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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绣添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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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红绣是无罪的了。言威,念在你敢作敢当,还有些可取之处,为娘罚你抄写家规十遍,你可认罚?”

诸葛言威低垂了头,暗自咧嘴,仍恭恭敬敬的说:“孩儿认罚。”

“好,此事就这么算了,都散了吧,前儿老爷赐的茶叶还有些,两位妹妹不如一同来品鉴一下,也好压压惊。”

柳姨娘笑道:“如此自然是好的,姐姐那儿的茶叶妹妹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杜氏回眸,摔了下帕子道:“早就知你馋了,还不快些随我来,琥珀,吩咐下去备好茶点。”

“是,夫人。”

一行人转眼间掀帘栊离去。屋内只余下诸葛言然和诸葛言威两位少爷。

红绣爬了起来,抹了把额头,触手冰凉,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惊出一身的冷汗。身在毫无地位可言的古代,三天两头就要如此惊心动魄一次,她真是有些倦了,想逃离这一切,却因现实因素而牵制己身。

事实上,她不只一次动过离开的念头,然而不论现代古代,想要安身立命,需要有银钱才行。她与娘亲食不果腹,又何来的银子?且娘亲那个性子,若敢出去闯闯,怕也不会再此处为难十几年,说服她是一大关,出得府后,两个女子如何生存又是一大关。

红绣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低头对大少爷和二少爷行了个礼,便转身绕过山水画屏风掀起棉门帘子出了正屋。冷风一吹,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向前走了没有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嗓音。

“红绣。”

红绣疑惑回头,正瞧见诸葛言然沉着一张俊脸,迈方步走上前来。

“大少爷。”收敛心思,红绣依规矩行礼,如今她已不做什么拥有好哥哥的美梦了。只低头瞧着诸葛言然宝蓝色的衣摆和在她看来很一般的刺绣。

诸葛言然眯了星目,剑眉紧蹙,低头看看仅到自己胸口高的丫头,半晌才说:“身在诸葛府,便要知晓府中的规矩,你需本分做分内之事,莫要再如此哗众取宠。”

红绣闻言心中一凛,垂头应是。待诸葛言然渐行渐远,才抬起头来,瞧着他俊逸的背影。他这是在暗示她的行为是在刻意引起老爷的注意吗?

红绣冷笑了一下,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所作所为,无非只是想要娘亲和自己过的舒服些,不谋如何成事?然而,她那尚未谋面的生父是否靠得住还未可知,她定要多划出几条路来视情况而定才行。

搓了搓东僵的胳膊,红绣哆嗦着向外院走去,回得晚了又要累娘亲担忧。不料才走出一步,诸葛言威却追了上来。

“哎!你方才怎么那么快便把我招出来了?”

红绣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不是也骗我你是二少爷身旁的下人么?”

诸葛言威竟然红了脸,娃娃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像是姑娘家擦了胭脂,煞是好看。

“我这不是也帮你顶了罪名么,母亲罚我抄写十遍的家规,也算帮你出了口气,你我二人扯平了,互不相欠,如何?”

红绣忍不住扑哧一笑,二少爷倒真是个没架子的。

“二少爷,你我尊卑有别,地位悬殊,红绣是奴才,您是主子,我哪敢跟您要求扯平?只求您往后寻开心,莫要再寻到红绣头上来,我就谢谢您了。”

诸葛言威脸更红了,笑容灿烂,道:“你这丫头倒也有意思,不若他人说的那般痴傻。改日我到外院儿去找你玩。”

“谢了少爷,听闻你四处寻人试验你那些药粉药面儿,红绣的痴症才好了没两日,可不想再中毒呢。”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十四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与诸葛言威谈笑着到了外院儿跟前,红绣忙请了二少爷尊驾移步回去。二少爷即便再不得老爷喜爱,也是地位尊贵之人,不是她这等下人高攀的了的,今日之事怕是早已传遍阖府上下,若是二少爷纡尊降贵的送她进了外院儿,流言怕又要添上一笔了。

连翘虽是在洗衣裳,可目光一直紧盯着黑漆的角门。伏武劈着柴火,眼神也同样注视着门口未曾稍离。

红绣方一进门,连翘与伏武便扔下手头活计迎上前来。

“绣儿,你怎么样?可曾挨罚?可曾被打?快让娘亲看看。”连翘抓了红绣的小手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急切又担忧。

伏武也是沉着脸,浓眉紧紧皱着,低声道:“绣儿可有受伤?若是伤了我马上想法子给你弄药去。”

红绣的心仿若被温泉包裹住,娘亲的疼爱,伏武的真诚相待,都是她在这个时空最大的牵绊与牵挂。她也会怕,也会倦,但想到她的身边有疼爱她的娘亲,有伏武这样一个好朋友,她就觉得自己仍有动力坚持下去。虽说与他们的相处时间不长,可人的真心又哪是时间可以衡量的?

