慢慢止住了抽抽噎噎。容华给他擦了擦眼泪,他就笑起来,把银筷递给容华,说:“先吃饭吧,一会儿你便要走了。”
  容华点点头,同映玉一起开始用膳。
  映玉一边说着话,一面不停地提起小时候和容华在京城为质的那些年。说来也怪,那些年容华给映玉写了那么多封信,他几乎每一封的内容都还能记得。
  正当二人忆往昔之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容华的一名亲卫着急地跑了过来,在院外跪下焦急地通报道:“国公爷,据探子回报,白马关外的那帮土匪今晚打算劫掠边境的一只小村落,如今土匪们已经集结准备好,怕是要出动了!”
  容华一拍桌便站起来,话也顾不得同映玉多说两句,这便同那亲卫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通知将士们准备,提前行动!”
  说着容华便大跨步往外走,边走边同那名亲卫谈论剿匪的细节。
  映玉叫了容华两声他都没听见,映玉便立刻跟过去,刚走到凤仪院门口,映玉就大声喊了一句:“华哥!”
  这一声容华总算是听到了,他站住脚步,回头看着映玉。
  恰好此时,辛沐也走到了弘毅院的门口,远远地看着对面那两人。
  映玉着急地拉住容华的手,说:“我同你多说耽误时间,这平安符是我自己编的,你带在身上。”
  说完映玉便把那锦布编织的平安符拿出来,小心地挂在了容华的脖子上,容华稍微低头让他挂,因而从背后看去,就像是他低头吻了映玉一般。辛沐刚好就在他的背后看着这一幕,当即便脸色发白,转身就走。
  至真正在出来,恰好撞到了回去的辛沐,俩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至真叫唤道:“你怎么往回走了?我听到动静,怕是要回来了,你往哪里走啊!”
  刚说完这话的至真就瞧见了对面的状况,他一下都有些傻了,愣愣地看着。
  “走吧。”辛沐面上毫无表情,轻轻地拉了拉至真的手。
  这一声很轻,但在对面的容华却是听到了,他突然便觉得心中有些慌,赶紧转身来看,但却只看见了辛沐转身的瞬间和那片飞舞的衣角。
  “辛沐!”容华叫了一声,但辛沐没有应,很快便消失了。
  那名亲卫忍不住再次提醒容华如今情况危急,容华只得喊了声至真的名字,而后大声同至真吩咐道:“你同他解释,我此刻来不及了,等回来再说!”
  至真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我如何去解释?可他没能说出来,容华便已经快步离开。


第37章 
  *
  容华走了十天; 才第一次传来消息,说是越州军很顺利地将白马关外的土匪山寨给剿灭了,可惜的是土匪头子逃窜进了西边的草原深处,容华只带了百来人便前去追击。
  如今正是冬日,西北的风能把人的皮肤割裂; 辛沐日日都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容华。
  又过了十来日,前方送来了几封信笺; 其中有一封是给辛沐的; 至真一接到信笺; 就赶紧给辛沐送来。
  辛沐着急地拆开了信笺,信纸上的字龙飞凤舞,看上去十分从容,一点也不像是在生死线徘徊的出征将领写回的信。
  ——我听将士们说; 如今已有能燃出文字的烟火了,念着你喜欢,便想在除夕夜的时候命人给你做一个。想让你的名字在整个越州都风光一下,可又总觉得这样是把我的宝贝给旁人看了,有些舍不得。唉,已为此事为难了数日; 真不知如何是好。
  看完信,辛沐还在发愣,没有反应过来; 至真倒是高兴地直嚷嚷:“好啊好啊!我见过放出字的烟火呢; 在京城看到的; 那种可以在天上燃起来,字迹有些模糊,但也能认出来。这得要非常厉害的匠人才能做出来,若是想在除夕夜的时候放,得早些做准备才好。唉,他啊,总算是有心了!”
  辛沐没答话,只是来来回回将那信笺看了好多遍,而后又叠好放进贴身的香囊之中。他心中仍旧担心着容华,只是在那担心之中,又生出了些许甜蜜来。
  他还记着自己就好,只需要这一点温柔便足以支撑辛沐坚持下去,多的他也不强求。
  这夜总算是能安睡了。
  映玉也收到了容华命人捎来的信笺,但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映玉无法得知辛沐信中的内容是什么,但从至真那趾高气昂的神情来看,应当不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
  这夜映玉没有睡,房里的灯一直点着,但究竟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
  腊八这日,新任的镇北大将军带着越州军凯旋。
  横行越州北境数年的西夷土匪终于被一网打尽,土匪头目的脑袋被容华给砍了下来,用一杆□□挑着在巡街。
  这个越州的百姓都出门迎接容华了,辛沐和至真也出了门,至真还特别贴心地给辛沐戴上了斗笠,把他那张祸害人的脸给遮住。
  至真和辛沐就在主街旁边的小酒楼二楼坐着等,远方人声鼎沸,欢呼喝彩,迎着他们的英雄将军归来。容华骑着高头大马,在军队的最前面,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就在他手里的□□上,那人头很可怕,但丝毫不损毁容华的俊美,倒是让他显得更为英武。
  有个大胆的姑娘从二楼扔了只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下来,容华见状便伸手去接住,而后把那手帕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还说:“挺香的。”
  围观的百姓们立刻便沸腾了,有一好事者喊道:“将军还未曾婚配!”
  这一声喊出来可不得了,四面八方的手帕和鲜花都朝着容华扔了过去,容华意气风发地笑,但凡能接住的,他都接住了,不一会儿,他的手里便满是鲜花和手帕。
  至真拉着辛沐的手,不忿地道:“咱们的小国公爷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了,逗人家那些姑娘干嘛呢,惹得人春…心荡…漾,他又不会负责。”
  “是啊,他是这样的。”辛沐倒是也没生气,今日是好日子,他也知道容华是闹着玩的,就是心里还是有些闷。
  至真劝了辛沐几句宽心,然后便带辛沐回越国公府,等着那四处拈花惹草的容华回家。
  容华专门派人来说过,今日会回来。
  到了夜里,容华把正事都忙得差不多了,就回了弘毅院,这次半路上还是冒出了映玉的家兵阻拦,但容华记着走之前伤了辛沐的心,这次没再那么做,因此便让家兵告知映玉好好休息。他总算是有了些良心,直接到了弘毅院中。
  至真正在忙前忙后地准备着晚膳,辛沐站在院中看梅花,他也不知道容华今日说要来是不是真的会来,其实都没怎么抱希望,便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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