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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下)作者:绿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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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歌雅轻抿着笑,瞧坟边没有半点杂草,便知道是石震常到这儿打理。

她缓缓跪下,突然发现两人一道跪,真像是她带着他回来见爹娘,想了下,倒也不觉有何不妥。他要忏悔,她总得跟爹娘说说前因后果吧,她扬笑看着坟,在内心诉尽千言万语,全是思念。

本想想些开心的事,但待在镇朝侯府的六年里,没有任何喜悦,只有平静,而进宫之后,喜怒哀乐全与他牵系着,但她只想快乐的,从今以后,她会放下一切,就如同娘说的,松开紧握的拳头,才能得到想要的。

所以,她不恨他了,不再恨了。

老天给她重来的人生,就是要她从头开始,重回原本的自己,卸下恨,也一并卸下爱,没有爱恨,她就可以变回原本的自己,对吧?

这样可以吧,爹娘。她睇着坟,无声地问着。

忖着,不由得看向身边的他,适巧他也抬眼,就这么对上视线,那一瞬间,她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要继续与他对视还是转开眼。

倒是他先哑声启口。“歌雅,你爹娘既是合葬,这坟怎会如此的小?”

“因为我将爹娘遗体火化。本来想要将骨灰带到将日城,可想到我爹最爱的便是映春城,而我娘爱着我爹所爱的,所以改变心意,把他们给葬在这儿,让他们可以永远守护着映春城。”

“你请的火?”

“嗯,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由我来做。”她说着,怅然一笑。“可那时我的手抖得厉害,是石叔握着我才终于请了火,焚了他们的遗体。”

想着那年才十二岁的她竟得亲手请火,花借月的心就狠狠地痛着。

金乌习俗是入土为安,但边防的将士总是习惯请火焚烧,就为要方便将骨灰带回故乡。

但请火的瞬间,焚的是谁的心?





以往不曾在意的事,如今点点滴滴都教他介怀。她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让人以为她不在乎,可事实上,她总是将最在乎的事搁在心里,把眼泪藏在笑脸下,如果可以,他真想紧紧地拥住她。

她就在身旁,伸手可及,但却又遥远得教他碰触不到。

他能做的,只有静静地待在她的身旁,完成她的愿望,只要她能再开心展笑,他愿意献上一切。

夏日的风轻扬,吹动紫藤,也捎来后方的脚步声。

梁歌雅回头望去,开口道:“卜叔的头发白了不少呢。”

花借月跟着回头望去,瞧见小径上有三抹身影,但因为距离尚远,所以看不清对方长相,可她却像是瞧得一情二楚。

“你瞧得见谁来了?”他脱口问。

梁歌雅还没回答,石震就插口道:“歌雅的眼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花借月不禁沉默起来。她眼力如此之好,那么当初她在莲池抬头一望,真的瞧见他就站在灼阳殿的三楼上……

他不敢细想她当下的心情,只觉心头一阵冰凉。

一道抱怨蓦地传来——

“石头,你这家伙太不讲道义了,要约咱们,你竟自个儿先来!”

闻声,梁歌雅站起身大声唤道:“薛叔!”

先是一静,随即传来飞快的脚步声,还突杂着另两道声音,“歌雅!”

“卜叔、慕叔!”梁歌雅瞧见三抹身影飞快地奔上前,三个同样高大,身材胖瘦不一的男人疾步停在她面前,不住地打量她。

“歌雅!”薛海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长大了、长大了!”

她扬开银铃般的笑声,教花借月伸到半空中的手硬是紧握垂放。

她开心便好。说来这些将军们也真是忠肝义胆,梁叙雅都己去世六年,但他们的心依旧紧密相系,依旧视歌雅为己出般。

“嘿,薛海你这混蛋,歌雅是你能抱的吗?”花借月没出手,石震倒是已经忍不住地将人给扯开。

“石头,你说这什么话?我可是她叔叔,对她会有什么非分之想?”薛海抗议。

边境四大总兵,就数他年纪最轻,不过三十出头,长得一脸桃花相,至今尚未娶妻。

“话说回来,石头,你也真不够意思,既是歌雅回来,为何不派人明说,害咱们迟了些时候才到。”卜招贵身形顺长偏瘦,

细长眼眸一眯便显得杀气腾腾。

“你自个儿不早点过来,也能怪罪我?”石震掏掏耳朵,由他吠个两声。

“胡说什么?咱们是去打酒。”慕西钊宽额方脸,怒眉一扬,杀伐之气慑人,提高手中的几壶酒,粗嗓门地说。

“这可是大哥最喜欢的烧刀子!待会你不准喝。”

“你这家伙!”

