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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数五奉天(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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饽晖返笔π指钡徊睢!
絮絮叨叨的抱怨声终于阻绝在门扉外。
长孙月白抿唇道:“我倒水给你喝?”
凤西卓无声点头。
他倒了杯清水,扶她入怀,让她一口口地轻啜。
等她完,又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入软枕。
“西卓……”他放下杯子,眼睛转向窗外,墨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不为人觉的悔恨在夜间翻搅,“那日我不该出手。”
凤西卓笑道:“呵呵,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出手前不知道是我嘛。我跳进来的时候没有打招呼。”
但如果是慕增一,他决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长孙月白听到心在痛苦地呐喊。放在身侧的手紧捏衣摆,汗水渗透指缝。
“月白?”凤西卓想移动手臂。
长孙月白已经转回头,将她的手臂塞回被子里,“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等等!”凤西卓猛一用力,想要坐起。
长孙月白惊道:“我不走,你先躺下。”
她这才哼哼唧唧地顺势躺回去,“你别走。”
“好,我等你睡着。”
凤西卓拼命瞪大眼睛,“那我不睡。”
长孙月白苦笑,“你需要休息。”
“我不困,我们说说话。”凤西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胡搅蛮缠,她只是不想让他就这样消失,就好像一旦消失,就会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一样。“南月绯华赢了没有?”
“恩,赢了。”
“刺客是他派来的?”
“不是,是金桂王舒宝录。”
“他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他以为我们是南月绯华的帮手。”
“哦。”她想问刺客后来怎么样了,但下意识的,又极力排斥着提到那晚。
“他们都死了。”长孙月白似乎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轻描淡写道。
凤西卓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来道,“那你的生意还做不做?”
长孙月白面孔一僵,随即浅笑道:“当然。”
“那我们还要留一段时间咯?”
“恩。”
她闭上眼睛,“南月国的美食我还没怎么吃过。”
“等你好一点了就吃。”
“我一想到白白给南月绯华当了帮凶心里就不舒服。”
“恩,在生意上我会狠狠地赚回来。”
“不知道舒宝录有什么下场?”
“也许会被监禁吧。”他嘴角一冷。
“唉,我更讨厌南月绯华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很晚,很晚。
翌日的晨光从窗外撒到屋内。
慕增一在房门前踌躇了半天,才认命地将早点端进来。
凤西卓呆呆地看着床顶。
“师妹,吃饭了。”
没动静。
慕增一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师妹……”
“他走了,对不对?”
从来没想到向来没心没肺的师妹居然也能发出这么破碎的声音。
慕增一心蓦地软了。“恩。走了快两个时辰。”
长孙月白要走,他能拦,却没拦。性格使然,即使是为了师妹,他也不愿意过分干涉别人的行为。但是看到她这样,他又觉得自己有点没心肝。
叹了口气,他八婆地将紫气说的话换了个称谓解释重复道:“其实那天,长孙月白把那四个绝顶高手引到最阴暗的院落,想借用天时地理对付他们,刚好你来的时候打破了对峙的平衡,所以双方才都会向你出手……”
“师兄。”
“恩?”
“我好像爱上长孙月白了。”
你才知道啊。慕增一翻了个白眼。
“师兄。”
“恩?”
“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她眸里空空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手心中的石雕凤凰,犹如当日长孙月白收到这份生日礼物时的模样。
慕增一放下筷子,大义凛然地走到床边,伸出袖子,“那,拿去擦。”
嘶——
袖子被撕裂成两段。
慕增一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不客气啊。
“师兄。”
“恩?!”他摸着半截裸露的手臂哀怨地想:这可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呢?
“可以侍候我吃饭了。”
“……”凤西卓,你就是那个没心没肺的!

伤别离(中)

长孙月白走得彻底,连绿光也没留下。于是粗活细活重活轻活……只要是人干的,慕增一都当仁不让,幸好凤西卓经得起折腾,再怪味的粥也能喝得面不改色。
就在凤西卓身上好得七七八八,心伤坏得九九十十时,南月绯华顶着不速之客的身份大摇大摆来探访。
凤西卓隔桌子瞪着慕增一,“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讨厌他?”
