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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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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加钱,”温成庚温声劝着,在他耳边道:“东西没丢吧?”
  良蒙眨眨眼。
  但事实证明老天爷这次想玩场大的,到了交镖的日子,两个人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着半个人影,不死心一连等了三天,商队都要启程回羌凉了,还是没人来接镖,劫镖的也没来。
  “这是有多复杂的内情啊,都抽不出个人手来搭理咱们一下吗?”良蒙换了个姿势趟在床上,抱怨,“天地良心啊,只是打个酱油而已!”
  温成庚道:“明日我们就随商队回去吧,把镖交给老头子处理。”
  良蒙刚要张嘴说什么,门外突然“咚”地一声闷响!
  “又来?”良蒙沉痛道,“开门去!让他滚!”
  温成庚忍不住笑,过去开门,一个人扑倒在门边,浑身是血。
  “……”
  良蒙眼疾手快锁上门窗,温成庚大概查看了下,倒了杯水来喂。
  “醒醒?”
  这人晕晕地醒过来,看打扮应该是娄沔人,一把抓住温成庚的衣服,虚弱道:“我是接镖的人……”
  “可有凭证?”良蒙道。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块私印,正与镖契上主顾盖的印相同,良蒙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拉过那人的手腕,用私印沾了点血盖在纸上,满意道:“行啦,东西给你,另一半赏银呢?”
  “……”
  那人面如死灰,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与那些人拼了几日……只剩我……务必把此物交……给……凤沔的章吉……这印给你们……务必……”
  温成庚摁住他的穴道,那人喘了口气,“我叫……彭异……正……”
  “彭异正?”良蒙愣了愣,“你……”
  那人已然断气。
  温成庚将他阖上眼,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你觉得报官有用吗?”良蒙颇觉头疼,“临终之托,麻烦啊,我们又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听他的意思好像已经死了不少人,也没见陶城县衙有什么动静。”
  温成庚道:“既然同归于尽了,我们暂时就没有危险,先看看这次的镖是什么。”
  良蒙从里衣内襟扯下一块缝死的布,拆开来,里面有一封薄如蝉翼的绢丝密信,还有一个扳指。
  拿到木盒子之后老头子就建议他们进入沔东之后贴身放置,是以那盒子里放的其实是假的信件。
  信是用娄沔字写的,两人跟随商队在娄沔这么多天也认识了不少字,只能看出个大概。
  “灭门惨案的真相?”良蒙瞎猜,“上面写的似乎死了好多人。”
  温成庚道:“有个大门派暗地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人冒死进去搜集了罪证,辗转逃到羌凉,托我们送镖,这封信讲了很多内容,但大部分都看不懂,应该是写给那个章吉的。”
  “这不靠谱的,唉,给我们两个羌凉人也不怕出了岔子!”良蒙把信收起来,惆怅,“还有一半赏银呢,我们难道去问那个章吉要?”
  温成庚摸摸他的发顶,“只能这样了。”
  良蒙看看地上盖着白布的彭异正的尸体,无奈,“先出城安葬他吧。”
  温成庚思索半晌,“怎么……出城?”
  良蒙:“抬着……出去?”
  两人相视无言。
  万恶的宵禁。
  江湖是什么呢?
  “糟心,无比的糟心。”
  良蒙啃了口苹果,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往前走,“回去之后老子就不干了。”
  温成庚一手牵着他这匹马的缰绳,一手拽着自己那匹马的缰绳,领前他半个身子,专心看路。
  “好好好,不干了。”
  良蒙道:“我现在才明白,我说要当大侠时我爹看我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
  “这孩子,脑袋不灵光,没治。”
  “……你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完了,可艰难QAQ,下章又是小清新天然呆,还有熊孩子~

☆、文舟

  “孙先生,您一定要收下我!”
  “文公子,实在是……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我这学塾里的先生没有秀才,总不好为了你破例……”
  “孙先生!”文舟猛地抱住身旁的楠木大圆柱,瞪圆了眼睛,“英雄不问出处!你怎么能以功名看才学,只要有一颗教诲之心,为人正直,当然可以……”
  “文公子!”孙先生挺着浑圆的肚子,双手叉腰,不甘示弱,“您自己才从学塾里结业几年啊,好意思来教半大孩子么!”
