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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覆雨翻云-第381章

小说: 覆雨翻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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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忘了韩慧芷,心中充塞和积压着那对水柔晶香消王殒的悲痛,冲破了一直以来强起来的堤防,倾塌的沙石粉碎瓦解,包含了忿怨悔恨和不平的情绪,洪水似的狂涌起来。耳旁响起薄昭如低柔的声音道:“不要哭好吗?”说到最后声带呜咽,显抒肭受到戚长怔的感染,自己都忍不住下泪,亦可知她一直是在关心和注意着这被她拒绝了的男子。  
    戚长征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已也会被怜秀秀感动得哭了起来,忙举袖拭泪,尴尬不已。幸好小玲珑等都俏目湿润,全神投入到戏台上去,没有发觉他的失态。  
    倏地一条雪白的丝巾递到眼前。  
    戚长征伸手去接,有意无意间碰到薄昭加的玉手,两人都心头一震,不敢去瞧对方,装作看戏的含混过去。  
    谷姿仙哭倒在风行烈怀里,想起最初爱上了浪翻云,后来再与风行烈相恋,其实自己心里仍有部分给浪翻云占据着,所以一直那在蓄意回避这天下无双的高手,害怕与他说话。  
    风行烈抚着谷姿仙的秀发,忆起在神庙内初遇靳冰云时那种不能克制的惊艳感觉,自此后除了秦梦瑶外,再没有美女能予他这种震撼。  
    虚夜月可能是他们中最快乐的一个,一来因她没有什么心事,更因她正活在幸福里,歌声适足令她回忆起与韩柏比武斗气以至乎热恋的种醉人光景。  
    怜秀秀的歌声不但勾起了所有人深藏的情绪,也触动了她本人的深情。  
    鼓乐声悠然而止。  
    怜秀秀终唱罢了“才子戏佳人”的首本名曲“佳人庙怨”。  
    怜秀秀俏立台上。  
    戏棚内一时寂然无声,落针可闻。  
    这刻本应是耶小书僮大意掉下了东西,惊动了怜秀秀,发现有人偷听她向神佛吐露心声,大发娇嗔。  
    谁知那反串扮演书僮的却哭得什么都忘了,漏了这一着。  
    任荣龙也忘了给以提点,呆看着怜秀秀。  
    爱慕倾倒的情绪在胸臆狂流,暗忖若这戏内的人生能化为现实,我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男子了。  
    在这死般严肃寂静的当儿,蓦地有人鼓掌怪叫兼喝,原来是范良极。这老小子一生还是首次看戏,根本不知道戏仍没有完结。  
    接着全场声掌声如雷贯耳般响个不绝。  
    怜秀秀转过要来,面对着上千对灼热的眼神和海潮般涌来的赞赏,心中只想到了浪翻云,待会他就会来带她走了。  
    在众人跪送中,朱元璋领着允汶和陈贵妃,在最严密的保护下,离开戏棚,返回内宫,准备赴南郊祭祀天地。  
    来看戏的王侯大臣和家眷们,仍聚在戏棚外,大部分集中到后台外的空地去,希望能再睹怜秀秀的风。  
    韩柏等横竖暂时仍闲着,不愿与人争道相挤,留在座位处,静待人潮涌出棚外。  
    虚夜月向范良极怨道:“戏还没完,你这大哥便胡乱鼓掌,害得我们都陪你没戏看。”  范良极老脸一红,仍死撑道:“那是你大哥我英明神云Z″涟悌p,教天命教的人空有奇谋都因时间估计上的错误,用不上来。”  
    寒碧翠道:“不要怪责范大哥了,当时那任荣龙根本没法演下去,这样收场最是完美了。”  
    陈令方仍留在前排的位子上,探头过来向戚长征问道:“什么是天命教?”  
