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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眸倾天下-第43章

小说: 眸倾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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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毁了我的母亲,毁了我的大哥,毁了我的父亲,更毁了我,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不会被噩梦惊醒?你堂堂北国的大王,竟做出这样龌龊之事,你配做北国的王?”说到激动之处,我竟大胆的上前扯住夜宣的龙袍前襟,疯狂道:“你赔我的母亲,赔我的大哥,还我的家……你赔来……”那一瞬间,我成了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可是我却没有落一滴泪,只是疯狂的指控着他。

直到夜宣用力的甩开早已没了理智的我,冲外头的侍卫怒道:“来人,把这个女人押入天牢,给朕押入天牢!”

他很激动,声声充斥在冰冷而华丽的大殿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心中的恐慌,才能由此掩盖他自己多年前犯下的罪行。

朱红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强烈的光直射我的眼睛,我猛地闭目,再次睁开,双臂已被两名侍卫钳住拖出了北华殿。我没有挣扎,任他们强制拖了出去,猛然看见一直守在外等我的夜鸢,他满眼的疑惑。

此时的我全然没有在大殿中疯狂的模样,对着夜鸢的眼瞳,我笑了。

而他的目光却因我的笑更显疑惑,复杂的情绪油然可见,隐约也猜出了什么。

“等我。”我低低对他说了声,便被侍卫押着离开了,背后一直有一道视线直勾勾的追随着我。踏着雨水未褪的地面,不禁笑了出声,却是那样悲哀。

闻我之笑,押着我的侍卫像看怪物一般凝视着我。我没有理会这异样的目光,依旧自顾自的笑着。

忽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他也见了我,行走的步伐放慢了许多。

“参见二王子殿下。”两名侍卫一见他便恭敬的行礼。

“她?”夜翎奇怪的看我,我也看着他。

放出来了吗?一年了,终于还是被放出来了。看他脸色虽然没有当初的苍白,但是目光中却有明显的疲倦,眉宇间的狂傲不羁早已不复在。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只被去了爪子的狼。

侍卫答:“她在殿前冒犯王上,引得王上大怒,故而命奴才们将其押入天牢。”

夜翎不语,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侍卫又道:“若二王子没有其它吩咐,奴才便先行押她入天牢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目光一转,没有再看我一眼。

或许,他还在怪我当初利用他的事吧,但是夜绾推我入水之事已经抵消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两不相欠。

或许未来的日子,我与他会成为对手吧。

但我不在乎。

踏入天牢三日后,莫攸然来看我了,他是奉涟漪大妃之命来见我,询问我李芙英到底是谁。我倦倦的坐在稻草上背倚靠在铁栏,笑着凝望依稀是一身青衣的莫攸然,身侧依旧配挂着那枚笛子,满眼的忧伤。

“李芙英是我母亲。”

说完后他微微一怔,满眼的疑惑:“你母亲与王上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双手抱膝道,轻微的回音在阴暗的天牢中有些清冷。

“我也没打算问个所以然。”莫攸然笑着半蹲在天牢前,隔着铁栏与我平视。“听说你在王上面前毫无分寸的大闹,这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未央。”

闻言我轻叹一声:“不愧是莫攸然,还是你了解我。”

他不予置否,继续道:“却不知大王子竟会如此相信你,让我们不要管你任何的所作所为。”

突然间我想起那日夜鸢对我说: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猛然脱口道:“因为我与他是同一类人。”

他玩味的勾勾嘴角:“竟与殿下的答案是一样的。”

“莫攸然,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关于楚寰,他的身上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你可有兴趣为我解开这些谜团?”

“噢?我怎么不知道未央你对楚寰的兴趣这样大?”

看出他对楚寰之事的回避,我也不再追问,只道:“爱说不说,我自己有办法查到。”

才发现,现在与他说起话来竟是这样轻松,也许摈去了仇恨真的能与他做朋友。

“你可知夜翎已被放出来了?”他也不与我继续纠缠下去,反倒是谈起了那个已经被人忽略了一年的人。

“为何被放?”

