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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秘色妖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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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窗子就在花吟脑后,有些冷风掀开帘子挤了进来,乱了花吟一头青丝,也吹乱了一颗浮沉的心。她有些冷,又不好逾越去拉帘子,只好冻着,只着单衣的她,纤瘦的肩膀很快便开始瑟瑟发抖。

“拉上帘子吧,我有些冷了。”于是安离说。

花吟微微一愣,点点头,抬手去拉帘子,这一拉不要紧,却叫安离看到了窗外的景。

杂草,乱石,往上是密密的大树杈子,看起来,像是君无玦之前带她去的皇家猎场。

“这里,似乎不是去皇宫的路吧。”安离拔高音量,是说给驾车的天仇说的,车外没有回答,安离正诧异着,忽见花吟自窗边伸出头去,尖叫了一声忙将脑袋又缩了回来,比之方才,颤抖的更为厉害。

安离不解,欲伸出头去一探究竟,却被花吟拉住了,她嘴唇青白,哆哆嗦嗦的说:“前面,似乎是、是绝、绝命崖!”

“绝命崖?”安离凝眸,不曾听说。

花吟定了定心神,将此地玄妙娓娓道来:“绝命崖是日昼王朝最高的崖头,两座峻峭的山崖呈高低之势相对而立,中间便是万丈深渊,名唤绝命深涧,涧中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一旦失足,必定尸骨无存。这可如何是好,绝命崖在皇家猎场后方,通往此处的路窄小崎岖,只能进不能退,如今马车上道,再没有退路了!”

“花吟姑娘莫怕,前面虽然是绝命崖,但却是有捷径可以入宫的,属下走惯了这道,不会出错的。”车帘外,侍卫无仇安慰道,那声音像是镇静剂,花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想是觉得气氛尴尬,无仇便主动找起话题来,与心事各异的两个美人搭讪,好奇地问:“君家旧宅在江南,小姐是君家人,应该也熟悉江南吧?”

安离没有回答,花吟却是接了话,兴奋地说:“侍卫大哥也去过江南?”

江南是花吟的家乡,安离记得。

“何止去过?”天仇朗声笑道,“不瞒小姐说,江南是属下的故乡,我自小打那儿长大,半年前才来得这京都,京都繁荣喧嚣,每每想到温婉的江南,便叫人怀念。我听说君家曾在江南,小姐可否会想念家乡?”

安离笑了,“家,几人不念?”

只可惜,她的家,也只能念……

车帘外,无仇沉默了半晌,又问:“属下有一事不明,属下冒昧,想请教小姐,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既然觉得冒昧,那便不问也罢。”安离冷漠的说,心中不免起疑,一个纪律严明的大内侍卫,怎会对一个冷宫嫔妃的身世这般好奇,这个无仇,不得不防。

无仇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又笑了,道:“看来小姐信不过属下,无妨,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君丞相步步为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自然有他的道理,虎父无犬子,君小姐既为他的女儿,一定也懂得这些生存之道。”

话中有话!

难道又是一个与君家不共戴天的男儿?安离记得,万俟家的皇子,个个视君家如仇,恨不能除之后快。面前的无仇,是皇族吗?但万俟家的皇儿,五皇子惨死,三皇子被囚,万俟贤昳驾崩,万俟圣昕为皇,根本无心来此才对,何况,君家已然没落。

安离还发现,万俟家虽痛恨君家,但言语间却是对皇妃青颜的恨,而无仇却不然,他的恨意,是对整个君家,甚至是对世道的烦怨。

到底还有谁,是君家的宿敌?

“侍卫大哥,你方才说,你生在江南,可是事实?”花吟状似不曾听出二人之间的阴霾,掀了帘子探出头,急切地问道。[·]

无仇回头冲花吟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月光将其照得白森森的,煞是诡异。

“这是自然,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胡诌乱言?”无仇拍拍胸口,道,“怎么,花吟姑娘作何有此一问,莫非也是江南的乡人?”

“是啊,我也好想江南,一别多年,不知父母可否安好。”花吟说着,泪已盈眶,当年尚且年幼,与父母不辞而别,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没了父母的消息,叫她怎能不挂怀?“侍卫大哥,你可知道花宅?主人家名讳花石,虽不是什么人物,但远近也算有些名气,不知您可否听说过?”

