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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殷情诡爱:玉面郎君的冷魔女 作者:樱桃罐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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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刀重重砍在了长枪柄上。
戴琮咆哮一声,狠狠挡开魅,同时将长枪一甩,刺向魅的喉咙。
魅心里一惊,千钧一发的避开了,可是那枪头却挑在了她的面纱上。那张香味扑鼻的黑色纱布,像是被风雨淋湿的蝴蝶一样,铮惶的从两人之间飘舞而去。这一瞬间,魅的容貌投射进了戴琮眼底。
戴琮极度的震惊,也相当的愤怒,吼声穿透整个树林:“你……好啊,居然是你——!!”
与此同时,魅抽身便逃,说了声:“撤——!”所有黑衣人们赶紧应着命令,飞快退回到漆黑之中,魅也像个鬼魂一般嗖嗖的窜走。
“休要逃——!”戴琮拎着枪就追上去。
魅在树间跳跃着,当看到程玉轩和姬若时,霍然俯冲下来,一脚踩在姬若所骑乘的马头上,借着蹬力,翩跹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姬若的马受到惊吓,嘶鸣发狂起来,背上的姬若身体失去平衡,尖叫着跌下了马。
“若儿!”程玉轩及时的将她接下,拥入怀里,与自己同乘一匹马。
姬若揽住他的脖子,他温暖的抱拥,驱散了方才的恐慌和惊惧,一点点滋润着姬若的心。
这一幕正好被已经冲到两人近旁的戴琮全然收入眼底,刺痛了他的眼,竟也刺痛了他的心。原来,这个他在拱桥下惊鸿一瞥的女子,这个曾落入他的怀中与他四目相对的绝色女子,已经有心仪的人了,她正幸福的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和程玉轩组成一幅温馨甜美的画。而他戴琮,注定只是个画外人。
姬若在余光里望见他,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转眸道:“戴将军,你没事吧?”
被关心了,戴琮心神泛起涟漪,答道:“无妨。”目光移动到程玉轩脸上,却变得十分敌意,“哼,轩公子,又是你……刚才那妖姬,是不是你的人?!”
这一问让姬若诧然。程玉轩却淡定的回答:“戴将军英勇过人,力战匪徒,此刻想必是有些疲惫而神志不清了吧。”
戴琮怒道:“你——奸佞之辈,令人齿寒!”他一身武者的霸气,骂起人来,声音更是能压到一切。
但程玉轩只是用平静的笑去回应他:“戴将军与其同我这个刚刚赶来的人浪费时间,不如去看看岳将军有无大碍。”
戴琮一震,怒哼了声,策马回去会合岳飞。走了几步还不忘回视姬若,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他只是望一眼,就会觉得像是坠入了一场亦真亦幻的梦中。
等到戴琮走远,姬若才恍然惊道:“轩公子,刚才戴将军好像看到那个黑衣女子的真面目了,我都忘了问他!”
程玉轩宠溺的揉了揉姬若秀气的鼻梁,哄她道:“此事不急,天色也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该水落石出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姬若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娇道:“好,听轩公子的。”但心里还是稍有疑问:这群黑衣人究竟是哪一股势力呢?曾袭击自己不说,现在又想刺杀岳飞将军。自己和岳将军应该没什么关联性吧。
怀着这样难以释怀的疑问,姬若乘着程玉轩的马,同他回去临安程府。
程学仕这会儿正在门口焦躁的踱来踱去,现在总算把程玉轩和姬若盼回来了。他忙迎上程玉轩,像查看古董是否完好一样,小心的问着:“玉轩,你怎么样?姬若姑娘有没有什么事?”
“抱歉,让爹操心了。”程玉轩笑道。
姬若也答:“民女无事。”这时却发现程学仕看程玉轩的眼神竟是诚惶诚恐的,倒不像是父亲看儿子。
姬若也没在意,却忍不住道:“程大人,玉鲤姐姐她还没回来吗?”
程学仕涌出满脸的忧虑,答道:“我已经发动了府里所有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可是似乎事情的发展很不随人意。因为到了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之时,还是没有玉鲤的消息,所有的下人们都空手而归。这让姬若不免心急如焚,担心玉鲤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无巧不成书,就在姬若决定自己也上街寻找玉鲤的时候,程府突然来了一个传信人,竟是从襄阳来的。这人对姬若说:“请问是姬若姑娘吗?是这样的,环采阁来了一位先生要找你,还雇了小的十万火急来临安唤你回去。”
姬若疑道:“那个人……可有报出姓名?”
