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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蝉翼剑-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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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索性上榻将姚柳青强行抱住,吻去她脸上不断落下的泪珠,满怀柔情道:“配不上应该是我才对,你是堂堂太原第一才女,肯委身下嫁,实乃我一无是处之人的莫大荣幸,不过这次我要青青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他为免姚柳青一时想不开而自尽,说出这等话来,实在也够卖力。
  姚柳青轻咬朱唇,过了许久,方仰起俏脸,有些羞涩道:“梅大哥,你真的不嫌弃,不嫌弃……”
  杨飞明知故问道:“嫌弃什么?”
  姚柳青神色一黯,低声道:“青青已非……”
  杨飞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正色道:“我杨飞向天发誓,若对姚柳青另有异心,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言说得信誓旦旦,连他自己也有些纳闷:自己品德何时如此高尚了?
  姚柳青感动之极,反手将他紧紧抱住,哽咽道:“梅大哥……”
  二人搂了半晌,姚柳青忽然嗔道:“梅大哥!”她身上只穿了两件薄薄的单衣,杨飞拥她许久,色心早起,那双淫手不知何时已探入她衣襟之内,不停游走。
  杨飞本性复炽,嘿嘿笑道:“不如咱们今日就拜堂成亲,做夫妻吧!”他昨晚嫖清风没嫖成,吊到今日,早就心痒难耐,姚柳青虽非完璧,稍有缺憾,也比青楼的那些妓女强得多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姚柳青紧咬朱唇,无限娇羞道:“梅大哥肯要这残花败柳之躯,青青感激之至,梅大哥,不若你现在就要了青青吧。”
  杨飞瞧着风情万种的姚柳青,她虽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可若是以前,她怎肯被自己如此轻薄调戏,大喜之下,连忙道:“那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转眼之间,杨飞便将怀中玉人剥得仅剩贴身小衣,他看着貌比花娇,羞涩妩媚的姚柳青,口水直流,淫笑一声,正欲扑上,门口忽然传来“吱”的一声轻响,姚柳青蓦地一惊,匆匆用锦被掩住身子,惊呼道:“门外有人。”
  “我去瞧瞧!”杨飞蹑手蹑脚的行到门边,门栓已断,房门自难关紧,他从门缝瞧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远去,除了清风还会是谁?想来这恶婆娘在门外观战许久,见识长了不少,说不得以后还能调教调教。
  杨飞得陇望蜀,想了半天,拭去口水,找来木条,闸紧门户,回到榻上,笑道:“哪里有人,门栓断了,是风吹的。”
  姚柳青半信半疑道:“可我明明瞧瞧外面有人。”
  杨飞笑道:“别疑神疑鬼了,我……”忽然脑中一沉,在姚柳青的惊呼声中,侧倒下去,不醒人事。
  第七章 快意恩仇
  其实杨飞进房之时,连门都未关上,清风站在门外,看得光明正大,她昨晚见杨飞英勇无比,还道这家伙改邪归正,故而杨飞初时安慰姚柳青,她还在犹豫是否该进去帮忙劝解两句,谁知这家伙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没说两句正经话,又去占姚柳青便宜,更料不到的是,堂堂一个官家小姐毫无廉耻,竟欣然应允。
  清风眼见这对狗男狗女打铁趁热,当着的面上床,她哪还看得下去,强忍怒意,掩好房门,掉头就走。
  她昨晚得知此地乃天香宫的产业,还道杨飞带她来此是一番好心,可依现在看来,这家伙必是另有所图,细思之下,想起自己那时不过小酌两杯,却周身燥热,定是那家伙在酒菜中下了春药之类,自己一直紧盯着他,也未见他暗下手脚,思来想去,肯定是他与那个红莲串通合谋,幸好昨晚没被那家伙占便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清风回房换了套男装,来到软香阁,找到睡眼朦胧的红莲,拽到昨晚那间客房,美目怒瞪。突感杀机,正打哈欠,兀自未醒的红莲陡地一惊,睡意全消,缩到门旁,吞吞吐吐道:“杨夫人,有事吗?”昨日虹儿便说清风乃香香的亲戚,且是杨飞之妻。
  清风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仍是杨飞的老婆,她怒气稍缓,冷哼一声,问道:“昨晚你是否在酒菜中做过手脚?”
  红莲打着哈哈道:“杨夫人,此话怎讲?”
  清风忍着怒意道:“昨晚我中了招,难道不是你干的?”