“王上以夜翎是嫡长子的身份为由下令释放,我以为大王子会想尽办法阻止,然而他却不动声色,任由二王子重新回宫。莫不是已经认为他再也不具威胁,故而……”

“不会,夜鸢他不会放纵任何会威胁他的东西蔓延开,他一定是发觉了什么,所以才不动声色的。”我立刻否定了莫攸然的定论。

只见他优雅的起身,用殇美的眸子俯视着我:“看来,最了解殿下的人是你呀。”

“他可是我的夫君大人。”我特意加重了‘夫君大人’四字。

他莞尔一笑:“好了,此处我也不便多留,你自行保重吧,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丢下淡淡一声语,悄无声息的走出那条漆黑的过道,只闻脚步声越来越遥远,直到声音消逝不见,整个天牢又陷入一片阴森的冷寂。

不出五日,一道圣旨便来到天牢将我接出了天牢,并送回了鸢王府。举朝不解,甚至有一批以涟漪大妃为首的官员上书于王上,请求对我杀无赦,可是王上一一驳回(奇*书*网。整*理*提*供)。而夜鸢近来也对朝中之事显得莫不关己,时常不去早朝,反倒是在府上陪我对弈品茶。在外人眼里,我这个鸢王妃与大王子夫妻恩爱,珠联璧合。

而我早在回府那一日便移出小院,住入主屋,与夜鸢同起同卧。一府上下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更不敢有丝毫怠慢。

时近立冬,屋中的珠帘被北风吹的铿锵作响,冷气直逼衣襟,我立刻将前后四扇微敞的窗关上。回首见夜鸢慵懒的靠在铺满狐皮的卧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看的仔细认真。近来他日日挑灯夜烛,很晚才就寝。

看案旁的烛火即将燃尽,我忙换上一支,金光闪闪耀的满屋辉煌,案上摆放的燕窝莲子汤早已凉了去,他一口也未动。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没有多我细说,我也没有多问。只是每日陪他在房里烘着暖炉,偶尔闲扯几句废话,但是绝口不提朝中之事。

也许是在等吧,等一个时机罢了。

我端起案前的燕窝莲子汤清了清喉咙:“起来喝燕窝莲子汤了,你每夜必喝的,再不喝要凉了。”

他顺手翻过一页,然后抬头眯着眼望我,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熠熠声光,眸红如钻,更显惑魅。

终于,他放下了收中的孙子兵法,接过我端来的那一碗早已经凉透了的燕窝莲子羹微微蹙眉道:“怎么做人妻子的,都凉了。”

我轻笑:“早在案上搁着呢,你自个不喝。”

他也没多言,汤勺在里边搅了搅,一口气喝下肚,随手将碗一搁:“自你被放出天牢,这两个月来,父王三次遣奴才过来传你入宫,而你屡次拒绝,父王竟也没怪罪。”

“愧疚吧。”

“愧疚?”他剑眉一挑,也不追问,只道:“你打算一直拒绝下去?”

“任何事都要拿捏得当,若不当,功亏一篑。一个帝王的愧疚之心能延续很久,但去的也快。依你对王上的了解,他的愧疚还能延续多长时间?”

“那就要看他愧疚的是什么事了。”

看他拐着弯在套我的话,不禁失笑,也罢,这事早该告诉他了。于是拉过一方圆凳坐在他面前:“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施暴,害其家务宁日,还诛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夜鸢脸色微变,显然意识到什么,冷声道:“救命恩人是你母亲,亲生儿子是辕羲九。”其语气森冷无比。

“大王子果然聪明,一点便通。”

他的目光中渐渐闪过一抹伤痛,也不知为谁而伤。

“父王生性自负,骨子里却也软弱,瞻前顾后不够果断。他贵为一国之王,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必为心中永远的隐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犯下的错弥补时,又诛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将悔恨不已。”很快他便平复了眼底的伤,沉稳的分析着此时。“你的母亲他不爱,若爱,早早便会去寻。而那个亲生儿子,亦素未谋面,真假难辨。他的愧疚顶多再延续一个月。”

“好,那就一个月后进宫见王上。”我的音方落,便听闻外边传来紫衣与冰凌的低呼:“下雪啦。”

听到这我忙推开窗,看黑夜中密密麻麻飘洒着净白的雪花,屋中的烛光映照在已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上,似染上了一层金黄。

