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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蝉翼剑-第144章

小说: 蝉翼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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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方邪冷冷道:“小子,厉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他声音虽然冷淡,较之方才,已是缓和许多。
  杨飞打铁趁热,乘机道:“前辈一定是父母早亡,无亲无故,跟晚辈相仿。”
  厉方邪呆了一呆,收起九旋斩,问道:“你是如何知道?”
  杨飞想笑一下,却牵动脸部痛处,一时哭笑不得,难看之极,他不答续道:“而且前辈的双亲一定死于非命,前辈武功高强,这血海深仇自是早已报了。”
  厉方邪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的陈年旧事知者甚少,这小子却是如何得知?
  其实大凡性格孤癖之人,大多双亲早亡,幼年生活甚是凄凉,杨飞只是据理推测。
  杨飞见厉方邪不语,知道自己一语中的,心中暗喜,又道:“杀死前辈父母的人一定是他们最信任的人,故而前辈才会变得这么不相信人。”
  厉方邪沉思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很聪明,怪不得能活到现在。”他也非蠢人,稍稍一想,便知杨飞只是推测而已。
  杨飞受的多是外伤,调息片刻,已好三分,语中中气亦足了不少:“前辈真是过奖了。”
  厉方邪反问他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厉某的往事吗?”
  杨飞连连点头道:“晚辈好奇的很,不过前辈不想说的话,晚辈也不想听。”
  “小子,你说话很会讨人喜欢!”厉方邪陷入沉思之中:“那个人也是一样。”
  “那个人!”杨飞脱口而出道:“就是前辈的大仇人吗?”
  他此言一出,便感后悔,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为何老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自己小时候可是沉默寡言的很,难道就因那时话说少了,现在就要多说点,好补回来?真是奇也怪哉!
  厉方邪瞪了他一眼,却并未训斥,续道:“那个人叫田宝生,是我父亲的得意弟子,家父喜欢他胜过喜欢我这个亲子,还将我姐姐,我最敬重的姐姐许配于他,我自幼丧母,儿时沉默寡言,性格孤僻,难以相处,不为父亲所喜,幸好还有个疼我爱我的姐姐……”他言及此处,虎目已然隐见泪光。
  杨飞心想老子独子一个,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不是比你更惨?
  厉方邪又道:“本来一切还好,就在家姐嫁给那个人三年后的一天,我出外游荡,数日方归,回家之时,竟然发现那个人将我全家上下三十六口杀得干净,只留下剩了半口气的姐姐,因为我姐姐那时已经怀上那个人的孽种。”他双拳紧握,脸色发青,显是愤怒至极。
  杨飞虽然早知结果,仍不觉“啊”了一声,问道:“那畜生为何杀你全家?”他不觉有些同情厉方邪来,自己若是他这般遭遇,恐怕也会变成他此刻这般性格。
  厉方邪沉声道:“原来那个人竟是我父亲一个仇家之子,他为报杀父之仇,隐姓埋名,反来拜我父亲为师,取得我父亲的信任之后,并未立刻报仇,而是一步步控制了我家中产业之后,才将我的家人及仆从杀得一干二净。”
  杨飞心想:有冤报冤,有仇有仇,要是真杀得一干二净才好,免得现在害得老子这般到田地。
  厉方邪激动起来,一拳击在一株数人合抱的参天古树树干之上,右臂生生的陷入树身,而那古树竟未摇晃一下,他缓了口气道:“那个人虽未伤害家姐,可是家姐身怀有孕,气极攻心,亦离死不远,之后早产诞下一子,就是方中翔。”
  杨飞讪讪一笑,避开他的目光,暗道怪不得厉方邪对他这个外甥冷淡的很,只是不知厉方邪到底把方中翔当成仇人之子,还是他的外甥?
  厉方邪又道:“家姐临终之时,嘱我要将方中翔抚养成人,切记不可找田宝生报仇……”
  杨飞忽道:“那方中翔为何不姓田,或是姓厉,反而姓方?”
  厉方邪并未回答,道:“未想当时那个人突然折回,与我打了起来,那个人深得家父真传,武功那时远胜于我,还好他顾忌我手中的婴儿,并未痛下杀手,让我逃了出来。”
  杨飞心道你拿你外甥做挡箭牌,也够狠的,他心中一动,醒悟道:“那田宝生原来一定姓方对不对?”
  厉方邪点了点头道:“我原名厉其正,家变之后,便改名厉方邪,那个方字立意永远不忘仇家姓氏,邪是取正字反意,我立誓要做天下第一邪人。”顿了一顿,又道:“我自知不是田宝生对手,自那之后,遍访名山大川,世外高人,终于学得一身武功,又花了两年时间寻到了已改名换姓、讨了三房妻妾、儿女成群的田宝生,用了三日三夜,将他一家大小,慢慢的一个个杀得干净,唯一留下活命的便是方中翔。”
  “你老子杀了他老子,留下个儿子,长大后杀了你老子,又留下你这个儿子,你后来又把他杀了,留下他儿子,不对,该说你外甥,要不是我将方中翔给杀了,不知道你这个外甥会不会报这个杀父之仇,干掉你这个舅舅!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看来不假,幸好老子没什么杀父之仇,用不着如此头痛。”杨飞思及此处,暗下决心若真碰上这种事,一定要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厉方邪说完,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对杨飞道:“你听完了,为何不说话?”
