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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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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封北起身去浴室冲凉水澡。
  高燃不是五年前的小屁孩,他的警惕心很高,睡眠也浅,刚才身边的人一撩被子,自己就醒了。
  封北带着一身水汽坐在窗前,借着稀薄的月光去凝视眼皮底下的人。
  他枯坐了许久后俯身,唇在距离青年一寸位置时顿住,大约顿了有一两分钟才将唇贴上去,很浅很温柔。
  床上深陷下去一块,封北躺回去,没有一丝睡意。
  不多时,高燃翻身滚到封北怀里,长手长脚全搭在他的身上。
  一个装睡,一个装作不知道他在装睡。
  早上高燃跟封北前后醒来,俩人一起穿衣,一起刷牙洗脸,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的巷子里,一切都还如初,直到封北说,“你先出去,我等半小时左后再出去。”
  高燃被他拉回现实,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跟我一起出去很丢人?”
  封北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起来,“为你好。”
  高燃不说话,也不动。
  封北看青年一眼,“别这么一根筋。”
  “我一根筋?”高燃翻着手机,“只要我认定了,我就会一条路走到底,哪怕是头破血流,一无所有,不像你,上了路却在中途停下来,开始犹豫不决,开始后悔没给自己留后路。”
  封北的嗓音里有怒意,“你一定要跟我吵?”
  “不是我要跟你吵。”高燃抬头直视过去,“我以为经过昨晚,我们就算回不到过去,也能心平气和的相处,结果呢?大清早的,你就跟我来这一套。”
  封北揉了揉额头,无可奈何,“你不想想,我们这副样子一起出去,别人看到了会怎么猜疑。”
  高燃扯了扯嘴皮子,有些许嘲讽,“以前你不会这么顾忌。”
  封北看向青年。
  高燃垂垂眼皮,“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会跟家里坦白,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他一点点时间。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高燃不会对现实妥协,也不能那么做,否则他这五年的坚持就是个笑话。
  封北看出青年所想,他的眉头死死皱在一起。
  高燃先男人一步说话,态度诚恳热切,如同他的眼神,“我向你保证,在局里,你只是我的上级,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戳脊梁骨。”
  封北的身子一震。
  阔别五年,封北在会议室见到这孩子,第一眼望去,觉得他长大了,后来又发现还没长大,现在却觉得他真的长大了。
  他要把所有的压力都扛在身上,奋不顾身,傻的让人心疼。
  封北在心里叹息,其实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无所谓。
  最后高燃还是跟封北并肩走出宾馆。
  这是他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的第一件事,很有意义,值得纪念。
  高燃的眼睛微肿,嘴角有结痂的伤口,封北的耳朵上有圈牙印,很深,周围有一些干涸的血迹,领子上也有血。
  两人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模样,外形还都出众,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封北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创口贴。
  高燃给他贴上,“要是痒痒就忍着,别挠。”
  封北发现有路人往这边看,那里面又好奇,也有怪异,他按住青年的肩膀,手搭上去,动作自然。
  那人没劲的收回视线。
  封北的面色沉重,这个时代是不同于五年前,网络变的发达,那方面的信息一多,人们的好奇心也多了起来。
  哪里要是出一个,周围会传的沸沸扬扬,就差拉到街上来个游街示众。
  网上也会出现一大片谩骂声。
  “你说我们要是晚十年认识会是什么样子?”高燃边走边说,“十年后就是2016年,按照现在的发展来推测,房价会高的可怕,钱比现在更不值钱,十有八|九会出现低工资高物价的景象,同性恋爱的比例会成倍增长,可以在网上秀恩爱了,也许还会被人嘲笑,但是支持送祝福的更多……”
  他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说是想法,不如说是幻想,明天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封北说,“我只知道十年后的你还年轻,我老了。”
  高燃笑眯眯的说,“也才四十二,不老。”
  封北挑了下眉毛,“一条腿进棺材。”
  高燃的脸色一沉,将男人搭在自己肩头的那条手臂拨下来,“胡说八道。”
  话落,他抿抿唇,眼帘下有一片阴影,人生苦短,再不快点恋爱,快点享受生活就老了。
  封北是开车来的,停的有点儿远,他让高燃在路边等,高燃没答应,跟着他一块去了停车的地方。
  车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封北叼根烟,打火机还没摸着,就有人给他点火。
  高燃收回自己的打火机,像以前那样,他把男人嘴边的烟夹下来塞到自己嘴里,抽两口再塞回去,“昨晚说好的聊聊天,却没有聊起来。”
  封北开着车,没应声。
  高燃眯着眼睛说,“大二下学期,我训练完去澡堂洗澡,有个男生突然从后面抱住我……”
  急刹车声响起,封北将车停在路旁,气息粗重。
  高燃不说话了。
  封北狠狠嘬一口烟,“他碰你了?”
