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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良娘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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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肚子坐起来舒服……”

咦!他怎么还不睁眼瞧她?只会皱眉。

“喂,你到底会不会忽然没气儿?那个十香软筋散有没有毒性?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她可不养废人。  

“有毒。可解。无碍。”

“嗄?”怔了下,她才懂得他简短得十分蔑视人的回答。

“你们屈家做什么营生?你的阿爹阿娘断气了没?”总得摸清底细,虽然她瞧他很顺眼。

“不关你这乞儿的事!”竟然出言不逊,诅咒他的双亲!

“谁说不关!如果你断气了,我才方便把你的尸体送回去啊!”难道还要她挖坟墓埋他?

“我的家仆在三日之内一定会找到我的下落……”以及解药。他冷冷地笑了,那是一种不屑於十六岁少男的笑意。

温小良的心跳快了一拍,没见过有人笑得这样好看。

“你以后一定会娶很多很多的娘子。我们来打赌!”她突然离题。

屈更非掀起浓密的眼睫毛,一脸的郁色。

坐在他肚腹上的小男孩究竟是他的救星,或是灾难克星?

“我爹的名讳是屈罡昊……”他道。

“你阿爹的名字干我屁事?难道我敲锣打鼓的嚷嚷就可以晓得你家在东南西北吗?”

“你不知道屈罡昊是谁?”他微诧。

“他是我祖宗啊!”知道个屁啦。

“屈罡昊是大明皇朝的破虏大将军。”他一向不爱炫耀令人嫉妒的好家世。

“你真可怜……”

“可怜?”这倒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可怜。

她忙不迭地猛点头。“是!你的何爹居然是破破的将军,那么他一定很没用,皇帝老子也一定很讨厌他,所以才故意赐这种难听的封号,叫他出丑。”

听傻了眼的屈更非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这小男孩的辱话教大哥听了,恐怕他的脖子要被扭成两截。

见他神色怪异,温小良会错意的安慰他。“我不会取笑你阿爹的,也许他和皇帝老子结冤挂仇。”  

他痛苦的忍着笑,然后便抑止不住地狂笑起来,直到眼泪滴了下来。

这小乞丐真有趣!

爹和大哥若是见了他这般恣意的大笑,大概会吓呆吧,他一向冷酷惯了。

“看来,你一定很自卑,哎,破破将军的儿子挺没脸面的是不?这样吧,只要你没死掉,就跟着我温小良一块天南地北的乞讨吧。”

他挑了挑眉,眼笑,唇未笑。

温小良认定他是鄙夷她的工作,她气呼呼地一边拍打他的胸膛,一边骂着,“做乞丐可不是资质低浅的笨蛋可以胜任的!必须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分析对方肯不肯掏钱施舍,还得逢迎拍马,受受皮肉苦啦。反正这是一件很有智慧的差事,你别瞧不起。”

“谨遵训诲。温老大。”他眼底的笑意几乎满溢得盛不住了。

“你叫我温老大?好!冲着这句话,我收了你,从今日起,你的名字是小八!”

这人手长、腿长,是个上等的好货色。

屈更非的眼角眉梢飘飞入鬓。“不许胡称!”

“屁!”她在他脸上吹气。“我的七个手下都是依照‘入门’时日排顺序的。”

“不许叫我小八!”堂堂男子汉,岂能更改名姓?他真想掐碎这小子!

“偏要!拜托,你也替我着想好不好?我是乞丐头子,门生众多,如果每一个都得称名道姓,我的豆腐脑会难过。人家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都不敢作声,你反对个屁呀!”

“我不是你的‘门生’,我是……”他已受封御前行走,怎能有辱圣恩!

“你是破破将军的儿子嘛!”真难搞定!温小良此刻也倦了,打了个呵欠,翻侧一下身就窝在他身边睡着了。

依然失去力气的屈更非只好任她抱着他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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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啊,行行好啊!富贵唷,双全咧!珠宝金银满满装……”

“住口。”屈更非动气了。一早即醒,温小良已经嘴不停竭地哼唱着,他的耳朵可能长了薄茧。  

扁了扁小嘴巴,温小良颇感委屈地说:“我是为你好才倾囊相授耶!我们做人要有志气。”做乞丐当要做到第一好。

“我不是你的手下!”他沉声道。

“哼。”不受教,难怪他的阿爹是破破的将军。亏他气质生得像龙、像凤似的!