无仇想了想,在花吟期待的眼神里轻轻地点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花老先生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过,几年前花家出了变故,花先生和夫人相继离世,画家上下几十口人尽数散去。”

“变故?”花吟脸色大变,几乎冲出马车去,“什么变故?”

“听说是女儿失踪了,花夫人悲痛过度……”

花吟一听父母双双为她而亡,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安离伸手将她扶住,冷冷的说:“祸从口出,阁下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些。”

无仇只是笑笑,扬手用力的抽了一鞭,马儿更是疯狂的跑着,那声有力的吆喝声散在夜风中经久不散。

“君小姐,其实在下更了解的,是君家的旧事,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无仇只是笑笑,扬手用力的抽了一鞭,马儿更是疯狂的跑着,那声有力的吆喝声散在夜风中经久不散。

“君小姐,其实在下更了解的,是君家的旧事,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君家的旧事,与她何干?

安离勾了勾唇角,说:“说说看。”

要弄清楚一个人的目的,必须顺着他的话去说。

“君天缙能成为丞相,靠的不是才,也不是钱,而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相信此事,小姐比我更清楚吧。”无仇说得云淡风轻,安离却轻易地听出了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怨恨,更是对他的身份起疑。

帘外清风微凉,无仇浅浅一笑,听来倒是清爽,却也暗含悲伤,“小姐其实很幸运,至少,你现在也是君家三小姐,名正言顺的三小姐。不过,属下很好奇小姐的过去,是在江南,还是京都?是寄人篱下,还是养尊处优?”

“这,似乎与阁下毫无干系吧。”安离神色一凝,似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扬扬唇角,笑得妖娆。

有人说,爱会让人潜移默化,成为彼此心心念念的模样。安离不知道,她那一笑,就好像月下的一只狐狸,他有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

“我听说,君天缙是有一双儿女弃在江南,小姐难道就一点不会想念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原来,是君家的四公子,青颜和君天缙的儿子,君心璃的亲弟弟,君无璟。

安离淡笑着摇头,她不想念,因为不相识,她不会撒谎,所以,她说,“没有。”

帘外人一顿,马车重重的颠簸了一下,昏睡的花吟身子微微倾斜,她本是枕在安离的腿上,现在位置却滑落了些,安离扶住她的头,冲帘外道:“怎么,阁下这般反应,莫非认识我这弟弟?”

“不认识,不过倒是听说他过得不甚如意。”无仇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隐隐地,是失望和落寞,浓浓的,化不开似的。

“是吗?”安离笑,“世上多少悲伤事,何谈世道不顺心?阁下这般忧心他人,倒很是难得,我相信弟弟知此事,也会感激阁下吧,不过,祸福自求之,哪得他人料?与其独自悲伤,不如傲然于世,阁下以为呢?”

“小姐的意思,是希望君无璟为自己而谋?”无仇沉吟道,“那小姐认为,他应该如何做?”

“我不知道,”安离抚摸着花吟柔顺的长发,漠然地说,“一个人脚下的路,只有自己最清楚。姐姐也好,过客也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小姐觉得他应该争吗?”他问。

“你不是已经在争了吗,我亲爱的弟弟?”安离戏谑的问。

帘外沉静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他也笑了,道:“我是该说我们之间血浓于水心意相通,还是该说姐姐冰雪聪明呢?不错,我就是君无璟。”

“说说看,你的来意,莫不是,你想念姐姐了,特来此相见?还是,在这样偏僻的山野。”安离说着,扶起花吟,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她的呼吸,一直很乱,就像安离此时的心。

“吁——”君无璟勒勒缰绳,马车缓了些,他得空回头,隔着帘子打量着安离,说,“我何止想念姐姐,还想念爹爹,娘亲,哥哥……我想念君家所有人,所以,我回来了。”

他的话被夜风吹散,和着树叶儿沙拉沙拉的声响在空气中回旋,又落下,听在安离耳朵里,显得有些诡谲,总觉得他这一句想念,需要鲜血的代价,才得以回报。

依然有风,安离还是觉得冷,帘外的君无璟一直在笑,她便问他,说:“君无玦,是你杀的?”

