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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嫡女正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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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却道:“月儿好想法。月儿说得确实没错。你四姐那人那么骄傲矜贵,有一郎君只求娶她一人确实好姻缘。那郑斐虽说以往混账了点,但是以后他若只娶你阿姐一人,却也可以弥补这人以前的混账。只是那北雍容四,月儿一定要嫁这郎君吗?”

刘氏说得迟疑,季兰月却也明了刘氏的顾忌,她现在这残破身子,跟母亲一样绝育了,却是很难有机会嫁容四郎,但是只要能嫁容郎,即便为妾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想着这些,季兰月的声调更软了,依着刘氏身边道:“母亲,女儿要嫁容郎,女儿就喜欢容郎,能嫁容郎,即便做妾也甘愿。”季兰月一脸决绝之姿。

以前她也是想争取做容郎正妻的,可是宫廷宴会一行,她一时大意,而六妹妹将计就计,害她现在连生育能力都没有了,真是好恨好恨。真是她的所有悲惨都跟她家这位六妹妹有关,六妹妹真是好讨厌好讨厌。

所以,下一刻,季兰月微皱眉头对刘氏说道:“母亲还记得那日来的那姜家女郎吗?”

“怎么?那个没礼貌,自以为是的破落户女,月儿提她做什么?”提到姜琳,刘氏瞬时拉皱了一张脸。

季兰月诡秘一笑:“母亲,从那日的谈话可知,那姜家女郎可是非常厌恶我们府上的六妹妹的,而母亲和我同样,所以,那姜家女郎那日的建议,女儿觉得可以考虑。”

“你是说跟那女人合作?”刘氏道。

“对,合作让六妹妹不再在母亲和女儿面前瞎晃碍眼,就如此我也满意了。”季兰月笑得阴森。

刘氏一愣,随即也笑了,表情愉悦起来,心情更是亢奋无边了,她对着沈妈妈道:“你递我帖子去那姜家,让那天那女郎过来,我有事要跟她相商。”

沈妈妈点头称是,很快下去做事。

刘氏和季兰月在沈妈妈离开后,又是好一阵畅想,说得好不畅快。

次日,姜琳也如约跟刘氏、季兰月两人见面,三个鬼祟仇恨季行六的人凑到一起,什么歹毒的计谋都出炉了,最后敲定了陷害六妹妹的阴招后,这三人才各自心满意足地分别离去。

第八十一章

跟姜琳分开后,刘氏突然道:“这女子着实狠毒;看着古里古怪的;季行六那小贱人是跟我们母女不对付;可是那小贱人跟这姜家女郎有什么渊源,让那姜家女这么恨那小贱人,恨到要那小贱人去死的地步?”

季兰月对于姜琳的所谓合作,其实却是称得上毫无目的的热情相助也是狐疑不已;只是她那一心想要六妹妹好看的心理占了上风;所以才忽略了某些诡异的地方,兴高采烈地跟这奇离古怪的女郎合作。

但是被刘氏这么一提,季兰月也诧异了,只是她很快想起那日在监学里季行六和姜琳的当众争吵,随即了然地回道:“唔,该是六妹妹在监学风头太盛,得罪了这女郎。”

“这话怎么说?”刘氏问道。

于是季兰月把那日季行六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姜琳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小贱人自作孽不可活,得罪了人不自知,难怪那姜家女郎献计献得那么殷勤,原是要报一己私仇。”刘氏兀自点头。

“对了,阿娘是跟爹爹说了什么?爹爹那样的人也会亲自去接阿娘回府?”季兰月也如同季兰蓉一样疑惑,问道这件奇怪的事。

只是她才说到这件事,刘氏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随即掩饰地敷衍了季兰月几句后就一直闷着头不再说话。

季兰月虽是好奇,但是母亲这个样子,她也不能让她吐出什么有用信息,于是对这件事的好奇就此作罢。

而刘氏在季兰月问到这件事的时候,就想起了那些刻意被她遗忘的东西。

她记得那一天,山上那边是狂风暴雨,她和沈妈妈几人缩在一起,是沈妈妈突然说起了一件事,而就是因为沈妈妈无意提起的那件事,给了她利用的契机,竟然真的让她成功地再次走出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重新活得像个人样。