    戚长征愕然道:“你不知道吗?”凑过头去低声解。  
    庄青霜陶醉地道:“下趟怜秀秀若再开戏,无论多么远,韩郎都要带人家专程去观赏。”  
    韩柏是众人里唯一知道浪翻云和怜秀秀关系的人,嘿然道:“只要跟着浪大侠,便有怜秀秀的戏看了。”  
    众人齐感愕然。  
    谷姿仙芳心一阵不舒服,旋又压了下去,关心道:“韩柏不要卖关子好吗?快说出是怎么一回事吧!”韩柏并不清楚谷姿仙和浪翻云以前的关系,道:“刚才我陪老朱出巡时,碰上浪大哥,他亲口说要把怜秀秀带走,皇上也应承了。”  
    谷姿仙呆了半晌后,再没有说话。  
    戚长征这时和陈令方说完话,刚挨回椅背里,衣袖给人扯了一下,别过头去,只见薄昭如俏脸微红,赧然道:“戚兄:你欠人家一件东西!”戚长征恍然,若无其事道:  “那么有意义的纪念品,就交由我保管好了!”薄昭如早想到有此结果,垂下头去,再不追讨。看得戚长征一颗心灼热起来。  
    韩柏见人群散得十有八九,站起来道:“好了:让我们到皇上的藏珍阁去,先了解一下环境。”  
    此时庄节、沙天放、向苍松和儿媳、忘情师太等由前排处来到众人身旁,引介后相偕走出戏棚。  
    步出座位时,韩柏忍不住回头向跟在身后的云素道:“戏好看吗?我看小师傅看得很用神呢!”云素清丽的玉容多了平时没有的一丝凄迷,垂头下去轻轻道:“罪过:罪过!”韩柏看得心神一颤,灵锐的直觉,使他知道这标致的美小尼子已动了些许凡心。  
    尤其她垂头前那瞟了他一眼的神色,都与往前有异了。他忽然有点害怕起来,涌起把一张洁净无瑕的白纸无意弄污那种罪恶感。  
    庄节来到他旁,拉着他到一边走着低声道:“我们已调动了西宁派内绝对可*的高手约二百人,可否与鬼王府留下的高手联结起来,如此则发生什么事时,都有能用来应变了。”韩柏喜道:“这个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我们应占在上风,不信单玉如不掉进陷阱里去。”  
    庄节语重心长道:“贤婿万勿轻敌,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准备充足总是好的。嘿:有没有办法安排我和燕王说几句密话。唉:若只是老夫一人,什么都没关系,问题是西宁派上上下下的命运都操在我手内呢!”韩柏了解地道:“这个没有问题,现在小婿立即和岳父去见燕王。”  
    言笑晏晏中,众人联袂到了人头涌涌的广场处。  
    只听后台处爆起一阵轰天声,怜秀秀的马车缓缓离场,往进入皇城的午门驰去。  
    这时严无惧迎了上来,和众人客气一番后道:“皇上请诸位列干清殿一叙。”  
    韩柏问道:“燕王在那里?”  
    严无惧道:“燕王到了柔仪殿休息,忠勤伯有事找他吗?”  
    韩柏低声道:“我要带岳父去和他先打好关系,我的兄弟嫂嫂们就交由你照顾了,小弟转头就回来。”  
    严无惧欣然答应,领着众人去了,虚夜月本要踉来,但庄青霜知道爱郎和亲爹有正事,半软半硬把她拉走了。  
    韩柏带着庄节和沙天放两人,由东华门进入内皇城,沿着御园的回廊往在干清殿后侧密藏于林木问的柔仪殿走去,前后都是东厂高手。  
    到了殿前石阶,把守的清一式是燕王的家将,见是韩柏,一边派人通报,一边把他们请进殿里。  
    才步入殿中,僧道衍和雁翎娜迎了上来,前者笑道:“忠勤伯来得正好,燕王刚做完功课。”  
    韩柏对这相格清奇的谋臣印象很深,恭敬道:“僧兄唤找作小柏便得了。”拉着他到一旁低声道明来意。  
    僧道衍显然亦对他印象甚佳,献计道:“他们过去的关系相当不好,一时很难打破,不钟怒蛟帮般可一见如故,肝胆相照。不过我看燕王对韩兄特别有好感,若先由你说上几句好话,谈起来比较容易一点。”再低声道:“待会见到燕王时,韩兄最好谨执君臣之礼,嘿:韩兄明白小弟的意思了。”  
    韩柏喜道:“僧兄真是好朋友,将来走要再找你饮酒畅叙一番。”  
    向庄节和沙天放交代一声,再加芍盂色,才由雁翎娜陪着进内去见燕王,僧道衍则在外殿伴着两人闲聊。  
    身旁的雁翎娜对他甜甜一笑道:“那天我只是奉命行事,忠勤伯莫要怪我。”  
    韩柏那会记仇,笑应道:“你那飞轮绝技真厉害,我看兰翠真都比不上你。哈!不过在下差点给你夺了小命,雁姑娘好应有点实际行动来作赔偿呢。”  
    雁翎娜显然对他很有与趣,含笑道:“例如呢?”  
    柏见她笑意可亲,忍不住搔头道:“例如……嘿:例如陪在下喝一晚酒如何?”  