慕增一表情也没客气到哪里去,“这句话刚好是我想说的。”
南月绯华不以为意地坐在两人边上,笑眯眯道:“远来是客,我只是想尽地主之谊,两位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的地主之谊前两天我们已经享受过了!”凤西卓恶狠狠道。
如果不是他,舒宝录就不会找他们麻烦,如果没找他们麻烦,那长孙月白也不会因为差点失手打伤她,而负疚离去。算来算去,他就是罪魁祸首!
南月绯华好脾气道:“恩,我就是替舍弟来向两位赔罪的。”
“既然赔罪,你不把他绑来任我们处置?”凤西卓冷笑。
“我也想啊,可惜没机会了。”南月绯华依然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舍弟昨天被刺杀身亡了。”
凤西卓见他提及弟弟噩耗仍是一副毫无在乎的样子,身上一阵恶寒,更觉得此人阴险狠毒,辣手无情,气怒道:“没想到你居然连亲弟弟都不放过?行,你冷血,你无敌,你冷血到天下无敌。”
“卓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南月绯华摆弄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漫不经心道,“我倒是想出手呢,可惜……晚了。有人下手比我快呢。舍弟中的,是梅花暗器哦。”
凤西卓猛地跳起来,“刺客呢?”
他眨巴眼睛,“卓儿想为我弟弟伸张正义?”
“不,我想谢谢他为我伸张正义。”
“也晚了。”
“什么意思?”她紧张地扯过他的衣领。
南月绯华十分配合地凑上嘴唇。
慕增一已经将他的脖子往后勒,“兄弟,调戏我师妹以前先看看周围环境……好、吗?”
南月绯华按住他的手背,柔媚笑道:“一一,你在为我吃醋吗?”
慕增一手下更紧,狠狠笑道:“没错,我现在醋意旺盛地想掐死你,你从了我吧!”
凤西卓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半天才道:“需要我退场吗?”
“好!”慕增一和南月绯华难得默契。
凤西卓从善如流地替他们从外面关上门。
慕增一懒懒放手。
“恩,师弟,有空替我向师父他老人家道谢啊。”南月绯华静静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这次若非师父调走韩将军,我也不会赢得这么容易。”
“你居然说得出口?”慕增一几乎想拿把尺好好量量他的厚脸皮,“你当太子,我被追杀……到头来,还要我去向我亲爹道谢,因为他帮了你……南月兄,你的脸皮真是与时俱进,日行千里啊。”
南月绯华居然觉得被讽刺得很舒坦,“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占了个大便宜。”
慕增一夸张道:“何止大,简直是巨。你牛,你无敌,你牛到天下无敌。”他不自觉地使用凤西卓刚才的句型。
“唉,并非我不愿见师父,只是我与他……”他顿了下。当初为了让他拜入废门,废人联合舒宝录将他拉下太子之位,让他尝到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滋味。纵然后来废人将废门所学相授,但这种耻辱早已深植在他胸中,非朝夕可释然。但这次关键时刻帮了他的人却又是废人……到底是恩是怨竟连他也算不清楚了,“见如不见,不见也见。”
慕增一佯打了个寒战,“你说话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缠绵?”
“恩……”他斜抛一个媚眼,“一一,你又吃醋了呢。”
凤西卓无聊地坐在门口看着手中的石雕凤凰发呆,突然听到里面桌子一声重捶。
“师兄?”她急急地站起身。
门咿呀一声打开。
南月绯华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呵呵,卓儿,我要走了。你若是想我的话……王宫的门随时为你而开哦。”
“等我脑残了就去找你。”
南月绯华视而不见她摆出的冷脸,笑道:“对了,下月初三……一定要赏脸哦。”
凤西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下月初三?他头七吗?那她一定多烧几个金元宝。不过不等她问答案,南月绯华已经抬脚走到院落门口了。
“他说的下月初三是什么意思?”
“他大婚。”慕增一手中有一张红通通的喜帖。
凤西卓下了一跳,“谁家孩子的八字这么霉?”
