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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怒剑狂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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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藏花问。

“因为对手不同,所用的武器和招式也不同,所以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要用什么形式的武器才能克制你的对手。”

任飘伶接着又说:“在对方还没有出手前,你就要算准,应该用‘泪痕’里的哪几件东西拼成一种什么样的武器?”他说:“而且还要在对方出手前将它完成,只要慢了一步,就可能死在对方的手下。”

藏花苦笑。

“看来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藏花说:“像这样的人找遍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任飘伶静静的看着白天羽,过了很久才冷冷的说:“你的手很灵巧。”

“好像是的。”

“你的武功已经很有根基,而且好像还练过传自天竺秘宗、圣母之水高峰上的‘喻咖术’。”

“好像是的。”

“传给你这柄‘春雨’的老人,和我这柄‘泪痕’本来就有点关系。”任飘伶淡淡的说:“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死。”

“难道你本来想杀了我的?”白天羽问:“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因为我要你留在我身旁。”任飘伶说:“我要你继承我的武功,继承我的‘泪痕’。”



任飘伶说的是件别人连做梦都梦想不到的幸运。

玄秘之极的“泪痕”,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一个默默无名的年轻人,忽然间就要拥有成名的机运,他一生中的命运忽然间就已在这一瞬间改变。

这个年轻人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白天羽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在听别人说一件和他完全无关的事。“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在你还没有把我的武功练成之前,绝不能离开我。”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非常合理。

白天羽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淡淡的开口:“只可惜你忘了问我一件事”。白天羽说:“你忘了问我是不是肯留在你身旁?”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的,这样的条件只有疯子和白痴才会拒绝。

白天羽不是疯子,也不是白痴。

任飘伶还是问了他一句:“你肯不肯?”

“我不肯。”白天羽连想都不想就回答:“我也不愿意。”

任飘伶的瞳孔忽然变了,由灰暗的瞳孔也变成了一柄剑的锋、一根针的尖、一只密蜂的刺直刺入白天羽的眼睛。

白天羽的眼晴连眨都没有眨。

两个人就这样对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任飘伶才慢慢的问:“你为什么不肯?”

“因为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找你。”白天羽淡淡的说:“找你比剑。”

“比剑”。

“是的。”白天羽说:“我要试试看是你的‘泪痕’厉害,还是我的‘春雨’行。”

任飘伶凝视着白天羽,他的眼神又恢复灰暗无神:“比剑输就是死。”

“我知道。”白天羽说:“我早就已把性命献身于剑,能死在剑下,我死而无憾。”

“好。”任飘伶站了起来:“三天后午时,樱花林。”

说完他的人转身走出,连头都没有回,甚至连藏花都没有看一眼,就仿佛他从来都不认识她。

“这个人是人吗?”藏花说:“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一起聊天喝酒,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白天羽看着门外。“我了解他的感受。”

第五章 泪痕·春雨



藏花回到醉柳阁已是黄昏时候了。

黄昏正是人们心情最愉快最轻松的时刻。

一天的忙碌,到了这个时候,该回家的已回家,该休息的也早已休息了。

三五个好友聚集一起,享受着落日的余晖,喝杯飘着淡淡清香的“春茶”,老友们互相标榜着自己的一天乐事。

做妻子的也早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一顿美味可口,丈夫们喜欢吃的晚餐,有时还甚至在桌上摆着一瓶丈夫喜欢喝的老酒。

小孩们老早就洗过澡,换上乾净的衣裳,坐在餐桌前等着一饱小肚。

黄昏自恒古以来,就是人类精神松懈的最佳时刻,当然也是宵小们活动的开始。

醉柳阁里的姑娘们,个个早已抹妆,换上新衣裳,脸颊堆上那早已习惯麻痹的职业笑容,准备迎接着今夜的开始。

醉柳阁的花阁主花漫雪,今天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在门口,雪白晶莹亮丽的脸上,挂着一付老娘的面孔。