  文舟眼珠转了转,看样子在想对策,嘴上还不依不饶地反驳,“我他娘的结业几年了还只考上个秀才,明明就是你们教的功夫不到家,为了孩子们,我毅然决定放弃功名,教书育人,免得被你们耽误!”
  路过的老师纷纷侧头看他们,下课的铃铛一敲响,好多孩子都趴在窗户上往外远远地望过来。
  孙先生气结,胡子一翘一翘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教过这人读书,深知文舟就是块牛皮糖,打他他不抖反而还粘手,一日甩不掉日日拖着走。
  孙先生深吸一口气,觉得还是有话好好说,“你可是生活困顿?”
  “不,”文舟痛心疾首,“是世道艰难。”
  “……”他总不能改了世道去呀,只好苦着脸道,“还是学业受阻,名落孙山?”
  “不,”文舟情真意切,“世人皆醉我独醒。”
  “……”孙先生抹把脸,“你这是要揭竿起义了?”
  “不,”文舟泪光点点,“公道自在人心。”
  “……滚。”
  “叮叮叮——”
  上课的敲铃声响起来,孩子们好奇地张望一下都缩回去脑袋,莫武轩里平时除了学生上下学本就没几个人走动,这时候更显安静,以致于某人的嗷叫分外吸引注意。
  “啊老师我错了——哎哎别打别打——”
  文舟抱头鼠窜,孙先生在后面提着戒尺追着打。
  闹腾着就拐到廊下,文舟往后退,后背碰上一个人,没多想就抓着这人袖子绕到他身后躲了一下,赶紧放开,他知道拿陌生人作挡箭牌是非常失礼,故而不敢太过放肆,往后跳开两步,服软道:“老师老师……别气,我错了还不成么……”
  孙先生的戒尺差点招呼到跟前的人身上,抬眼一扫堪堪收手,没管文舟,敛容道:“柏君刚从外边回来?”
  文舟这才抽空打量前面的人,很年轻,高高瘦瘦的,衣着轻便素淡,文质彬彬。
  柏君?好……娘气的名字……
  文舟眯起眼睛,被晾在一边也不恼,整整衣袖,倚着柱子等一会儿再吭声。
  柏君应道:“嗯,这是?”
  孙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戒尺朝文舟比划了一下,“教训教训臭小子,让你见笑了。”
  文舟两只眼睛往上瞅,不接话。
  孙先生道:“他其实是我以前的学生,也介绍你认识认识吧。”
  柏君回过身看他。
  文舟笑嘻嘻谦虚一礼,“幸会,小弟文舟,字以木。”
  柏君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道:“我叫柏君。”
  “……”文舟怔了怔,哇哦,这兄台好不谦让啊,连字也不说,好冷淡。
  “咳咳,文舟,你还不走?”孙先生敲了敲戒尺,板着脸打发他。
  文舟的表情突然变得哀戚,连说出口的话都带了哽咽。
  “老师,您对我恩重如山,我待您如慈父,恨不能时时孝顺,只可惜天不容我——”
  孙先生嘴角一抽——还好被胡子遮住了,眼皮一跳——还好被皱纹掩住了。
  “其实天也没容我……”
  “老师!”文舟声调拔高,“这世上只有你懂我——”
  孙先生摸了摸心口,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柏君站在文舟身旁静静地看着,后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孙先生已经无语了,任凭他才高八斗,也拼不过这臭小子豁出脸去抽风,胡诌起来简直不是人!
  不过到底还有些师生情分在。
  他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软了心肠,“也罢,文舟,你就留下来先当个考校,往后要是有讲师退了,我再给你安排个空缺。”
  文舟琢磨着他应该是遇到柏君了不想再闹,失了风度,才让自己得了便宜,当下面色一整,大行揖礼拜谢,恭谨道:“谢老师收留。”
  孙先生吁了吁,把戒尺背到身后,挺了挺沉甸甸的肚子,对于柏君一直在边上的看热闹的行为颇觉不满,“柏君,既然遇到你,我这老学生就交给你了,你安排他在书院里住下吧。”
  文舟转脸看他,“老师,这样不好吧?”
