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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烧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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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不过刹那。
  原本这也没什么,佛缘自出生起争着抢着要在他身前挡去威胁的人成百上千,便是当今圣上也曾在遇袭时挡在他这宝贝弟弟身前,但就是如此,也没人曾见过他面上有任何一丝改变,总不过是那副天生的模样。十娘算是他少有的几个称得上熟悉的人之一,自然是清楚他这种性子,是以此刻看到那女人挡在他身前,而他竟奇怪的浅浅释出细微的笑意
  花十娘这才终于认真看了巫瀛一眼。
  十娘是花家长女,但其母却不过是花老爷二房,但这个二房却原本是花老爷的原配,不过是因为生下的是女儿便由妻贬了做妾,是以原本十娘的出生便是她娘失宠的理由,自幼便不得母爱。若非后来十娘十来岁时展示出的经商天赋让花老爷又注意到这母女二人,或许花母也还是不怎么见待她的。
  花家是天朝花卉商贾之首,原本世代皆是男子当权,是以花老爷的重男轻女倒是其来有自,可结果谁也没想到倒的是——花家到了十娘这一代,竟让她给夺了权,所以这花十娘的身份是花家这一代的家主。
  说起来这还是有段理由的。十娘原本看似也只是个寻常女子,虽然有着经商天赋,花老爷看重这点便一直让她帮着家族生意,这点看在家中几位兄长眼中自是不快,等到了花老爷一死,接手的花家长子便胡乱给十娘许了一门亲事——这原也是没得什么的,因为花家的地位身份放在那儿,这许下亲事的一方也并不是什么龌龊之辈,是天朝大学士之子荣泽,偏那长兄觉得自己被个女人压过了这样多年心中不快,便怂恿那蠢蛋未婚夫未娶先纳妾,还是一纳一双!
  如此一来不得了!捅了十娘的马蜂窝,她一怒之下便乘着兄长接手家中事务是日之短一日翻天夺权,更甚者,还跑到那蠢蛋未婚夫家中拐带了人家幼弟——也正是此刻嗷嗷直叫唤的少年,容澈。
  而其后花家在行事作风上便开始亦正亦邪起来,此为后话。
  却说这会儿十娘认真看了巫瀛,细细打量,凭着她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巫瀛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面貌极寻常的女子,在天朝街头可能一抓一大把,当然也没到她之前玩笑时说的那样丑,只是并不算漂亮就是了,还有那一身不像女孩子的气质这算是不同寻常之处吧武功很好倒是听说过,出身巫马族,还是天朝第一位女将军倒是也算得上个奇女子了。
  佛缘的隐隐笑意算得上今日所来的一点儿小小惊喜,不过她今日所来一是来看笑话,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真能压了他,二也是来给他报个信——十娘眼中的佛缘其实一直停留在她救下他的时候
  那时他刚从谣风那里出来,天空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她带着小鬼自那附近经过便进了座破败的寺庙躲雨,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蜷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样子。而他看他们进来,什么也没说,明明虚弱得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却竟然不向他们求救,而正是因为如此,她这才起了好奇把人给带回了花家庄。
  在庄里他几乎不怎么开口,有很多时候一整天都蹦不出一个字儿,可不知怎么的她却一直觉得这少年极是寂寞,总给人一种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仿若随时便能羽化飞仙了似的,所以她便给了他多一些的注意力。而这注意则让那位小太岁心慌意乱了起来,便时不时的去挑衅人家。奇怪的是他竟然也回应这敌意——十娘不晓得他是不是觉得这敌意太新鲜了,反正每次面对容澈他便总会多说上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则是非常,非常轻易便能惹得他蹦蹦跳。
  十娘想着,眼里透出笑意,却正巧听得:
  “狗不教主人过也,十娘不当做些什么?”
  巫瀛没曾想自己竟能听到这话从他嘴里发出,霎时僵硬。
  而另一人则反应更是剧烈:
  “你说谁是狗?!”
  那少年霎时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起来,却左右绕不过巫瀛,不免恨恨道:
  “躲在女人后头算什么?孬种?!”