醉柳阁里的姑娘们一看到花阁主亲自站在门口,脸上又是那种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要倒霉的人一定是藏花。



春、初春、春风料峭。

料峭的春风穿街而过,听起来就像是刚从仇人咽喉间划过的刀风。

就在风吹过,藏花就看见了那挂着老娘面孔的花漫雪。

想溜,已来不及了,藏花刚刚转过身,就听见那独特的声音,低沉却柔柔的声音。

“藏花”。

说话的人不是站在门口的花漫雪,而是刚刚从外回来的花语人。

那美丽的令人心醉的花语人。

藏花一回头,就看见她那长长迎风荡漾的秀发,和那一双宛如深山里神秘湖潭般的眸子。

“藏花,你刚回来?”

她的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听起来令人实在无法不醉。

“天色已晚了,再不回来,晚上就得在林中过夜。”藏花有气无力的说。

花语人瞄了门口一眼:“你难道没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吗?”

“看见。”藏花说:“她这种人,你想不看见都不行。”这倒是实话,像花漫雪这种四十出头年纪的女人,还能保持那样的身材、皮肤,己经是少之又少了,脸蛋更是没话讲。

尤其是她的风度,不要说是男人,女人看了一眼后,都会很妒忌。

藏花也瞄了门口一眼。

“反正都一样。”藏花苦笑:“躲过这一关,还有那一关。”

“你顺着她一点,不就没事了吗?”

“一样。”藏花说:“她怎么看我都不会顺眼的,从小就这样。”

藏花凝注着花语人,接着又开口:“同样是她领养的女儿,为什么我们的待遇就不同呢?”

关于这一点,花语人也是无可奈何,花漫雪要这么做,谁也无法改变她的。

所以花语人就从别的方面来补偿藏花的不平等待遇,有好东西吃,花语人一定偷偷留一份给藏花。

每当有人带来京城里“宝粉堂”的花粉时,花语人一定会放一份在藏花的房内。

对于这些事情,藏花心里都有数,可是她从来都不会说声谢谢,或是感激的话。

这种表面功夫的事,她做不出来。

她觉得感激是心里的事,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些肉麻的话来当有趣呢?

“语人,今天南郡王府里出了点事,花魁凤彩的事,只好等到明天了。”

这是花漫雪对花语人说的话,慈祥和蔼可亲,声音里充满了关爱。

“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忙。”

“是。”

花语人走过站在门口的花漫雪后,回了个头,看了藏花一眼,有点无奈的走进去。

春天仿佛跟着花语人的脚步而离开,留给藏花的是残酷冰冷凄凉的寒冬。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花漫雪的脸就宛如严冬里第一次下的雪,既冻又凄厉。

藏花知道回不回答话,后果都是一样的,果然暴风雨很快的就来了。

“五年一次的艳花大祭,语人好不容易争了个花魁,今天是她进府领‘凤彩’的好日子,一早就找不到你的人。”花漫雪说:“你难道忘了今天语人的花轿需要马僮吗?你难道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吗?”

花漫雪的声音也宛如暴雨般的袭进藏花的耳朵里。

“同样是女人,你看看语人,人不但长得漂亮,又端庄又听话,你呢?”花漫雪说:“脸蛋不但平淡无奇,人又跟个野孩子似的,成天只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唉!这么说,我也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白天羽笑着出现在藏花后面。

看见白天羽,花漫雪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那种职业性的独特笑容。

“白公子。”花漫雪说:“白公子怎么可能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不是说和藏花姑娘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吗?”白天羽笑着说:“藏花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和我混在一起了。”

他笑着又说:“我对济南城不太熟,所以一大早就拉着藏花姑娘带我四处逛逛,没想到会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原来白公子一大早是出去逛逛,我还以为白公子嫌我们这里招待不周?”

