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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世今生:问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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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喜欢,贵不贵倒没什么打紧。”颜翌宁瞧着我喜欢,笑得两眼直咪起来。

    “古玉?”我突兀地问。

    颜翌宁奇怪地看着我:“哎,越来越了得了,连古玉都能认得出!没错,应该是古玉,明清时候的东西了。如果不是我出面去要,只怕我叔叔还舍不得卖哩!”

    他说起了得到这枚美人镯的经过。

    原来颜翌宁的叔叔颜润庄一直居住乡间,也是个品玉高手,年轻时曾因为嗜玉如命,挥霍无度,不理家事,而被他父亲,也就是颜翌宁的爷爷赶出家门。颜翌宁一心想送我一块好玉,市面上常见玉饰便看不上眼,特地去寻找叔叔,果然得了这块好玉。

    “不但是好玉,而且是枚古镯,我估摸着有五六百年历史了。”当时,颜润庄似笑非笑瞧着侄儿,道:“如果来的不是你,再高的价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颜翌宁也知道叔叔的玉大多是自己收藏赏玩,便是饿肚子也舍不得卖的,也怕叔叔后悔,第二天一早,便丢下张面额巨大的支票悄悄跑了回来。

    “皎儿,这么个好东西,我们留着,以后做传家宝物,好不好?”颜翌宁说毕,很是小心地问我。

    “好啊!”我随口应了,忽抬头看到颜翌宁笑得贼兮兮,才意识到我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说做传家宝贝,不就是等于应了以后和他生儿育女么?

    我脸皮虽老,也有些尴尬起来,忙嘿嘿笑道:“不过啥时没钱用了,我可就把它卖了换牛奶面包了,一定够我吃一阵的!”

    我故作一脸垂涎状,满意地看着好脾气的颜翌宁也给逼得变了脸色,方才柔柔一笑,向他抛了个妩媚的眼神,嗯,自以为妩媚的眼神,然后伸出手,笑道:“亲爱的阿宁,你不觉得应该亲自帮我带上吗?”

无价之宝的担忧

    本来暗地里汹涌着的怒火,还没来得及闪耀,便被一盆冷水给烧灭了。颜翌宁悻悻地瞪我一眼,已是面色霁和地握了我伸出的手,并拢五指,轻轻将那镯子套入腕中。

    臂膀白皙如雪,玉镯翠润,镯中美人流转,更增妩媚,放到耳边,似听得到那美人的轻轻浅笑。

    我有一瞬间的眩晕。依稀自己便成了那美人,长裙曳地,披帛飘飘,那样温柔含情地回眸一笑。

    这美人镯,实在太奇妙了。

    我现在着实佩服颜翌宁了,钱真是个好东西,所以才能弄来这么个好物事。

    而颜翌宁的叔叔肯将镯子转给岳皎,也的确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我开心地拥过颜翌宁的头,在他薄薄的唇边温柔一吻,以示奖励。

    颜翌宁浑身都僵了下,然后红了脸,低低地咒骂我:“死丫头,这里是公共场所,别疯啦!”

    我忙四处一瞧,情侣们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呢,幽暗的烛光,本就在为年轻人的暧昧制造着气氛。

    正要取笑颜翌宁时,只觉自己身体已被他紧紧拥住,他正用很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皎儿,我们秋天时把婚事办了吧,嗯哪,到时你就不用愁没有面包牛奶了!”

    我侧过头冲他傻笑:“怎么?我们不办婚事,我就要担心没有面包牛奶么?”

    颜翌宁忍无可忍,做出了个掐死我的动作:“不用担心,我会用面包牛奶把你淹死!”

    我吃吃笑着,只听他继续在我耳边唠叨:“再不结婚,我真担心你心里只有网友,没有男友!”

    我知道自己网瘾很大,常因为聊天泡网将他扔在脑后,让他颇有不满,遂取笑道:“结了婚,不怕我只有网友,没有老公么?”

    “至少,我可以通知你那些网友,叶皎名花有主,让他们别想着泡你了!”

    在我瞪眼捏拳,飞脚踹他之前,颜翌宁已跳起来,离我远远的,陪着笑脸道:“皎儿,你吃饱了吧?我去开车,再玩会儿就送你回去!”