“大哥,评评理,石头又欺负人了。”

看他们抢着酒,梁歌雅扬声笑着。

那笑意从内心深处不断逸出,将她整个人涨满,再也装不下仇恨,因为她还拥有很多,仇与恨显得太多余。

花借月瞅着她的笑脸,那笑意感染了他,不禁跟着笑出声。

在边境楼之巅,风声与笑声交缠着,谱出欣愉的天然之曲。

等一行人回到边境楼时,天色都快要暗了,石震便提议干脆生起籍火,派几个人去打野昧回来加菜。

一行人就在广场旁的黄土上生起籍火,要火夫头准备一些料理,边吃边烤着野昧,顺便聊着近未的琐事。

“济仙河没泛滥?”像是对这消息难以置信,石震瞪了大眼。

“没,平静得紧,眼下已经进入雨季,将日城和就月城的雨势听说都不小,不过济仙河并没有泛滥的迹象。”镇守在虚影山南防的薛海说。

“听说是御史大人查办之后,提了抬水之道,便将济仙河给抬得服服帖帖。”

石震不禁看向同样围着籍火的花借月。

“你这小子是真的神算?”

“神算?”其他三人有志一同地看着浓妆艳抹的花借月,有志一同地皱眉嫌弃。

“你这小子脸上就非得抹着白粉不可,你是不是男人?”

花借月笑容可掏,——环视几人。

“他是不是男人,我不情楚,不过他倒是泄露了天机。”石震撇撇唇。尽管千百个不愿相信,可愿赌服愉。

“什么天机?”

石震便将地动预言和梁歌雅前来借边境楼收容人民的事交代一遍。

听完后,三人面面相盘,看着花借月又看向梁歌雅。





好一会,薛海才沉声问:“歌雅,难不成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事,才从镇朝侯府跑出来,也没知会镇朝侯一声?”

惊觉这话有异,她试探性地问:“薛叔是知道什么消息了?”

“我镇守南方,最主要的任务便是蓖集四面八方的消息,这阵子听说镇朝侯派人沿着就月城往北而来,我差人细探,才知道原来是在找你。”说着,他长指轻点着头。

“那阵仗听说就跟抓人没两样……这么说来,我之前得到的捎息岂不是都是真的?”

梁歌雅一怔。原以为她要是逃离,舅舅就算要找她,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怎会派出像要抓人的阵仗?

“薛海,这些事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幕西钊不悦道。

“老慕别打岔,我要听薛海之前得到的是什么消息。”卜招贵顺着嘴。

“薛海,你说。”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歌雅到了镇朝侯府后几乎足不出户,我原以为是这丫头转了性,如今一瞧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薛海耸耸肩道。

登时数双眼紧盯着她,教梁歌雅哭笑不得。

“薛叔误会了,我到将日城后,许是水土不服,时而身子不适便少出门,祝且那里又不像映春城,到处都是熟识的街坊,我想往哪儿便往哪,自然也就少出门了。”

“那你说,镇朝侯几乎派出府中所有侍卫找你是为哪桩?”

“我可是他的外甥女,不告而别,他当然会担心,可没办法,我心系着映春城,一听借月说这里即将发生地动,怎么也待不住,所以我便来了。”说到最后,她可怜兮兮地垂下脸。

“几位叔叔该不是不打算收留我吧?”

听她轻柔道出“借月””两个字,花借月忍不住直瞅着她。他说了几回,她总不肯这么唤他,如今总算对他卸下心防了,是不是?

这份认知教他笑抿着嘴。原来光是被她唤著名字,就可以如此的幸福。

“说那什么话?这映春城、这边境楼就是你的家,你爱待多久便待多久,谁敢赶你,石叔便劈了那人!”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先来谈谈地动一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梁歌雅笑逐颜开地言归正传。

石震努努嘴。

“担心什么,反正那术士不是说了,七皇子必定愿意暂收城南百姓,这不就得了?”