她一气,旋风般地跑开,七个乞丐只好一边啃着芝麻饼,一边负责看守保卫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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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气够了!

温小良又一阵旋风似的跑进房,却惊见榻上无人。

“人呢?”她豁地把杀人似的眼光瞪向笑得前俯后仰的七名伙伴。

“被带走了。”

“番婆!”糟!她不要屈更非去娶那个会用毒的臭姑娘……

“不是。”小一回答,因为其他六个乞儿都因为笑得太厉害而肚子疼。  

“你们……”欠揍!难道屈更非不见了,他们这样巴不得呀。

小一指指桌上一座小山似的银元宝。“有几个大人把他背走了,而且留下这些钱,说是报答我们的恩惠。”

“嗯呃?”几个大人?谁呀?番婆的同伙?

“老大!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再当乞丐了耶。”小一笑容灿烂。

“我只是离开一下,你们居然把人看不见了?”她真是白养了他们。

“那个屈更非跟我们又没干系,少了这个大麻烦不是很棒?免得番婆找来用刀砍我们。”

呃!人家她还没有劝服他答应做她的小八手下……

“屈更非完蛋了。”小三突兀地发言。

“完个屁!”她才不要他死掉。

“不是啦!他不是……哎哎,我是说他被带进皇宫去了啦。”

“咦?”众人大奇。

小三搔搔脑袋瓜。“真的!刚刚的大人里头有一个我见过的,那是我老乡李大婶的儿子,好久以前他被人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回乡过。”

“李大婶的儿子和被逼婚的屈更非有什么屁干系?”温小良火大。

小三嗫嚅着。“李大婶的儿子被带进宫‘那个’了,听说他已经是太监公公了。”

“这么着,屈更非也快要成了太监了!”小六的脸上有着同情。“噢,好惨。”小四和小五悲鸣道。

其他的伙伴们也露出怜悯的表情,原本欢天喜地的鼓舞已不复见。  

温小良懵然。“太监是什么?公公不是很老、快要死掉的老人家吗?”

“你不是男儿,你不知道去势的悲哀……”

“去势又是什么?”她没念过书,可是没道理她手下晓得的事她想不透啊。

“去势就是不能当姑娘家的丈夫,也不能洞房花烛夜生儿子……”









京畿重地

开国大功臣、三代蒙受皇恩的屈府人进人出,忙乱不堪。

二公子的毒已化解,但是仆役们仍是一日八餐的汤汤水水伺候着。

尤其是安宁公公因受大将军的照护,虽然刚刚由皇宫转阶到屈府当差受遣,仍固执的认定小主子的被劫乃是他的疏忽。

屈更非一向与人疏淡,也不喜前呼后拥的排场。

第五日,他的忍耐已到极限。

他嘶吼。“滚!任何人不准再来打扰我!”

“小主子,大将军远赴边关视察和操兵演将,照顾您是奴才的责无旁贷。”安宁公公低头垂手。

“造次了不成?”凤眼危险十分地瞠大。

“但是您的身体……”感觉到小公子的薄愠,安宁公公不得不先行退下,并且支退下至少十个以上的家奴。  

须臾,一声轻佻的笑非常不怕死地出现在屈更非的头顶上。

他睁眼,撑起上半身,不甚好气地眄着。“你一天不来烦我三次会吃不下饭吗?”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屈更是迷死整个北京城的笑容漾了开来。

盯着和自己同样面貌的兄弟,屈更非着实无法寒色以对,但是也没好脸色就是。

“啧!更非,好歹我是你的大哥,我们兄弟俩在亲娘的身体里一起挨过十个月,你就不能对我友爱些吗?大哥我可是爱你爱得死紧。”

“肉麻。”这家伙爱的是女人吧。

“我们俩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嘛,而且还生着同一张美俏的俊貌。少爱你一些都难!”屈更是硬是扯出一朵灿花,比女人家还要美上三分。

“造孽。”屈更非冷嗤。若不是更是的风流倜傥和游戏情爱,自己怎么会老是被误认为是负心人。

脸皮厚如城的屈更是仍是微笑着。“承担了,谢了。不过那个刑羌娃想嫁的夫婿可不是为兄,她留了纸书,指名要你屈二公子。”

“邢羌娃不是你无意中招惹上门的码?”否则怎会无端生祸?