    我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玉镯,忽然想起,这枚镯子只怕比他的那辆车子还值钱,若是有人觊觎起来,说不准会连我的手都砍了去。

    这样一想,一道寒气,顿时森然冒出,我忙紧跟在颜翌宁身后:“阿宁等等我!”

    等坐到车中,拉上保险带,我才想起,我实在太多虑了些,天底下有钱人多了,哪里就一定盯上我了?纯粹是暴发户心理外加写作者惯有的幻想癖。

    我转动着玉镯,一边想着,一边已哑然失笑。

    这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轻轻的笑声,很脆,很娇,带了三月梅子酒的甜糯香醇。

    我忙揉一揉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却不见了,只有汽车引擎发动的隆隆声,和颜翌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劝告,却是劝我少上网,少熬夜,尽量将写作时间放到白天来,免得内分泌失调,导致早衰或更年期提前到来。

    ——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我早就一拳打到他脸上了!

谁是叶皎?

    晚上好容易把恋恋不舍的颜翌宁赶回去,自然忙着打开电脑,继续我的泡网聊天大计,原来的疲乏和瞌睡,已一扫而空。

    这时,我才觉出戴了个沉重的玉镯子打字实在不是件方便的事。

    影响手腕的轻盈不说,光是那镯子边缘不断触碰敲击键盘的声音便已让我不胜其烦。

    想把镯子摘下时,才发现这镯子戴上去轻松,取下来却不容易。几处掌骨给蹭得阵阵生疼,玉镯依旧牢牢卡在中间,怎么也下不来。

    倒是镯中那美人儿,袖飞如舞,在灯光下愈显轻盈妍丽,飘然欲仙,连那桃红的披帛,颜色都显得格外分明。

    我承认我是个没耐性的,虽知用肥皂、凡士林之类的可以帮助润滑,容易取下来,这时半夜三更,也懒得去弄了。

    按照我颠三倒四的生活规律,我依旧到凌晨三点才睡。

    前一天恶梦缠身,没能睡好,总以为这天总该睡得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午间了,谁知,我又做梦了。

    又是一个让我发疯的梦。

    这一次,倒不曾见自己变成满脸脓血的怪物,只是整个梦境中,我都在和人争吵。

    还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肌肤白皙,淡紫长裙,桃红披帛绕臂而过,流水般一路漾下,垂在裙底一步一飘摇,轻盈如仙。

    “你叫什么名字?”见鬼,居然和前一天的梦境里的声音颇是相象,温柔的女子嗓音,清脆含娇。

    “叶皎。”

    “哦,那我从此后就是叶皎。”

    “你是叶皎?那我是谁?”

    “哈,我是叶皎,你自然就是我了。”

    “你又是谁?”

    “我是萦烟。”

    “你是萦烟,又怎么会是叶皎?”

    “等我是叶皎了,你就是萦烟了。”

    “我本来就是叶皎,你又怎么会是叶皎?”

    “你是萦烟了,我就是叶皎啊!”

    “……”

    “……”

    整整一夜,我都在做着梦,和那个古装女子绕口令似地争吵着,我力图说复她,我才是叶皎,可那女子,对,应该叫萦烟的,拼命说她才是叶皎。

    她是叶皎,那我是什么?

    我是萦烟?

    萦烟又是谁?

    萦烟说她是叶皎……

    近午时我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睡衣已经湿得透了。

    手机还在响着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听起来有点远。

    迷迷糊糊地接电话,却是颜翌宁的,似乎在叫我起床,让我多出去活动活动,别一天到晚窝在网络里。

    我应了,声音虚飘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出,又仿佛根本不是我在说话。

    颜翌宁多半以为我是在睡梦里接的电话,倒也没疑心,只说有笔生意要外出一次,估计要四五天要回来。

    我挂了电话,好久才确定,我是叶皎。

    我在浴缸里泡了足足两个小时,对于自己的连连恶梦下了论断:我一定写小说写得脱离现实太久了,才会有如此荒诞的梦境。

幻听的笑声

    换套清爽的休闲服,翻出颜翌宁给我的信用卡,约来一个同城的闺蜜兼老同学丁绫,先找一个热闹的饭馆吃了饭,又让她陪着一起去购物。

    当我们两人手中大包小包全是精品衣裤和各类皮包首饰时,丁绫的眼神越来越怪。

    “皎儿,你怎么了?”丁绫问我:“和颜翌宁出问题了?”