“我怎敢?”白天羽淡淡的说。

花漫雪说:“白公子下次若还要四处走走,请通知我一声,好让我为你准备一位可人儿为你带路。”

“一定。”白天羽淡淡的说:“今天藏花姑娘很辛苦,我想好好的请她,不知花阁主是否会将在下当成不三不四的人?”

“白公子您说笑了。”

酒席就开在白天羽最喜欢的那间“荻花轩”。

荻花轩里插满了开着白色小花的白荻花,现在正是荻花盛开期,屋内充满了那淡淡的清香的荻花味。

藏花就坐在荻花间,就坐在白天羽的对面。茶是上品的,酒更是“醉柳阁”独特秘方制成的“花汁酒”,未入口已闻到那股扑鼻的酒香味。

夜,刚人夜。

晚风轻敲门窗,屋外的柳叶柔柔的荡漾。

藏花只喝了半杯酒,她不敢一口乾掉整杯酒。

“花汁酒”的劲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因为整个的制造过程,几乎都是由她一手包办的。

从种花、养花、摘花、压汁蒸发到装罐埋入土里,都是她在做。

普通人一杯,大概就可以醉个二天,这种酒藏花怎敢一口一杯。

她放下酒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白天羽,而且一看就是好久。

起先白天羽还潇洒依旧的喝着,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很不自在了。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藏花这样的眼光。

“你在看什么?”白天羽笑得很勉强。

“看你。”

“看我?”他问:“我什么有毛病?”

“不知道。”她说:“就因为不知道,我才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毛病?”

“你是我的恩人。”藏花笑了。

“既然我是你的恩人,为什么还是那样说我?”

“三岁小孩都看得出下午你在说谎。”藏花说:“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白天羽笑了,他笑的样子就仿佛窗外的柳枝。

“你说呢?”

“我不是爱幻想的人,我不会想到可能是你爱上了我。”藏花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不为什么,只是看不惯她那种样子。”白天羽说:“更何况下午你确实是和我在一起。”

“只是这样?”

“是的。”白天羽又笑了:“你难道还希望有别的原因吗?”

“你说呢?”

藏花又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笑的声音就仿佛是夏天的知鸟。



一瓶花汁酒,很快的就装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桌上摆的是第二瓶,菜却没有怎么动过。

藏花又举杯,这次是一口一杯,她的脸颊已有点红红的。

红得就仿佛刚哭过的小孩般红红的。

她没有哭,她一直在笑,现在还在笑,笑着对白天羽说:“你第一天到醉柳阁时,我对你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藏花说:“你的样子十足是个乡下暴发户。”

“哦?”

“现在我才知道,你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她喝了口酒后,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相信,你所花的每一分线,都有它的用途在。”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下午,就因为下午你的样子。”

“下午的样子?”白天羽说:“我下午是什么样子?”

“当你和任飘伶在谈论剑时,你的样子就像个锋芒不露提着把剑流浪天涯的浪子。”

“哦?”白天羽说:“那我平常的样子,就像是个暴发户?”

“这两种人是完全不同的,究竟哪一种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呢?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天羽没有回答藏花的话,反而问她:“是个对人世间每件事都觉得好奇的人?还是历尽沧桑一女子?”

“我是个种花的人,一个人如果要养花,就应该献身于花卉,就像学剑的人一样。”藏花说:“一个人如果要学剑,就应该献身于剑,虽死无憾。”

她凝视着他,接着又说:“你呢?如果你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客,你杀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财?还是因为你杀人时觉得很愉快?”

她没等白天羽回答,接着又问:“一个人知道自己能主宰别人的生死时,是不是会觉得很偷快?”

白天羽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遥望着远方的苍穹,然后才淡淡的说:“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是愉快的事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空:“只可惜我也像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也会去做一些自己本来并不想做的事。”

“你花大钱,你约任飘伶决斗,这些事都不是你的本意?”

“是的。”

藏花也站了起来,也走至窗前,也遥视着苍穹,然后才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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