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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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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并不许。”淡薄红唇透着坚韧,轻唤如珍珠般,叮铛着作响。

秦远扬怔了下,神色幽暗,若只是为此,他是没有任何资格的,毕竟这是七王府的私事,与他无关,然,他却是担心言梓夏,那个他心中牵挂的女子。

如此行为,是单单为七王爷?还是为了她自己呢?

“秦将军,作为言梓夏,我能做的不过是成全一对有情人。”即使明知道是错。

即使,她从不为世间真情所动,为情所累,却还是执意地想要找寻着什么,找寻着一个不属于她的美好的梦境。

她是如此地矛盾,却也如此地决绝。



正文 第033章:与狼共舞之2

凌晨十分,挣扎了一个晚上未眠的言梓夏这才恍惚着沉沉入睡,直到翌日午时,才缓缓从昨日的噩梦里苏醒,带着满脸倦容,招呼婢女更衣梳洗。

春草看着言梓夏浓浓的黑眼圈,关切地道:“王妃,您昨日是担心王爷才没睡好吗?”

声音清浅,竟然言梓夏一阵恍惚,她可不是因为白子卿才没睡好的呢?不禁轻咳,以掩饰满脸的窘意和诡异的神色,而她自是早已知道白子卿一夜未归。

“王妃,也难怪您担心了,王爷这次入宫,不知道又要受到什么待遇了。”

糟糕,她怎么忘记那个白御风和白离梦只会拿着白子卿取笑捉弄,这次,竟然没有邀她一起!

他们在计划着什么?真的会伤害到白子卿吗?

不行,她要去看看才行,只是,她如何才进得去皇宫呢?不论身为王妃,或是臣女,不受招是不能随意入宫的,这见鬼的破规矩!

熙攘人群中,有一抹细长人影,正缓缓走着。

那人虽一身女装,身材却过于修长,竟不似女子,那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注满了天生的纯然与干净,犹如一面镜子,能极其自然地反射任何的光线,透明而锃亮。

那双细长的眼睛,似含着迷茫,稚气,委屈,骄傲,憎恨,烦恼,似闪着让人心疼的幽柔纯然的雾水,竟瞬间便沾湿了言梓夏的眼角。

那人竟然是白子卿,竟是扮作女子的白子卿,她惊了片刻,这才瞧见神色低沉的李安,不远处,白离梦幸灾乐祸地笑着,扬起得逞的嘴角,挑衅地凝视着人群里的女子。

心中瞬间腾起了炙热火焰,饶是专注地盯了白离梦半晌,想要用愤怒的眼神杀死他。

一身似雪的白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眸光闪动,突然便温和地笑了,如玉一般,闪着沁人的色泽。该死的白子卿,虽是一身女装,却是极为动人啊。

这个傻瓜,竟是如此让人心疼的痴傻,不畏世事啊!

黄昏时分,橘色横呈天际,金边而著的白云早已晕染开来。不远处,更有不知名的小鸟斜斜而飞,不消几刻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从皇宫到王府的路,并不需要经过这热闹的集市,许是白离梦的心思,偏生要让七王爷着女装走上一遭,折磨他脆弱的心灵,来达到某种心灵上的满足。

卑鄙,言梓夏愤恨地想着,脚步轻晃,依然落在了白子卿的身边。

白子卿只瞧了她一眼,便开心地笑了,脸色透着亮闪闪的喜悦,双臂瞬间牢牢环住了她的腰身,幸福地依偎在恋人怀里,再不惧世间一切流言了。

谁想过,这堂堂傻王爷竟偏好女装,甚至更加偏好男色,以往的流言纷纷而来,瞬间包裹了温柔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白衣胜雪,痴情绵绵。

言梓夏虽矮了白子卿一个头,却偏生带着一抹骄傲,让白子卿依偎着,瞬间高大了许多。

淡然的笑意绽在嘴角,眼神锋利如刀,喧嚣的空气有一瞬间静滞,而后是哄然的爆炸声,透着无限爱慕,无限欣羡,无限的或虚伪或真诚的浅笑声。

言梓夏吻在白子卿唇角时,束发的玉冠竟松然而落,墨发飞扬,张扬着透人心魄的魅力。

傻王爷爱的是个真真正正女子,哪里是偏好男风之人,那一袭女装,怕也是为了心爱之人所穿,那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和谐动人。

身后的李安,眸光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清浅的情绪,似感激,似感动。

他们安静地沐浴在夕阳的余辉里,手牵着手,不理会众人的眼光,不理会白离梦的愤怒,不理会白御风是否火大的情绪,娇笑着,只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幸福的情侣。

周旁,人流缓缓而动;却仿若眸光里尽是感动。

不远处楼宇之上,正坐着一位妖冶如梦的红衣男子,正是沈墨。

看着街上一锅热水般炸开,心头竟是隐隐泛着尖锐的情绪,不由得取过不知几时悬于腰际的笛子,随意吹起。悠悠笛声,飘荡在空旷尘世,轻扬而绵长。

一袭素色长衫,垂下树梢,迎风微扬,只是那面容甚是模糊不清,竟瞧不真切呢!

