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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开唐录·乱世殇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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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告知,并呈了礼单,所以,公主所嫁的定是你的如因郎君,尽可放宽心的!”她字字清晰念叨,可见之后所说给予谁听,早已不言而喻。
“可是,夫人您和公子……”
“公主误会我们了,我与李公子无事!”
“……”
玲珑虽然心思浅薄,可对于李建成周身的点滴琐事却是用心入微,所以梁暮凝这种搪塞外人的鬼话,在她面前说出,实在可笑,明明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在此时,又不得不当做敷衍,她们各有心思,便也就各不会说明。
“看来如今本宫也只得恭喜公主,可以觅得如意郎君了……”义成不带感情的说话,手中持杯品茗。
“谢汗妃!”玲珑难掩欢心的朝义成点头,抿嘴一笑。
看着玲珑小女子般情窦初开的心情,梁暮凝亦是一笑道:“大汗在前殿备了公主最爱吃的梨花甜点,正等您过去呢……”她声色百转,在淡然的神情中强隐了某种不予人知的心结,直到看着玲珑半掩开心的离去,她才收敛了所有的温存和笑意,转眼间,冷的苍凉。
“夫人这样、值得吗?”身后传来了义成不免冷嘲的询问,可就算如此,想她的心情此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呵呵……”梁暮凝一声略带悲弥的冷笑,而后回转过身,看向义成。作者有话要说:爬山、骑马、看电影,这个十一过得倒还算充实,好了,作者也该收收心情了,回到一个人的日子,世界一样有精彩……

聪明最被聪明累

茶香撩人;义成依旧持着茶筅疾疾的搅动着案上茶汤;而一直守候在后殿的侍从也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且都千篇一律地没有表情。
“夫人可要尝尝这茶?”义成说话时,嘴角划过一个柔和的弧度,想来此时还能如此淡定,倒是无愧了她大隋公主、可汗可敦的身份!梁暮凝微微俯身,亦不失礼数的微笑回道:“那有劳汗妃了……!”
“夫人既是大汗的贵客;自是不必客气的……”
“……暮凝惶恐;只是碰巧与大可汗的心思相投;便多聊了些时候而已!”
“……”
义成抬眸浅笑;没有再说话;不过一会;她便往梁暮凝面前的茶杯中斟入又煮的茶汤,然后一个摆手的优雅动作,道:“请……!”
梁暮凝入座,她端起案上的茶盘,将茶杯置于鼻下,深深一吸,“清香缭绕,淡雅宜人,不愧是产自长白山雪岭之巅的青松茶……”她似有陶醉的自言自语说话,“更难得的是,茶艺造、别、器、火、水、炙、末、煮等相衬煮茶遵循技巧,义成可敦都是处理的恰到好处,使得这原本被寒气包裹,不易煮开的青松茶,都将想起尽散,难得、难得!”说罢,她捧茶杯贴上红唇,轻抿一口,笑容怡然,道:“有芝兰之气,醇香可口,好茶!”
“本宫倒是没想到,原来夫人对茶道也颇有研究……”
“可敦见笑了,暮凝班门弄斧了!”
“……怎会?好茶还是要和懂得人一起分享,才有趣。”
“茶道神髓,不少‘精’、‘细’二字,想来,这在崇尚豪爽的突厥人中,能与可敦品茶论道者,实在寥寥无几……”
“呵呵,夫人聪慧,深合本宫心意,你若不是俟利达于的侧室,本宫到想要把你留下了!”
“……”
殿内阴郁,梁暮凝一时不做声响,她有意无意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眸光收缩,略有思索。
“夫人有心事?”义成说话间也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茶杯。
“没有,只是觉得,其实事态的变化,有时,不过是转瞬之事,真的不该太认真!”
“……夫人是在说自己、与李家公子之事?”
“……也是在说义成可敦您……”
“哦?”
