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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太平广记-第7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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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常闻人若见君,莫不致死,岂方义命当死而见耶?方义家居华州,女兄衣佛者亦在此。一旦溘死君手,命不敢惜,顾人弟之情不足。能相容面辞乎?”蓬头者复曰:“登非害人,出亦有限。人之见者,正气不胜,自致夭横,非登杀之。然有心曲,欲以托人,以此(”此“原作”死“,据明抄本改。)久不敢出。惟贵人福禄无疆,正气充溢,见亦无患。故敢出相求耳。”方义曰:“何求?”对曰:“登久任此职,积效当迁,但以福薄,须人助。贵人能为写金字金刚经一卷,一心表白。回付与登,即登之职,遂乃小转。必有后报,不敢虚言。”方义曰:“诺。”蓬头者又曰:“登以阴气侵阳,贵人虽福力正强,不成疾病,亦当有少不安。宜急服生犀角、生玳瑁,麝香塞鼻则无苦。”方义至中堂,闷绝欲倒,遽服麝香等并塞鼻,则无苦。父门人王直方者,居同里,久于江岭从事,飞书求得生犀角,又服之,良久方定。明旦,选经工,令写金字金刚经三卷,令早毕功。功毕饭僧,回付郭登。后月余,归同州别墅。下马方憩,丈人有姓裴者,家寄鄂渚,(“渚”原作“注”,。据明抄本改。)别已十年,忽自门入,径至方义阶下,方义遂遽拜之。丈人曰:“有客,且出门。”遂前行,方义从之,及门失之矣。
  见一紫袍象笏,导从绯紫吏数十人,俟于门外。俯视其貌,乃郭登也,敛笏前拜曰:“弊职当迁,只消金刚经一卷。贵人仁念,特致三卷。今功德极多,超转数等,职位崇重,爵位贵豪,无非贵人之力。虽职已骤迁,其厨仍旧。顷者当任,实如鲍肆之人。今既别司,复求就食,方知前苦,殆不可堪。贵人量察,更为转金刚经七遍,即改厨矣。终身铭德,何时敢忘。”方义曰:“诺。”因问丈人安在,曰:“贤丈江夏寝疾,今夕方困。神道求人,非其亲导,不可自已,适诣先归耳。”又曰:“厕神每月六日例当出巡。此日人逢,必致灾难。
  人见即死,见人即病。前者八座抱病六旬,盖言登巡毕将归,瞥见半面耳。亲戚之中,递宜相戒避之也。“又曰:”幽冥吏人,薄福者众,无所得食,率常受饿。必能食推食,泛祭一切鬼神,此心不忘。咸见斯众暗中陈力,必救灾厄。“方义曰:”晦明路殊,偶得相遇。每一奉见,数日不平。意欲所言,幸于梦寐。转经之请,天曙为期。“唯唯而去。及明,因召行数僧念金刚经四十九遍,及明祝付与郭登。功毕,梦曰:”本请一七,数又出之。累计其功,食天厨矣。贵人有难,当先奉白。不尔,不来黩也。泛祭之请,记无忘焉。“(出《续玄怪录》)
  殿中侍御史钱方义。是从前华州剌史礼部尚书徽的儿子。宝历年间,独自住在长乐府第。晚上上厕所,僮仆跟随,看见一个头发散乱的穿黑衣的人只有几尺逼近。方义开始害怕,想要跑,又以为鬼神来了,跑又有什么用。就勉强对他说道:“你莫非是郭登吗?”回答说:“是”方义说:“和你是不同的路,何必相见?曾经听人说如果看见你,没有不死的。难道是我命该死而看见你吗?我家住华州,姐姐出家在这里,一旦突然死在你的手里,命不可惜,想到做弟弟的情谊还不完备,可以容许我当面告辞吗?”蓬头的人又说:“我不想害人,出来也有限,人看见我的,正气不足,自己到达死亡,不是我杀的。然而我有心事,想要把这个托付于人,因此好久不敢出来,只有你福禄无边,充满正气,看见我也没有祸患,所以敢出来和你相见。”方义说:“有什么相求?”回答说:“我很久担任这个职务,积极效力应该升迁,只是因为福气浅薄,必须有帮助,你能给写金字金刚经一卷,诚心表白,回付给我,我的职务就能小小的转迁。以后一定报答你,不敢说谎。”