“娘亲。”红绣撒娇的投入连翘的怀抱,在现代三十年,撒娇这等孩童会做的事她总做个不断,如今闻着连翘身上掺杂着皂角味道的暖香,仿若感到时光回转,抱着自己的还是现代的那个母亲,世上的母爱都是相同的,她也是她的娘啊!

“绣儿,哪儿疼了?啊?告诉娘亲,快跟娘亲说。”连翘搂着自不痴了便聪明自立的女儿,若不是受了委屈,红绣哪曾如此?

伏武也是担忧,“连大娘,先扶红绣回去检视一番吧,我在门外候着,若是伤了也好想法子弄药去。”

“说的是,说的是。”连翘连连点头,扶着红绣方要迈步,却听怀中女孩扑哧儿一笑。

“娘亲,伏武哥,我没伤到。”

红绣退后一步转了个圈儿,“你们瞧,我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只是方才见了娘亲觉得欢喜,才失态了。”

“当真没伤到?”

“当真没有。”

“大夫人可曾罚你?”

“未曾。”

伏武瞧红绣面色坦然,不似诓骗他们,又见她身上衣衫完好,没有受罚挨板子的痕迹,这才长出了口气,屈指轻弹,给了红绣一个爆栗。

“小丫头,你可吓坏我了。”

红绣摸着脑门,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累伏武哥担忧,是妹子的不是了,可你瞧我如今不是没事?”

拉了美貌娘亲的手,红绣笑道:“娘亲也莫要担忧了,您瞧,老天爷待人是公平的不是?它要红绣痴傻了许多年,如今却补偿给红绣清醒的脑瓜儿和甩不掉的好运气,我呀,定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若是今后有什么事,娘亲也不要乱担忧,相信绣儿定能解决就是了。”

连翘一愣,脑海中浮现曾经女儿痴傻之时受人欺侮的画面,再瞧如今面前水灵灵的豆蔻少女,眼泪流了下来,却笑着点头:“绣儿说的是,你是有福之人,定时要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伏武的眉头舒展开,露齿一笑,颊边酒窝深深,甚为欢喜的道:“绣儿必定是有福之人,我瞧着她的面相,将来要大富大贵的。”

“面相?”红绣打趣的斜睨伏武,“伏武哥几时学会相术了?”

“额,我自个儿猜的。”伏武本是为了连翘宽心,不料被红绣打趣了一句,脸登时红了起来。

“你们三个!没事儿了还不快些去做活!诸葛府里难道是养着你们吃白饭的?”

背后突然而来的呵斥声吓了红绣一哆嗦,回头看去,陈管事的橘皮老脸快要皱成个揉不开的疙瘩。

连翘拍了拍红绣的小手,陪笑道:“就去,就去。”

伏武单臂一抡斧头,斧刃刷的自陈管事面前一寸划过,吓得他急退了两步,却见伏武扛着斧头优哉游哉的去劈柴了,立即气的老头直翻白眼,心中暗骂伏武泼才!

红绣将一切瞧在眼里,也只能苦笑。身为下等人,如今也只能听着管事的指手画脚。回到猪圈,猪倌儿又是一翻痛骂,红绣也只当清风过耳,自顾自的刨着冻结在地面上的猪粪。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如今她也算是个劳力。可她们娘儿俩只赚得连翘一份的月例银子。三百五十钱除了吃喝用度,几乎是分文不剩,如何能攒的了钱?没有钱,出了府他们两个弱女子又要如何生存?

古代不比现代,女子地位甚为底下,赶上荒年,一斗粗粮就能换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做媳妇。她前世生长在爷爷和父母的庇护下,只学得了裁衣绣花的本事,也懂得丝绸印染的技术,于社会上接触的也大多都是来求她绣花裁衣的人,谁不会叫她一声“何师傅”?

小小年纪就因得一手绣活做了“师傅”,每日里埋头苦练绣工,对于社会大学堂,接触的自然少,一时间,红绣还真想不到出了府去能做些什么,毕竟自重生才半月余,她连府门都没出过,更何谈了解此处的社会行情?