  “碰了啊。”高燃说,“都抱了,那还不叫碰?”
  封北把烟捏断在手里,指尖轻微发抖,“除了抱,还有没有别的?”
  高燃装傻,“别的?别的什么?”
  封北大力捏住他的下巴,面部表情骇人。
  “肯关心我了?”高燃不慌不忙,“你继续开车,我慢慢说,我的高三,大学,所有的我都告诉你。”
  封北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眉头紧锁,继续开车?他怎么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听到一句爆炸的信息,直接死在路上。
  “我先从高三说吧。”
  高燃等车子启动后就开始,“你也知道我的成绩,在班上也就一般,全年级的名次没法看,我想进你的母校,差一大截,怎么办?只能做题,白天做晚上做,吃饭睡觉上厕所,脑子里都是试题。”
  他呵呵笑,“那一年的总结就一个字,累。”
  封北的车速很慢,边上的车一辆辆从后面开上来,将他甩远,他还是维持着慢吞吞的速度。
  “考上警校后,我一天都没轻松过,你没告诉我,上了警校会有哪些训练,还有司法那个要人命的鬼东西。”
  高燃摸着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描淡写的说着他大学四年的地狱生活。
  人就是这样,无论多么艰难,也只有在正经历的时候痛苦不堪,挺过去了往回看,会有种从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的感觉,有点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封北一边开车一边听,好在他开得慢,还挑了人不多的路走,没跟哪辆车发生碰撞。
  高燃感叹,“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是五年。”
  封北转着方向盘,无视在他手背上乱摸的那只手,“澡堂里是怎么回事?”
  高燃耸耸肩,“就是那么回事,我差点被人上了,打过一架之后,那哥们成了我的死党之一,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封北一口拒绝,口气硬邦邦的,“不用了。”
  “家里涉黑,他当警察。”高燃笑了笑,“那股子倔劲儿一般人真做不出来。”
  车停下来等红灯,高燃侧身,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拉近一些,唇凑上去,“我的死党,昨晚酒吧里的少年,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人,他们都跟我们一样,同性相恋不犯法。”
  去年高燃看到一本书里说什么同性相恋是淫||乱||逆||性,罪孽深重,要受到上帝的严重处罚,见鬼去吧。
  手机铃声一响,高燃就赶紧去接,“妈。”
  刘秀简单说了老太太的病情,人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毕竟八十多岁了,到了那个岁数,就是活一天赚一天,“那什么,小燃啊,你爸要回来了。”
  高燃的眼皮跳了一下,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电话里的声音他肯定能听得见,“不是下个月吗?”
  刘秀说,“他知道了你瞒着他的事。”
  高燃靠着椅背,空着的那只手不停捏动,透着他的焦虑,“妈,我会跟爸解释,你别担心。”
  “我是怕你爸去找你的上级,他这几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脾气越来越大了,莫名其妙的发火。”刘秀唉声叹气,“小燃,你爸就希望你能谈个朋友,你谈了,他心里头也就能踏实些。”
  高燃看着车窗外的景物,“我才刚大学毕业。”
  “是让你谈一个,又不是让你立刻找个人结婚生孩子。”刘秀说,“你们这一代人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很多都谈好几个,我跟人说你二十三了,一个都没谈,他们都很吃惊。”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有的人感性,感觉来了就谈,也有的人理性,比较谨慎。”
  高燃安静了一两秒,“妈,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刘秀在那边又惊又喜,“谁啊?”
