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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宁非(强男强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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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那些工人收集到了一本老板签名的月度入账册,在上面找到了一页较为空白的账目纸,老板的签字在最下方,还留了大半页的空白。
他们在空白处写了某老板欠谁谁谁一共三十万元的工钱。之后起诉立案,并申请鉴定真伪。
对于笔迹的先后顺序,没有仪器可以测试,全部都是人工辨认。由于老板签字和工人后来填补上去的内容时间很接近,鉴定中心无法确认,但是在鉴定意见上却写上了老板签名是真迹的鉴定结论。
于是一个新鲜出炉的借据就被司法鉴定中心打上了可信度极高的标签,原本只欠了三万元工钱的老板无比肉痛地被扣了三十万元出来。几十名建筑工拿着钱高高兴兴回家过年了,而那铁公鸡不拔毛的老板气得几乎吐血。
*** ***
宁非将挑出的一本账册揣在怀里,以前这一个损招帮助了许多有燃眉之急的人,现在该到她自己帮助自己了。
管事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她迎往库房。途中又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管事忙叫人来打伞。宁非转生至此,尚是首次享受一府夫人的待遇。
迎合夫君的喜好,得到夫君的承认,帮助夫君打点府中事务,为夫君照顾其他妻妾和子女,这就是女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吗?江凝菲深爱徐灿,也曾与他有那样一段情谊,因为做不到这四样事情,渐渐被冷落淡忘。
今日她不过是让徐灿舒心了一场,立刻就得到这样的待遇。当真是狐假虎威的感觉。
只是心中觉得气闷,想要对人诉说,凭什么江凝菲就不能表达对徐灿的独占之心,凭什么江凝菲要被银林欺负,凭什么下人们能够漠视江凝菲的存在。
但是这些都是说不得的,在这个府邸,或许是在这整个淮安国,更或许整一个天下,都找不到能够倾吐心中烦郁的那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宁非不知道终此一生,是否要抱着江凝菲留给她的不甘和愤恨入土。
她伸出手去,接下了飘落的雪花,冰冷清凉。
“二夫人?”库房管事询问地停了下来,原来宁非不知不觉在一棵雪松旁驻足。
宁非将披风的兜帽拉上系好,说道:“走吧。”
*** ***
公主上午找茬不成灰头土脸地走了,下午没空来找茬,宁非过得很是舒心。库房管事将她迎到两把大铜锁镇着的库房门前,唤看守库门的徐老头来,一人一把钥匙将门口给开了,徐老头提了一盏油灯领宁非进去。
各府上送来的年礼都在库房最外间堆了,宁非拿账本站在一旁,看库房管事和徐老头一起轻点年礼。
徐老头唱名道:“青州李府,青黄釉杯具一套。”
宁非往箱子里一看,委实看不上眼,觉得就和唐三彩似的色彩斑驳黄绿,流彩如泪。她以前接过关于陶瓷订购的买卖合同纠纷,为了能拿到高额代理费,宁非苦学月余几乎吐血。现在单看就认出这玩意儿加了铅料做催融剂,用久了会铅中毒。
宁非皱眉,库房管事心里面就在暗笑她没见过世面。不能怪他没见识,这年代还没人知道什么是铅中毒,铅中毒出了症状也以为是邪障入体。
宁非瞥见库房管事的神色有异,就问:“这套杯具有何讲究?”
“上色光亮,做工精巧,看起来是京郊阳家窑的作品,市面上有市无价。”
宁非想也不想地道:“快过年了,送到大夫人院里用吧。将军回来也老往那边跑的。”
管事愕然,没曾想宁非居然好像也不再和银林公主闹别扭了。他想了想就说:“其实这一套杯具,二夫人自己留了也没关系的。公主那处用的一直是阳家窑的上品,这东西委实珍贵,不是身家丰厚的也用不起。”
“公主那里已有了?”
“盛水的鸡首壶,泡茶的短流壶,饮水的杯子……俱是阳家窑的制品。公主酷爱阳家窑的色彩斑驳之感,宫里一有好的就往府上送。”
宁非默了,她还没想着要时间精力去打点公主呢,这是老天要收银林啊。喜欢什么不行,偏偏喜欢这玩意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作孽自有老天收。
宁非玩命儿学习陶瓷烧制工艺技术那阵,在网上看到关于低温彩釉和铅的关联性,顺便还查了铅中毒的危害。据说古希腊时期,有一个国家通水渠全部采用铅铸水管,导致出生率降低,畸形儿剧增,最后迎来了亡国命运。
银林自幼锦衣玉食,该不会也自幼用了这么多年的重金属高含量器皿吧。
杯具?悲剧啊……
徐老头又唱名道:“下一件,宫里例赐的妆粉两屉。”
宁非抄写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又是含铅的东西,然后说:“都送到大夫人院子里。”
“您不留些?”
