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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太平广记-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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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直至耽前。衣紫佩金,黑而髯,曰:“我姓朱,天遣与君为女婿。”耽不敢阻,请俟排比,再三乃许。约期后月,乃腾空而去。耽与其妻,虽甚忧迫,亦具酒食而俟之。有圉人突入拜耽,耽曰:“何不秣马而突入,太无礼也。”圉人曰:“窃见使君有忧色,故请言其事。”耽曰:“尔何要知之?”圉人固请,耽因告之。圉人曰:“使君不足,小事耳。”言讫而出。佩金者及期而至,圉人复突入,佩金者见之,趋下再拜。圉人作色而叱之曰:“天恕尔,罚汝在人间,奈何又复扰人如是?”对曰:“死罪。”复拜。圉人辄升堂而坐,召佩金者坐,命洒。圉人于大沙锣,取饮数器,器可三斗余。饮讫,又取一铁杵,折而嚼之。乃以沙锣饮佩金者,佩金者甚有惧色,乃饮之。唯言死罪。更无他词。圉人曰:“送天狱禁百日。”乃腾空而去。圉人曰:“吾乃使君此斗本命星也,魏使君昼夜焚修,今乃报之。适无礼者,既贼星也,今已禁之,请去他虑。”言讫而去。(出《闻奇录》)
  贞元年间,吉州刺史魏耽卸任后住在洛阳。他有个十六岁的女儿,长得很漂亮,盛夏,在庭院里乘凉。忽然仰头看见天空裂了个大口子,一个很高的人从裂口处落到地上。此人穿着紫衣佩着金饰物,生得很黑,胡子很长。他来到魏耽面前说,“我姓朱,天帝派我来是让我做你的女婿。”魏耽不敢不答应,请求给些安排准备的时间。再三请求,姓朱的才同意,并说定一个月后来娶亲,说罢腾空而去。魏耽和妻子虽然忧心忡忡,也准备了酒食等待着。
  这天,魏耽的马夫突然进屋跪拜。魏耽说,“你不喂马,来这里做什么,太无礼了。”马夫说,“我见大人面带愁容,想来问问是为什么事为难。”魏耽说,“你问这做什么?”马夫再三请求,魏耽就把实情告诉了他。马夫说,“小事一桩,大人根本不用愁。”说完就走了。后来那个姓朱的神人果然如期而至,马夫也突然闯进来。姓朱的见了马夫,跪下就拜。
  马夫大怒,责骂道,“上天宽恕了你,罚你到人间,就该老老实实,为什么还干害人的事?”姓朱的又叩头说,“我有罪,我该死!”马夫就进屋坐下,用一个大锣做酒杯喝起了酒,喝了好几斗酒,喝完又把一个铁棍子折断吃了起来。然后又让姓朱的用大锣喝酒,姓朱的很害怕就喝了,还不断地陪罪,说不出别的话来。喝完后马夫说,“现在送你到天牢里关押一百天!”只见姓朱的腾空而去。马夫对魏耽说,“我就是你的本命星北斗。你平时日夜烧香敬神,所以我来报答你。刚才那个无礼的家伙是一颗贼星,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你就不用再犯愁了。”说完也离去了。
  卢 佩
  贞元末,渭南县丞卢佩,性笃孝。其母先病腰脚,至是病甚,不能下床榻者累年,晓夜不堪痛楚。佩即弃官,奉母归长安,寓于长乐里之别第,将欲竭产而求国医王彦伯治之。彦伯声势重,造次不可一见,佩日往祈请焉。半年余,乃许一到,佩期某日平旦。是日亭午不来,佩候望于门,心摇目断。日既渐晚,佩益怅然。忽见一白衣妇人,姿容绝丽,乘一骏马,从一女僮,自曲之西,疾驰东过。有顷,复自东来,至佩处驻马,谓佩曰:“观君颜色忧沮,似有所候待来,请问之。”佩志于王彦伯,初不觉妇人之来,既被顾问再三,乃具以情告焉。妇人曰:“彦伯国医,无容至此。妾有薄技,不减王彦伯所能。请一见太夫人,必取平差。”佩惊喜,拜于马首曰:“诚得如此,请以身为仆隶相酬。佩即先入白母,母方呻吟酸楚之次,闻佩言,忽觉小廖。遂引妇人至母前,妇人才举手候之,其母已能自动矣。于是一家欢跃,竟持所有金帛,以遗妇人。妇人曰:”此犹未也,当要进一服药,非止尽除痼疾,抑亦永享眉寿。“母曰:”老妇将死之骨,为天师再生,未知何阶上答全德。“妇人曰:”但不弃细微,许奉九郎巾栉。常得在太夫人左右则可,安敢论功乎?