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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太平广记-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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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道:“有才华的人,自己的妻子都容忍不得我,何况路人了。”至死也未醒悟。
  高敖曹
  高敖曹常为“杂诗”三首云:“冢子地握槊,星宿天围棋。开坛瓮张口,卷席床剥皮。”又:“相送重相送,相送至桥头。培堆两眼泪,难按满胸愁。”又:“桃生毛弹子,瓠长棒槌儿。墙欹壁亚肚,河冻水生皮。”(出《启颜录》)
  高敖曹曾经写“杂诗三首”,如:“冢(坟墓)子地握槊(长矛),星宿天围棋。开坛瓮张口,卷席床剥皮。”又如:“相送重相送,相送至桥头。培堆两眼泪,难按满胸愁。”
  又如:“桃生毛弹子,瓠(一种葫芦)长棒槌儿。墙欹(倾斜)壁亚肚,河冻水生皮。”
  梁权贵
  梁有一权贵,读误本《蜀都赋》,注解“蹲鸱,芋也”,而为羊字。后有人饷羊肉。答书云:“损惠蹲鸱。”举朝惊骇,不解事义。久后寻绎。方知如此。(出《颜氏家训》)
  梁朝时有一位权贵,读了一篇有错误的《蜀都赋》,注解中将“蹲鸱、芋也”中的“芋”,解释为“羊”。后来有人要请他去吃羊肉,他在回答的信笺中写道:“损惠蹲鸱。”满朝的官员们听说后无不感到惊讶,不解其意。过了很久,找出了原因,方知是这么回事。
  柳骞之
  隋内史舍人河东柳骞之,奏事好错。尝有周家公主,表请出家。骞之奏云:“周家公主上表,求作道人。”上大笑。及出,虞仆射庆则问之曰:“奏事若为错。”骞之复错答曰:“周家公主,欲得还俗。”骞之历位光禄卿。
  隋朝时,有个内史舍人河东人柳骞之,在朝堂奏事时经常出错。有一次,周氏所生公主要出嫁,需奏请皇上。柳骞之奏道:“周氏公主上表,求作道人。”皇上大笑。退出朝堂后,仆射虞庆则问他道:“你上奏的事情好象说错了。”柳骞之又错误答道:“啊,周氏公主,想要还俗。”柳骞之后来曾做过光禄卿。
  阮 嵩
  唐贞观中,桂阳令阮嵩,妻阎氏,极妒。嵩在厅会客饮,召女奴歌。阎被发跣足袒臂,拔刀至席。诸客惊散,嵩伏床下,女奴狼狈而奔。刺史崔邈为嵩作考词云:“妇强夫弱,内刚外柔。一妻不能禁止,百姓如何整肃?妻既礼教不修,夫又精神何在?考下。”省符,解见任。(出《朝野佥载》)
  唐朝贞观年中期,有一个桂阳县令叫阮嵩,他的妻子阎氏忌妒心极强。阮嵩在客厅里与客人饮酒时,把一个女仆叫来为大家唱歌助兴,阎氏便披头散发光脚袒臂持刀冲进客厅。客人们惊慌散去,阮嵩吓得藏于床下,女仆狼狈而逃。在对官吏进行考课(一种考查形式)的时候,刺史崔邈给阮嵩的鉴定中写道:“妇强夫弱,内刚外柔。一妻不能禁止,百姓如何整肃?妻既礼教不修,夫又精神何在?考为下等。”经吏部审核符合事实,阮嵩被解除现职。
  郝象贤
  唐郝象贤,侍中处俊之孙,顿丘令南容之子也,弱冠。诸友生为之字曰宠之,每于父前称字。父绐之曰:“汝朋友极贤,吾为汝设馔,可命之也。”翌日,象贤因邀致十数人,南容引生与之饮,谓曰:“谚云:‘三公后,出死狗。’小儿诚愚,劳诸君制字,损南容之身尚可,岂可波及侍中也?”因泣涕,众惭而退。宠之者,反语为痴种也。(出《朝野佥载》)
  唐朝的郝象贤,是侍中郝处俊的孙子,顿丘县令郝南容的儿子,二十左右岁。朋友们都说对他的字很喜爱。每次在父亲面前提到别人称赞自己字写的好这件事,父亲便哄骗他说:“你的朋友很贤明。我为你设宴,可以把他们请来。”第二天,郝象贤邀请到十几个人,郝南容与他们一起饮酒,他对他们说:“谚语云:‘三公后,出死狗。’小儿诚然很愚痴,有劳各位抑制他练字了。损害我南容倒没什么,怎可以波及侍中呢?”于是哭了起来,众人惭愧而去。原来说喜爱郝象贤字的人,现在反说他是痴种了。
  朱前疑
  周朱前疑浅钝无识,容貌极丑。上书云:“臣梦见陛下八百岁。”即授拾遗,俄迁郎中。出使回,又上书云:“闻嵩山唱万岁声。”即赐绯鱼袋,未入五品,于绿衣衫上带之。
  朝野莫不怪笑。后契丹反,有敕京官出马一匹供军者,即酬五品。前疑买马纳讫,表索绯。
