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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姜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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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又在发呆了。”流霜为她披上一件镂金丝钮绸质披风,“野外风大,良人要当心身体。”
姜蝉会心地笑笑。
听流霜这么一提才发现出来已多时,野外的风是比宫里的风更刺骨一些。
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道:“北国确实冷下来了,还是回去吧。”
流霜搀着她,慢慢往回走。
走到林场西边一处空地,远远地看见有人在骑马。
说起来,这个时候,所有的场地都应该是空下来给段慕华使用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骑马?
心中疑窦忽生,便吩咐流霜搀着自己去近处看看。
空地上傅清原正领着殷良人学习骑马,因为对方的身份,他显得格外小心翼翼,浑然不像他平时粗枝大叶的性格。
而殷良人虽然是初次骑马,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坐在马上,除了动作有些晃晃悠悠,反倒笑逐颜开,像是得到了什么心爱的宝贝,又像是实现了什么心愿。
看样子,是南安将军在教殷良人骑马。
回到帐中,刚好到了晚膳时间。虽然是野外,膳食方面该有的都有,甚至更多了一些平时不易吃到的野味。
用过晚膳,有如昨日一样,早早就睡下。
倒是没有什么认床的习惯,一夜无梦。
这两天,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频繁遭遇傅清原,之后也极少见到他。
大概他屡吃闭门羹,也已心灰意冷。这样也好,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安稳地过了两天,到了秋猎之日。
这天,终于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扫除多日的阴霾与寒冷。几乎整个秋关林场的人都出动了。当然其中也包括姜蝉她们。
傅清芝自是不用说了,穿着一身耀眼红装,干净利落跨上马就飞奔开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像野马脱了缰绳,自由奔跑在属于它的天空。
这么一来却是苦了姜蝉和殷良人。
两个人都不擅骑马。姜蝉好歹前面有点底子,殷良人却是恶补了两天,勉强能在马上坐稳,要像傅清芝那样英姿飒爽,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段慕华自是秋猎的主角,骑着一匹高大雄壮的骏马,整个人显得英姿焕发,加上他本就俊美无俦的皮囊和高人一等的身份,不由得人不将目光完全投放在他身上。
他骑着马,一步一步向姜蝉走来。虽说姜蝉也骑着马,但个头大小实在差别太大,段慕华在她面前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勒住马,身体前倾,靠近姜蝉,仿佛口中的气息都可以打在她的脸上。
“这几日与宫中相比可还习惯?”
“启禀皇上,嫔妾并无不适之感。”
他微笑一声,道:“这便好。”
说罢,打转方向朝傅清芝那里走去。
逆光的背影沿着俊美的轮廓打造出一种华丽的美感,年轻的肩膀宽厚而有力,比之常人略显颀长的四肢驾驭着世间无双的骏马,透出无与伦比的优雅。仿佛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看到如此完美的力与美的结合,毫无破绽,彼此加深了原本的深度。
看着他走远,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原来他多日不闻不问,今日过来不过是问我一句最近好不好。
自嘲一声,劝自己别想太多。跟着队伍慢慢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半天才觉没什么好修的。




17

17、围场秋猎(三) 。。。 
 
 
姜蝉她们自然是比不上段慕华他们的速度,只好远远地落在后面。本来这样也不错,还能沿途欣赏风景,可是身后跟了一个傅清原,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虽然一路上他并没有如往常主动向她打招呼,但是总觉得有目光跟在身后,很不自在的样子,又没办法责备。
不知为何,身边的殷良人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些什么。
气氛虽然微妙,但若能一直这么微妙下去,对姜蝉来说也还不错。
也不知队伍走了多久,眼前的风景变成了从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姜蝉在姜国是便娇生惯养,从来也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来到燕国更是终日困在皇宫里,更别提来到深山老林里看风景。今日眼前的精致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既新鲜又有趣,着实让姜蝉着迷。
