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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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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若是苏月和皇帝一直有意安排的话,躲得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居然想让她在宫里闹出什么事——苏晗又忍不住头疼了,宫里的女人,一旦动起心思来,真是够狠够毒的。

此时,内室响起了衣料细微的摩擦声,和人刻意放轻放缓的脚步声。脚步声一短一长,能分辨出一条腿使不上力拖着地面的声音。

“臣妾告退。”苏晗躬身施礼,又勾出一抹笑,“静太妃也该回府了,臣妾去门外等等,陪太妃一起回府。”

苏月不由得有些急躁起来。之前怕婆媳两个撞上尴尬,又怕苏晗因此处处提防,才让静太妃躲到了内室。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想象不到苏晗的耳朵能灵敏到这个地步,此刻等于被当场拆穿,好生尴尬。思忖片刻,她又平静下来,闲闲坐下,“看妹妹这意思,是不急着回府,那也好,我们就再说说话。”

苏晗顺从地点头,和苏月说话虽然无趣,可也总比遂了她的愿即刻走人要好。什么事都有个意外,万一肖复醉了可怎么办?在宫里,说错一句话可都是会惹上麻烦的。

再开口,苏月转了话锋,言语有些刺耳:“婆婆不喜,夫君是佞臣,妹妹,女子出嫁之后,若是这般情形,依你看,是不是应该和离?”

苏晗的笑容无辜,语调平静:“这样的女子有些命苦,可既然是命,也只有认了。”心里却在想,那个婆婆,聊胜于无罢了,她喜不喜欢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苏月没心情跟她打哑谜了,直言道:“妹妹的确是有些命苦。”

苏晗很认同地点了点头,“有什么办法,臣妾走至今日,是境遇所致。亲人处境艰难时,被削去官职,既不能上马带兵,也只好随遇而安,幸亏王爷不嫌弃,才没有走至乞讨街头的惨境。”继而,飞快地看了苏月一眼——没你,哪里有往日的苦,又哪里会有今日的福?

一席话,戳中了苏月的软肋。苏月脸色微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得不承认,为苏家带来无上荣耀的,是她的妹妹,不是她。她如今的一切,也是皇帝因为苏晗之故,才赐予她的。可既然得到了,她就没有理由放弃,就要竭尽全力维持现状。

迟疑片刻,苏月强辩道:“照你这样说来,摄政王对你倒是有着知遇之恩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人么?你难道还没看到自己的下场么?”

苏晗目光转冷,“臣妾只知王爷是一家之主,久不闻朝政,更没在意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是在暗示她干政么?苏月告诉自己必须得保持冷静,否则,怕是一不小心就会被苏晗气得动了胎气。轻呼出一口气,她语重心长地开解道:“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家的确是不该管。可自己的夫君若是往绝路上走,我们还能坐视不管么?如你现在这情形,就该劝王爷回头是岸,若不能劝,就该尽早离开王府,你不为别人想,也该为娘亲和陌儿想想。”

开始打亲情牌了,早就料到了这一招。苏晗故意显得不近人情,道:“娘亲和苏陌如今回京,是投奔皇贵妃来的。不论到何时,他们的安危,都和皇贵妃息息相关。皇贵妃说臣妾不为亲人着想,实在是言重了——臣妾以往从不曾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日后却也不会因为他们就不知何去何从。”

苏月问道:“那么,日后你要何去何从?”心里却在回味着那句“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好毒的一张嘴,比指着她鼻子骂她不孝还要狠。

苏晗笑而不语。把心迹说得那么明白做什么?又没好处。

苏月到此时,终于忍不住想发火了——自从做了皇贵妃之后,什么人敢跟她这般说话、给她这般脸色?用亲人都不能威胁她,还能有什么法子说动她?站起身,她走到苏晗身边,语声低而冷:“你这意思,是执迷不悟,要跟王爷一世相守了?日后要做犯上作乱的反贼了?好,那你就回府去烧香磕头祷告吧——如果摄政王此番能活着回来的话,日后也由着你们!”