  高燃说,“你认识。”
  “我认识?”刘秀连忙问,“你以前的同学?高中的还是初中的?不会是小学的吧?你的同学里头有好些个模样都很不错,你跟妈说,妈回县里瞧瞧。”
  高燃的手腕被紧紧抓住,他看向男人,话是跟他妈说的,“等我准备好了就带他回家。”
  “有什么好准备的,直接带人回来就行,”刘秀很激动,“提前两天说啊,妈也好收拾收拾家里。”
  高燃嗯了声,他想起来一个事,“妈,爸那时候为什么摔我的高达?”
  “怕你玩性太大,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刘秀说,“小燃,你爸要是知道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准儿会很高兴,你自己跟他说吧。”
  “等爸回来吧,回来就跟他说。”高燃反手去抓男人,拇指摩挲着他虎口的茧,“确实是该说了。”
  刘秀让高燃给曹世原打个电话,“昨晚真的麻烦人家了,我说要请他到家里吃饭,他没答应,给钱吧,人也不缺,欠那么大一人情,妈这心里头憋得慌,你跟他道个谢,就说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咱家一定会帮一把。”
  高燃说行,他挂了电话,跟开车的人一起陷入沉默。
  封北在距离公安局有两个路口时开口,“你爸心脏不好,你妈一个人照顾你奶奶,压力太大,心理承受能力很低,不要跟家里说,他们会崩溃。”
  高燃没有应声,他审视着男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封北点了第二根烟。
  高燃拿走他的烟塞回烟盒里,“不说是吗?我看你能瞒我到什么时候。”
  封北跟高燃没有一起进局里,他先进的,跟碰巧打了个照面的赵四海边走边谈论案情进展。
  高燃站在大门口给曹世原打电话,“昨晚的事谢谢。”
  曹世原说,“你昨晚跟封北在一起。”
  高燃对他的神通广大早已以习为常,“嗯。”
  曹世原问,“做了?”
  高燃颇有些可惜,“想做来着,没做成。”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忙起来,谈情说爱都没精力。
  那头的曹世原正在剥糖纸,声音夹在轻微声响里面,“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高燃打哈欠,“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奇怪是因为不懂,等你懂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曹世原淡淡的问,“高燃,我跟封北比,差在哪儿?”
  高燃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跳过。”
  曹世原似笑非笑,“五年里我问了你不下十次,你一次都没回答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也没有答案?”
  “别跟我玩儿阴的。”高燃靠着墙壁躲太阳光,“你是你,他是他,要说工作,你们的处事手法不同,至于其他方面,我很了解他,对你,我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才说那个问题没有意义。”
  他又打哈欠,“头一回跟你罗里吧嗦说这么多,以后不要再问了。”
  曹世原旧事重提,“你没告诉他,有一次你喝醉了,我带你去宾馆,我们住了一个晚上,睡的一张床。”
  又是陈述的口吻,不是疑问。
  高燃挺厌恶曹世原的那种语气,好像对他的人生了如指掌,甚至有种错觉,已经发生的还没发生的,对方都一清二楚,他往下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曹世原似是笑了一下,明知故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怕他不信任你?”
  “你有时候真的挺讨厌的。”高燃换了个话题,“几号来这边?”
  曹世原说还不确定,“你家里有东西要捎给你?”
  高燃说,“你来之前去我家一趟,我房间左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彩色袋子,里面是小贝壳,你带过来。”
  他去大海捡的,贝壳里面有秘密,想全送给封北。
  曹世原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高燃转身往里面走,“你忙吧,昨晚辛苦你了,等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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