“不过百姓会相信吗?”卜招贵吸饮着酒问。

梁歌雅笑眯眼。

“放心,我说的话,大伙肯定会信的。”本来她也担心无凭无据说出这种话会引起反弹,但众人对她的包容与疼爱,会让那些疑虑都烟梢云散。映春城不是京城,而是她的家,这里的人都是她的家人,而且……她看向花借月,她知道,他一定会帮她的。

“大伙干嘛愁着脸?”瞧几名火夫兵搬来膳食,慕西钊立刻喊道:“喂,你到主厅将挂在墙上的那把焦尾琴取来。”

“焦尾琴?”梁歌雅呐呐道:“难道是我娘的那把琴?当初不是说要一道葬下的吗?”

“你石叔说舍不得,挂在厅上,像是还能听到大嫂的琴声,如今你回来了,就为咱们弹奏个几曲吧。”

“对,尤其是那首『花借月』。”

她偏着臻首。

“弹别的吧,咱们映春城还有许多小调呢。”她现在不想弹它,那首曲子里藏有她太多的爱恨嗅痴,好不容易才消弭心底的丑陋,她不想再因此想起那些悲海荷。

“可那是我最爱听的曲子……”石震嘟嚷着,若有所思地看向花借月。

“花小子,你会不会弹那首曲子?”

沉默好半晌的花借月微抬眼。

“也许会。”

梁歌雅看向他。他会弹琴?

“你为什么会?那首曲子可是咱们大嫂自创的,不是映春小调,随处便可听到。”

说到底,他对他还是有防心,谁让他的名字巧合得离奇。

“我是个术士,也是个南北货商,对一些地方小调皆有涉略,而那首『花借月”昨儿个在孤岭村听那些村民哼唱过,曲调我大略摸索得出来。”他谎言信手拈来,说得不慌不忙。

他知道石震对他有所防备,他要是够识相,就该假装不会,但那样对他而言,像是要他抹灭有过的记忆,他怎么也不肯。

这时那火夫兵己将焦尾琴取来,石震便要人交给他。

花借月将琴搁在盘起的腿上,不在意手上未装上义甲,长指快速地拨过几遍,开口赞道:“真是把稀世好琴。”

“那当然,它可是大哥特地找琴师打造的。”

“是说,你到底行不行?”薛海饮口酒问。

花借月笑而不答,按弦轻挑慢捻,弹出那段教他心雄动摇的曲调。

琴音婉转,如诗如画,急声直起,颤声而息,长指不断轻点轻弹,乐声在边境楼回荡,如泣如诉。

众人闻之莫不傻眼,之后闭着眼,仿佛陷入回忆。

没想到他不过是听过一次就能将曲调记住,梁歌雅呆愣不己。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他也会弹琴,甚至比她技高一筹。

瞅着他闭眼、眉头深锁的神情,她不禁想,在弹这首曲子时,他到底在想什么?和她一样,想的都是秋赏宴弹奏的那一刻吗?

直到曲调来到末处,琴音一变,她察觉的瞬问断弦己经弹开——

“小心!”

在她惊喊声中,琴弦弹上花借月的脸,打出一条血痕。

“你没事吧?”她急忙上前查看。





“喂,你居然把琴弦给弹断了!”石震跳了起来,懊悔至极。

“石叔,琴弦断了,换弦便好,可他伤着了!”梁歌雅不禁恼道。

这骂声一出,四人对看一眼,再看她从怀里抽出手绢,不断地拭去花借月颊上渗出的血丝,同时将他脸上的白粉一并抹去,那轻柔的动作、那担优的神情,分明是心都系到人家身上了。

眼神交流着,四人彼此心知肚明,又默契十足的由薛海代表开口。

“先去洗把脸,再拿金创药抹抹就没事了。”

“这边境楼金创药多得很,我马上派人去拿。”

石震话落,一名小兵便跑去取。

“石叔,有没有房问可以让他先歇一会?”梁歌雅急声问。

“有啊,你爹娘那问房一直没动过。”

“真的?”

“走,带你去瞧瞧。”酒杯一丢,石震潇洒起身。

“借月,你能不能走?”梁歌雅低头轻声问着。

他笑睇着她,还没开口,一旁就传来卜招贵凉凉的提醒。

“我说歌雅,他伤到的是脸不是脚。”

“就是,而且那一丁点血要不了人命的。”慕西钊还嫌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叔叔们!”梁歌雅羞恼地跺着脚。

为什么这些人老是要欺负她、奚落她很好玩吗?

“好了,快走、快走,要是害得他伤得不省人事,咱们歌雅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卜招贵说完,迁自大笑。

梁歌雅羞红小脸。

“不理你了。”她努力自持,冷静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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