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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的专属锦衣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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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决定说不说实话吧。哦,到时你定会说,那杀手是我安排的,那也无妨,你不说,我擒住了杀手再去审他也是一样,想必人家不会如你一般愚蠢。”

    他说完转身要走,却听见柳仕明发出一声低低的□□。

    “显炀!”卓志欣唤了他一声,望向柳仕明神情凛然。

    徐显炀回头一看,柳仕明正身体抽搐,面色痛苦狰狞,嘴唇边淌出一缕白沫。

    徐显炀大吃一惊,忙道:“放他下来!”

    卓志欣当即帮他一起为柳仕明卸开绑缚,柳仕明身子软哒哒倒卧下来,抽搐得更加厉害。

    “快去拿清水来!你,出去请大夫!”徐显炀对闻声进门的两名校尉吩咐着,同时亲手将柳仕明身子提起,让他面朝下俯卧在刑椅之上,头颈低垂。

    柳仕明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大口和着血迹的秽物,又接连吐了几大口。

    刑房内就设有水缸,手下很快端来一大碗清水,徐显炀看柳仕明呕吐得差不多了,将他身体搬下来放平,托着他的头颈为他灌下清水。

    一连灌了三碗清水下去,柳仕明又是一番呕吐,身体的抽搐略略缓解,人的精神却所剩无几,眼神迷离得似乎随时都要昏死过去。

    徐显炀揪住他的衣襟急道:“快说,是谁遣你来的?他们都等不到我杀你便已为你下了毒,你还想替他们遮掩?”

    柳仕明喃喃道:“你……休想骗我,我都已出门几个时辰,怎可能此时才毒发?必是你下毒害我……”

    徐显炀恨然怒喝:“你以为这算得什么高明手段?只需拿猪肠膜裹了毒物要你吞下,便可延时毒发,你倒自行想想,他们有没有骗你吃过什么?”

    柳仕明目中闪出几点微光,似乎不可置信,又仓皇绝望。

    昨夜出门之前,那位他一向敬重的伯伯亲手给了他一小团奇怪的东西,告诉他吞服下去,万一被厂卫擒住用刑,那东西能减轻他的痛楚,倘若侥幸脱逃没有被擒,也不会有何害处。

    眼下看来,纵使昨夜他没有被擒,白天也必会毒发死于家中,到时他们同样会寻机让厂卫追查到他,好以他是一切事端的主谋、事成之后畏罪自杀结案。

    他是做好了准备慷慨赴死,可自情自愿与受人所骗毕竟不同。那些人果然如徐显炀所言,一心想要利用他的死来为自己脱罪,既然都可以骗他服下毒。药,又如何还能去相信所谓的替他父亲报仇会是真的?

    徐显炀摇撼着他道:“快说,你说出来,至少我还有望替你报仇!事到如今你还甘心替他们赴死?”

    柳仕明灰白的脸上略略现出一丝扭曲的笑意,转过眼珠望着他,气若游丝地说道:“徐显炀,我给你这一个机会,你若有本事救得活我,我便……对你知无不言。”

    说完就闭了双目,再无动静。

    徐显炀急得脸色煞白,探手摸到他尚有鼻息,便又从校尉手中接过水碗来往他口中灌水,只这一回柳仕明已然昏厥,水灌进嘴里也都尽数淌了出来。

    卓志欣来拉他劝道:“大夫就快来了,你现在急也急不来,暂且听天由命吧。”

    这人若是死了,就又线索尽断,要到何时才能让杨蓁放弃查案离开王府?

    徐显炀心里烦躁得火烧火燎,抛下柳仕明,大步出门而去。

正文 36|醍醐灌顶

    李祥今天一早被派出去为昨夜的火灾与五城兵马司通气协调; 又与他们一同将现场勘验了一番; 等到回来时,已经临近傍晚。

    在衙门庭院里一见到卓志欣,李祥就凑上前笑眯眯道:“我今日又见着教坊司那美貌小姑娘了,敢情她名叫画屏,就是显炀去花了千两银子那晚要梳拢的……”

    卓志欣向他打了个手势; 制止了他说下去; 向不远处徐显炀的值房指了指。

    李祥敛起笑容; 与他一同走进门去。

    徐显炀坐在桌案之后,低垂着眼皮; 一手搁在桌面; 整个人凝定得好似泥塑。

    卓志欣于进门时已将审讯柳仕明的过程大体说给了李祥听。

    李祥凑近过来,试探着道:“显炀; 我知道与志欣的本事不如你; 可你真有什么为难之事,大可以说出来让我们帮着参谋; 我俩顶不了诸葛亮,总能顶个臭皮匠吧?”

