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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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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
    怀炽有些难以置信,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皇城内城里?是哪一派的人这麽想置他於死地,甚至连地点也不选,就直接在天子脚下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
    冷天海放慢了马连骑至他的窗口,边策马前进边向他解释。
     「应该是独孤冉的人。」西门之後就是西内大明宫的势力范围了,而这白虎门,除了西内的人外,谁也无法站上城墙墙头,但目前大明宫的主人刺王铁勒并不在,所以暂代铁勒掌管西内人马的国舅爷,他的嫌疑非常大。
     但怀炽却在城墙上方看见了另一张面孔。
     「辛无疚……」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冷天海直看著前方聚集了左右数十来人,正齐心使力地推动著门扉想关上厚重巨大的宫门。
    就在冷天海见苗头不对,转首扬鞭挥向拖著怀炽车辇的马匹,要它们再跑快点,赶在宫门闭合之前离开此地。在这同时,宫门外飞快窜驰进一抹白色的人影,远看,不清,但待她驰近了,与错愕张大眼的冷天海错身而过,接下来,经过怀炽的车辇时,在交错的瞬间,也与车内的怀炽打了个照面。
     「堤邑?」怀炽两手紧攀著窗缘,急忙命冷天海停下来。
    冷天海万分不情愿地下令整支疾行的队伍紧急停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他们身後原本已关闭的内城城门缓缓开启,在城门的入口之处,独孤冉的车辇与大批手荷兵器的亲卫,已然在另一个方向就位。
     「王爷,不走不行了。」急如锅上蚁的冷天海急忙来到怀炽的车旁催促,没空留下来陪他看堤邑进城来是想做什麽。
    怀炽没理会他,直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眼瞳停伫在堤邑的身上,看她坐在马背上东张西望似在找著什麽,在找著後,驰势在急促中骤止,硬生生地止住马,马儿受惊起蹄长啸,几乎把她自马上甩下,令怀炽忍不住为她捏了把冷汗,心急的想前去阻止她不要命的行为。
     「爹,住手吧。」堤邑在稳住马儿後,抬首大声地对潜藏在城头上的辛无疚道:「谋刺皇子可是死罪,我不希望见你落到那个下场。」
    辛无疚并不理会她,依旧是派命身边的人快把握住这个时机,进入安排的位置准备进行伏杀。
    眼看辛无疚已听不进什麽了,再多说也是无益,顿时她将马头一转,直驰至独孤冉的面前。独孤冉的亲卫们见状纷纷想将她拦下,但独孤冉却揭开了车辇的垂帘,扬起一掌制止他们。
     「我跟你走。」堤邑策马至他的面前,杏眸直视著他,「条件是放他一条生路。」
    独孤冉激赏地笑了,「不後悔?」
    堤邑微微侧首看了远处的怀炽一眼。
    虽然,明知这麽做很傻,但就当作是前世欠他的吧,还完了,她也可以离开了。
    她强迫由自己割舍,紧闭著眼,「我没得选。」
    独孤冉不语地看著她,再转首环看了四下一番。
     该答应她吗?虽说这是个杀怀炽的大好机会,错过了此次,再也不可能有这麽天时地利都佳的机会了,可是这麽做的风险也很大,他事先忘了考虑到,此地与皇城内城只有一门之隔,且此地又是属於西内的白虎门,倘若就在此谋刺皇子的话,那麽将来头一个被怀疑的凶嫌,就是他。
    他再转首看著自己送上门来的堤邑,即使不杀怀炽、也不必特意去成全辛无疚,他也能得到她,且不必冒著谋刺皇子所需付出的代价,这样又有何不好呢?
    犹豫了半晌後,独孤冉朝她伸出双臂,将她自马背上曳下拖抱至他的怀里,伸指朝身旁的人弹了弹,就在他这麽一弹指後,原本正要闭合的白虎门刹那间止住了闭合的动作。
     「堤邑……」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看在眼底的怀炽,在忍抑不住满腔妒火的同时,也明白了她为什麽要那麽做。
     「王爷……」冷天海忙叫几个亲卫跳上车辇阻止想下车的怀炽。「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先撤再说。」
    车辇在冷天海的话一落後,再度快速地前行,直冲向白虎门。
     「堤邑!」当怀炽挣开箝制的人,奋力拉开垂帘看向远在另一端的堤邑时,冷天海已成功地率队闯出白虎门,而沉重的宫门,也在他的眼前关上,将堤邑的身影紧关在门扉里。
    望著逐渐远离的宫门,怀炽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可沸腾至顶端,是极度的寒冷,令他紧紧拳握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连再见也不说……
    是她,不愿再见到他?还是,就连再见的机会也不再有?