  孙先生哼了声,“老了,别拿破事儿烦我,柏君是监院,你最好听他的。”
  文舟:“啊?”
  柏君稍一颔首,“嗯。”
  文舟迷惑了,这一声“嗯”是几个意思?
  孙先生晃晃悠悠地走了,柏君又侧头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就往前走,文舟立刻乖乖跟上。
  莫武轩在整个文彤郡都是很有名的,国家安定才几十年,全境的私学也就那么些,而文彤郡又是向来以文人才俊良多出名,所以想进来求学的、谋职的、拉关系的实在如过江之卿。
  学塾的创始人孙逊据说是开国皇帝的首任西席,曾为开国大业出谋划策,虽然自始至终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领受任何封赏,但名声在外,功载青史。
  孙逊正是孙先生的爷爷,祖孙三代守着莫武轩,桃李遍天下。
  文舟七年前从这里结业,返回老家去考学,考中了秀才,但乡试落榜,一连两届都是如此,明年有恩科,文舟想着先在莫武轩待着,可以随时向孙先生讨教,到时候要是感觉还行,就回乡再试试。
  “哎,你是哪里人?”文舟抱着包袱漫不经心地搭话。
  柏君不理他,一路走到学塾靠里面的小院子,指指两间厢房中左边的那间,“你住那里。”
  文舟点点头,“哦,那隔壁是谁?”
  “我。”
  “……真巧,”文舟讪讪地笑了笑,“那我去收拾屋子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柏君道:“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发出声音来。”
  文舟:“……!”
  柏君面无表情。
  文舟迟疑道:“我喘气的声儿您觉着大吗?”
  柏君盯住他,文舟微微后退半步。
  “安静就好。”
  柏君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文舟耸耸肩,读书人喜欢安静没什么不好,反而还挺难得,只是特意提出来,好像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他没多想,进屋准备收拾。
  然后他才知道了为什么柏君要特意提出来。
  特么的两间卧房中间隔了块木板墙!
  晚上吃饭的时候,孙先生把文舟介绍给学塾里其他塾师认识,有几位还是当年教过他的老师。
  “你小子回来了,书院里又该不安生了。”知道他的老师都这么调侃他。
  “别是把你平日里那些插诨打科都写到卷子上去了吧?”
  文舟不以为意,和长辈们这样坐着耍嘴皮子是多久都没有的事情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乐得跟他们开玩笑。
  孙先生也乐呵呵的,“你老家北鲁县的,都考过些什么?”
  文舟道:“我记得有道题是这样,要是某个县本来准备用夏令赋税挖水渠浇田,但开春雨水不足收成不好,农家交不够税,税不够就挖不了渠,没有渠就继续旱,问考生怎么办。”
  塾师们都来了兴趣,孙先生倒是只关心自家学生,“那你怎么答的?”
  文舟嘿嘿笑道:“那简单,想不交税的,全都去挖水渠。”
  孙先生点点头,“嗯,是个办法。”
  “可惜我没考过,”文舟呲牙,“考过的同学说,重点在于收税而不是挖渠,让种地的打白条,衙门先挖好,秋收的时候一并算。”
  满堂哗然。
  孙先生不置可否,“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我想想……”文舟歪脑袋回想片刻,一拍腿,“有道题挺绝的,说两个县之间有块荒地因为无人开垦一直地界不明,突然有天发现地里有金矿,两个县都说是自己的地,互不相让,问考生怎么分?”
  其余众人一时陷入沉思,孙先生却问,“答案是什么?”
  “哦,答案是划清地界,通力挖金,最后对半分,反正大部分是要上缴国库的。”
  某位老师不赞同道:“未免想得太简单,怎么可能说对半就对半,要是争得这块地的归属,不就可以拿到全部?哪个县令这么好说话?定要上门拜拜。”
  其他人都笑了。
  “你的答案?”
  文舟一愣,这回问他的不是孙先生,而是坐在身旁一直沉默的柏君。
  他发现柏君看他时眼神总是很专注,淡漠,沉寂,眨都不眨,让你觉得,他很认真,从不敷衍。
  文舟笑道:“大渝国的土地,还分你的我的?我等读书,就是为了给当官的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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