  气不过,继续:
  “你,对,就是你,听说你压了他?你什么眼神?这男人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还有什么?”
  让自己权当墙壁的女子没想到当个墙竟然也这么容易被人倒霉头,被人指着鼻子训了起来
  “虽然你看着也不怎么样找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至少能找个比他强的这家伙手脚无力弱鸡一只除了那张脸倒是能去青楼当当小倌简直是一无是处你干嘛把自己标准降这么低?!”
  少年一连串的话中间竟然没一个停顿,不可谓不是强人,而言辞里那股骄傲的孔雀般的调子听得人发嗷,巫瀛本是好性子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
  “小家伙挺可爱,”
  全场静默数秒
  忽然一股大笑声冲天而起,笑得巫瀛愣愣的,视线对上那笑得连腰也站不直的拽着那听了她说的话几乎喷出火来的少年的女子,心中想着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巫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视线便对上佛缘,却看得他眼里也竟是笑意,不免有些尴尬的闭上嘴,不说应该就没的错。
  十娘这会儿倒是真晓得了些为什么这位爷选了选去就选了这么个主儿,这女人实在是太哈哈
  笑过之后那女人倒是很容易的说了来的理由:说是这王爷的资深一位爱慕者,蝶妆传人的女儿听闻了他们的事儿怕是没多久就会追过来。
  巫瀛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今日午间的事情就是个前例,再来也一样。但是能让人特地从许多当中挑出来讲,那所谓的蝶妆传人恐怕还是有其独特之处,是以巫瀛将这人记在了脑海里。
  终于只剩了他们二人,屋内烛火隐隐晃动,原本热闹的地发霎时变得极静,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但是一整天都这这般闹过,此刻两人还哪里来的那多旖旎心思?
  巫瀛看了佛缘一眼,想着来日方长,反正她还有几日时间,便极自觉的自个儿望软榻上一歪,说了声‘睡吧’
  两人的第一夜就这样各自过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准确的说是巫瀛的算法有误——她忘记将那些跟小强一般的生物一样的爱慕者们,从那夜之后便像是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进了王府。
  也不知道是谁把佛缘接了她东西的消息传出去的,那些擅闯王府的家伙们就跟出入自家似的乱闯,而王府的侍卫本就不是很多,于是巫瀛变成了擂主一般挨个挨个的接受那些闯门的家伙们的挑战,一日之内所接待人之多,甚至比得上她刚进军营时不服气来挑战的家伙们!
  更有甚者,很多时候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功夫,只想着不要打死就好了,可偏偏那些人开口闭口的配不上和鄙夷神态,真是让性子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发火。
  时间一晃,竟然就到了她即刻便得启程的日子。

  【017】 出京之路

  巫瀛不知道自己要去的云海县是个什么样的,而随行的几个小小文官则只能照本宣科的说着官方文献里关于云海的介绍。
  天朝的云海县与纳错国的出滦县相邻,是天朝边防重地,但因纳错国民风彪悍,与天朝子民间屡有冲突,两国边界处便时不时有小规模的战斗发生,是个不太太平的地方。
  巫瀛骑在马背上,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走时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的模样,不免心头懊恼,而身旁那喋喋不休的男人就像只讨人厌的苍蝇,让人恨不得一时间就把人给拍死了算了!
  “将军,将军,巫将军!你到底听到下官的话了没有?!”
  元维一路说了不知多少,到此刻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可这位将军大人竟然一路都像是神游九天之外的模样,气得他本来就不好的脾气忍不住的吼出声来。
  却说这元维,原本也算是个人物,三年前的探花郎,却因为不随官场那些趋炎附势之为导致一直郁郁不得志,这会儿竟还被分派到了个女的旗下,原本肚子里就是一堆火,偏巫瀛这样子简直就是一副愚不可及的德行,自然是益发的生气起来。
  说话也再没什么遮掩。
  “将军,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佛王爷,可你也得想想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那些女儿家的事若是放不下,你当初就不该随着佟将军入营,更不该接了陛下的旨!这样慢吞吞你打算走到何年何日?!”
  若非是修养问题,元维这话怕就要变成——你这女子,该给我回哪去就回哪去,到军营里来捣什么乱!