     ☆☆☆
     「四哥!」
    舒河一脸讶然地瞅著这个擅闯他的滕王府,气喘吁吁看来又怒又急的怀炽。
     「才一阵子没见,需要这麽想念我吗?」怪怪,这个么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热情了?从没见怀炽那麽想他过。
     「快帮我把她抢回来!」一刻也等不及的怀炽拖著他便往外走。
     「抢谁?」舒河用力扯住脚步。
    怀炽揪紧他的衣领,「别跟我装蒜,你一定什麽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舒河的监视下,舒河会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才怪!
    他看了看怀炽涨红的脸庞,又侧身看了看跟在怀炽後头的冷天海,而冷天海的反应只是摇摇头,眼底写满了不要惹怀炽的警告,他不禁摸摸鼻尖,明白了在这关头再逗怀炽的话,他可能会很凄惨。
     「不要说独孤冉不会放手,连东内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他缓缓扯离怀炽的双掌,有些无奈地摇首,「谁也救不了她。」
    怀炽怔了怔,「东内?」辛无疚不是已经被逐出东内了吗?为什麽还要扯到东内的人来?
    舒河摊摊两掌,把在暗地里发生的来龙去脉告诉他,「那些因辛无疚而被连贬的朝臣,把对辛无疚的怨气全都出在她的身上,他们要被视为祸首的堤邑负责。」
    他的脚步有些颠踬,「怎麽会……」
    为何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敌人都聚集在一起?要报政仇,他们大可冲著他来呀,为什麽要算在堤邑的头上?自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即便是有罪,有罪的人也是他呀。
    不,堤邑曾说过,她有罪……
    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明白了政治游戏的规则,也已看出了她的未来了?可是,为什麽她不说呢?为什麽她要由自已承担下来,还要在那个当口上救他一命?而她,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跟独孤再走?
    他明白,她不是不爱他的,若不是为了他,她不会轻易这麽做,亟欲得到自由的她,不会主动跟独孤再走,把自己又投入另一个她想逃离的牢笼。
    她是为了他。
    是他,是他的这双手害了她。
    舒河看了他失魂落魄的脸庞一会,大约也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他伸手轻拍著怀炽的面颊,「你不是只把堤邑当成弈子吗?她不是只是个游戏吗?为何还要急著去救她呢?」那些他始终不懂的东西,他终於明白了?
    「她不是游戏,她不是……」怀炽失神地低喃,一掌紧握在他的肩头上撑著自己有些不稳的身子。
    那样刻骨缠绵的深情,怎会是游戏呢?堤邑虽封闭了自己,可是她从不曾远走,依旧是待在他的身旁,她的心也没有离开过,而他,在进入她所编造出来的世界里时,他早就不是个游戏玩家,他和她一样,都只是受了爱情蛊惑的人。
     「我说过你玩不起的。」舒河边说边扶著他至一旁坐下,并扬手要冷天海去斟盅茶来给他定定心。
     「四哥。」怀炽一掌紧紧握住他的手。
     「嗯?」被握得有点痛,舒河不禁皱弯了眉。
     「我不能没有她。」他说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不能的,他不能失去她的,在他把一切都弄懂了,也知道她的心之後,他不能就这样成全她,让她去做无谓的牺牲,也无法想像,要是往後的日子里没有了她,他又该如何过?