“既然是宫赐之物,自然是公主殿下使用比较合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比起美貌,宁非比较在乎自己的智商,铅中毒的首要表现可就是智障。
“下一件,汝州张府送来的西域调味品二十样共十斤。”
宁非停了手,往徐老头那里看,一个中箱子盛着,里面分了好几个格子,都用油布分开包了塞进去。略翻了几下。有红花,有没药,有一大堆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宁非长了个心眼问:“张府有没有上什么说明?”
“没,只说都是些活血化瘀理气止痛的辅品,张大人出使西域也常常使用,觉得健气才多带了回来。”
宁非拿了一些咀嚼。
徐老头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兼她之前见有好东西都往公主院子里推送,不由去了几分先前积累的厌烦。宁非自小产以后也不啼哭了,大伙儿在奇怪之余也对她颇有改观,徐老头这时便生出疼爱之心来,问她:“怎么,江丫头喜欢?”
府里面除了新收的下人叫她二夫人之外,几个老园丁老门房都习惯叫她江丫头,听起来也像犟丫头,确实符合江凝菲原先的脾气。
宁非现在这模样还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儿,眉目英气秀挺,没什么心机似的,若是不知道她和银林公主有间隙,一众做粗活的人本心还是喜欢她的。后来不喜欢她也是因为隔房大丫鬟们传的谣言惹人生厌,说是江凝菲成天缠着要见徐灿,见了面就哭哭啼啼地告状。
江凝菲年纪不大,在乡下被徐灿的生父母养得如同亲生女儿,一时之间由女儿变成儿媳,还是个侧房的媳妇,心里面不安也是正常的,受到银林公主的欺负当即就去找徐灿也是正常的,可惜这些细节旁人并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
宁非微笑回答:“这些调味料看得我新鲜,以前在徐老夫人教导下也会做几样菜色,不知道这些调料会做出什么味道的菜来。”
旁边库房管事就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要拨到厨房里去的,以前也进过两次,现在厨房可能都还没用完。”
“……厨房已经用了?”
“自然是用的。”
“都给谁吃了?”
“因据说红色的花儿能补气血,所以公主每日都要吃一些的。这几日公主身子好像不适,据说厨房更是流水价一般往菜里面添,丁师傅不久前还来跟我告急了,如今正好,张大人的年礼正是时候。”
宁非一阵昏眩,无语。
“难道……太医没有给什么意见吗?”
库房管事一脸疑惑。
宁非问完就想到了答案,孕妇忌用红花在她们那时代是常识,在宋元明清好像也是常识,可是在这时候却不是常说。这时候和西域来往还少,红花是作为珍品进贡的,恐怕还没有哪个孕妇有机会以身试药。现如今,金枝玉叶的银林就成了吃螃蟹的第一人,吃红花的第一孕妇。
想那银林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常在徐灿面前落力讨好,都已近临盆还把心思用在蝇营狗苟的地方上,胎气十有八九是不甚稳的。
铅中毒和加速气血运行的红花……这真是老天要收人啊。
话虽这么说,宁非却没有义务解说的意思,她平日里不拿现代学得的知识去欺负这帮古代恶人,也就不会拿那些知识去帮助他们。
人在做事天在看,银林善恶有报,会有老天收她。
宁非这边厢想着,银林那边下午开始果然就不好了。

【只疼新人泪,哪闻旧人哭】

10
银林听说近日的菜肴都大量用了西域流回来的名贵作料,每餐都努力多吃。她深知母凭子贵的道理,即便她是个公主,嫁入别家之后也要靠男人的宠爱才能立足。
为了将来的日子,她说什么也要为徐灿生下个男娃。这年代医学研究有限,不知道男女孕育之事的原理,还以为都靠上天的恩赐和女人的体质,于是银林每日逼着自己多吃。
吃得越多报应就来得越快。
因徐灿在宁非屋子里呆了一个晚上,银林公主上午就去找宁非麻烦,宁非直接上屋顶躲避,公主抓不到她,还被她将两个老妈子都踢了,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现实版本。怒气难消地回到银杉园,觉得肚子里不舒服,连忙往床上躺去了。
下午的时候,银林公主因觉得小腿浮肿,让高嬷嬷帮按揉。按着按着就觉得下腹疼痛。那痛来得突然,又如同巨浪扑打一般猛烈,银林一脚蹬在高嬷嬷脸上,哎哎叫唤倒在榻上。
银林公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罪,自下午开始,肚子就一抽一抽的,每一次抽动简直就是有个东西在她肚子里拿刀子剜她肠子。骨盆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似的,硬生生地要把两边骨骼往外掰。
她没受过苦,痛来时就更受不了。那痛就像一头凶恶的猛兽,张大了嘴巴把她一口一口地慢慢吞噬,将她的肉一条条撕扯下来。
高嬷嬷帮她换了宽松衣服,盖上被子。她躺在床上,眼睛睁得死大地盯在房梁上,连连呼痛。
高嬷嬷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刚进入产程就痛成这样,她从来也没见到过。高嬷嬷记得自己年轻时也见过几位妃嫔生产,刚开始都是很平缓的,并不十分痛苦,只是有些像轻微痛经般的胀痛,然后才逐渐加深。并且刚开始时,每次阵痛都有一刻左右的间隔,公主这才开始怎么就没停过的样子?
