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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莫家阿宝-今生误-第17章

小说: 莫家阿宝-今生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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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走,做了那徽商的妾室。那徽商家中已有妾室六、七人,她在那徽商家里过得并不好……属下不是不报,而是不敢报。将军莫要忘记,她父亲可是严贼的心腹亲信哪!”
  那边厢,木娇娇的男人已被长安踏在脚下,铜钱撒了一地。他口中还是左一个“奸夫”,右一个“□□”地叫骂不住。木娇娇跪在长安脚旁,求他放过男人。便有一个好心熟客提醒长安道:“老板娘整日被打骂惯了的。她自己都毫无怨言,你又何苦为她出头,她又不感激你,倒叫她男人白骂了这许久。”
  长安脚下用力,那男人更是杀猪般似的嚎叫起来。便有一个侍卫跑过来,俯在长安耳边道:“将军要我来问你:你从何时起办事开始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长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脚下一丢,男人住了口,忙伸手去抢。长安手起刀落。那男人伸出的那只手上的指头齐齐落地。
  锦延回到将军府门前,要进不进,负手站在府门口思索良久,方问:“那胡家住在何处?”
  长平心内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又摸出那张纸来,看了看,道:“那胡家大娘子每月十五必带上一堆小娘子们去观音寺烧香求子,今日正是十五,若去那里,想必能见着。”
  今日十五,胡大娘子照例带着一堆小娘子到普贤寺去烧香,这一堆人整日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一路上你推我,我搡你,引得路人侧目。唯有阿娇与胡大娘子不声不响。阿娇是听不懂她们说的徽州话,只得默默跟在后头。胡大娘子是怕脸上的粉会掉落,只得端着不言语。
  几个小娘子们难得出门,烧完香也不愿早回家,吵吵嚷嚷要买糖人吃。阿娇始终听不懂她们在吵嚷些什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后头。
  二娘子不喜甜食,便与阿娇站在一处等着。因见阿娇一路默默至今,有些可怜她,便道:“此处有个李半仙,他看相算命倒是极灵验的,七娘子不妨也算算看。”
  阿娇本不大信这些,从前又听人家说过“算命算命,越算越穷”,因此不大爱去寺庙烧香,也从未请人算过命。眼下境遇已然差无可差,坏无可坏,再算也只能如此,自去胡家之后,也只有二娘子偶尔与她说个一句半句话,因此心中感激,不愿拂她好意,便道:“如此,我也请李半仙算算吧。”
  李半仙老得牙也掉光,头发仅剩稀疏几根,腿上横了一根拐杖,盘腿席地而坐,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见来了生意,也不睁眼,问:“小娘子问什么?”
  二娘子便代阿娇答道:“问问子女。”
  阿娇面色沉了一沉,轻声报了八字,又迟迟疑疑地将手伸给他看。那李半仙沉吟半响,先叹息一声,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因年迈,牙齿都掉光了,听不大清他说什么,二娘子便道:“你说得慢些儿,咱们听不清!”
  那李半仙便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此小娘子七杀过重,恐命中无子——”
  阿娇刚听了一句,脑中便嗡嗡作响,立时脸色煞白,呆若木鸡。恰巧胡大娘子带了几个手持糖人的小娘子也过来看热闹,未及听清李半仙的话,便问:”半仙说了什么?”
  六娘子来得早,耳朵尖,便学话与她听:“说的是七娘子命中无子,生不出孩子来。”
  胡大娘子也不说话,只歪了一边嘴角笑笑,又拿眼将阿娇横了一横。
  二娘子倒有些过意不去,忙打岔道:“半仙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七娘子年纪轻轻,如何生不出?”