    徐显炀深深呼了口气; 说道:“我在想,蓁蓁头一回来北镇抚司找我那件事; 究竟会是什么渠道泄露出去的。”

    他从前说起杨蓁,都是以“那丫头”指代; 头一回听他吐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李祥与卓志欣都感到有些异样; 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李祥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教坊司那两个乐户不可靠。”

    徐显炀抬起眼来:“你想想,对方可是至今仍然不知道蓁蓁与耿芝茵调换过的,所以泄露消息的人,必定不在知道此事的人当中。”

    李卓二人也是恍然,卓志欣问:“会不会是教坊司里的其他人,比如葛六?当日教坊司内的人都见过了杨姑娘,若有人一路尾随跟踪而来,不就知道了?”

    “关键就在这里,”徐显炀以手指轻敲着桌面,“若是那样的话,他们只能跟踪到衙门口外,只会见到蓁蓁进门,她到底来找谁的,来做什么,外面的人不会知道。总也不可能该有人敢来找锦衣校尉打听案情吧?可是方才,柳仕明却直言说蓁蓁来找我,他怎会那么确信,蓁蓁来找的人,是我呢?”

    如此一说,李卓二人也才觉得可疑。

    李祥道:“或许那时他们还不确定她来找谁,后来见到你去流芳苑找她,也便猜到了吧?”

    徐显炀缓缓摇头:“你说的也不无可能,可是听柳仕明那话的意思,我还是觉得,他们当时便已清楚蓁蓁来找的是我。”

    卓志欣也道:“没错,按理说他说的话都是那些人教给他的,一定早就备好,熟记于心,为了让你相信,还会反复揣测,不会临时说错。我也记得,柳仕明的意思,确实是说当时便知道杨姑娘是来找你的。”

    李祥面色凛然:“如此一说……”

    卓志欣与他对望一眼,也是暗暗心惊。

    徐显炀颓靡无力地靠上椅背:“一个寻常小校一年的俸禄才二十五两,总旗的也才六十两,本来,这些人替我办事也只是为了赚取俸禄罢了。对方只需出上五百两银子,买通一个咱们的手下为其传讯,就不算什么稀奇事。”

    是不算稀奇事,可他们本来就一直占据被动,没拿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再得知自己人内部也靠不住了,这……案子还如何查下去呢?

    李祥与卓志欣也都是又沮丧又无奈。

    李祥愤然道:“他娘的,内奸比外敌还招人恨,咱们能查外人,难道不能查内奸?把北镇抚司翻个底朝天,揪出这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剐了他,看下回谁还敢见钱眼开!”

    “能怎么查?”卓志欣皱眉道,“当日见过杨姑娘来找显炀的校尉不下上百,如今你怎去查谁给外人报过讯息?再说了,真要大张旗鼓地嚷嚷出去,被人家知道咱们锦衣卫内部都出内奸,不是擎等着让那些龟孙子看咱们笑话么?”

    李祥道:“依你说就由着他们肆无忌惮怎地?说不定那内奸就是你我眼跟前使唤着的,以后咱们想查些什么,查到些什么,还不全都被人家探听个一清二楚。”

    “等等。”徐显炀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他站起身,踱步来到桌案之前,“可以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已察觉锦衣卫有内奸,正着手调查,传话手下检举者重重有赏。如此一来,纵使查不出内奸是谁,至少也可以震一震他,让他收敛锋芒,不敢做得太过。”

    北镇抚司里的人即使是扫地看门的,也都对诏狱里的诸般酷刑不陌生,听说了自己行迹已漏必然胆战心惊。说不定一时不慎还能自己露出更多马脚出来。

    李祥与卓志欣眼睛一亮,都觉此法高明,齐声应好。

    徐显炀道:“你们以后都要留意,如非必要,咱们之间的所有讯息都不要向手下外传。平日再信任的手下也要提防。”

    卓志欣提醒道:“还有柳仕明……”

    徐显炀一拍脑袋:“没错,我险些忘了,他也不能随意交给人看管。我去叫干爹差人相助。”