那一日是大雨瓢泼,山上的雷声阵阵,就没一刻消停的,而因为狂风的肆虐横行,照明的火光熄了,她让沈妈妈找火折子划火时,沈妈妈突然说了一句:“郎主可真狠心,当年也是这样的鬼天气,先夫人莫名死了,郎主却没追究怡园那个狐媚子的罪责,明明当年证据摆得那么明显,郎主却只当看不见。这时隔那么多年,郎主对着夫人又是同样狠心,把夫人贬到这么个鬼地方度余生。郎主那样狠心的人,对先夫人是那样,对夫人也是这样,唯独对怡园的那个狐媚子贴心宽容。奴婢真为夫人和先夫人感到不值。”

就为沈妈妈当时低头不知尊卑礼仪抱怨主子的话,刘氏还狠狠骂了沈妈妈一顿,但同样也是因为沈妈妈的这席话,让她回想起很多年前这样的夜晚,风雨交加的天气,姝院那个小贱人降生的那一日,季恒那样天性冷血的人是奏请了告假不去朝堂,从早到晚一直陪在曲颜身边等待孩子的呱呱坠地。

那时的她自然是嫉妒曲颜的好运,但是很快地她就不嫉妒不羡慕了,因为那一日曲颜难产死了。而她因为整出一箩筐证据证明曲颜的死非自然死亡,是有人在其中做的手脚,她那时的证词自然是明示暗示这事是卫姨娘这个除曲颜外,郎主最信任宠爱的姨娘做的。而她的证据那么真真假假,她以为季恒那么爱曲颜,证据面前显示是卫姨娘做的,他季恒一定会发挥他的冷血残忍要卫姨娘好看的,可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卫姨娘没事,她也莫名其妙一跃成为季氏当家主母。

这其中,卫姨娘从此独享专宠,她当主母,入主中馈,所有人在那次事件中居然都或多或少地受益了,从曲颜的死中获利了。

只是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当年的事蹊跷,她一直想卫姨娘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季恒相信了她不是杀人凶手,最后竟还宠爱了她这个杀人嫌疑犯。更让她感觉奇怪的就是曲颜的死。那曲颜身体一向不错,生养孩子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当时一开始的时候也没听说是难产,但最后却是血崩收场的结局,救出了孩子,大人却死了。

这次沈妈妈提到曲颜当年的死,刘氏忽然就计上心来,让沈妈妈想方设法告诉季恒一件事,那件事就是曲颜当年的死另有古怪,而她知道当年的很多蛛丝马迹,然后她让沈妈妈在季恒面前一再强调曲颜的死非正常死亡,她可以提供很多当年事的细枝末节,只希望季恒能让她出家庙,到时她一定事无巨细地把所有她知道的当年事告诉他。

她不过一句死有蹊跷,季恒居然真的让她回了府,并且让她重新掌了中馈,虽然经过这么些年,刘氏早已知道季恒是什么样的人,而当年曲颜的事也让她觉得季恒这人真的够冷血无情,所以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但是她没想到经过这么些年,当季恒因为她似是而非说的知道曲颜的死的真相的这件事后,去接她回府这件事,让她忽然就再次愤怒起来。

凭什么一个死人,他季恒能记那么久?而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这么些年却连碰到他的衣袖都难,外人都知道她是季氏的当家主母,没发生温泉庄事件的时候,谁人不羡慕她的幸运,能从小妾升到主母的位置,季恒还为她推却各方世家帮忙介绍的各个世家女郎继室好人选。可谁人知道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事实是这么些年他季恒就从来没歇在她采轩院一日的,而她对着这个邶岳最有权势的男人,能表现什么不满。所以她一次次眼睁睁看着该是她夫君的男人日日进出别的姨娘的院子,而她却不能有一句怨言。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会那么恨姝院那个小贱人,不过因为那小贱人长着跟曲颜七分像的面容,对,她恨曲颜,曲颜死前,她不过持着一份嫉妒曲颜能得季恒欢心的心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曲颜死后,她却是彻彻底底恨上了曲颜。原因?呵呵,不过因为同作为季氏当家主母,他季恒的夫人,为何曲颜这夫人能这么得郎主欢心?而她也是他季恒的夫人,待遇却……所以让她心里怎么能不恨,可曲颜在她恨她后就死了,她找不到可以恨的人。但是随着姝院那个小贱人越长越大,越来越形似曲颜,于是她的仇恨有了目的。

她恨那个和曲颜长得一样的季行六,再得知自己吃喝的饭食里面被加了料,导致她终身不能孕育后,这种仇恨就达到了顶峰,所以当姜琳找上她,她连犹豫都省了,直接同意了姜琳的合作。