“未到腊月,北国已降雪,若是在南国怕还是暖阳高照吧。”接了几片雪花,很快便融化于手心。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那个无情的帝王在未央宫同我说起小时候的事,在说起此事的那一刻他千年冰冻的脸上出现了一层暖暖的笑意,很是好看。

夜鸢拢了拢覆盖在身的貂裘,翻身而下,越过暖炉,与我并肩站在窗前赏雪。

看这他身上裹着的貂裘,我认真道:“夜鸢,你是否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怎么说?”他颇又兴趣的侧首对上我的眼睛。

“你的妻子身着单薄站在窗前,不该体贴的为我披上一件貂裘吗?”我一派认真的对他说着。

他眉目一闪,随性的笑笑:“这样就算是怜香惜玉吗?明白了。”他点点头,又问:“那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夫君?”

“一直都有当你是夫君。”

他突然靠近我,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熏草香。我情不自禁的后退,却被他一手揽了回来:“既当我是你的夫君,何故怕我。”

紧贴在他温暖的身躯之上,我不服气的笑道:“谁怕你了。”

“真的不怕?”他一寸寸的向我的唇靠近时,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我猛然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吻,只是一阵轻微的触感若有若无的摩擦过我唇,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一直搂着我腰间的手突然松开,重心不稳,后退两步。同时我也睁开了眼帘,正对上一双火红的眼瞳,里面蕴含这愠怒,我不明所以。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接受,我认识的未央可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似乎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厉。

被他的话激怒:“难道你不想要我吗?”说罢,我上前两步,踮起脚便吻上他的。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接受着我稚嫩青涩的吻,我不禁加重了几分力气,吻到我的唇有些疼痛,甚至于发麻,他都还是一个表情,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我深觉没趣想要退开之时,没料到一双强健的手臂猛然托起我的臀,我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贴在他身上。

“让我教你,什么才是吻。”他湿濡火热的舌溜进我的口中,辗转吸吮。

我瞪大了眼睛盯这他,呼吸早已经被他的吻全数抽走,险些窒息。

想要推开他,可是,我不能。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与他同处一室,但是他睡的一直都是那张卧椅从未碰我分毫。

他越是不碰我,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很怕,若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我的一切计划都无从下手。

当我开始回应他那炙热如火的吻时,他再一次推开了我。

“连吻都不懂,还学人勾引男人。”他的目光很冷,看这我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垂眸,微喘着气,不语。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你永远是鸢王妃,这点没人能改变。”

他丢下这句话,径自拉开了门扉离去。

看这那大敞未蔽的门扉,冷风呼啸而进,卷起了我的发丝。

夜鸢,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第二章梅香萦·帐旖旎

一个月后,时近新年。

鸢王府喜气洋洋,灯火通明,也就在今日,皇上再次遣人邀我与夜鸢一同进宫赏梅。这次我没有再拒绝,在妆台前好好打扮了一番。

碧纹金缎袄,内里月白雪纱锦袍,身下系一条艳紫红绘纱湘裙。素绾飞凤髻,几缕青丝未挽而置于颈边,随风舞动。髻上斜插梅英采胜金簪,流苏晃在鬓角如泉鸣细响。额上贴着一朵紫月季花钿,配合着浓艳之妆更显艳丽。

冰凌与紫衣无不对着镜子露出惊艳的表情,毕竟自来到鸢王府,我从未打扮的如此妩媚妖艳。

当我准备好一切后踏出门槛之时,一身玄色锦袍气质高雅的夜鸢回首凝望我时愣了片刻,随即将我额上贴着的月季花钿取下。我才想抗议,却见他将身上紧系着的银狐貂裘解开,披在我身上,随即系好。

我的手抚摸过柔软细滑的貂裘,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与气味,还没回过神,我的手已被他挽入掌心,他冲管家道:“备车。”

我们并肩走过那条通往府门的大道,道两侧凝聚着厚厚的积雪,近来时常绛雪,下起来也不会停歇。北国的寒气我受不了,整日躲在屋内,要不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看夜鸢读孙子兵法,要不就裹着貂裘坐在火炉旁看夜鸢自己同自己对弈棋局。

他说:我不是要与别人比,我要赢的人是自己。

一阵猛厉的北国过,我回过神,打了个哆嗦。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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