  阿娇被那半仙说中了心事,只觉得身上发软,手脚不住地冒冷汗。却又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一个瘦小男子,故意往这群小娘子中冲撞。阿娇也差些儿被挤倒,手中的正在用力绞的罗帕却被那男子一下子抽了去,又怕胡大娘子要说难听话,也不敢声张。余下的几个小娘子却不怕,笑嚷个不休。
  胡大娘子气极,发怒道:“这是在庙里头,你们好歹知些廉耻!被人占了便宜竟然还笑的出来。当心我回去告诉老爷剥你们的皮!”小娘子们便噤了声,暗自撇嘴以示不屑。
  瘦小男子得了手,便往庙前大路上跑。远远的路边停了一辆宽大马车,瘦小男子跑过去,先向守在马车旁的几个劲装侍卫哈腰行礼。马车内的人听见动静,便掀了车帘,露出面容,瘦小男子便忙躬身奉上罗帕。
  锦延伸手接过展开。
  罗帕有股淡淡香气,上头并没有绣些时兴的花儿朵儿,仅在一角绣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娇”字。这个“娇”字与自己从前每每快要熬不下去时便取出慢慢查看、又细细收好、陪伴自己数年之久的那方已然发黄的罗帕上的“娇”字一模一样。
  胡大娘子催促了几个小娘子分头上了两辆车准备回家。六娘子手持糖人儿一下一下地舔着。七娘子阿娇也上了这辆车,六娘子便往外移了移,几乎要挤到胡大娘子身上去了,故意与七娘子之间空出老大一块地方。众人暗地里吃吃发笑。六娘子越发得意,拿手扇了扇鼻尖,似乎闻着什么臭气一般,脸上也作出嫌恶的样子。阿娇从刚才开始便面色煞白,似木头人一般默默坐着,见了六娘子的举动,也只是别过脸去,不再看众人的脸色。
  六娘子无趣,便掀了车窗,头伸到外面东张西望。马车才驶了几步路便猛地一颠,胡大娘子喝骂车夫道:“你作死!眼睛不看路么,倒叫我吓了一跳!”
  六娘子头伸在外头,看得清,便道:“前头也有一辆马车,那车上的马突然打了个响嚏,我家的马吓了一跳,吃了一惊——”
  说话间,胡家的马车便驶到前头去了。马车经过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时,一阵风吹过来,将那辆车的车帘掀起一角。车内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头上仅仅一根乌木簪,身着麻布衣裳。路旁青翠柳枝密密垂在马车前,只映得那男子面容如玉。他正侧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脸上满是落寞,仔细一看,却又似悲似喜。
  两车不过一息之间便一闪而过,六娘子再要伸头去看,风却止了,车帘落下。那辆车马车落在后头,渐渐看不清了。
  胡大娘子的脸上的粉刚刚颠落了一些,眼下便顾不上端着了,口中嘀咕个不停:“不知哪里的什么野马!若是吓着了我,定要下去与他理论,叫他赔钱!”
  六娘子心中突然空落落的,莫名地有些疼痛,觉得手中的糖人儿也索然无味起来。一扬手,将糖人儿扔到草丛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娇(二)

  出嫁前一日,阿娇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不禁担心自己怕是要哈欠连天了。醒了许久,却不见有喜娘前来为自己梳妆,正要问武姨母是何缘故,却听到外头一片呼喝哭泣,便有丫头奔过来慌张道:“外头来了好些官兵,要抄我们家呢。夫人已经被押走,老爷从昨夜起便不见了踪影。”
  阿娇心下疑惑,不敢相信。但也不过片刻间,便有一堆如狼似虎的官兵涌进来,不由分说,男女老少一律驱往前院跪在一处。不过半日功夫,已将人数一一点清,莫家人一律下狱,奴仆们另行处置。
  直至被关入女监的牢房,阿娇还是不敢相信,她身上里里外外还穿着成亲的大红衣裳。便有许多狱卒口发“啧啧”之声。
  阿娇在牢房中发了半日的呆,方才想起问莫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夫人早已哭得哑了嗓子,披头散发,不成人形。见她问,又是一通哭,将她搂到怀里,道:“严大人与你爹爹犯了事……只怕此番凶多吉少……”
  阿娇在莫夫人怀里方才想起从今晨被捉拿时起都没有看见阿宝的身影,心里怕阿宝被害,忙问阿宝的踪迹。莫夫人迟疑了一瞬,道:“大约是那孩子性子野,见有官兵进来,便爬墙跑了也未可知……”
  阿娇心里又庆幸又担心,又怕阿宝孤身一人有什么闪失。待过了半日,稍稍回过了神,却又发现此刻该被另行关押的红菱竟也在这间牢房内,这间牢房内不仅有莫家女犯,还有其余几家严大人的亲信党羽家的女犯,严家女犯众多,却是单独关到一间去了。因女人们都哭天喊地,悲声一片,竟没留意到她,便问:“红菱,你怎会在此?”