梁暮凝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桌案上这套极讲究的茶具,又抬眸摇有意味的看看义成,道:“可敦贵为大隋公主,突厥两任可汗可敦,身份何等尊贵,可惜身处异地,眼见故国隋朝由盛到衰,却是无力挽救,何等悲哀!”她话说的很淡,可是每一句,都是如针一般的扎在了义成的肉里,不见流血,亦是遍体鳞伤。
义成持杯半掩,粉嫩白皙的指尖有微微颤抖。
“暮凝命苦,与李家公子即无缘份,乃是天命如此,半点不由人,可汗妃与我不同,您原有似景年华,但为家国而舍,远嫁突厥,也曾用尽心思的辗转盘算,却终是不得势,如今大隋将亡,山河不在,您过往看似大义的牺牲,便成了一场笑话,也仅供饭后谈资罢了……”她的手指慢慢掠过案上的茶具,眸眼的余光无时不是在留意着义成的神色变化,包括时刻感觉着她逐渐加快的喘息,梁暮凝仍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话:“始毕可汗睿智,所以,就算您穷尽所能,也终不能左右于他,阻碍盟约,眼看李家逐渐稳固了在中原的势力,只待长安城破,大隋便是再无可救,其实可敦此时的心情,暮凝不免同情!”这时,她忽然停下动作,抬眼看向义成,“可是,我还是想要劝可敦一句,隋朝破败,早已无药可救!您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今时今日,什么对你最实际,以其枉费心思的去算计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儿,那还不如安下心来、好好做……突厥可敦,也不枉始毕可汗对您以往的包容,您说、是不是?”
大殿内半晌死寂,义成端着杯子低眸不语,她的身子亦略有颤抖,许久,她才半咬着后槽牙,声音悠长的说道:“这些、是俟利弗设告诉你的吗?而奉劝、又是咄吉世让你转告的吗?”
收回弄茶的小动作,梁暮凝低眸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微动嘴唇,却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话,“雪岭之巅所采的青松茶还是寒气太重,只要放下再饮,就很难寻到最初的味道,真是可惜了……”,不同之前的赞许,此时她只摇了摇头轻叹。
“夫人来了也有些时候了,本宫身体微恙,不好留客,来人……送夫人出宫!”义成冷漠说话,手中茶杯始终未放,指尖依旧微抖,面无表情。
“暮凝告辞!”
“……”
没有再说话,梁暮凝起身,微微行过礼后,便转身朝前殿走去,如来时一样,她嘴角不带感情的微扬,殿内一片死寂。
步过光华宫前殿,始毕可汗已然离开,雅雅始终候在宫门外,一动不动,而玲珑则是坐靠在了殿内侧边的撑天柱旁,直到看见梁暮凝走来,她才忙起身、迎上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下,还没到跟前,便先听到了她喃喃的哭泣声,梁暮凝见状,不由皱眉。
玲珑一下扑到梁暮凝的怀里,哭着问道:“夫人、真的、真的要离开了吗?”
宫殿内无声,梁暮凝拍拍玲珑肩膀也是不语,她始终还是一个孩子,虽然童年坎坷,但后来总算有姐姐和李建成的照顾,如今又寻回了父亲,所以,对于离别,她难免彷徨;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也终究要长大,成为李唐未来的太子妃,而自己于她,不过是她少女时代的一段记忆,再深刻也会消失……!轻叹一口气,梁暮凝笑着说:“都要嫁人了,公主可不要再孩子气了,小心被李公子笑话了哦。”
“可是、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公主的心意,不过这样已经可以了,我会在长安、等你,我会亲眼看着你们成亲、给你们祝福!”
“夫人……”
“好了,我该回去了,有劳公主待暮凝谢谢始毕可汗的招待,还有……”梁暮凝话说到一半时停了下来,她眸中也有对玲珑的不舍,只是此时眼角的余光却停在了殿外雅雅的身上,“还有,大可汗身体不好,公主一定要为可汗多分担和留意一些事物才好,尤其是可汗可敦……她真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她说完话,便在抬眸间目光犀利的留意殿外,转眼,又收回目光,温情的看向直在点头的玲珑。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日更;偶尔双更。~

旧事依稀记不真

告别了玲珑公主;梁暮凝乘上辇车穿过三道箭楼;离开了突厥的王庭;夕阳西下,她掀起车窗的帘子远眺,深秋时节,草原已见荒凉,昔日繁盛转瞬成空;梁暮凝的脸上亦浮现出莫名的哀伤,这一天;对她来说;无疑是忐忑而漫长的……!
看着身后远去的宫殿;梁暮凝回转过身;又看了看坐在自己侧旁的雅雅;她真的是个怪人,装扮怪、举止怪、性情也怪,从她跟随她由来到离开,竟可以不发一言,甚至连那前后的动作都不过两三个,俯身、行走、跪拜,这该是一个有着怎样经历的女子?她不禁疑问!雅雅肤色极白,且光滑的不见一点瑕疵,与鲜艳的红唇相映而比,梁暮凝更好奇的是,在这样堪称完美的脸颊上,那块被黑纱遮挡下的眸孔,又该呈现出怎样的明媚光彩?