“哦,有的。他说他叫姬胜。”
闻言,姬若竟当场从程府门口的台阶滑了下去,跌坐在街道上。




酒肆密谈,玉鲤身份 

闻言,姬若竟当场从程府门口的台阶滑了下去,跌坐在街道上。只听她万般不能置信的高呼起来:“哥……哥哥!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终于、终于找到我了——!!”
原来,姬若有一个亲生哥哥,比她大了七八岁。
当姬若还在襁褓中时,因为战火,父母都死了,家园也被野火化成废墟,兄妹俩也从此失散了。后来不知姬若被什么人捡到,卖给了环采阁作舞妓,这之后便再也没有哥哥的消息。
若这传信人所言为真,不就正代表,这对阔别十八年的兄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程玉轩将姬若从地上扶起,她激动道:“轩公子,我哥哥……有我哥哥的消息了,我要回襄阳,现在就要回去!”
程玉轩心想这姬若突然多出一个哥哥,自己利用她恐怕就有障碍了,既然如此,那就和她一起回襄阳,好好瞧瞧那姬胜究竟是何方神圣。程玉轩便说:“也好,我陪你同去吧。”
姬若听罢,更是心花怒放,恍然又说:“可是玉鲤姐姐……”
程玉轩道:“没关系,我将向牟留在临安。”
闻言,姬若这才想到最近几天怎么没见向牟的影子,向公子是忙什么去了。
姬若当然不会想到,向牟忙的事,自然是布置昨晚刺杀岳飞将军之事。只可惜因为戴琮将军潜能爆发,这行动应该算是失败了吧。同样,姬若更不会想到,玉鲤此刻不仅什么事也没有,反而在临安闹市区的酒肆二楼,与一位夫人密话。
雅间的帘子垂在一旁,整个二楼都被那夫人包下了。她披金戴银,丰盈富态,却是眉宇间有一抹狠辣的杀气。放眼临安城,除了秦桧的夫人王氏,又还有谁能如此这般?
玉鲤坐在王氏的对面,平日里活泼可爱的神态,现在却丧失了大半。她把话含在口里良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一个字。
“娘……”
王氏看似慈祥的说:“我记得玉鲤从小就无忧无虑的,怎么自从这次回到临安后,就烦恼起来了。”
玉鲤低吟:“娘,你知道,我不喜欢骗人。”
王氏笑道:“傻孩子,你何必这样善良呢?为了你爹的宏图伟业,不要说是欺骗他人,就是杀了他们,你也要眼睛不眨一下的办好。”
玉鲤巧肩一颤,竟觉得王氏的教唆听来那样可怕,仿佛是一只慈爱的手,却会将她推向火盆里一样。玉鲤忙求道:“娘,之前哥说让我诱骗柳公子为爹做事,可是柳公子已经有意中人了,而且、而且他是个好人,我不想那样对他……”
霍然“啪”的一声,桌案被王氏拍得巨响,她手腕上的玉镯都被震动得叮呤起来。
“放肆!我秦家居然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女——!”
这吼声在整个二楼不断回响,玉鲤赶紧爬也似的跪在王氏膝边,磕着头赔罪道:“娘,女儿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她的心很纠结,因为她从未帮父母做过事,每每看着哥哥和幺弟总能为父母分忧解惑,玉鲤也想如法炮制。可她并不想去骗人啊……蓦地玉鲤又一转念,百善孝为先,自己若都不听母亲的命令,还算得上什么善人。便咬紧牙关坚决道:“请娘放心,玉鲤一定会把任务办好。”
倏地,盘旋于此处的怒气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氏温柔的抚慰:“这就对了,不愧是我的乖女儿,来,快起来。”
王氏将玉鲤扶起身,拉着她一起步到酒肆的露台上,眺望星罗棋布的临安城。每个人都冷暖自知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望不见远方的战火,却四处都是泯灭的人性。
就在这时,酒肆下走过的一道出尘若仙的身影,让玉鲤屏住呼吸。
正是柳辰逸。
这刻玉鲤本能的想高喊出来,却在声音出口前,被王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瞪了眼,目光里含满了警告。
玉鲤只好低声道:“娘,我要怎么办?”