  红菱面色变了几变,只低了头,口中呐呐不能言语。莫夫人便忙俯身在她耳边道:“莫嚷!因少了阿宝一人,怕不能糊弄交差,我求了红菱来替阿宝。”虽是叮嘱阿娇,声音中却带了央求的意味。
  阿娇见她两个神态,心中将信将疑,蓦地想起昨夜里阿宝被匆匆叫走的事来。从头至尾再仔细思索一番,心中恍然大悟,一时间不禁头脑发懵,遍体生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们竟当自己是傻子!眼见自己富贵,她便哭哭啼啼要自己提携看顾她两个看重的女儿;一旦有难,她便只顾她的阿宝,同样是莫家的女儿,从头至尾,她却丝毫没有为自己着想一分。阿宝是莫家的骨血,莫非自己就不是了么?若他实话实话再痛哭流涕求自己原谅也就罢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敢骗自己,说什么求红菱替了阿宝的名字,仓促之间,哪里就能想到这么个法子?定然是昨夜便谋划好了的。
  阿娇心里恨得发苦,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就是即刻被砍了头,也比如今的煎熬要好过。
  阿娇强忍心中恨意,与莫夫人道:“母亲放心,事关重大,女儿省得。”
  莫夫人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内疚,伸手来为她理理乱发,安慰她道:“好孩子莫怕,严大人在朝中手眼通天,定能救咱们出去。”
  阿娇略扭了下头,恰好避开莫夫人的手,道:“果真如此便好了。只求阿宝在外头也能平安无事。”
  莫夫人便低了头不答话。
  阿娇当夜便被心中恨意烧得浑身发烫,吃不下也睡不着,只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第二日,又有从前与莫主事有几分交情的人传话与莫夫人听,说莫主事已然于昨夜畏罪自杀,用一根汗巾子将自己吊死在牢房中。莫夫人闻言,面色灰败,倒没哭。
  阿娇两颊发烫,目中恨意闪烁,心中冷哼,你不说严大人定会救我们么?你当别人都是那么好骗的么?眼下爹爹也死了,倒看那严大人来不来救你?
  是夜,阿娇又发起低烧,口干舌燥,无法入睡。其余人等哭喊到上半夜,到了下半夜,也都东倒西歪地睡去了。阿宝听得身边莫夫人悄悄爬起身,悉悉索索在解衣带,又听见她悄悄摸到门口去。阿娇在黑暗中睁开两眼,看她做些什么。模模糊糊中,见莫夫人将解下的衣带悉悉索索地搭到在女监牢门的铁栏上,又栓了个扣,摸索着将头伸入扣中。
  红菱呼吸绵长,已然熟睡,整个女监只有阿娇一人醒着。
  阿娇极力咬着牙,睁大双眼看莫夫人的一举一动。莫夫人喉咙发出“咯咯”声响,似叹息似哭泣,仅片刻功夫,便又悄无声息了。阿娇身子簌簌抖了许久,烧竟然不知不觉退下去了,只觉得心神安宁,灵台明净。
  天快亮时,有人起来小解,却看见有个人垂着头,靠着门歪坐着,不禁心中纳闷,上前想要推醒这人,伸手一碰,却又看见这人脖子里竟然套了一个绳套,当下尖声厉叫。
  莫夫人自杀,红菱哭的甚是伤心。阿娇安慰她道:“好妹妹,母亲是聪明人,一死了之,一了百了。这世上如今只剩下你我姐妹二人受苦受难了,你还要保重身体才是,往后你我受苦的日子长着呢。”
  红菱哭得愈发伤心。听到阿娇话的一众女犯不禁纳闷,明明是安慰人的话,怎么这莫家小姐却说的令人发寒?
  不过几日,涉案男犯一律斩首,女犯一律发卖。从前与莫主事有几分交情的人不免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又恰巧满春院一时收不了这许多的女犯,便将莫阿宝的名字添到发卖鸳鸯楼的名单上。那人也是风月场中人,知道满春院妈妈的厉害。
  阿娇被卖到了满春院,却又发觉红菱也不在了。情知事已至此,红菱怕是无法轻易脱身,但心中却止不住疑神疑鬼,不过疑了半日,便又发起烧来。
  先前严尚书为了贪钱,得罪的人不知凡几。此番男人杀头,女眷发卖,便有他的仇人及那些以睡尚书小姐为荣的客人蜂拥而至。一时间满春院内都是排着队等着睡严家女子的嫖客。
  满春院的妈妈心中欣喜,草草讲了些规矩,又给众人起了花名,便命她们即日出去见客。严家的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尚未满十五岁,恰与严四公子一母同胞。本来从未见过阿娇,不知怎么知道了阿娇便是未过门的嫂嫂。妈妈命人带她出去时,她拉着阿娇的衣袖不松手,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哀哀求道:“嫂嫂救我!嫂嫂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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