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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子嫁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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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摆摆云袖,呆俩人远去,宇宁探出柔荑轻覆在小腿上,忆起她急急离开的声音,望着窗外那株凤尾蝶,眼帘低垂,徒添一声叹息。

另一头,看到朱婶安顿好,元容也下田除除草,在田坎的凹槽处设置的夹子幸运的抓到两只肥大的田鼠,找来麻布袋装进去,背着鼓动的袋子,元容前去田间找牛婶她们。

元容举高手臂,朝俩人抖了抖布袋,俩人双目蹭的一亮,牛婶手脚马上变得利索起来,扬声道:“等等呀,很快很快”。

贵婶拿着镰刀就往家里跑,“我把那坛陈年拿出来”,看得出牛婶心神一荡,元容站在边上笑道:“那我去把田鼠烤了”。

牛婶老脸笑开了花,连声说好,完了还不忘提醒她,“上你那去吧,你梁叔在家”。

“好”元容被这酒鬼逗的一笑,背着袋子又往家里走。

黄昏,元容踱着慢步悠悠回府。在阿子房的他整个下午都瞅着那株蝶花发呆,嗅着幽淡的花香,呆坐到残阳西下,在他脸上映射着落寞之色。

蓦地,一缕酒香吹至,牵回他走远的思绪,眸光轻瞥,在看到门口那抹伫立的人影,他目光一定,嘴巴诧异微张,显然是没料到她会回来,还出现在此。

“五皇子,草民能进来吗!?”,元容的声音敲着他的耳畔,他敛下神色,佯装整理衣摆,轻轻的应了声,“进来吧”。

元容跨过门槛,欲转身带上门扉,手一顿,作罢。

她走到宇宁身前,男子整理衣摆的动作越发频密,“能否给草民看看伤口”。

宇宁揉了揉手臂,沉默了半响,“嗯”。

“失礼了”道了声,元容蹲下指尖才碰着裙边,男人就惊呼着捂住裙子,元容不解抬头,却撞到那张红的熟透的脸庞,被她这么一瞧,酡红都快爬到脖子根了。

“我自己来”小声说道,他磨蹭的拉起裙摆,一条白玉腿缓缓露出,元容这才知道男子为何如此慌张,原来,里面并未穿上亵裤。

瞥了眼低垂的脸,宇宁手压得裙摆死死的红着脸解释,“裤管会碰到伤口,所以才这样”。

闻言,元容悄然掠过一丝笑意,“伤口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切莫沾水保持干爽,再过吾五天就能拆线了”话刚落,一只白绒绒的影子跳上窗框,朝男子喵呜叫唤着。

宇宁笑颜绽放,向小家伙招手,“小毛球,过来”,白影矫健跃下,猫步缓缓靠近,就在快要接近时,被别人捞过。

宇宁望着她,似在埋怨。

元容抱紧手里乱动的小家伙,“你伤口未好,恐防小猫不小心挠到你,这几天还是交给半夏分开饲养吧”。

宇宁垂下眼帘,良久也不见作声,抿了抿唇,讷讷的说道:“不是打算住在村里吗,回来作甚”就像梦呓般呢喃,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她。

“在拆线之前,我都会在皇子府”她的话就像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但又不免想到脚好了以后,眼角的笑花没来得及绽放就凋零了。

“五皇子,可以用晚膳了”半夏的声音透过屏风悠扬传来。

“不妨碍您用膳了”元容颔首告辞,宇宁身形一凝,欲启唇说话,恰巧半夏入内见到她。

“驸马,饭菜备好,请用膳”半夏笑眯眯的说道。

询问的目光投向男子,乍惊,羞闪躲,宇宁清了清嗓音迎上她的双眸,“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免得浪费了”。

半夏朗声附和,“是呀,驸马您就在这用膳吧”。

“恭敬不如从命”元容笑着应下。

“半夏”宇宁伸出手示意他搀扶,这时,元容一个箭步上前,“你脚伤不宜行动,由我来吧”,得到允许,元容才抱起那娇柔的身子,缕缕幽香沁入心扉。

饭桌间,宇宁银箸少动,目光跟着她的移到每一道菜上,心中默默记着什么。

突然,那双银箸落在自己的碗中,白米饭上赫然多了一片鲜嫩的鱼肉,宇宁愕然一愣,对面传来女子浑圆的腔调,“多少都吃一点垫垫肚子”。

缓缓抬头,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他心间拂过,触动了某处柔软,仓惶逃脱,他捋了捋额间的发丝遮挡自己眼底的秘密。