  上怒,批其状:“即放归丘园。”愤恚而卒。(出《朝野佥载》)
  后周朝时,有个叫朱前疑的人,浅薄迟钝而又无知,相貌也很丑陋。他向皇上上书道:“臣梦见陛下活八百岁。”于是被授与拾遗,不久又升为郎中。出使归来,又上书写道:“我听到嵩山在唱万岁的声音。”于是又赐与他绯鱼袋,未入五品。〔唐及五代时,官员的服饰有紫(三品以上)、绯(四、五品)、绿(六、七品)、青(八、九品)之分。并有表示其身份的鱼符,以袋盛之,谓之“鱼袋”。三品以上其袋以金饰之,谓之金鱼袋,五品以上其袋以银饰之,谓之银鱼袋。由于赐紫、赐绯者亦例赐鱼袋,故又有赐紫(金)鱼袋、赐绯(银)鱼袋的说法。〕在绿色官服上佩带一个相当五品的银鱼袋,朝野没有不笑他的。后来契丹人反叛,皇上下敕京官,如果献给军队一匹马的,就可得到五品官阶。朱前疑买了一匹马送去后,又上表索要绯色官服。皇上大怒,在其状文上批道:“立即放归丘园。”朱前疑为此愤恨而死。
  张由古
  唐张由古有吏才而无学术,累历台省。尝于众中,叹班固有大才,而文章不入《文选》。或谓之曰:“《两都赋》、《燕山铭》、《典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
  由古曰:“此并班孟坚文章,何关班固事。”闻者掩口而笑。又谓同官曰:“昨买得《王僧襦集》,(盖僧孺也)大有道理。”杜文范知其误,应声曰:“文范亦买得《佛袍集》,倍胜《僧襦(襦原作儒,据许本改)集》。”由古竟不知觉。累迁司计员外。以罪放于庭州。
  时中书令许敬宗综理诏狱。帖召之。由古喜,至则为所责,惧而手战,笏坠于地,口不能言。初为殿中正班,以尚书郎有错立者,谓引驾曰:“员外郎小儿难共语,可鼻冲上打。”
  朝士鄙之。(出《大唐新语》)
  唐朝人张由古有做官的能力但没有学问,一直在最上层的官署里任职。曾在众人之中感叹说班固虽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可他的文章却未被收入《文选》。有人对他说:“《两都赋》、《燕山铭》、《典引》等一起收入了《文选》,怎么能说没有呢?”张由古说:“这些都是班孟坚(班固的字)的文章,与班固有什么关系?”听到他的话的人都掩嘴而笑。又对同僚们说:“昨天买到一套《王僧襦集》,讲得很有些道理。”杜文范知道他又又弄错,随声说道:“我也买到一套《佛袍(王僧襦字佛袍)集》,大大胜过《僧襦文集》。”张由古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由古一直升至司计员外,后因获罚被流放庭州。当时中书令许敬宗省理狱案,便写了价帖子把他召回来,张由古十分欢喜,当他来见许敬宗时,因受到责难而惧怕得双手战抖,把笏都掉在了地上,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开始被授与殿中正班,因有位尚书郎在上殿时站错了位置,他便对领驾的长官说:“跟这个员外郎小儿没什么好讲的,就该把他倒提起来狠打!”朝官们都很鄙视他。
  侯思正
  唐侯思正出自皂隶,言音不正,以告变授侍书御史。按制狱,苛酷日甚。尝按中丞魏元忠曰:“急承白司马,不然,即吃孟青。”白司马者,洛阳有坂,号曰白司马坂。孟青者,将军姓孟名青,曾杖杀琅玡王冲者也。思正闾巷庸人,常以此言逼诸囚。元忠辞气不屈,思正怒而倒曳之。元忠徐起曰:“我薄命,如乘恶驴而坠,脚为镫(镫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所挂,遂被贼曳耳。”思正大怒,又曳之曰:“汝拒捍制使,奏斩之。”元忠曰:“侯思正,汝今为国家御史,须识礼仪轻重。如此须魏元忠头,何不以锯截去!无为抑我反。奈何佩服朱绂,亲衔天命,不能行正道之事。乃言白司马孟青,是何言也?若非魏元忠,无人仰教。”思正惊起,悚怍(怍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曰:“思正死罪,实不解,幸蒙中丞见教。”乃引上阶,礼坐而问之。元忠徐就坐自若。又思正言音不正,时断屠杀,思正曰:“今断屠杀,鸡、(古梨反)鱼、(愚)猪、(计)驴(蒌)俱(居)不得吃(苦豉反),谓(谓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空吃米(弭)面(灭之去声),如(檽齐)何得饱。”侍御史霍献可笑之。思正诉于则天。则天怒谓献可曰:“我知思正不识字,我已用之,卿笑何也?”献可具言鸡猪之事,则天亦大笑。思正尝命作笼饼,谓(谓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