座下的马儿脚步有些不稳,大概还太过年幼,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风景,也在为此着迷。
这样想着,姜蝉不禁心情大好,不由走得快了些。,渐渐地,将距离与他人拉远了。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身后传来傅清原的呼喊。
这才意识到似乎与原路走得有些偏了。拉住缰绳把马儿拉回原路,然后转头向傅清原示意了一下。
这一转头,却发现他的面色不对,嘴巴张成大大的形状,似乎看到了什么。
忽觉背后阴风阵阵,急忙转过头,正看见一只吊睛白虎步履健实地朝她走来。一双绿眼闪着特异的光芒,在丛林中显得极为可怕。
姜蝉丛从来也只在画上看见过老虎,见到了真的,才发觉与画上的截然不同,更加了一股恶气。
姜蝉转头向傅清原求救。
好在傅清原够镇定,吩咐众人安静下来,慢慢往后退,别惊了这只吊睛白虎。他对姜蝉使眼色,示意她缓慢地退回来,自己则跳下马,持剑一步步向她靠近。
此刻的姜蝉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勒着马儿慢慢往回移。
马儿虽年幼,毕竟是皇家的马驹,见过大场面,反应还算好。
就在她快要退回到傅清原身边,心中窃喜之时,座下的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嘶吼,乱奔起来,姜蝉一时心慌,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来。
傅清原丢下剑,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扶住姜蝉,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
这时的吊睛白虎已经彻底被惊动,眼中冷光一闪,顺势就朝姜蝉他们扑过来。
这是一只成年大虎,体格雄壮,爪牙锋利,身上浓密的毛发在日光下闪着夺目的光彩。它这一跳,震动了整座大山。
傅清原临危不惧,反应极快,抱住姜蝉往旁边一跳,滚到右侧的草丛中。
后面的士兵没什么经验的都吓得腿软,稍有经验的也只能勉强拿住手中武器抵御,丝毫帮不上忙。再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上来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在原地保护其他人。
那只白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好像恨不得一口气吞下他们。
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叫众人心中不禁为之一颤。
反倒是傅清原,抱着姜蝉还是健步如飞,游刃有余地躲过白虎的袭击。
这白虎像是很通人性,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身手不错,杂乱无章的攻击暂时伤不到他,便微微伏下背脊,静静等候时机。
傅清原心里清楚,刚刚在救姜蝉时手中的武器已经丢失,论速度,他敌得过它一时,若论耐力,暂且不管身上带着姜蝉,也不会是一只成年白虎的对手,得想办法尽快逃脱。
两方皆对视着,情况不容乐观。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际,白虎先不耐烦,又是用力地一扑。傅清原瞅准时机,再往右侧闪去。
这一次白虎不再停顿,不断地向他们发动进攻,锋利的爪子划过空气,兹兹作响。它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嘶叫着。
姜蝉吓得面色发白,躺在傅清原怀里仍能感觉到白虎正在不断朝他们袭来。
很快,在不断的闪躲中,傅清原为了保护姜蝉不受伤害,以身体撞击地面,力气不断流失,速度也慢下来。但白虎却凶猛如常,找准时机,不断把他们逼到一角。等着面前的人筋疲力尽那一刻,将他们拆吞入腹。
傅清原知道不能再躲了,再退便退无可退。于是主动出击,猛地跃起,以肉体狠狠撞击白虎,反弹的力道使得他跳到另一侧。
被攻击的白虎恼羞成怒,张开利爪往姜蝉抓去,仿佛知道所有的弱点都集中在姜蝉身上。
傅清原闪躲不及,只好用背挡住。
只听得“嘶啦”一声,他的护甲被撕个粉碎,背上一阵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姜蝉看着眼前的男人紧咬牙关,却还是笑着看她,吓得大叫开来。
而白虎还不放弃,继续朝他们扑过去。
此时的傅清原已然受伤,再也躲不过,便出腿狠击白虎门面。
本来这一击至少能将白虎震退,可惜,因为受伤力道不够,只将白虎踢倒在一边。
白虎很快站起来,抖了抖全身的毛发,大吼一声,震动山林,张着血盆大口冲傅清原咬去。
傅清原急中生智,抓起一盘沙粒朝白虎扔去,迷了它的眼睛,叫它扑歪了方向。但仍不死心,甩甩头,又是一个仰冲,也不管方向。
傅清原抱着姜蝉伏倒,让白虎从身上越过去。趁势翻身站起,朝着白虎的屁股补上一脚,将它重重踢到石头上,额前撞出血迹。
白虎迅速起来,重又朝他们冲过去,爪子护在前面,血口张开,面上皆是凶恶表情,招数也是毫无章法,但有一条,直击姜蝉。
傅清原只得一面护着一面后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制服它。
随着背后血越流越多,渐渐头晕目眩。他狠狠咬自己的虎口一口,保持清醒。
怀中的人瑟瑟发抖,显得格外无助,他趁着间隙在姜蝉耳边道:“放心,我会保护你。”