饭后,元容又叮嘱他这几天尽量少运动,道了句“明日再来”就回了小院,硕大的阿子房,第一次感觉如此空荡寂寥,仿佛冷气四处肆虐,无情吹打着这株幽空孤兰。

元容如约来到阿子房,在看过宇宁的伤势后,她拿着衣服想着麻烦半夏帮她穿上,被宇宁喊了回去。

男人坐直了身子,一袭淡绿撒花烟罗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浑身多了一份娇柔的美态,盈盈抬目,秋眸流盼。

“我手还能动,过来这儿”他指了指前面,元容款步上前,为了与他平行,她俯首靠近,气息的逼近让宇宁紧张的猛扑羽睫,整理衣裳的柔荑也有点僵硬。

发丝的香味撩动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却让男人不由得绷紧着心弦。她两手撑在椅抦上,微偏首,启唇轻说:“对了五皇子,听说黑鱼汤对伤口愈合效果不错,今晚让半夏给您炖点吧”。

元容声线低沉带着几丝沙哑,就像情人间的呢喃厮语,心弦一震,宝石蓝的腰带从手中滑落,元容弯腰捡拾递交,宇宁头也没抬,迅速的替她着装完毕,最后在腰间扣上象骨三孔芭蕉叶形坠子。

俩人间没再言语,连元容出门时宇宁也抿着唇默不作声。

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耳边充斥着摊贩的叫卖声,突然,一身高亢的“哎哟”声刺入耳畔,不知怎的,她神使鬼差的掀开帘子张望,恰巧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跌趴在地,数名高大女人摁着她二话不说就是乱拳捶打。

“停车”元容急声一喊,跳下马车,不理身后车妇的提醒径直穿过人群,抓住那拳要落在地上女人脸颊的拳头。

“你谁啊!想替别人强出头吗!也不掂掂自己多少斤两”说着,带头的流氓抬拳往她头攻去,谁也没料到元容握拳的手力度之大,疼得她大声叫喊,旁边两人见况不妙当即上前支援,元容脚底生风轻松躲过,反之夺取其中一人的匕首指着领头的女人,三人顿时呆若木鸡,高举着双手不敢妄动。

地上的女人见形势打转,爬起来抬脚就把刚才受的那一脚还给那女人,“哼!让你踢老娘!”。

“朱婶!”元容呵斥一声,将她拉回身后,但朱婶还是骂骂咧咧的。

元容也不想把事闹大,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握着刀尖递还过去,“抱歉,她是没钱还的了,所以以后见着她都不要让她踏入一步,不然亏的是你们”。

流氓匆匆夺回匕首,搁下狠话,“哼!以后小心点!”扭身走回赌坊。

朱婶激动的跳到她面前,怒火匆匆,“元容!你这不是要断我财路嘛!”。

“朱婶,小赌怡情,别再沉迷了,你家里还有大有小等着你养”元容的劝说起不了一点作用,朱婶反而一脸不耐烦,鼠目乱瞄,无意间被元容腰间的挂饰吸引,“诶~!元容,你这东西很值钱吧”,元容错身一躲,朱婶抓了个空。

撇撇枯唇,面露不屑,“切~!不就是一个挂饰,有啥子了不起的,摸摸都不行”朱婶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大步大步的往人群钻去。

“你要上哪”元容不放心的追问。

朱婶头也没回,“当然是去挖金子”,元容无力一叹,这朱婶怎么说也不清。

接下来的几天元容每天三线一点,少鉴府、田里、皇子府,少鉴府里的挂名师傅天天变着戏法引她练武,但不是让她弄砸就是心法背的乱七八糟,但那位大人丝毫没有不耐,反而乐此不疲。

或许那次小茅屋是拉紧彼此那根红线的契机,元容这几天都在阿子房用晚膳,俩人虽然只有片言只字的交流,但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秋意淡扫,清风中也带着些许的微凉,元容应牛婶她们邀请,一同上山打猎,这回同行的还有贵婶的女儿小飞,小家伙软磨硬泡,怎样也要跟来,无奈,只好千吩咐万叮嘱她不要乱跑。

小飞两眼发亮,点头如捣蒜,“知道!”。

路上,小飞拿着木棍左右扫打淹到膝盖的杂草,大眼睛巴巴的凝着元容,“容姐姐,那个大哥哥还好吗!?”。

元容微微一笑,“嗯”,闻言,小飞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今天算是大丰收,一共捕到五头野猪,临下山的时候,小飞忽然突兴致,扬着稚嫩的嗓音问她,“容姐姐,听说皇子府很大很漂亮,后天的猎秋可以到皇子府举行吗!?”。