苏晗明眸一瞬,不自主地站起身来。

“你若明事理,便利用这机会与摄政王分道扬镳,重回朝堂,与我共同辅佐皇上,日后还能有一条活路。”苏月到此时发现自己已把话说得太重,又试图缓和,“毕竟,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姐妹?”苏晗冷笑,低声回道,“在你想着把我弄进宫里的时候,我心里的亲人,就只有太夫人和苏陌了。在你害得苏家没落的时候,你已经是苏家的罪人,我怎敢高攀——皇贵妃。”最后的三个字,她咬得很重。

“好,好,好。”苏月连声说着,冷笑着退后,“既是如此,你日后落得个什么境地,便与我无关了。”

“你亦如此。”

苏月扬声道:“送客!”

苏晗立刻接道:“告辞。”继而,瞥了一眼内室,转身离开。

走出宫门之前,苏晗一直有些紧张,担心肖复还逗留在宫里,担心自己和他被有心人算计,继而就想着,自己这喜欢独来独往的习惯该改改了,有个人在身边,比较活络一些。

坐上轿子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到府中,她没回无忧阁,径自去了静太妃房里,她要问问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若告诫之后,还是随意出入王府,和苏月一起搬弄是非,她可就不客气了。

静太妃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神色冰冷的苏晗,觉得情势不对,坐下来就按了按腰部,又锤了锤腿,“真有些乏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想用这个理由送客。

苏晗冷冷地道:“太妃自然会累,连续几日进宫伺候着皇贵妃,换了谁也累。”

这态度,是要撕破脸了,静太妃的话便也犀利起来:“皇贵妃是圣上最为宠爱的人,让皇贵妃安心,也就是为圣上分忧,我自知楚家罪孽深重,自然要赶早恕罪,为自己铺一条活路。”

苏晗语声愈发冷凛:“你自然是罪孽深重,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毒害,也不怕列祖列宗显灵惩戒于你!”

“楚家没有这等不孝之徒!”静太妃定定地看着苏晗,“楚家当家作主的人,应该是云铭,你们的好光景就要到头了!”

“居然会有你这种人存在,”苏晗忽然愉快地笑起来,“往日里,王爷还是待你们太好了。”

静太妃讥诮笑道:“你不如还是听皇贵妃的话,回房烧香拜佛,求你的王爷命大,能活着返回京城。”

“我倒是想不出,谁能取走王爷的性命。以往没看出,太妃也是异想天开的人。”苏晗这样说着,心却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么?他会处处提防么?一定会的,他一定是比她还谨慎多疑的人,除了心里的人,对谁都会留三分戒心,否则,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地走过十余年风雨。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也曾是出入朝堂的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静太妃笑容阴森森的,“看你这段日子清闲得很,不如就早早准备后事吧。”

皇帝怕是都没有如此笃定的言语、态度,可静太妃,却分明认定楚云铮已经死定了。苏晗不由摇头叹息,“虽然同为女流之辈,可我不得不说你一句——妇人之见。”说着话,从容起身,“说到准备,我还真有事要准备。太妃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苏晗回到了无忧阁,红玉见她冷着脸,不敢多话,轻手轻脚端来一碗消暑的绿豆汤。

苏晗喝了两口汤,吩咐道:“去转告三爷,让他分派出一些侍卫,日夜看守泗水畔。把静太妃也送到哪里去——太妃心心念念的都是二爷,我就让他们母子好生相守,日夜相对。另外,泗水畔的下人都遣走,由蓝姨娘服侍他们母子就是,罚跪的事,就免了。”随后,加重了语气,“泗水畔里的人,不得出入半步,侍卫若不尽心竭力,放谁离开——杖毙。”

红玉想,这是真发火了。很长一段日子了,在王妃嘴里,都不曾听到这样绝然的言辞。当即不敢耽搁,应声而去。

苏晗等了两刻钟左右的光景,红玉回来通禀:“太妃一直喊着要见您,话说的很是难听……”

苏晗笑着走进寝室,“这就开始心浮气躁了?回去告诉她,我不怕被人谩骂,让她把难听的话省着说,这种日子长着呢,不必急在这一时。”

晚间歇下,独自躺在床上,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入梦。她睡得很不安稳,一早听到侍女的低语声,便募然醒来,心里烦躁得厉害。

苏月派人来传静太妃进宫的时候,苏晗亲自回话,告诉前来的太监,静太妃昨夜回来便病倒了,一时半晌的大约是不能下地了。太监并不相信,可也没话可反驳,便回了宫里复命。

苏晗到了这日夜里,才去了泗水畔。

侍卫分散在湖四周,已将泗水畔包围起来。

苏晗命人搬来两把竹椅,在小桥中央落座,又叫红玉去把静太妃请过来。

“你居然敢软禁我?!你有几颗脑袋!”静太妃的步子很急,看起来就一瘸一拐的,语声很高,充满恨意,面容显得狰狞。

“照太妃的意思看,我是注定要守寡的人了。”苏晗故意叹息一声,“若是那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可顾忌的?想看我难受的话,你也别想过得自在。”

静太妃恨声道:“你这是自取灭亡!”