  红莲心中一惊:难道杨飞那小子一五一十全招了?完了,完了!她试探道:“昨晚奴家根本不知杨夫人你是女子之身,这下药一说从何而来?是不是你丈夫下的手脚?”
  “你敢骗我?”清风目光大寒,剑光一闪,便将那方木桌劈成两半。
  红莲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心中一慌,扑通跪下,大洒热泪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
  清风道:“如果你再敢骗我,休怪我手下无情,起来。”
  红莲颤颤兢兢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小女子全招了。”
  清风问:“那你说,昨晚你是不是在酒菜中下了春药,谋害本姑娘。”
  红莲暗暗松了口气:原本杨飞并未招供。她瞧着明晃晃的利剑,为了保命,连忙将所有罪责全推到杨飞头上::“这都是杨公子指使的,不关小女子的事,要不是他赏小女子那么多银两,小女子也不肯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清风道:“你也知道伤天害理。”
  红莲道:“小女子虽然流落风尘,却一向安份守己,天天烧香拜佛,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象你这种人若是安份守己,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清风想起差点中了杨飞的道,直恨得咬牙切齿。
  红莲一脸委屈道:“这可真是冤死我了,比窦娥还冤呐,不信女侠你调查调查,我红莲行得正,坐得直,从来都是良民。”
  清风哑然失笑道:“谁有那等闲功夫,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红莲大喜,道谢之后,向外行去,走到门口,忽然掉过头来问:“女侠,香香姑娘不是说您是杨公子的夫人吗,为何不肯与他行房?”
  清风怒气本息,复又再炽,亮出长剑,哼道:“罗嗦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红莲出门之后,逃出老远,忍不住小声嘀咕:“好凶悍的女人,动不动就舞枪弄剑,还不许老公上床,怪不得你老公要带你来这里长长见识。”
  她声音虽小,清风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欲追出将这刁妇一刀两断,到了门口,怔了片刻,强忍下来。她坐到榻上,忽在角落瞧见一块白绸,好生眼熟,拾起一瞧,正是自己女扮男装用来束胸之物,昨晚情形顿时纷至沓来,俏脸泛起两团红云,贝齿咬得咯咯直响:“本姑娘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门外忽闻一个声音道:“清风姐姐,你要将谁千刀万剐?”房门推开,进来的正是昨晚将她从色魔手中救下的虹儿。
  清风冲到她面前,气呼呼道:“虹儿,你为何不将那家伙的恶行告诉我?怎么说我们都是同门,你竟然去帮外人。”
  虹儿笑嘻嘻道:“清风姐姐,你又没问我,再说那家伙是少宫主的夫婿,也算半天同门,不是外人。”
  他是少宫主的夫婿,我再怎么恨他,也不能杀他泄愤!清风思及此点,宛若泄了气的皮球坐了下去,蔫蔫地道:“你找我有事吗?”
  虹儿收起笑容,正色道:“杨公子他又昏过去了。”
  杨飞再次醒来,睁开双眼,见到清风,可不同先前,她此刻秀眉紧蹙,抿着小嘴,目光阴沉,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他吓了一跳,还道清风见自己与姚柳清亲热后在吃醋,他呻吟一声,自作多情的摸上清风的小手,佯作深情款款道:“好老婆,又是你救了我。”
  清风十分厌恶的将他甩开,哼道:“谁是你老婆?别瞎叫,救你的是她,不是我!”
  顺她指尖瞧去,杨飞见到姚柳青,到了喉咙的马屁又咽了下去,干笑道:“青青,原来是你的功劳,真是感激之至!”
  姚柳青道:“梅大哥,你别这样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杨飞拿开木枕,靠着床沿坐了起来,有些不解道:“我为何会昏迷?”
  清风冷笑一声,满脸鄙夷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贪图淫乐,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行那苟且之事,死了都是活该。”
  她当面骂二人是对狗男女,脸皮奇厚的杨飞固是笑容凝滞,神色万分尴尬,而被骂作不三不四的姚柳青更是美目一红,偷偷拭了下泪水,强作笑颜:“梅大哥,对不起,我感觉有些不适,先回房了。”转身掩面奔出。
  杨飞喊道:“青青,青青。”起身欲追,却无力起床。
  迎着杨飞怒气冲冲的瞪视,清风夷然不惧,毫无愧色道:“看我干什么?”
  杨飞怒道:“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可你为何要将青青扯进来?”