“母亲,到了。”马车停在定国公府门前,季兰月拉了一把恍惚中的刘氏,低低催促,“阿母,快下来吧,免得被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刘氏如今的处境尴尬,确实不可被人过分关注,所以季兰月这么一说,刘氏也就很快下了马车。

而跟刘氏擦肩而过的一辆马车里,季行六是收到了周夕遣人送来的信,信上让她去皇宫附近,她们找机会和狱卒对质一番,证明季行六的清白,证实那日去天牢下毒的另有其人。

季行六当然是不愿意背黑锅的,所以为了以正清白,她现在匆匆出府去了。

第八十二章

在约定的地点,那狱卒一见季行六;就嚷嚷地对着周夕说道:“是这女郎;那日皇后盛宴;就是这紫衣女郎送来食盒吩咐小的给小娘子你送进去的。”

季行六今日穿一身浅紫暗花大袖衣,外罩一袭白色镂空花纹的轻纱拢于身,面上蒙淡淡紫面纱,行动举步就是一般大家贵女的样子;没有出挑的地方。

她这明明是很寻常的模样;那个狱卒却想也没想的见她就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嚷嚷他那天递送的食盒是她送来的。

看这狱卒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撒谎的样子,季行六边思量边靠近周夕和那狱卒边上。

见周夕一脸防备地望着她,季行六不由皱了眉头。

她掀开面上紫纱,询问地问那个狱卒道:“这位小哥何以如此肯定地说你那日在天牢遇见的人是我?”

“小娘子那日就穿的这一身紫衣轻纱,蒙着紫色面纱,小的不会看错的。”那狱卒被周老将军用了狠手段折磨了一天一夜,现在可是不敢在耍什么滑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这奴才不是被人收买了吧?如此冤说我家女郎?”一花站出来为自家女郎辩白。

只是被周夕身边的丫鬟解语抢白了,解语冷眼不屑地看了季行六和一花两人,讽刺道:“这个奴才他不敢的,我们家老将军给足了这狗奴才教训,所以现在这狗奴才可不会再做那些收了人钱财就替人说话的缺德事?”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收买了……”季行六身后四大丫鬟中的一树忍不住出来拦阻周夕丫鬟对季行六的无端诽谤。

只是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季行六伸出的手给拦住了向前的身子,季行六瞥了下自个的丫鬟,示意她退后,自个上前冷扫过周夕和那狱卒,才缓缓道:“听我的声音真的是那天那人吗?还有那天那人真的穿了和我今日一样的裳服?”

周夕那日听了齐薇转述季行六给她的话后,也是想了很多,跟周老将军也谈论了很久,所以对于皇后盛宴那日天牢里下毒的人选是季行六这说法也保持了怀疑态度,但是即便如此,也没能彻底排除周夕对季行六的怀疑,是以刚刚狱卒说了这番肯定的话,周夕对季行六的行为又升起了一抹怀疑。只是刚刚季行六提出的那番疑问,也有道理。所以周夕暂时收起了对季行六的偏见,耐着性子问道那狱卒:“这女郎说的可是如此?那日天牢里托你送食盒给我的那女郎声音可是和面前这女郎和她几个丫鬟相同?”

这回那狱卒很快摇了摇头,但是他也说了自己的看法道:“谁知这小娘子那日是不是收买了别的人来送吃的给女郎你?现在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狱卒这嘀嘀咕咕的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几人也都听清了,周夕听了看着季行六若有所思,而季行六皱眉,这次她也不管周夕看她的怀疑目光了,她的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她觉得可怕得打颤,想了想,她紧盯着那狱卒逼迫道:“告诉我,那日那托你办事的女郎确定穿的和今日我穿的一样的紫衣?”

那狱卒被季行六紧迫盯人的锐利目光给震慑住,一时噤声。

季行六见状,又问了遍:“是不是?”

“不是让你跟这女郎对质的吗?怎么不说了?”周夕瞪着那狱卒,冷声道。

见那狱卒还愣在那,周夕又提醒道:“小哥莫不是还在惦念祖父的关照,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说真话?”

这话说得那狱卒一个激灵,人瞬时就醒了,然后对着压迫视线的季行六也只能硬着头皮边仔细观察季行六,边道:“小的没记错,那天那个来天牢的女郎跟这女郎今日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只是那女郎的声音爽脆,你这小娘子的声音偏软点,仔细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声音。”

季行六点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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