方义说:“好吧。”蓬头人又说:“我用阴气侵犯了你的阳气,你虽然福分体力正强盛,不能得病,也能有少微的不舒适。应该立刻服用生犀角生玳瑁,用麝香堵塞鼻子就没有痛苦了。”方义到达中堂。烦闷到极点要倒地,立刻服用了麝香等药物并堵塞鼻子,就没有痛苦了。父亲的弟子王直方,住在同一个里,长久在江岭做事。飞快送信给他求得生犀角,又吃了,好久才安定。第二天早晨,选择经工,让他们抄写金字金刚经三卷,让他们早点抄完。抄完后招待僧人,回付郭登。一个多月后,回到同州别墅,下马正在休息,有个姓裴的老人,家住鄂渚,分别已经十年,忽然从门进入,直接到方义阶下。方义就立刻拜见他。老人说:“有客人,请出门。”就在前边走,到了门口老人就不见了。看见一个穿紫袍拿着象笏的人,前导随从穿红紫色衣服的差役几十人,在门外等候。低头看那相貌,是郭登。郭登收起笏板上前拜道:“卑职要升迁,只需金刚经一卷,你的仁义想法,特意送给三卷,现在功德极高,越级升迁几等,职位崇高重要,爵位高贵豪迈。无不是你的大力相助。虽然职位已经迅速升迁,那厨房依旧,短时间还对付,实际象咸鱼店的人,现在离开旧司,再去就餐,才知道以前的痛苦,几乎不能忍受。你能体量明察,再给反复念金刚经七遍,就能改变厨房,终身铭记你的恩德,什么时候敢忘记呢?”方义说:“行。”于是又问老人在哪里。回答说:“善良的老人在江夏生病,今晚正困窘,神道求人,不是他亲自引导,不能自己前来,刚才来后先回去了。”又说:“厕神每月六日照例应该出去巡查,这日人遇见他,一定招致灾难,人看见他就死,他看见人就生病。先前的八座有病已六旬,说我巡完将要回去,看见一半脸面。亲戚之间,传递应该互相回避的。”又说:“冥府的差役,福分薄的多,没有地方得到食品,通常挨饿,一定能吃的慷慨施舍给他们。广泛祭示一切鬼神,这心意不会忘记。都被这众鬼神暗中出力,一定能救灾祸。”方义说:“阴阳路不同,偶然相遇,每次相见,多日不平静,心里想说的,希望在梦中,反复念经要求,天亮就开始。”答应后离去。到天亮,就召集行敬僧人念金刚经四十九遍,到天明祝告给郭登。念完经,梦见郭登说:“本来请念一个七遍,数量又增加了六倍,累计那功德,吃天厨了。你要有难,应先奉告,不然的话,不来骚扰,广泛祭示的要求,记住不要忘了。”
  卷第347 鬼三十二卷第三百四十七 鬼三十二
  吴任生 鄥涛 曾季衡 赵合 韦安之 李佐文 胡急吴任生
  吴郡任生者,善视者,庐于洞庭山。貌常若童儿,吴楚之俗,莫能究其甲子。宝历中,有前昆山尉杨氏子,侨居吴郡。常一日,里中三数辈,相与泛舟,俱游虎丘寺。时任生在舟中,且语及鬼神事。杨生曰:“人鬼殊迹,故鬼卒不可见矣。”任生笑曰:“鬼甚多,人不能识耳,我独识之。”然顾一妇人,衣青衣,拥竖儿,步于岸。生指语曰:“此鬼也。其拥者乃婴儿之(”之“原作”也“,据明抄本改)生魂耳。”杨曰:“然则何以辨其鬼耶?”
  生曰:“君第观我与语。”即厉声呼曰:“尔鬼也,窃生人之子乎?”其妇人闻而惊慑,遂疾回去,步未十数,遽亡见矣。杨生且叹且异。及晚还,岸傍一家,陈宴席,有女巫,鼓舞于其左,乃醮神也。杨生与任生俱问之,巫曰:“今日里中人有婴儿暴卒,今则寤矣,故设宴以谢。”遂命出婴儿以视,则真妇人所拥者。诸客惊叹之,谢任生曰:“先生真道术者,吾不得而知也。(出《宣室志》)
  吴郡的任生,善于看鬼,住在浻庭山,他的面貌总象个孩童。按照吴楚的风俗,也不能查出他的生辰。宝历年间,有个前昆山尉杨氏的儿子,侨居在吴郡,曾经有一天,里中几个人,共同荡着小船,一起游览虎丘寺。当时任生在船里,又说到鬼神的事情。杨生说:“人和鬼的踪迹不一样,所以鬼的踪迹不能看见。”任生笑着说:“鬼很多,人不能识别罢了,我单单能识别。”这样,他们看到一个妇人,穿着黑衣服,抱着个小孩,在岸边走。任生指着说:“这是鬼,她抱的是婴儿的灵魂。”杨说:“那么凭什么辨别他是鬼呢?”任生说:“你只管看我和他说话。”就大声叫道:“你是鬼,偷活人的孩子吗?”那妇人听后很惊惧。就急忙往回跑,走了不到十几步,就不见了。杨生又赞叹又惊异。到晚上回家,离城有几里,岸边有一人家,摆设宴席。有个女巫,在那右边鼓动挥舞,是祈祷神灵。杨生和任生一起问他,女巫说:“今天里中人有个婴儿突然死去,现在又醒过来了!所以设宴谢神。”