红绣刨猪粪的动作顿住,无奈的叹了口气,银子这一大关过不去,就算能说服美貌娘亲又有何用?不过她倒是可以想法子出府去瞧瞧,南楚国虽称为“南”楚,可听娘亲说南楚国幅源辽阔,地大物博,与她熟识的现代中国相比,此地应该相当于“关内”的位置,许是未经过全球变暖,地处心脏地带的圣京才会如此寒冷。到不知这里的民风民俗是何模样?

惆怅的心,因为想到出府去见识一下的念想而雀跃起来,红绣继续刨猪粪,心道她只当是一次旅游加角色扮演了,玩还不玩得尽兴些?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十五章 我恨你痴心

世间值得欢喜的事情很多,可如今让红绣最欢喜的莫过于辛勤劳作之后有所回报。腊月二十这日,连翘终于领了当月的月例银子,捧着三百五十钱,红绣好奇的窝在草屋里数了又数,研究这个朝代银钱,同时也在盘算着出府的事。

“娘亲,月钱发了,咱们是不该出去采买了?”小手抓了一把铜钱,任它们从指缝落下,钱币相碰“哗啦啦”的声响让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小猪存钱罐。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

油灯下,连翘正缝补红绣今日刨猪粪时不留神扯破的衣裳,闻言抬起头来,好笑的道,“采买也容易,何须咱们出去呢?求伏武帮忙便是了。”

“啊?”这可不行,她还想出去见识一下呢。

“娘亲。”红绣下了地,来到连翘身旁撒娇的道:“伏武哥也有自个儿的事要忙啊,不如让女儿出府去,您说要买什么,我就给您捎回来什么,好不?”

连翘蹙眉:“不成。你的身子才刚大好,府内的路都不认得,出府去仔细迷了路!再说外面龙蛇混杂,万一遇上些宵小之辈如何是好?”

“娘亲多虑了,鼻子底下有嘴,迷了路绣儿可以问嘛。再说您瞧瞧我这幅样子,哪有宵小之辈会瞧得上我呀,娘亲。”红绣拉长了声,摇晃着着连翘的手臂,扰得连翘缝不成衣裳。

连翘索性放下针线,拉了红绣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红绣虽已十四了,模样也甚是水灵,可身子上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两肉,瘦伶伶的风吹就跑。她是她心头的肉啊,从前痴傻,她尚且放不开,如今好端端的又聪慧机敏,她如何放得下?

“绣儿,我知你好奇,想来这年你一直病着,每日跟着我也只是看外院儿的这些鸡鸭猪狗,入得内院还要受人捉弄。如今你大好了,好奇府外是何模样也是情有可原。可你这才好些,娘真是不放心啊。你痴症那会子,娘亲忧你被人欺侮。这会你不痴了,娘忧心的更多了。”

红绣心下温软,摸着连翘粗糙的手靠近她怀里,连翘担忧的,她何尝不担忧呢?若是一直呆在府里,保不齐哪日惹了主子不开心就是一顿好打。待她大了些,说不准还会被拉去配了哪个小厮或是什么粗鄙之人。那她的一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思及此处,红绣突然直起身子问出多日以来盘桓于心中的疑惑:

“娘亲,这些年咱们在诸葛府里日子并不舒坦,为何你不离开呢?诸葛老爷既是让您到了外院儿,先前也听您说早在女儿未出生之时,大夫人就还了您的卖身契,您完全可以出府去啊。”

连翘被问的一愣,低头瞧瞧女儿消瘦的小脸,长叹了一声:“出去又谈何容易。我一介女流,你还病着,出去何以为生?况且,若是继续在外院儿,兴许还能瞧见他。虽说身份悬殊,一年也见不上一次……”

连翘的声音愈来愈弱,最终几不可闻,目光中流露出伤感和温柔,好似沉浸在某段美好的回忆之中不愿自拔。

红绣还是头一次听连翘说起这些,当下有些结巴的问:“娘亲,您,您说的那个他,可是诸葛老爷?”

连翘猛然回神,苍白的双颊竟浮起如同少女般的娇羞红晕。

见她如此反应,红绣心下已是了然,随之而来的是莫名涌起的悲愤

“娘亲,他如此对你,你竟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连翘被红绣尖锐的语气唬的一怔,瞧着女儿精致的小脸上,那双盈满了痛惜的眸子,心中早已被温柔填满。

“绣儿,你还小,还不懂何为情,何为爱,即便只能远远望着她,我心亦是满足了,更何况我还有你呢。”

“就算我曾经是个痴儿?就算因得我的存在,让你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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