    他不愿在懊悔中行尸走肉的过一生,他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再为她辟座春城,看她再度在柔柔的东风中绽出只属於他的笑靥。
     「曾几何时,她成了你命中的棋王?」舒河的唇边漾出一抹笑,拉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在我把心赔进去後,她就已经是我的棋王。」
    舒河直视著他的眼眸,审量著他的决心究竟有多少,在看了许久後,被他执著的目光逼得不得不败下阵来。
     「好吧。」他直搔著发,「为了你,我去救你的棋王。」算这小子厉害,把他逼得必须下来一膛浑水。
    怀炽的双眼刹那间明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有。」舒河紧皱著眉心,实在是很不愿勉强自已去做这件事,「只是,我得去向一个人低头。」
    糟糕,他真的很讨厌看到律滔得意的样子。
     ☆☆☆
     「东内里头,是各自为政,因此那些稀贬的人打算怎麽做,我无权管。」
    当舒河亲自来到翼王府登门找上律滔时,律滔开口就先泼了他一盆冷水,摆明了根本就不想施任何援手。
    舒河将热茶捧在掌中,尽量观察著茶碗中的茶水色泽,而不去看律滔那等著看好戏的戏谚眼神。
    当两个总是各据在不同高处的人碰头时,被削削颜面,这局面是绝对避不了的,而这就是他讨厌来找律滔的原因。其实他大可扬高了下巴,和往常一样,在话里跟律滔高来高去的钩心斗角,或是唇枪舌剑地和他大战一番,可是为了那个正在翼王府外走来走去,心焦地等消息的怀炽,他不得不收起他的气焰,乖乖扮演好求情者角色。
    啧,好人难为,他还是喜欢做他的坏人。向来只有人来求他的份,而没他去拜托人的可能,如今换了立场,沦落到他也需要向人开口时,这种闷在胸口的感觉,说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怀炽会心碎。」舒河一手指向门外,提醒他外头还有个没耐心的人。
     律滔听而不闻地喝著茶水,一脸的云淡风清,根本就不在乎他话里的警告。
     见他没反应,舒河只好更进一步,「即使辛无疚要杀你的皇九弟你也不管?即使你东内的人要杀你的弟媳你也不管?」要是下头的人闯出了什麽祸,他这个顶头上司也脱不了干系。
    律滔马上把旧帐翻出来,「你想杀皇八弟我都管不著了,我又怎能管到那麽多?」
     上回为了野焰的事,他忙得快焦头烂额,这回换成舒河得为他人奔走,这不是很公平吗?他干嘛要插手?是该换他躲到一边去幸灾乐祸才对。
     「你在记仇?」舒河微眯著眼,没想到他会挑这个节骨眼来跟他算帐。
     「是啊。」他很老实的承认。
     「一人一次,扯也扯平了,今天我没空跟你斗。」舒河撇撇嘴角,抬首正色地看著他,「喂,想杀怀炽的人,不只是辛无疚一人。」
     「独孤冉也想凑一脚是吧?」情报网也不差的律滔,屈指算算,也知道谁想打怀炽的主意。
     「没错。」舒河再爆出内幕消息,「辛无疚同意他的要求,只要杀了怀炽,就将辛堤邑改嫁予他,而现在独孤冉已经带著她不知去哪了。」
    他淡淡轻应,「喔。」原来,这就是怀炽不为独孤冉所用的後果?日後他在朝中要特别留意独孤冉这个人。
     「你没别的话说吗?」说了老半天,律滔还是一睑兴趣缺缺的模样,令他实在是很想把律滔也给拖进这池浑水里搅一搅。
    律滔转首反问他一句,「怀炽的这件事你会管吧?」
     「会。」他要是能不管,他还会来这里吗?
     「那就好。」既然已经有舒河下水了,那他就不须再去插手。
     「你就这麽放纵独孤冉行凶?」还是这麽不给面子?够了,他又不是非看律滔的脸色不可。
     「没办法,我管不起。」他状似无奈地摊摊两掌,「我可管不了堂堂一名国舅。」
    舒河亳不考虑地起身走向外头,「那麽我只好请出风淮,让他去管一管了。」不劳律滔大驾,他自己另外去找救兵,也省得在这里受人晦气来得强。
     「不送。」律滔甚至连起身送客也没有,只是坐在原位喝著茶,并想著在惹毛舒河和外头的怀炽後,他会有什麽下场。
    当舒河顶著满腹闷气大步大步走出王府大门时,在外头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怀炽,连忙上前问向一睑阴沉的舒河。
     「怎麽样?」怎麽谈得那麽快?他们该不会是边谈边吵,或者是连谈都没有,直接吵完就出来了?
    舒河沉著声,「他不肯帮忙。」下次律滔就不要有机会想找他帮忙,不然他一定给律滔一顿痛快的下马威。
     「我去找他。」心似油煎的怀炽,马上举步走向府内。
     「别去看他的冷脸了。」舒河拖住他的手臂,「还有,你先别忙弟媳的事了,你还是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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