银林死死扭着高嬷嬷的衣服,双腿乱蹬。她简直失去理智了,也不顾平日里高贵万分的形象,惨痛急促地尖叫,两条腿把床单被褥踢得凌乱不堪。
“啊……啊!救命,救救我,我不要生了!”银林苦痛地哭泣起来。她知道母凭子贵的道理,但那又如何,如果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她死也不要生的。
高嬷嬷额头都是汗了,着急担心几乎上火,频频催使女去看稳婆和太医何时方到。
银杉园里到处都听得到东厢里的惨叫和哭泣,下人们无不听得心惊胆战,都想这也太不靠谱了,生孩子又不是杀猪,堂堂一个天家公主怎能叫得如此难听。
不多时,太医、稳婆和巫师都到了。
太医心惊胆战地给她请脉,每每触及不到片刻,银林就痛得挣扎,手足乱动不肯安分。只把一众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请脉不成的太医聚在屋子角落,看彼此神色都是深深无奈。想要把公主手足绑了又是不敢,可僵持下去诊断不了,公主的形势更是危险。世人总以为宫廷里面的差事好,谁能知道他们的辛苦。
稳婆看到这种情形也觉得棘手,在床外围了帏子遮风挡视线,才掀开被子看公主的下身。净手后将手指探进去,才开不到两指。羊水虽还没有破,公主就有要翻白眼的态势。几个都说可能有点麻烦,赶紧加派人手去催徐灿回来。
这时就到巫师们大显身手了。
淮安宫廷里养了一干巫师,俱是地位崇高,皇子们开府建牙、皇女们嫁人生子,都要有他们在周围持阵,据说能够阻挡灾厄鬼神的侵袭。他们摆起神坛,专心致志地祈求神佑。忽叫下人们去寻宅邸里肖狗的,说是狗有安产之用。房门外有肖狗之人守护能保平安。
于是不久之后,宁非被从库房拉到了银杉园。
宁非来的时候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主难产与她何干。
待她看到园子里还有一群宫廷巫师煞有介事的熏香拜天祭地,宁非就囧了——不愧是皇家公主,生产也别具一格。
有人跟她说了肖狗者能有安产之效的缘由,宁非就无语凝噎了——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你见过能和猴子说得通道理的人吗?
银林疼得更加厉害,惨叫不断,下死力揪住被单哭叫得昏过去又醒过来。
日薄西山之时,徐灿终于回来了。下人给宁非安排了银杉园的一间屋子权当暂且休息之用,便没有与徐灿打照面。
徐灿听那声音凄惨,忍耐不住就往里去,一个稳婆在门口把他拦着,苦求他:“驸马,这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啊。”
也有府中的管事拉住他袖子跟在后面劝:“将军,妇人生产本是肮脏之事,房子里秽气重,您进去也不好啊。”
徐灿挥袖怒道:“放开!”一脚把管事踢开,挥手把稳婆推走,径直奔入公主房内。里面的人看到他进来惊得不知当说什么,但见他一脸煞气,都不敢再做阻拦。
徐灿看到银林一张脸疼得惨白,两手把被子扭得死紧,心里就抽疼得厉害。他小心地在她旁边坐下,抚摸上她冰冷的脸颊,发现已经全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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