“太妃的真面目恁的吓人,还是以往比较讨喜。”苏晗指了指对面的竹椅,“还是别发火了,气大伤身,你真病了的话,也是让我如愿以偿。”语毕,旋开手中的折扇,悠闲地轻摇。

静太妃自身的情况,是真不允许她长时间站立,再者,后辈坐着,她站着,凭什么?她落座后,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

苏晗审视着她,问出了长久萦绕在心中的疑问:“你与二爷都是腿脚不灵便,是怎么回事?你与二爷都这么恨王爷,又是怎么回事?王爷懒得提及你们母子,今日你可愿为我解惑?”

静太妃冷笑,“他当然不愿意提及我们母子,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什么事!”

“你说,愿闻其详。”

在静太妃主观地充满抱怨、怨恨的陈述中,苏晗看到了当年楚家的情形,以及这十余年的大致情形。再加上之前成傲天对楚云铮的那段回忆,苏晗终于了解到了楚云铮的前尘过往。

楚家本是富甲一方的大户,楚云铮的父亲风流倜傥,又是进士出身,年轻时,倾倒无数女子芳心。而他最中意的女子,是楚云铮和楚云钊的生母叶氏。怎奈叶氏出身卑微,只是服侍在他左右的丫鬟,再怎么倾心,也只是在娶妻之后,抬了她做妾室。

静太妃,也就是楚家主母,新婚后饱受冷落,时常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叶氏和她先后怀孕,在同年各生下一子之后,他的夫君对楚云铮爱不释手,常年住在叶氏房里,在偌大的宅院里,过起了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子,令静太妃和其余几名妾室嫉恨得牙根痒痒。

别的妾室无所出,静太妃生下的楚云铭不被看重,嫡子还不如庶长子,这是静太妃最大的痛苦,久而久之,成了心魔。

楚云铮和楚云铭一年年长大了,启蒙后一起习文练武,前者天资聪颖,饱受褒奖,后者也不是资质愚钝之人,只是和楚云铮一比,光芒就被掩盖了。而他们的父亲,日日将楚云铮带在身边,亲自指点他的功课,对楚云铭却鲜少有个笑脸。

随着楚云钊的出生,静太妃自知,夫君的心已完全被拴在了叶氏和两个庶子那里,任谁也不能再使他移步至别处。而他的夫君的意思,不需言明,傻瓜都看得出,他并不计较嫡庶之分,是决意要将两个庶子培养成代替他顶门立户的人。

而同样饱受冷落、忽视的楚云铭,比谁都更理解母亲为何长长独自垂泪,出身使得他不懂,不懂父亲为何横竖看不上自己,不懂自己的位置为何被别人代替。过多的猜测、不满,使得他过早地成熟,久而久之,心理慢慢扭曲。

楚云铮八岁那年,天下已经不太平,不时就有揭竿起义之人,声讨前朝皇帝的荒淫无道。楚父惦记着在外面的一些大额债务,怕兵荒马乱之后,借出去的银子打了水漂、楚家败落,便亲自带着几名亲信,去往外地讨债,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光景。

静太妃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利用这段时间赶走叶氏,那么,日后自己只能是个住在府里吃闲饭的主母,她,包括她的儿子楚云铭,一世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那日,是十五,她借着附近一座城镇有庙会,以上香的由头,带上了楚云铭,硬拉上了叶氏和楚云铮,出了府,在外停留一日,至傍晚才往回赶。

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早被买通的车夫在马车上做了手脚,使得四人无法赶路,请他们下车到别处走走,修理好马车之后再上车。

静太妃便将叶氏引致悬崖边,下了狠心。而那时的楚云铮却步步不离叶氏左右,支都支不走。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她心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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