“母曰:”佩犹愿以身为天师奴,今反得为丈夫,有何不可?“妇人再拜称谢,遂于女僮手。取所持小庄奁中,取药一刀圭,以和进母。母入口,积年诸苦,释然顿平。即具六礼,纳为妻。妇入朝夕供养,妻道严谨。然每十日,即请一归本家。佩欲以车舆送迎,即终因辞拒,唯乘旧马。从女僮,倏忽往来,略无踪迹。初且欲顺适其意,不能究寻,后既多时,颇以为异。一旦,伺其将出,佩即潜往窥之。见乘马出延兴门,马行空中。佩惊问行者,皆不见。佩又随至城东墓田中,巫者陈设酒肴,沥酒祭地,即见妇人下马,就接而饮之。其女僮随后收拾纸钱,载于马上,即变为铜钱。又见妇人以策画地,巫者随指其处曰:”此可以为穴。“事毕,即乘马而回。佩心甚恶之,归具告母,母曰:”吾固知是妖异,为之奈何?“自是妇人绝不复归佩家,佩亦幸焉。后数十日,佩因出南街中,忽逢妇人行李,佩呼曰:”夫人何久不归?“
  妇人不顾,促辔而去。明日,使女僮传语佩曰:“妄诚非匹敌,但以君有孝行相感,故为君治(治原作妇,据明钞本改。)太夫人疾。得平和。君自请相约为夫妇。今既见疑,信当决矣。”佩问女僮:“娘子今安在?”女僮曰:“娘子前日已改嫁靖(靖字原空缺,据明抄本、陈校本改)恭李谘议矣。”佩曰:“虽欲相弃,何其速欤?”女僮曰:“娘子是地祗,管京兆府三百里内人家丧葬所在。长须在京城中作生人妻,无自居也。”女僮又曰:“娘子终不失所,但嗟九郎福祐太薄,向使娘子长为妻,九郎一家,皆为地仙矣。”卢佩第九也。
  (出《河东记》)
  贞元末年时,渭南县丞卢佩非常孝顺。他母亲腰和腿生了病,越来越重,后来,好几年连炕也下不来了,日日夜夜痛得难以忍受,卢佩就毅然辞去官职,护送母亲回了长安,住在长乐里的别墅中,打算变卖家产以求全国知名的医生王彦伯给母亲治病。王彦伯是名医架子更大,平常人一律不见。卢佩天天去求告,半年后才答应去给看一次。卢佩按和王彦伯约好的日子一清早就在门上等待,直到中午还没来。卢佩守着家门始终等着,焦急得望穿双眼,直到黄昏也不见王彦伯的人影。心里又怨又急。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容貌端庄秀丽,骑着一匹骏马,带着一个使女,从巷曲西边跑来,向东驰去。不一会又从东奔回来,来到卢佩家门前停下来说,“看您愁容满面,好象在等什么人吗?”卢佩一直在守望王彦伯,全神贯注,那女子问了好几次他才回答,把实情都说了。女子说,“王彦伯是国医,不一定能请来,我也略通医术,不一定就比国医差。请带我去见你们太夫人,你就能知道到底谁行。”卢佩大喜,在马前拜礼说,“如果真能治好病,我愿给你当奴仆来报答。”说罢就进家告诉母亲。母亲正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一听这事,先就松快了不少。卢佩带那女子到母亲床前,女子刚一抬手停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身子就能动了。于是全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争着拿来金钱礼物给那女子,女子说,“这还没完呢。还要吃一副药,就不但能除去病根,还能延年益寿。”母亲说,“我一个垂死的老人,被天师你起死回生,我怎么作才能报答你的恩望呢?”女子说,“如果您不嫌我卑微,让我与您儿子卢九郎成亲,使我也能永远侍奉您,我就满足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呢。”母亲说,“我儿九郎本来只求能给你做奴仆,现在反而要做丈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女子一再行礼感谢,从女仆手里拿的梳妆匣里,取了一小包药用匙调好给母亲喝。刚一喝,就觉得多年来的病痛一扫而光。于是家里备好了聘礼,娶了女子为妻。婚后女子严守妇道,侍奉婆母无微不至。只是每过十天女子就要回一次娘家。卢佩每次要用车马送接,女子都坚持不用,只骑着原来那匹马,带着使女,很快去很快回来,不露一点蛛丝马迹。起初家里人顺着女子的意愿,不去追究了解。后来长了,觉得这里有事。有天早上,女子又要回娘家,刚一出门,卢佩就偷偷跟在后面看。见女子骑马一出了延兴门,马突然腾空而起。卢佩惊讶地问路上的人,谁也没看见。