  就让把婴儿抱出来看,正是妇人所抱的那个!各位客人震惊叹服,感谢任生说:“先生是真正有道术的人,我们是不能知道的。”
  邬 涛
  邬涛者,汝南人,精习坟典,好道木。旅泊婺州义乌县馆,月余。忽有一女子,侍二婢夜至,一婢进曰:“此王氏小娘子也,今夕顾降于君子。”涛视之,乃绝色也。谓是豪贵之女,不敢答。王氏笑曰:“秀才不以酒色于怀,妾何以奉托?”涛乃起拜曰:“凡陋之士,非敢是望。”王氏令侍婢施服玩于涛寝室,炳以银烛,又备酒食。饮数巡,王氏起谓涛曰:“妾少孤无托,今愿事君子枕席,将为可乎?”涛逊辞而许,恩意款洽。而王氏晓去夕至,如此数月。涛所知道士杨景霄至馆访之,见涛色有异,曰:“公为鬼魅所惑,宜断之。不然死矣。”涛闻之惊,以其事具告,景霄曰:“此乃鬼也。”乃与符二道,一施衣带,一置门上,曰:“此鬼来,当有怨恨,慎忽与语。”涛依法受之。女子是夕至,见符门上,大骂而去,曰:“来日速除之,不然生祸。”涛明日访景霄,具言之,景霄曰:“今夜再来,可以吾咒水洒之,此必绝矣。”涛持水归,至夜,女子复至,悲恚之甚。涛乃以景霄咒水洒之,于是遂绝。(出《集异记》)
  邬涛是汝南人,精习三皇五帝所作的书,喜欢道术,出游住在婺州义鸟县馆。一个多月,忽然有一个女子,两个婢女夜晚来到。一个婢女进前说:“这是王氏小娘子,今天晚上特意前来看望你。”涛看她,是绝色佳人,认为这是豪门权贵家的女子,不敢答话。王氏笑着说:“秀才不把酒色放在心上。我用什么奉献托咐?”涛就站起拜谢道:“我是平凡鄙陋的人,不敢有这种欲望。”王氏让待婢解下外衣在涛的寝室里玩。点燃银色的蜡烛,又备办了酒饭。喝了几巡,王氏站起对涛说:“我年少丧父母没有依托,现在愿意待奉你共枕席,将要做行吗?”涛恭顺辞谢而答应,恩爱亲密。王氏早晨离去晚上回来,如此几个月。涛所认识的道士杨景霄到馆拜访他,看见涛的脸色异常,说:“你被鬼魅所迷惑,应该断绝她,不然的话就死了。”涛听说很吃惊,把那事全都告诉了他。景霄说:“这是鬼呀!”就给他两道符,一道放在衣带上,一道放在门上。说:“这鬼来,一定怨恨你,千万不要和她说话。”涛按照方法接受了。女子这天晚上来到,看见符在门上,大骂而离去。说:“明天赶紧去掉它,不然要造成祸患!”涛第二头拜访景霄,把全部情况告诉了他。景霄说:“今晚再来,可以用我的咒水洒她,这一定能断绝了。”涛拿着水回去。到了晚上,女子又来了,悲愤到极点。涛就用景霄的咒水洒她,于是就断绝了。
  曾季衡
  大和四年春,监州防御使曾孝安有孙曰季衡,居使宅西偏院。室屋壮丽,而季衡独处之。有仆夫告曰:“昔王使君女暴终于此,乃国色也。昼日其魂或见于此,郎君慎之。”季衡少年好色,愿睹其灵异,终不以人鬼为间。频注名香,颇疏凡俗,步游闲处,恍然凝思。
  一日哺时,有双鬟前揖曰:“王家小娘子遣某传达厚意,欲面拜郎君。”言讫,瞥然而没。
  俄顷,有异香袭衣。季衡乃束带伺之,见向双鬟,引一女而至,乃神仙中人也。季衡揖之,问其姓氏,曰:“某姓王氏,字丽真。父今为重镇,昔侍从大人牧此城,据此室,无何物故。感君思深杳冥,情激幽壤,所以不间存没,颇思神会。其来久矣,但非吉日良时。今方契愿,幸垂留意。”季衡留之款会,移时乃去。握季衡手曰:“翌日此时再会,慎勿泄于人。”遂与侍婢俱不见。自此每及晡一至,近六十余日。季衡不疑,因与大父麾下将校,说及艳丽,误言之。将校惊惧,欲实(“欲实”原作“然”,据明抄本改)其事,曰:“郎君将及此时,愿一扣壁,某当与二三辈潜窥焉。”季衡亦终不能扣壁。是日,女郎一见季衡,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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