“跋羽烈的妹妹,罗姬公主。”他叹气道,“原本是许配给舒宝录的……”反正是两国联姻,弟弟死了哥哥接管,很正常。
“没想到跋羽烈这么慷慨,居然拿自己的妹妹拯救苍生,其情可嘉啊。”
“其实罗姬很善良可爱的。”当年和跋羽烈比武时,他曾见过一面,纤柔乖巧,知书达理,整个人水捏的似的,倒比凤西卓更像宣朝女子。想到她日后的夫婿是南月绯华,不免有些惋惜。
凤西卓邪笑道:“那师兄去拯救她嘛。”
“……难得跋羽烈做善事,我们还是成全他吧。”
阿扎衣见南月绯华两手空空的出来,不禁问道:“太子,他们接受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够再次名正言顺地叫出太子两个字。这里面包含的艰苦心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南月绯华有些神不守舍,听他问起,才淡淡道:“恩。”
“太子……”他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道:“太子为什么一定要邀请他们呢?大王正在追查杀金桂王的凶手,这个时候请他们……恐怕会引起王的疑忌。”
“疑忌?”南月绯华眉毛一扬,“你以为这个时候他还能依靠谁?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他认为是我杀的又如何?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让朋友来观礼,本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朋友?
阿扎衣一楞。原来在太子的心目中,他们是朋友吗?
南月绯华显然没有在意他的失神,低喃道:“况且,长孙月白已经离开了,就算父王查到是谁下的手又能如何?出了南月,他还有什么实力去和长孙世家家主抗衡?”说到最后,竟隐隐是不屑了。

伤别离(下)

回到王宫,舒庆方仍抓着臣相、宫廷禁军、查案司在书房里研究杀舒宝录的凶手。这两天的军国大事他已经渐渐转交给南月绯华,或许是出于身为父亲的尊严,舒庆方并不想自己握了半辈子的权力在最后关头是被儿子夺去的。
南月绯华随手处理完囤积的事务,已是子时。
晶亮的月盘高悬于空,湖水烁银,假山藏影,黑白分明又彼此依赖。
他取出藏在案下的酒葫芦,赤脚走到湖边,循石坐下。
白玉双脚浸到湖中,水冰冷刺骨,寒意直渗五脏六腑,若是旁人早运功驱寒,但他反倒觉得舒畅,索性将小腿一并没了下去。不消片刻,已是冻得麻木。
打开葫芦塞,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顺着咽喉落到心头,仍是冰冷。
南月绯华伸长胳膊,百无聊赖地躺到地上。凹凸的碎石像针一样的割划着后背。他浑然不觉,只是闭上眼睛,任由疼痛和寒冷折磨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明月渐渐西移。
他猛地睁开眼,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坐起来。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笑呵呵地躺在龙床上做美梦。”清冷如月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没有你,我又怎么会有美梦?”南月绯华俯身看着自己在湖中的隐约倒影,脸上那抹惊喜是那样显而易见。
“那真可惜,你的美梦做不成,因为我是来杀你的。”
惊喜如昙花,片片枯萎。他弯起嘴角,自嘲道:“哦,那现在的确是个好机会。”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冷得动不了。”膝盖以下的那片早已冷得麻木。
身影终于从暗处走出,与他并肩蹲在湖边。
绝美清冽的容貌,带着亦男亦女的俊秀,令人一望难忘。“你的脚再浸下去,也许就真的动不了了。”
“我可以把它当作……你在关心我吗?”他侧过头,眼角流露细微的渴望。
她仿若未见,“那是你的事。”
南月绯华呵呵一笑,将脚从水里收了回来。紫红与白皙从膝盖处泾渭分明。
她的目光一转,落到他手中的葫芦上,“这是我家的酒,不问自取,是谓偷。”
“我以为……那些酒你早就默许给了我。”他暧昧地挑起眉。
“在你出征樊州之前……是的。在你出征樊州之时……还是的。但在你故意折损我四万兵马之后……不是了。”她横起一眼,阴霾如雾,弥漫在两人之间。
南月绯华道:“我情非得已。”
“那么……”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又点了点自己,“我们只能势不两立。”
“乐舞……”他突然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你也借了府内高手给舒宝录来对付我,我们之间应该算两清了吧?”
她目光微滞,随即转头苦笑道:“舒宝录,唉,舒宝录,他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怕他败事,已经尽量提早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居然用我的人去杀长孙月白和凤西卓,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些人……”南月绯华幽幽望着湖水,“你原本是打算用来杀我的吗?”
“人死灯灭,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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