“你、也是俟利弗设的女人吧?”车辇颠簸行进,车内她们坐靠都是很近的距离,就是这样的距离,梁暮凝盯着雅雅看了很久,她也不做声响,想来感觉无趣,她便好似闲聊的问道。
“……夫人那晚不是都看到了……”雅雅红唇微动,答的很轻。
梁暮凝蹙眉,她还真是自讨没趣,这明明是她最痛的伤,眼看就要结了疤,可自己又偏要再撕裂伤口,让疼痛锥心;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还要用嘴角勾出颓败的弧度,然后倔强的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再无交集,梁暮凝沉默不会,她便由袖中抽出一个锦盒,这是她临走前,玲珑送于她的,纤纤细指左右挑开珠扣,盒盖打开,只见里面所装的是一只赤金打造的孔雀钗,琉璃点色、金丝缀影,所用工艺无不精巧细致,尤其尾端坠挂摇曳的赤红的珠子,更是引得梁暮凝一惊,她没有想到,玲珑竟有留意到她对她所戴金钗的上心关注,更愿割爱馈赠,她便不由的心生感动。
由锦盒中拿起金钗置在眼前,她很是一番细细的打量那颗坠尾的赤红珠子,心下盘念百转千回,又无可确定,“这颗是、血龙珠!”就在梁暮凝一时思绪不宁时,雅雅忽然说话,且神情异常惊讶。
梁暮凝赫然收攥紧珠钗,抬眸看向雅雅,她目光尖锐、冰冷,“你知道、血龙珠?”盯上半晌后,才疑惑说话。
雅雅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怎么会?”对于血龙珠,梁暮凝是由于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曾拥有一样的珠子,和在这个世道里、高明会不惜代价的寻得才有所猜测的,但到底这珠子有何来历,又有何用途,她其实并不知晓,本以为如此的稀罕物件该只有一颗,可前几日,却见玲珑佩戴的金钗上也有颗相似的珠子,就不免疑惑,难道是自己多心猜错了吗?此时,这个雅雅竟也能识得此物,她就更是惊疑不已了。
好像看出了梁暮凝的担心,雅雅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又恢复了固有的表情,只是,她亦有了不安,似在忧虑什么?
梁暮凝收起珠钗,也不追问,她用疑惑而冷漠的眼神又盯着雅雅看了一眼后,便移转了视线,不再理她。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要学会忍耐和隐藏,原以为很难,其实,只要经历多了,这便就成了一种自然了!如同高手的对弈,也不过就是在事件的过程中,保护好自己最薄弱的点,如果可以,还要与此同时的去寻找别人最薄弱的点进行下一步的应对,这便是生存之道,通用古今。
车辇行驶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于日落前,停在来了利城城内最繁华街道上的一家最豪华的客栈,梁暮凝和雅雅先后下车,车夫会意的朝雅雅看了一眼后,便向梁暮凝躬身道:“达于命属下转告夫人,您既去意已决,他也不便再多阻拦,只要、您能记得回来的路、就好!”梁暮凝不语,那车夫继续道:“达于还有提醒,夫人此回中原,不免会受战事连累,危险万分,望您多多保重……”,之后,又深深一躬,起身、驾车离去。
看着车架消失在繁杂的闹市中,她心里却没有一丝跳脱枷锁的喜悦,反而,似有一条无形的绳索,将她的命运牵引、勒紧,且不得挣脱;许久,梁暮凝不带感情的转过身,仰起脸,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多希望,街市繁华也好、天下纷争也罢,都与自己无关……!
“夫人,天晚了,进客栈吧……”雅雅一反常态的主动和她说话,还是声色柔和,这倒是让梁暮凝不由惊奇。
这客栈内最好的上房,已经早早的为她们预留了出来,而且梁暮凝所住左右两边,亦被包下,不再住客,由此可见,俟利弗设也算是个细心之人,只是可惜,除了这细心外,他还有太多别的心了。
用过晚饭,雅雅曾告知有事出去,梁暮凝虽有顾虑,但也无心深究,想来俟利弗设能为她早早安排好一切,就证明了自己所有的举动,其实已经在他的掌握中了,那么,雅雅此时再去干什么,于她便就不重要了;华灯初上,她坐在临窗的桌前,倚着下巴朝街上望去,看七彩灯烟、看篝火明亮,这里的繁华虽比不上中原的热闹、奢靡,却也是独有风情,仰望夜空,星月相映、人心相离,她的眼前忽然迷蒙起一片深秋尘埃,耳边仿佛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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