王氏嘴角一提,啪啪啪拍掌三下,霎时就有十几个打手一般的人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围着王氏跪下,毕恭毕敬的模样。
王氏道:“玉鲤,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
却说那街道上的柳辰逸,已经快走到交叉处了。他从昨晚开始就在锲而不舍的搜寻玉鲤,到现在也没合眼休息。心底的某个很深的地方,似乎是被玉鲤牵住了似的,一直在冒出担心的情绪:找了这么多街道也没有找到玉鲤!她究竟在哪,是否还安好!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正是玉鲤的声音。
柳辰逸忙转身看去,只见玉鲤疯狂的在街道上奔跑,她身后竟有十几个男人,舞刀弄棍的追着她!她失魂落魄,跑向柳辰逸这边,却在似乎还没有看到他时,就突然身体失衡,扑倒在了地上!




襄阳一行,缘至何处 

柳辰逸忙转身看去,只见玉鲤疯狂的在街道上奔跑,她身后竟有十几个男人,舞刀弄棍的追着她!她失魂落魄,跑向柳辰逸这边,却在似乎还没有看到他时,就突然身体失衡,扑倒在了地上!
柳辰逸脊背一凉,喊着:“程姑娘——!”飞身冲上去,千钧一发之际,剑匣里飞出的剑,挡住了最近一个打手的刀。
摔在地上的玉鲤慢慢撑起身,望着柳辰逸单挑起众打手来。
街上的行人们被吓到了,跑的跑,躲的躲,唯有酒肆二楼的露台上立着的王氏,睥睨一整个临安城,狠辣的目光,同玉鲤悬而不决的目光,在半空中直直交错。
柳辰逸毕竟是道家一方福地的少主,修为不低,这区区十几个由秦府家丁们伪装的打手,自然不能跟他相提并论。没过一会儿,这些人就被他赶走了。
柳辰逸收回剑去,会合了玉鲤,刚低下身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谁知玉鲤迫于王氏那尖锐的目光,竟霍的扮演出失魂落魄的样子,扑入柳辰逸怀中。
“柳公子,你可来了,若没有你我定性命不保!”她楚楚可怜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本来柳辰逸下意识要把她推开的,眼下也不忍心了,只好抚了抚玉鲤的背,安慰道:“没事了,那些人是什么来路,你如何惹上他们的?”
玉鲤便把王氏刚才教给她的话说出来。
“昨晚你走后,我本要回家的,却被一伙陌生人绑架了。今早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们却穷追不舍……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听他们言语之间对家父颇有微词,我想他们大概是被家父的政敌雇佣了,想要靠绑架我来给家父下马威……”
这番话对柳辰逸这种江湖中人来说,很是头痛,只因他们素来不搀和那些政局上的明争暗斗。柳辰逸因此也没去深思玉鲤的话。反倒是因为她的遭遇,柳辰逸深感愧疚,不自禁的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喃喃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在高处俯瞰一切的王氏,看到此处,嘴角总算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玉鲤余光里望到母亲的目光,便趁势说道:“柳公子,你可愿意留在临安一段时日吗?玉鲤害怕你不在,那些人又会找来。”
柳辰逸似乎有些动摇,但他终究还是拒绝了:“今早路过你们程府时,听说若儿回去襄阳,似乎是去见从小失散的兄长。”听到这里,玉鲤就耐不住被冷落的感觉了。而柳辰逸又说:“程玉轩竟也随若儿同去,我又焉能放心,若儿会被他欺骗的。”
玉鲤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反驳道:“在柳公子眼中,我与哥哥就……都这样见不得光吗?”
柳辰逸听罢,突然便迁怒于玉鲤,将她丢开,站起身冷冷道:“起来吧,把你送回程府,我便赴襄阳了,你我再无瓜葛。”
玉鲤如遭雷击,加重语气道:“没有我在身边,柳公子你的宿疾怎么办?”
“我自会想办法。”柳辰逸敷衍了她一句,却再也不看她了,就仿佛刚才为她解围后那片刻的温暖只是个假象。
倒是王氏这会儿也发现不对劲,赶紧手势一比划,楼下那些暂时散开的打手们又重新组织好,持着刀棍逼了过来。
柳辰逸见状,心想自己要是真的一走了之,玉鲤的处境的确太危险。可是若儿那边怎么办。
玉鲤忙说:“柳公子,你带上玉鲤一起去襄阳吧,回到哥身边,我就不怕了!”
柳辰逸小有犹豫,再一思考,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刚好把玉鲤交给程玉轩后,自己便带走若儿,与他们兄妹就此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于是,玉鲤就这样又黏在了柳辰逸身边,两人便也火速赶往襄阳。
这时候的两人绝对想不到,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乱世中,那许多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所有对权欲的渴望和对现实的不满,互相交织在一起,便谱成了一首让人闻之丧心的镇魂调。
王氏在酒肆二楼望着女儿和柳辰逸去了驿馆,唇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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