姜蝉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听到这一句,格外耳熟,像记忆里某段章节在此刻重演。感激地抬眼,眼泪不禁流出。
这种时候,自己都自身难保,何不放下她,这样,起码可以保全自身。
白虎又是一击,将傅清原重重撞到树上。强烈的撞击使得他喷出一口鲜血。
白虎趁势不遗余力地展开最后一击,张大血口,向他们扑去。
傅清原死死护住姜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想:我决不能让白虎伤害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金头羽箭凌空射来,正在白虎心脏。白虎还未扑到,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射出金箭的正是闻讯赶来的段慕华。
他骑在马上,高大如神祇,瞬间刺痛了姜蝉的眼。
霎时,一大群士兵涌来,将垂危的傅清原抬走,而她,则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而这个怀抱的主人正是段慕华。
一路与段慕华共乘一骑,背后紧贴的是这个男人有力的胸膛,耳边传来的是他平稳的心跳,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她终于安全。
回到营地,段慕华亲自抱着她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回自己的帐中。
一般人,即使是傅清芝没有他的命令也不得进入这里,现在,他却亲自抱着她进来,这是何等的殊荣,想必不时便将传入宫中,造起轩然大波。
一进帐中,原本温柔的目光霎时冷却,他将她丢在床上,恶狠狠道:“大胆姜蝉,你居然敢勾引朕的臣子!”
是的,他闻讯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姜蝉卧在傅清原怀里,泪眼朦胧,可怜楚楚,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满心满眼都是傅清原。而傅清原则是死死地抱住她,不肯让她受一点伤,拼死也要保护她。
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男人连命也不要去保护一个女人?
难怪傅清原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人也不见踪影,想来是去找心上人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所以,当他看到的时候,手中的箭差点射中的就不是白虎了。
刚刚还百般温柔,一转眼就凶神恶煞,还讲出了这样侮辱她的话,姜蝉不禁心灰意冷,道:“皇上怎知嫔妾勾引将军?”
这一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更叫段慕华心火,冲她大吼:“你们没有私情他会这样抱住你?”
姜蝉冷笑道:“将军抱着我是为了保护我,难不成救我也有错?那皇上何必动手,便让我死了,岂不很好?”
原来你眼里我是这样随便的人,难怪一开始便那样对待我,原来你从来都不曾相信我!
说着,眼泪不禁落下,夹杂着委屈和愤恨,哭得梨花带雨。
其实刚说出那句话段慕华就后悔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收回。以前就冤枉过她一次,现在又这样对她。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心疼,走上前不顾挣扎抱住她,叹气道:“你就这么倔强?向我服个软有那么难?有时候看你和清芝挺像,怎么这种地方一点不像?”
换来更加拼命的挣扎。
“我本就不是傅清芝,你那么喜欢她去找她就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听她这么赌气的话,段慕华不禁笑开。
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居然学会吃醋!
见段慕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姜蝉忍不住奇怪,抬头居然看见这个人笑得肆无忌惮,更加生气:“看见我哭就这么开心?你放开,我再不要见你!”
刚受惊吓本就一肚子的恼怒,又被人冤枉,心中实在气极,连敬语也用不上,开口就是直呼。也全不顾形象,发髻凌乱得不成样子,还是死命挣扎。
这时,帐外传来宁康德的声音:“皇上,药送来了,是不是先为良人擦擦?”
段慕华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宁康德走进帐中。
不愧是段慕华的贴身太监,识情懂趣,一进帐中便知气氛不对,放下药酒便躬身告退。
段慕华见姜蝉什么也不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嘴嘟得鼓鼓,甚是可爱。想来自己不说些什么她定然不会气消,但身为一国之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下得去这口?
端起药酒走到姜蝉身边坐下。拿起棉布包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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