他的心中,何时多了一抹如此模糊朦胧的影子!

“明日,我便要将那模糊的面容瞧得真切了!”嘴角勾起妖娆笑意,低音悠然而止。

夜间,有冷风晃过,这燥热的空气竟也凉地透彻了。

清风祠内,窗户紧闭,黑帘垂挂,白色纱帘贴合圆红木柱垂下,散乱一片,冰冷而昏暗。

整齐排列两旁的高台白烛静静燃着,摇曳出一片橙黄,给了这个空间些些暖意。

案几上,安置着一个牌位,牌位前有一灰炉,正插着几支已灭去的细香。

这诺大的地方阴气深重,黑帘更是笼罩下一片黑暗,月光挡在微重的黑帘外,越发阴森了。

突然,这不被月光眷顾的地方,就生生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颀长纤细,透着无尽的落寞和清冷的味道,

白离梦一袭白色绸衣,竟像是第一次穿这白色的衣,倔傲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不自然。

他走入这阴森的清风祠,拿过桌案上的细香,点燃,插入这灰炉之中,竟是十分熟稔和柔软。

脸上荡着一抹缱绻,轻抚着牌位上纤细的字体,脑海里滑过一张清秀俊逸的脸,似乎永远是一袭白衣,翩然如梦,浅笑着,挥舞着手中金色的发带,娇柔细暖。

“珊瑚,我好想你。”白离梦倾身拥抱,却是空空的,碎梦一般,只有手上的一尊牌位,一尊素简的‘珊瑚之灵位’的牌位,与悠悠荡荡想细香缱绻着。

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都被人夺了去呢!白子卿,为什么要夺走他的珊瑚呢?为什么要夺走他唯一爱过的人呢!

白离梦压抑着心中的悲痛,眼底是一片森然的冷意,一如这静寂里的幽深。

白子卿,好七弟,这聪慧玲珑的七王妃视乎很合你意,只是不知,你能否守得住呢?

就像当初,那个梦一般的人一样!

此刻,宫闱深处,一抹慵懒的影子醉卧美人膝上,微微支撑着头,神色犹如罂粟花。

白御风倾身,那眼前半裸尤物抱入怀里,恣意爱怜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撇了眼对面的宫闱深深,一抹兴趣昂然的笑,缓缓爬上嘴角——



正文 第034章:与狼共舞之3

飘渺楼,居于飘渺山,是京城一处神奇之地,传闻是某下凡的神仙所建,其中藏着奇门遁甲五行之术,若非有缘人,一入飘渺楼,便会迷失心魂,成了飘渺。

然,世人却仍旧被那精致的楼宇吸引,纷然而入,期待着成神成仙。

大殿是八角式样攒尖顶,精致的角,缀着摇铃,风吹过叮铛脆响,像一曲悠然的琴曲,荡在飘渺的云朵之间,是透彻心灵的纯净淡然。

豪华的殿宇,却是孤寂、清净、落寞,竟不见几丝人气。

这个地方,在言梓夏看来,倒是有点像冷宫。

视线所及处,玉白石柱井然而立,上乘白纱轻扬,斑驳烂漫,美轮美奂。

地上,玉石铺垫而成,倒影清晰可见。八面白墙之上,各有一窗户,白色玻璃珠垂挂,折射着窗外煦日,微荡间,有五彩光晕幽幽泛起,晶莹一片。

言梓夏不由自主地任由视线逡巡,所及处,无不是精致华丽摆设。一切,不可抑制地让她觉出一种神圣不可亵渎的朦胧静谧与超脱来。

若可以,她倒宁愿选择这波澜不兴的平淡生活,而不去涉足那纷繁复杂的扰人尘世。

言梓夏悠然踱步,并未涉入那禁步之所,全然不知身后,一抹红衣晃晃,凤眼透着一抹精光。

七日之约,便是今日,此处。

沈墨遥望着言梓夏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似无地扬起了嘴角。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视线,他才转身跨入大殿之内。

乌黑长发,纠结着白衣缎带,在风中,恣意扬过。

飘渺楼名为飘渺,自然不会只有单单一处大殿,大殿之内,八面白墙上各有扇门,门外自是一片别样景致,却是无法进入,无法洞彻,只隐约盘踞在这飘渺山巅。

言梓夏悠悠绕了一圈,只除了进入之门,其他的门皆无法进入,因着飘渺山的传说,此刻她也无心于此,便荡荡然地转回。

殿门处,一抹焦然的身影,匆匆纳入言梓夏的视线。

“李安,你怎么在这里?”她不解地看着四周,企图找寻白子卿的身影。

李安神色一晃,额头滑过一抹凉意,这飘渺山上竟落起了绵密细雨,“王妃,王爷他嚷着要来找您,属下便带着王爷来了这飘渺山,不过一晃眼的功夫,王爷就不见了。”

找她?白子卿是如何知道自己来这飘渺山的!