  巫瀛被吼得一怔,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一侧首看到的便是一张白皙的面皮,一张文人气息浓厚的脸,不过此刻因为散着怒气而导致那张面皮有些红。
  她回想起来这人是谁——离京的前一刻她才晓得自己还得多带个参军过去,便是自己面前这人,阿妄说他是什么前次探花,学识是有,不过脾气也臭。
  这会儿她是什么惹着他了?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啊?
  “元参军想说什么?”
  虽然并不是很在乎旁人的看法,但是被人说到这份上还不还击,那也忒的窝囊了些——便是要窝囊,她也顶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如此,旁的什么人,还不够格!
  是以一抬眼,对上那愤愤不平的男人,
  “元参军是想说巫瀛不懂领军还是打仗?或者是嫌弃我此刻不晓得云海的状况?再或者是嫌弃咱们这行军的速度慢了?!”
  元维被说得一愣,再细看这女子此刻颜色,竟和方才那迷迷糊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差了十万九千里,锐不可当的样子。
  “若是领军打仗,这等事儿巫瀛怕是还得让参军等等才能看到,至于云海的状况,再多的资料也不及到实地去看过才晓得,不是吗?而这速度,元参军若是跟得上,巫瀛自当加快速度!跟上了,莫要丢了!”
  语毕,一夹马腹,这前一刻还说着话的女子便犹若箭矢‘咻’的一声窜了出去,元维一瞬便落到了后头——原本他们一行人并不只有两个的,可这女将军却不知道怎么的非嫌人多麻烦,反正也只有他们是正紧去接手的,便将所有配从人员留在了上京,而他们一行两人则是一人一马在路上慢吞吞走。
  他也是被一路上自己唱独角戏给弄烦了,怎么就给忘记了人家是军人出身,若非是顾着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会是这样速度?!
  前一刻的怒气被身旁女子忽然奔至无踪影给吹得散了入空气里,元维苦笑一声,一夹马腹也跟着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觉得女人不该来做什么将军,不是么?这样小气,他也不过说上几句人就跑了,简直是小姑娘性子!
  认命的在马上颠簸,元维想着他该不会就这样得一个人一路骑马去云海的吧?苦了一张脸四下望了望,一眼望见的便是前后皆无尽头的样子。
  他们走的这路并不是官道,虽然官道安全些,可当时这女人偏说走别的路快一些他就也没辙的跟着走了,是以此刻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走在哪条道上,这万一遇到了山贼之类的事儿,他一个文官能做的什么?
  所幸自己不是女子,不然万一真遇到山贼那可就真惨了。
  心中想着,元维觉得自己这是在苦中作乐。
  却不曾想那他这番姿容,有些青楼里也是会收的,说不定遇到个恶霸王,逮住了见没啥钱财就给卖了的。
  骑马跑了一段,元维发现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双腿内侧怕是都磨破了皮,便缓缓放慢了速度,而一旦此刻如此,心头便不免又骂起那个让他落到这种地步的女子——原本他这文官是有马车可坐的,偏那女子
  气恼,可这气恼却在想起别人一个女的都能如此,自己这大老爷们竟如此娇弱不堪简直——又升起惭愧的情绪。
  总之东西一想,他到还安稳了,既来之,则安之。
  他反正也是如此了,就算拼命赶他也绝对赶不上的,除非那女人等他——可看她之前那气呼呼的架势,怕是没可能,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慢吞吞下马走起来。
  时间在元维慢吞吞的走动里流逝,等到他觉得饿了的时候这才发现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大片的阳光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太阳也就要下到山的另一头,可这路一眼望不到头,他该不会得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一宿吧?
  这些年虽然郁郁不得志,可他过的生活也自然是与考上功名前不同的,而这番安逸的日子下来,他倒是连在野外露宿的感觉都给忘了。
  将马给拴在一旁的树上,元维方准备在一旁坐下休息休息,边上的林子里忽然涌出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家伙,抄着刀枪棍棒之类的东西,猛的窜到了他四周,将他这一人一马给团团围住!
  这,这,
  他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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