  “难道我说错了?”清风亦是怒火中烧,学着姚柳青的声音道:“梅大哥肯要这残花败柳之躯,青青感激之至,梅大哥,不若你现在就要了青青吧。”顿了一顿,又嘲讽道:“说得出这种话的,除了青楼女子,恐怕再无别人。”
  “你……”杨飞为之气结,骂道:“你这个心胸狭窄,尖酸刻薄的恶毒女人,看谁敢娶你为妻。”
  清风亦反唇相讥道:“你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人见人恶,人人喊打的流氓无赖,淫魔色狼,下流胚子。”
  “人家妓女还有人嫖,你就是倒贴银两也没人要!”杨飞当然不肯示弱,大展绝技,专挑难听之言与清风大声对骂,这月余来,他们虽有口角,但无一次似这般激烈,相互言语极尽恶毒之能事,将对方九族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其间精彩纷呈之处,令人叹为观止。
  杨飞出身低微,见多识广,如此会骂不足为奇,奇的是清风身为女子,自幼在天香宫长大,能与杨飞骂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除了天资聪颖,于此道天赋异禀,恐怕亦与一月来向杨飞偷师不无干系。
  二人大眼瞪小眼,骂得唾沫纷飞,直到口干舌燥,再也无力再战,方才鸣金收兵。
  清风喘了半天气,哼道:“要是你再用昨晚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女人,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原本东窗事发,杨飞理亏在先,只好忍气吞声,顾左右而言它道:“恶婆娘,我的剑呢?”
  清风唰的将飞花剑抽了出来,指着杨飞道:“你若再骂我恶婆娘,小心本姑娘……”
  杨飞连忙道:“是,姑奶奶。”
  “这把破剑给你!”清风将剑连鞘掷给杨飞,骂了一句“死淫贼”便冲了出去。
  杨飞连忙低头,险险闪过,暗骂道:谋杀亲夫啊!捡起飞花剑,抚着剑锋,喃喃自语道:“这是破剑?要是老子昨晚有它,也不至于那般狼狈。”脑中幻想左抱姚柳青,右执蝉翼剑,大展神威,杀得杨云飞等人屁滚尿滚,再与美人亲热的情形,不觉出神偷笑,恍然不觉时间过了多久。
  “杨公子,杨公子!”虹儿喊了半天,杨飞这才梦回神转,一摸嘴角,尽是口水,尴尬的道:“虹儿姑娘,有事吗?”
  虹儿强忍笑意道:“杨公子,该用午膳了。”
  杨飞未吃早饭,腹中早饥,一瞄几上,见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喜之下,笑道:“多谢虹儿姑娘。”
  虹儿抿嘴笑道:“公子客气了,此乃奴婢份内之事。”
  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杨飞菜足饭饱,瞧着虹儿,色心又起,漫不经意的问:“虹儿姑娘,你家小姐呢?”心想要是能与香香再续前缘,被清风臭骂一顿,倒是也值。
  虹儿道:“今日杨云飞大婚,她是宾客,赴宴去了。”
  杨飞疑惑道:“杨云飞也请了香香姑娘?他就不怕新娘吃醋?”
  虹儿道:“是布政使大人发的请柬,杨大人广发请柬,不光小姐,连三教九流的人都请了,据说要开一千桌酒席。”
  杨飞虽与杨云飞是冤家对头,对杨同德倒是毫无成见,印象颇佳,点头道:“原来如此,杨大人看来是想与民同乐!”瞧着虹儿,暗道你这小丫头肯不肯与我同乐?
  “兴许是吧,公子,你先歇着,奴婢告退!”虹儿实在无法忍受杨飞近乎色眯眯的目光,收拾好碗碟,落荒而逃。
  杨飞倒有自知之明,摸摸脸颊,心道老子看起来很像色魔吗?想起阮忆梅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竟要嫁给杨云飞那淫贼,真是……
  想起阮忆梅,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梅云清的如花娇靥,这一个月来,他已很少想起心上人,这数月不见,不知她变得如何?可还记得自己?
  杨飞瞧着飞花剑:虽然此剑非彼剑,可那五年之约,仍如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自白向天去逝之后,他武功并无多大长进,照此下去,要成为天下第一人,无异痴人说梦,若自己拿着蝉翼剑去见她,她会否收回前言,嫁与自己?他一念至此,心中顿时一阵惭愧,连忙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如此非但对不住九泉之下的白向天,也对不起为他违抗母命的苏花语!
  白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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