“李安,王爷他在哪里不见的?快带我过去。”言梓夏急声道,脚步微微有些凌乱。

飘渺山上除了飘渺楼,便是这氤氲着雾气的飘渺之境,一如雾境,便如入梦,便茫然没有方向了,此刻,言梓夏凝视着满是雾气的山麓,频频蹙眉。

“李安,这雾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去,速速去找个熟悉这飘渺山的人。”说着,脚步挪动,向着雾气弥漫的山麓而去,只希望白子卿别走得太远。

李安面色忧忧,却领命而去,转身时,一抹得逞的笑意绽在嘴角,似有若无。

远处,一抹雾气浸染红晃晃的人影却看得仔细,看得真切。

呵,这轻微一试,竟试出了这许多的景致。

雾蒙蒙,湿漉漉的空气,山麓尽是碎石,道旁杂花生树,或藤蔓轻绕,或枝梢低垂着,竟走得格外艰辛,身上一袭青衣竟变得湿湿冷冷,透着微凉的风,一阵寒意。

言梓夏努力透过雾气看着前方被踩过的湿冷痕迹,只觉得脚步随着湿重的衣摆越来越重了。

突然,几抹黑影穿透雾气,凌厉的招式竟让她一时措手不及,险险躲过,却也被雾气里的树枝勾破了衣衫,划开了手中上的白净肌肤。

黑影晃晃而来,竟是诧异她能躲过,不禁更为阴狠地变换招式,只为擒获她。

雾气迷蒙,黑影似乎能透过雾气看穿她,这险峻的飘渺山,竟是藏着处处危机,不知白子卿是否已然遭受不测了。

想着,竟不再挣扎,她小心避过黑衣人的一掌,便装作失手被擒了。

颈部微恸,雾水湿了眼角,黑暗悄然来。

仿佛过了许久,微冷的空气惊醒了沉睡着的言梓夏,冰冷窒息的气味袭来,睁开了缱绻的眸子,透过迷蒙的雾水,映出一抹熟悉的轮廓。

白离梦!

白色绸衣荡着湿冷的空气,随着雾气里的微风摆动着,竟是如此慑人。

“你醒了。”是他一贯戏谑的声音,微带着眷恋,是否是沉浸的记忆太过美满了。

“六王爷,你这是何意啊?”言梓夏冷静地问,竟一时理不清个思绪。

空气透过浓重的湿意,浸得沁凉,手被绳子绑缚着,勒得生疼。

他究竟想做什么?若只是为难白子卿,在这雾气迷蒙的飘渺之地倒显得大材小用;若是为难她,这样的环境似乎也绰绰有余。

此刻,那雾水里一身白衣的白离梦,竟多了一抹恍惚的神色,透着一抹苍凉之感,不似善意。

她轻笑着,仿若梦境,沾湿了迷蒙的细雨。

白子卿这会儿是在哪里?沈墨呢?

言梓夏微微闭上眼,长睫上缀着水珠,不知是雾气,还是细雨,像极了迷蒙的泪珠,晶莹剔透,透明如那敛去了光泽的眸子,堪堪而落。

沈墨的七日之约究竟是为何意?她要如何在不伤害了白子卿的情况上,悄然离开七王府呢?

飘渺山上飘渺雾,一入飘渺终成梦。

他是想让白子卿跟上飘渺山吗?或者是,要让白子卿进入飘渺楼,试探传说的真实度,让白子卿忘却凡尘,成为飘渺山的云朵!

不,这太疯狂了!

言梓夏为自己的猜测而微微心惊,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绳索,正悄悄用力挣扎,想要脱开。

那么白离梦呢?他为何出现呢?那个傻王爷如今又身在何处?

思绪一如飘渺的雾水,只有朦胧无尽的苍白,隐隐翠绿浮在眼角,竟是可望而不可即。

她安然地等待着,似乎他也在等着,等待着什么人,什么事?亦或是等待着一个简单的遥不可及的梦!言梓夏静默地想,敛着思绪,想要看透这雾气弥漫的飘渺之境。

白离梦突然有些古怪地笑了笑,那犹如夜开昙花般的笑,虽古怪,却显示出真正带着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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