    柳仕明尚且吊着一口气,现已交给了请来的大夫照管,还不知能挨得几时。

    徐显炀头都发起了昏,走过桌案边时不慎撞到了桌脚,一时心里烦乱至极,抬手将桌上的一叠卷宗狠狠扒去了地下。

    卓志欣劝道:“你太累了,该尽快回去歇着。”

    李祥也道:“就是,不就是请厂公出人照管柳仕明么?我去传话,叫志欣先去看着柳仕明,保管没事,你就回去歇着好了。”

    见到跟前好在还有他们两个足可信任的人能够分忧,徐显炀情绪稍缓,抬眼朝门外望去。

    庭院里已是一片斜阳,也不知她今日过得如何。

    想起杨蓁自诚王内寝走出的那一幕,徐显炀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

    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这日午后,正下着一场连绵秋雨,主人正在午休,两个十七八岁的大丫鬟偷闲一时,坐在正屋外的廊子底下闲磕牙,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了近日那桩“禁忌”之上。

    “哎,你是见过西跨院里那位的,依你看来,这个新来的‘蓁蓁’的姿容与她相比,谁高谁低?”

    被问的丫鬟慌忙看看左右,脸上变色道:“你怎说起这个?被人听见可不得了。”

    “你怕什么?我也只问你,又不会再与外人去说。”

    那丫鬟见周围无人,一旁的屋檐外又是雨声不绝,她们低声说话,隔开三步之远就不可能听得清楚,才放下心来道:“依我看,若论容貌,怕还是这个新来的更胜一筹。不过她毕竟是教坊来的,王爷又指定了她做婢女,一来就不像前一位那么受宠占优,将来想也越不过人家去。”

    另一丫鬟却摇了头:“我看不见得,将来如何,还要看她们的造化,更要看王爷的偏宠,不管如何,总都会在王妃之上。你说说,咱们侍奉了王爷多年,何曾见过他迷恋女色?这才不过两三个月的工夫,竟接连带回两个美人来,还都这么来历不明,讳莫如深的,接来后既不与咱们说个清楚,也不明晰位份……”

    “行了行了,王爷行事向来如此,何时会来与咱们说个清楚?你还是少说两句,留神将来说溜了嘴,惹出祸端!”

    那丫鬟想起王府一向严苛的规矩,也是心生畏惧,再怎样意犹未尽,也还是忍了下来。

    对于新来王府的蓁蓁姑娘,但凡知道的下人个个都心怀着好奇,也同样个个都猜着王爷必是看中了这个姿色出众的女子,领她进府,绝不是仅仅来当个下人使唤的。

    若与在教坊司时的经历相比,杨蓁进入诚王府之后的境遇可谓是好了太多。

    虽说前些时有了聂韶舞与张克锦的合力关照,她在教坊司也已无人敢于欺负,但那里毕竟就是那样的环境,往日接触的大多是些歪毛淘气,每日听点污言秽语都是家常便饭。至于吃的穿的,也只能凑合。

    诚王府就大不同了,仆婢们成日低眉敛目,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绝没一个会如教坊乐户那般信口胡咧咧。

    杨蓁一来就被诚王指定为近身大丫头,所接触的也就是王府下人当中最上层的一群。

    这些人相比粗使下人更加斯文规矩,也更为灵醒,背后免不了会对她议论纷纷,当面却都待她十分和气妥帖,不露半点敌意。

    至于吃饭穿衣,这里更是比教坊司强了太多,就是与杨蓁家败之前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要细论杨蓁眼下所受的待遇,其实比府里做了多年的大丫头还要好,她的寝居之处一直还被安排在最初她被接来那晚所安置的客房之内,并不在其他下人所集中居住的跨院,更不与人同住。

    吃穿用度也都有人专门配送,寻常下人见了她的面,待她比对那些体面下人还要恭谨客套,几乎是拿她当做半个主子看待。

    另外,这里还有一点与教坊司全然不同——这里所有人都只知道她名唤“蓁蓁”,似是出身教坊,却没人再将她当做耿家小姐看待。

    即使是私底下与杨蓁闲聊,也没人敢来探问她的过往。

    总而言之,诚王府是个很干净齐整、斯文平顺又规矩极严的地方。

    杨蓁一直由陈嬷嬷教授规矩,三天下来,没有再见诚王一面,倒是在第三天头上,见了王妃周氏一面。

    为免外戚干政,依照国朝祖制,为皇家选妃不可出身过高。若论出身,周王妃尚且比不过她家败之前。

    杨蓁已早有体会,这位王妃一点都谈不上受宠,仅仅担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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