  膳者曰:“与我作笼饼,可缩葱作。比市笼饼,葱多而肉少。故令缩葱加肉也。”时人号为“缩葱侍御史”。时来俊臣弃故妻,奏逼娶太原王庆诜女,思正亦奏请娶赵郡李自挹女,敕政事商量。凤阁侍郎李昭德抚掌谓诸相曰:“大可笑,大可笑。”诸相问之,昭德曰:“往年来俊臣贼劫王庆(庆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诜女,已大辱国。今日此奴又请娶(娶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李自挹女,无乃复辱国耶?”事遂寝。竟为李昭德榜杀之。(出《御史台记》)
  唐代时有个叫侯思正的人,当过衙役,说话时吐字音不正,他是因告发有人叛变而被授予侍书御史官职的。他在审理皇上交办的案子时,一天比一天刻毒残酷。在他审问原中丞魏元忠时说:“你赶紧去承载白司马得了,不然,你就去把孟青吃喽!”白司马是个大山坡,在洛阳,人们称它叫白司马坂。孟青原是军中的将军,曾用棍棒打死了琅玡人王冲。侯思正本来是个巷里中的平庸之辈,因而常用这样的话去威逼囚徒。但是魏元忠在语言和气度上均未屈服,侯思正气怒而将他大头朝下地拖他。魏元忠慢慢地站起来道:“算我运气不好,就好象是骑了头恶驴被摔了下来,可是脚还被挂在鞍镫上,于是被这贼好顿拖拉。”侯思正大怒,又把他拖了一阵,道:“你竟敢抗拒皇上派来的人,我要上奏把你杀了!”魏元忠道:“侯思正,你如今是国家的御史,必须知道礼仪轻重。你这样需要魏元忠的头颅,为什么不拿锯来截去!用不着逼我反抗,怎么想拿我去做邀官请赏的资本?你负有上边的使命,不能正确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却说什么‘白司马孟青’,这是什么语言!若不是我魏元忠,没人对你指教!”侯思正惊慌地站起来,害怕而又惭愧地说:“思正该死,我真的不明白这些,多亏了中丞的指教。”于是把他领上台阶,按照礼数坐下来问话。魏元忠也慢慢地坐下,神情自若。侯思正语音不正,当时禁止屠宰时,侯思正道:“今天已判定要屠杀你,可是鸡(说成gēi)鱼(说成yú)猪(说成jì)驴(说成lóu)俱(说成jū)不得吃(说成kěi),因为光吃米(说成弭)面(说成miè),如(说成ruí)何得饱。”侍御史霍献可听到后忍不住笑了,侯思正便把他告到了武则天,武则天很生气,对霍献可说道:“我知道思正不识字,既然我已经用他了,你为什么还要笑他呢?”献可便把“鸡猪”之事学了一遍,武则天也不禁大笑。侯思正叫人作笼饼,他对厨师说:“给我作笼饼,可缩葱作。若是比较起来,买的笼饼葱多肉少,所以叫你缩(少放)葱加肉。”当时人们称他为缩葱侍御史。那时还有个叫来俊臣的人,抛弃了元配妻子,上奏非要娶太原的王庆诜的女儿不可,侯思正此时也奏请要赵郡李自挹的女儿,皇上下敕让政事堂商议。商议时,中书省的侍郎李昭德拍着手对各位宰相说:“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宰相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去年来俊臣贼劫王庆诜女,已经大为辱国了(暗喻臣娶王女),今日此奴又请娶李自挹女(唐皇帝也李姓),这不是又一次辱国吗?”于是这件事被阻止。后来侯思正竟被李昭德棒杀。
  王及善
  唐王及善才行庸猥,风神钝浊。为内史时,人号为“鸠集凤池”。俄迁文昌右相,无他政,但不许令史之(之原作双,据明抄本改)驴入台,终日迫逐,无时暂舍。时人号“驱驴宰相”。(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有个叫王及善的人,才学平庸,行为猥琐,精神迟钝而不清醒。在任中书令时,人们说他是雉鸠落在凤凰池(中书省又称凤阁)。不久又迁转文昌台(尚书省)任右相,身为宰相不去做国务政柄大事,而只去监管不准令史(未入流的小官)的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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