    她和我中学便是同学,大学也在同一个城市念书,早是我无话不谈的好友,说话也是单刀直入,很不客气。

    我怔了怔,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看我像失恋的样子么?”

    丁绫圆圆的脸上,褐色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除了颜翌宁,我想不出你失常的原因。”

    “我失常?”我夸张地大笑:“难道我天天窝在家里上网,才是正常?”

    丁绫居然认真地点一点头:“我们早就习惯只能在网上找到你啦!都快成活在虚拟世界里的人了,也不知颜翌宁怎么受得了你!”

    我晕,看来我真得结束自己在网上醉生梦死的日子了,连那些穿越小说古典小说也少写为妙,保不准就是想得多了,才会梦着那样的古装女子。

    话说,我从小就对那些衣袂飘飘、清雅如仙的古典美人儿们爱到心窝里,却从不曾想过,她们也会成为我的恶梦。

    晃一晃脑袋,我将那该死的古典美人扔到一边,扬一扬手中的信用卡,笑道:“这卡里还有十几万吧,都是阿宁扔给我挥霍的,你说我们会出问题吗?”

    丁绫望望那张信用卡,再望望两人手中的大包小包,叹道:“我相信……我相信你实在是前世里带来的好运气,才会遇到颜翌宁。”

    我不以为然笑道:“你怎不说,是我天生丽质玲珑可爱惠质兰心聪明无比,才让他不肯放手?”

    丁绫丢下手中的一堆纸包,弯腰伏向一边的垃圾桶上方,大作呕吐状,边吐边笑道:“皎儿,我真……真没见过你这般没脸没皮的!”

    我瞧着她那滑稽样,笑得嘴角都抽搐起来,凭他路人侧目,也不放在心上。

    正觉给这一笑心胸大畅时,我忽然听到了另一种笑声。

    “嘻嘻……嘻嘻……”

    细而娇脆,如同古时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婉约轻柔。

    好容易被阳光耀得明亮无垢的心底,似被人狠狠拨了盆冷水,骨骼都透出了寒气。

    我再也笑不出,侧耳细听时,除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哗声,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怎么了?”

    丁绫看出我脸色有异,忙收了玩笑,走到近前问我。

    我犹豫着问她:“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丁绫疑惑地望望眼前的车水马龙,又望望我。

    “一个女人的笑声,很低,很细,也很……冷……”

    我一时也没法子形容出那种温软里夹着森怖的笑声,只觉指尖有着轻微的颤意,须得用力捏紧,才能抓住手中的购物袋。

    丁绫迷茫地望着我:“没有啊,我们俩的笑声,不会又低又细,还冷……”

    她打了个寒噤,忽然又笑了起来:“你不会每天睡得太晚,出现幻听了吧?”

愿意你为我操心

    我点点头,扬脚在一旁的绿岛上踹了一下,叫道:“一定是!丫的,我还接连两天梦着个古代女人和我吵架呢,真见了鬼了!”

    “吵什么架?”

    “嗯……”我回想着:“一个说给我涂胭脂,把我弄成了丑八怪;还有一个女人一直说我是她,她是我……”

    话没说完,丁绫已笑得更大声了:“皎儿,你在梦里也在构思小说吧?”

    她戳一戳我放信用卡的口袋:“金龟婿已经钓着了,给我好好守着吧!少为你的小说操心啦!”

    我得意地一拍她的肩:“不早了,打个的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再出来吃晚饭吧!”

    我发誓,为了能睡个好觉,我今天一定放松到底。

    丁绫自是乐于奉陪,已经在算计着晚上去哪家餐馆大快朵颐了。

    挥手召来TAXI时,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仿佛更是剔透了,我甚至看得到镯中美人轻盈而笑,眉似远山横,目如秋波明。

    这晚上床很早,例行地收发邮件后便钻进了被窝。

    虽然相信前两晚的怪梦只是偶然,可心中发毛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让我甚至不敢关灯。

    我努力想要睡着,可那明亮的灯光灿耀耀地亮着,透过我紧闭的眼睑射入我瞳仁,把我眼睛逼得又涩又疼,偏偏无法成眠。

    不知辗转了多久,手机响了,欢快的《生日快乐》浓妆重墨地弹跳在明亮安静的房间中,差点又把我吓得跳起来。

    我恨恨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时,看一眼来电显示,正是颜翌宁的,接通时,只听他熟悉而淳厚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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