    雁翎娜在通往后殿的回廊处停下步来,“噗哧”娇笑道:“你不怕虚夜月和庄青霜等吃醋吗?我看你是分身不暇了。”  
    韩柏大感刺激,这美女不知是否因着外族的血统,热情奔放,言行比中原女子的含蓄大与其趣,直接大胆,毫不畏羞,忙挺起胸膛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何足惧!”雁翎娜白他一眼道:“人家只答应陪你喝酒谢罪,谁说要嫁你了?”又继续前行,但脚步放缓多了,显然尽量予韩柏调戏她的机会。  
    韩柏见她风情迷人,不怕自己调侃的说话,被云素挑起的魔性转到了她身上,追在她身后道:“喝一晚酒谁可预估到我们两人间会发生什么事?”  
    雁翎娜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嗔望他一眼道:“你这人见到女人便飞擒大咬,嫁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新鲜感过后,人家便要晚晚苦守空闺,我雁翎娜才不做这蠢事呢。”  
    韩柏叫屈道:“我才不是这人,你不信可随便在刚才看戏的人堆里抓起个人来拷问,保证他碰过的女人比我多上十R倍。比起来韩某是最专一不过的了。”  
    雁翎娜横了他满蕴春情的一眼,通:“鬼才信你,过几年再告诉我你勾引了多少良家妇女吧!”此时来到后殿入口处,守卫忙打开大门。  
    雁翎娜毫不避嫌地凑到他耳旁道:“翎娜在这里等你,进去见燕王吧!”



第九章 互相克制

           禁卫拉开马车的门,花朵儿先走下车来,才搀扶怜秀秀下车。  
    怜秀秀脚才沾地,忽地一阵地转天旋,幸得花朵儿扶着,才没有掉往地上。  
    众禁卫、厂卫和歧伯都大惊失色。  
    花大儿惊呼道:“小姐F:小姐!”怜秀秀抚着额头,回复过来,摇头道:“没有事,可能是人累了。”心中糊地想起当曹国公李景隆望向她时,也钟现在般晕了一瞬间的光景,接着便一切如常了。  
    众人见她没事,只以为她演戏太劳累了,没什么大碍的,都松了一口气。  
    那刚才曾阻李季夫人送杏仁露的东厂大头目马健荣恭敬崇慕躬身道:“小姐刚才的表演真是千古绝唱,我们一众兄弟无不深受感动。”  
    怜秀秀淡淡一笑,谦虚两句后,便要进屋,好等候浪翻云的大驾。  
    马健荣陪她一道走着,低声道:“小人们接到皇上密令,浪翻云大侠会亲来接小姐离宫。嘿:我们对他亦是非常景仰。”  
    怜秀秀惊叱道:“什么?”  
    马健荣再说一次,怜秀秀才敢信。却怎也弄不清楚浪翻云和朱元璋间的关系。  
    来到内进大厅里,马健荣道:“小姐那十多箱戏服请留在这里,将来只要通知一声,定会立即送上。”  
    怜秀秀仍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答应一声后,告罪入房稍息,她确有点累了。  
    众人来到干清殿时,朱元璋离开龙座,下阶相迎,免去了君臣之礼。  
    他和忘情师太、向苍松等早是素识,正要叙旧时,忽地龙体剧震,不能置信地看着风行烈旁的谷姿仙。  
    谷姿仙记起鬼王警告,心中叫糟,她自知道浪翻云与怜秀秀有深厚交谊后,一直心神恍惚,疏忽了此事。  
    众人都愕然相对,不明白一向冷静沉稳的朱元璋,神态会变得如此古怪。  
    朱元璋定了定神,龙目闪过复杂之极的神色,摇头叹道:“对不起:这位姑娘和朕相识的一位故人有八、九分肖似,使朕一时看错了。”  
    哈哈一笑,回复了一代霸王的气概,与众人寒暄一番后奇道:“韩柏到那里去了?”  
    范良极道:“他陪岳丈去见燕王说话,转头便到。”  
    朱元璋目光落在云素处,停留了小片刻,笑道:“朕一直想设宴款待八派诸位高人,正是相请不如偶遇,大殿处预备了一席斋美,各位请!”众人欣然朝中殿走去。  
    谷倩莲凑到小玲珑耳旁道:“想不到吧:我们竟然有机会和皇帝老儿平起平坐地吃饭。”  
    范良极在后面促狭地嚷道:“小莲儿你说什么?可否大声点。”  
    谷倩莲吃了一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已再不敢说话。  
    韩柏进入后殿,朝座上的燕王跪叩下去。  
    燕王吓了一跳,立了起来,抢前把他扶起,责道:“韩兄弟怎可如此对待朋友?”  
    韩柏乘机起身,笑道:“你就快要做皇帝老子,小子怎敢疏忽。”  
    燕王大生感触,叹道:“做了皇帝亦未必是好事,但在小王的处境,却是生与死的选择,韩兄弟请勿如此。父皇和虚老是朋友,让我也有韩兄弟这位知己吧!”韩柏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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