此话一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向元容投来期盼的目光。

元容讪讪牵起嘴畔,“这个,还要征求五皇子同意才行”。

25、第二十五章

响午时,元容早早回了皇子府,提着一个简陋的药箱,在半夏噤声不通传的情况下立在阿子房门前。

三声轻叩,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那只悠闲自在的小猫咪趴在软垫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放着一根猫尾草,显然是跟男子玩累了。

元容哑然失笑,凝着那抹背对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

“半夏,替我拿搁在床榻上那支喜鹊蹬梅簪子过来”闲来无事的他整理起梳妆台的珠宝,琳琅满目的簪子、宝石、耳饰铺满了台面。

一只大掌从后将簪子递来,回手接过的时候余光发现那只手不大对劲,再扭头,吓得他双目圆睁,两颊飞红,急急取过,胡乱的将首饰塞进鎏金浮雕牡丹锦盒里。

“怎么进来也不通传一声”宇宁低头呵斥,厉声语调带着一丝娇嗔。

望着铜镜中的映照,元容低声说道:“抱歉,来时没遇到半夏,所以就擅自进来了”。

合上锦盒,眸子低看,“到这儿来,有何要事”。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元容还是对着镜子里的他展颜微笑,“草民是来替您的伤口拆线的”。

宇宁身形一滞,握着盒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哦??????”。

元容搁下了药箱走到他身侧,俯首低说,同时微抬起手臂,“五皇子”,秋目轻瞥,瞧出了几许落寞,点头肯首,元容将他置于软塌上。

掀开裙摆,原本狰狞的伤口渐渐愈合已变成粉色,就像在脚上戴上了一根红绳一样。

“要上麻药吗!?”元容抬头询问,正好对上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仿佛有什么在欲言又止。宇宁敛去神色,摇了摇头,“不用”。

元容双目紧凝,但依然不闻他改变主意,无奈,她转身点燃蜡烛,将镊子和剪刀烧红,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剪刀,宇宁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开始了”元容再次抬头,眼神让他再作考虑,但男人执意偏首,“嗯”。

轻叹一声,元容一手剪刀一手镊子,缝合的线是一种类似鱼线那样韧性表面又光滑的丝线,所以只要将两头剪断,再用镊子抽出即可,不过缝合时间已有四、五天,所以难免会跟肉黏在一块。

当第一条线抽出时,宇宁浑身僵紧,双目紧闭,唇瓣被咬出一点朱红,疼痛慢慢缓下,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接踵而来的又是一轮撕裂般的剧痛,浑身脱力虚软,冷汗淋漓的软塌斜倚,红唇轻启,呼吸着稀薄的空隙。

元容马上用干净的白布捂住渗血的伤口,稍止上血就撒上消炎止痛的药粉,缠上白布,小心翼翼的将一双莲足摞上塌上。

元容拿起帕子轻轻印去他额上的汗水,宇宁把脸转过,虚散的目光带着些许幽怨瞅着另一头。

“既然线已取下,你也不必再来阿子房”说完这话,他的眉心已锁得紧皱,抿着唇,不语。

“嗯”,听着元容淡然的回答,就像一根针狠狠的扎进心中,一痛。

嘴唇的腥甜在味蕾扩散,仿佛在尝着那在内心深处流淌着的腥红,苦涩自尝。

“可是在阿子房吃的精致,嘴巴都给养刁了”元容笑了笑,凝着那张愕然的脸庞,她继续补充,“不知五皇子还能否暂且留草民一双碗筷!?”。

双目绽放凝彩,两颊含桃,嫣红的唇瓣宛如熟透的果实,散发丝丝诱人的香甜。丝帕轻印着嘴唇上的伤口,隔着布料,软软的触感在指尖并发,点燃着深处的星火。

垂下眼帘,那点星火瞬间被眸底的幽黑扑灭,在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对了,草民这还有一事??????”。

宇宁眨了眨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元容将想借皇子府来庆祝猎秋的事道出,看着宇宁低眸作沉思状,她也没抱多大的期望,低头收拾着药箱。

“那个小黑猪也会来吗!?”宇宁问道。

“小黑猪!?”元容不解,随即想到那养有一只小黑猪的小飞,笑道:“嗯,这就是她提议的”。

“这样呀”嘴角轻挽荡起一朵浅细的笑花,“准了”。

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元容始料未及,“啊!?”。

后天

当拉下漆黑的帷幕,点上璀璨的星光,映照着下面一群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人们。

长长的火舌狂舞摇摆,烤的滋滋喷香的野猪被数名孩童眼巴巴的盯着,古朴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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