屈更是耸耸肩。“原是我的魅力所向披靡,但是那苗族公主心性不定,见风转……呃是见色心喜,不对,我们兄弟面貌相同。反正未开化的蛮邦小国不懂专情两字啦!大概是她喜欢你的冷调子。算她有眼光。”

屈更非狠睇他一眼。“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称得上专情,就你不行!”会污了专情的意思。

“我啊,既多情,又专情。”他一向把女人捧在手心里当宝疼。“哪像更非你,无情少恩,整日摆着棺材脸吓人。”

闭起凤眼,屈更非不愿与他再唇枪舌战,一副当他不存在般的无知无觉。

“弟,你不问问邢羌娃如何了?她发誓非你不嫁,不惜小命一般。”

屈更非从来不知胆怯的滋味,也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迫,他依旧保持沉默。

没心肝的弟弟!见他不理睬,屈更是只好继续说道:“为兄的替你摆平了,邢羌娃已经让她师父带回苗疆去面壁思过。”

替他摆平?究竟是谁招惹出的麻烦?亏他说得出口。

“我走喽。你歇着,为兄会再来找你叙叙兄弟情。”这个弟弟真够冷漠,他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去找女人逍遥一番。  

温柔帐里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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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永乐十九年

扬州境内水患成灾,厄疾肆虐,五谷不长,民不聊生。

贪官污吏加上盗匪四起,不及年余,繁华如画的扬州风光已是残垣断壁,处处是孤子弃女的哀哀哭泣和遍野死尸。

这一年,温小良十五岁。

兵穷民困的惨况别说是乞丐活不了,即使是富绅豪贾也莫不勒紧裤腰带,只盼一顿粗食温饱。

温小良和她的七名伙伴在一场灾祸中失散了,攒着少得可怜的碎银钱,她跟着逃难的百姓胡乱流窜。

初春三月,北京一片花海美景,温小良流落至此,在天子脚下乞讨过活。  

可北京人的心肝像是少了一半,明明个个吃好、住好,就是不大乐意舍下几文钱,所以她的乞丐生涯好难度。

原计划继续北行,往雪花飘飘的寒地行去,但是今儿个她竟在太白楼前巧遇失散许久的小三。

她叫住他,兴奋地和他相认。

小三整张脸也是满意地笑。

“温老大!老大!”他迭声叫唤,人在异乡遇旧故,多少回忆上心头。

“小三,你可好?”她是真心关怀。

“好!不用乞讨,也不用再遭人白眼和辱打,不过……”

小三的脸色竟一下子惨白,温小良惶惶地忙问:“不过什么?受人欺?”

“嗯。”点了头,小三哭出泪。

“谁敢!告诉我,我定要他好看!”

“珍贵人。”小三咽咽的吸了吸鼻。

嗯?“珍贵人是什么?”贵人不都是好的咩,小人才要避开。  

“珍贵人是皇帝爷的妾,是小三的主子,所以她责杖小三也是应该。”

“你混进皇宫了呀?伙夫?杂役?或是伺候茶水的小斯?”  

“伺候主子穿衣梳头和端茶水,和宫女一样,是奴才,但是每日三餐吃得要比扬州的那间妓院还要奢侈。”

“这样好的差?”温小良圆眸一亮。“我也要!小三,帮我!”

“不成。”

“喂,我曾经是你的头头耶,至少养了你和另外六个肥猪好些年!”她气了,嘟噘起唇。

“你是姑娘家,不能当这份差啦。”虽然温老大的面孔有点儿女子男相,但是她的清俊仍是比自小去势的娘娘腔公公还要柔美俏丽。

“不帮,绝交。”她拗起倔性子。

“那是太监的差事耶。”小三的眼睛垂得低低的。

温小良的下巴掉到胸前。“你变成太监了!”

“对……”他已经不能传宗接代了。

“好可怜。”即将及笄的她早已知悉何谓去势的太监公公了。

“我也进宫去当差!一来可以有吃有住,二来可与你作伴,保护你。”还有一个三来,可是她要放在心底,是她一个人的私密。  

小三为难地扭着双手。“但是怎样把你弄进宫?而且进了宫还得先进那种房间,把命根子弄掉。”

他是非常小小牌的太监,呜呜呜。

啊!朱公公大人。

“有法子了。”小三深深地吸气、长长地呼气,来来回回好几遍,以壮士断腕的气魄撂下话,“若成,我们能够互有照应,不成,我小三的头就掉下来让人玩踢!”

喝!温小良端起破破烂烂的脏袖子拭泪,她感动地冲出一颗泪珠。

那个喜爱皱眉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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