“姐姐,弟弟有一言相劝,女子还是愚钝一些好,莫要看得太透,会受伤。”

他没有直接回答,答案却已不言而喻了,安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是啊,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嘛,这山路也不知去向何处,一路上也不见人烟,弟弟是怕了那喧嚣,还是爱上了这荒凉?”

“花吟姑娘,怕是要醒了。”君无璟突然笑了,大声地说,“不如这样吧,弟弟再说些江南旧事与姐姐,但愿姐姐日后在闲暇时也能想起我,可好?”

不等安离作答,无仇继续道:“这江南的大善人花石先生一家败亡,其实还有内情,女儿失踪是一遭,却也不过是让花夫人大病一场,那之后,花家惨遭灭门,实则是恰是因为这善良。花夫人病愈之后,收留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十几岁少年,后花家上下百余口人,在一夜间暗杀。听说,这祸事是少年招来的,他被追杀,已有好几年光景,姐姐知道这少年系谁吗?呵呵,不才,正是在下,而杀人凶手,就是我们亲爱的父亲,君天缙!”

此言一出,安离手下一抖,花吟猛然抬起头来,双眼含泪,满脸惊愕,贝齿紧紧咬住颤抖的红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离,君天缙杀了她的父母,君家人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竟然“认贼作父”这么久!

“花吟姑娘,在下也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也不一定,你且莫急,在下不过和小姐开个玩笑……你,不会相信了吧?”君无璟忙向花吟解释,却是越说越乱,最后索性闭上了嘴,不言语了。

月色迷离,重帘晃动,君无璟的影子若隐若现,模糊着,看不真切了。

“花吟……”

安离伸出手,又收了回去,看来无仇是故意的,料定了花吟是安离的软肋。

尽管安离蹙眉的容颜绝美,花吟还是不愿看她,自顾自将脸偏向窗外,这一看之下,更是惊讶,接着,她又笑了,笑得脆弱,她说:“原来,真的是绝命崖啊,只能进不能退的绝命崖呢!呵呵,爹爹,娘亲,女儿不孝,这就要来服侍您二老了。”

生死由我不由天

安离顺着花吟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盘旋而上的崎岖山路,再往前,便没有路了。

只能进不能退,这绝命崖还真是霸道,冷冷一笑,看来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如此眷顾她,竟然三番两次遭遇生死劫,她不怕死,但……安离看着坐在边上的花吟,她虽然在笑,那双会笑的大眼睛却溢满悲伤,无神的遥望着远处,没有一点求生的**。

“花吟,你想不想为父母报仇?”安离问她,她不该死。

花吟抬眸看她,她当然想报仇,可是,她一介女流,又能怎样?

“活着,就有机会。”

活着!花吟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又黯淡了,前面就是绝命崖,活命就是天方夜谭!但不知为何,她看着安离倾城的脸,突然觉得不甘,撑着马车壁站起来,用力的拍打车身,冲驾车人大声哭喊道:“停下来!天仇大哥,快快停车啊!前面是绝命崖,快停车啊!”

“不用喊了,外面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天仇,已经走了”安离平静的说。

花吟颓然的趴在榻上,绝望的笑了,“这么说,我们就要死了?真好,就要死了,这样,我能不能再见到爹爹,娘亲,还有三公子呢?我要死了呢,小姐,小姐,花吟,真的不想死,小姐。”

安离蹙眉,花吟的思维似乎乱了,竟已经语无伦次了,但好歹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心思单纯的丫头,没有戚戚然的笑,也没有陌生的眼神……挥开车帘,驾车人已然消失,马车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两旁的树木模糊了,灰蒙蒙一片,安离借着异能,努力地往前面看去。

云雾缭绕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蜿蜒着,直直的通往崖顶,以马车此刻的速度,最多一分钟她们便会坠崖。

“该死,太近了!”安离低咒一声,回头对花吟说,“花吟,拉着我的手,我带你离开。”

花吟迟疑了,怯怯的看着安离,最终摇摇头,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双手死死地抓着软榻边缘,不肯松开。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安离,因为,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她还是杀害三公子的凶手,她是凶手……

马车走得并不安稳,安离不敢施力,怕马车失去平衡,内力压抑着提不起来,而花吟总往后退,耗了半天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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