卢佩后来跟到城东的墓地里,见一个巫师在地上摆了酒菜,洒酒祭祀。接着看见女子下了马,拿起酒来喝。那个使女跟着收拾起地上的纸钱,装在马上,纸钱立刻变成了铜钱。又见那女子用马鞭在地上画圈,巫师就说,“这里可以做坟地。”然后,就上马而去。看到这些事后,卢佩心里对女子十分厌恶,回来告诉了母亲。母亲说:“我早就知道她是妖怪,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从此,那女子再也没有回卢佩家来,卢佩也暗自高兴。过了几十天,卢佩到南街去,忽然看见了那个女子。卢佩招呼她说,“你怎么这么久不回家?”女子不理睬,打马而去。第二天,她让使女转告卢佩说,“我实在不配做你的妻室,只是由于为你的孝心所感动,才给你母亲治病。太夫人病好以后是你自己请求我们结为夫妻。现在你既然怀疑我了,咱俩只能分手。”卢佩问使女,“娘子现在什么地方?”使女说,“她前几天已经改嫁靖恭李谘议了。”卢佩说,“虽然打算和我分手,但这也太快了吧。”使女说,“娘子是冥府地神,主管京城三百里以内的丧葬事宜,必须长在京城给阳世人做妻子,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居处。和你分手,娘子并没有失去家,只是可惜九郎福气太薄。如果你们能长做夫妻,九郎你们一家就都成了人间神仙了。”卢佩排行第九。
  卷第307 神十七卷第三百七 神十七
  沈聿 党国清 太原小吏 村人陈翁 乐坤 永清县庙 崔泽 韩愈 李逢吉
  樊宗训 裴度 张仲殷 凌华沈 聿
  贞元中,庶子沈华(华原作聿,据明抄本改。)致仕永崇里。其子聿尉三原。素有别业,在邑之西,聿因官遂修葺焉。于庄之北,平原十余里,垣古埏以建牛坊。秩满。因归农焉。一日,寝堂之东轩。忽惊寤,见二黄吏谓聿曰:“府司召郎。聿自谓官罢。无事诣府。
  拒之未行。二吏坚呼,聿不觉随出。经历亲爱洎家人,挥霍告语,曾无应者。二吏呵驱甚迫,遂北行可二十里。至一城署,人民稀少,道路芜荟,正衙之东街,南北二巨门对启。吏导入北门,止聿屏外。入云,追沈聿到。“良久,厅上读状,付司责问。聿惶惧而逃,莫知所诣,遂突入南门。门内有厅,重施帘幙,聿危急,径入帘下。则见紫衣贵人,寝书案后。
  聿欣有所投,又惧二吏之至,因声气撼动,紫衣遂寤。熟视聿曰:“子为何者?”聿即称官及姓名。紫衣曰:“吾与子亲且故,子其知乎?”聿惊感未对。又曰:“子非张氏之弥甥乎?吾而祖舅也。子在人间,亦知张谓侍郎乎?”聿曰:“幼稚时则闻之。家有文集,尚能记念。”紫衣喜曰:“试为我言。”聿念樱桃解结垂檐子,杨柳能低入户枝。“紫衣大悦。
  二吏走至前庭曰:“秋局召沈聿。”因遥拜,呼紫衣曰“生曹”,礼谒甚恭。紫衣谓曰:“沈聿吾之外孙也,尔可致吾意于秋局,希缓其期。”二吏承命而出。俄返曰:“敬依教。”紫衣曰:“尔死矣,宜速归。”聿谢辞而出,吏伺聿于门,笑谓聿曰:“生曹之德,其可忘哉。”因引聿而南。聿大以酒食钱帛许之。忽若梦觉,日已夕矣。亦不以告人,即令致奠二吏于野外。聿亦无恙。又五日,聿晚于庄门复见二吏曰:“冤诉不已,须得郎为证。”聿即询其事犯,二吏曰:“郎建牛坊,平夷十古塚,大被论理,候郎对辩。”聿谓曰:“此主役之家人银钥擅意也。”二吏相顾曰:“置即召奴,或可矣。”因忽不见。其夜,银钥气蹶而卒。数日,忽复遇二吏,谓聿曰:“银钥称郎指教,屈辞甚切,郎宜自往。”聿又勤求,特希一为告于生曹,二吏许诺。有顷复至,曰:“生曹遣郎今夕潜遁,慎不得泄。藏伏三日,事则济矣。”言讫不见。聿乃密择捷马,乘夜独游。聿曾于同州法轮寺寓居习业,因往诣之。及至,(至原作出,据明钞本、陈校本改。)遇所友之僧出,因投其房。当宿累日,惧贻严君之忧,则径归京,不敢以实启。庄夫至云:“前夜火发,北原之牛坊,已为煨烬矣。”聿终免焉。(出《集异记》)
  贞元年间,沈华辞官归于永崇里,他儿子沈聿在三原当县尉。城西有他家一个庄园,沈聿因为做了官。就把庄园整修一番。庄园的北面有十多里的平原,就用墙围起一片过去的坟地做了牛圈。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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