  杨飞话不惊人语不休:“前辈快快杀了晚辈,晚辈绝无怨言。”
  厉方邪讶然道:“为何你要我杀你?”
  杨飞反问道:“前辈是否从未将此事说给别人听?”见厉方邪点点头,又问道:“知道此事的人是不是都见阎王了?”
  厉方邪又点点头。
  杨飞心中暗笑,面无表情道:“前辈若想此事不传三耳,速速将晚辈杀了吧。”
  厉方邪哈哈一阵大笑之后,冷冷的望着他道:“你自作聪明,用言语激我,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杨飞还未回答,忽闻林外有人大喝道:“杨兄福大命大,厉前辈还是手下留情的好。”
  杨飞眼前一花,却是数月不见的南宫博,他含笑望着厉方邪,天魔箫斜插怀中,面对邪道第一高手,神情淡然,毫无怯意。他上次被厉方邪击伤,便回家苦练,此番不但伤势痊愈,武功亦大有精进。
  随他而来的还有一十七人,隐成阵势将厉方邪围在正中,正是南宫世家名震天下的天绝大阵。杨飞见人多势众,厉方邪重伤之下,恐怕也讨不得好去,心中大喜下,勉强自地上爬起,揖手道:“南宫兄,许久不见,小弟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退到南宫博身后,斜眼瞄着厉方邪,又道:“厉老邪,你身受重伤,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吧!”
  杨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厉方邪不禁大怒,冷哼道:“你命保住了吗?”
  杨飞本欲反唇相讥,忽思起自己中了他什么透髓剔脑大法,只有十日之命,出口之言又生生咽了回去,脸色难看之极,较之死父丧母也不遑多让。
  厉方邪不再理会杨飞,对南宫博道:“南宫小子,你今日又想以众凌寡吗?”
  南宫博自到此林,一直如临大敌,不敢稍懈,杨飞虽说厉方邪身受重伤,可见厉方邪谈吐如常,哪似受伤,对杨飞之言亦半信半疑起来,揖手道:“厉前辈,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日前辈将晚辈打成重伤,晚辈回去之后,静心养伤,反因祸得福,武功略有小成,可说全拜前辈所赐,晚辈也不想报此旧仇,亦请前辈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杨兄。”
  且不论厉方邪是否身受重伤,若是受折李梦柔之前的南宫博,以其心高气傲,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厉方邪喃喃自语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得好,说得好!”言罢,哈哈一阵大笑,身形一晃,掠至数十丈外,几个起落,已然不见。
  天绝大阵一十七人齐齐松了口气,个个大汗淋漓,他们合一十七人之力,与厉方邪气势相搏,竟占不到丝毫便宜。
  杨飞耳中兀自传来厉方邪的声音:“杨飞,你别忘答应厉某之事,你的小命还在厉某手中攒着呢。”
  许久,南宫博回过身来,见得如丧考妣的杨飞,奇道:“杨兄,你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苏美盈出了隆光寺,掠上一座峰头,遥望远方的小城石家庄,向来到身后不久的蒙面女子道:“飘雪,有花语的下落吗?”
  那蒙面女子飘雪揖手恭声道:“启禀宫主,属下等寻遍方圆百里,暂时还没有少宫主的下落。”虽然看不见她容貌,只听她柔美动听的声音,便可让人联想到她是一个何等的美人。
  苏美盈沉吟道:“那个杨飞说花语昨晚在石家庄与他失散,你们到石家庄,再细搜一遍。”
  飘雪应道:“是,宫主!”
  待飘雪离去,苏美盈又道:“清风,你带人搜查隆光寺方圆数十里,务必要找到杨飞的下落。”
  又一名蒙面女子出现在她身后:“清风遵命!”
  苏美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提高声音道:“飞花,明月!”
  两名身材体形一模一样的蒙面女子飞掠而来,齐声道:“宫主有何吩咐?”
  苏美盈道:“你们两个密切监视李万剑的动静,切不可轻举妄动,有事速来向我禀报。”
  那两名女子异口同声道:“是,宫主。”
  许久,苏美盈手中多出那柄蝉翼剑,映着日光,细瞧上面的脉纹,她长长叹了口气道:“宝剑依旧,故人已杳,赵独行啊赵独行,这二十多年,你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杨飞苦笑道:“南宫兄,如果你的小命被别人捏着,你也会跟小弟一样。”
  南宫博会过意来,道:“难道杨兄受了厉方邪什么禁制?”
  杨飞点头道:“那个厉方邪在小弟身上施了什么透髓剔脑之法,说得厉害无比,若是不假,小弟现在只有十日之命了。”言罢,长长叹了口气。
  南宫博脸色大变道:“你只有十日之命,那燕儿怎么办?”
  “燕儿?”杨飞问道:“南宫兄,你找到小燕子了?”
  毕竟他与南宫燕并未大宴宾客,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却是珠胎暗结,对着这个便宜大舅子,饶他脸皮再厚,神情亦是尴尬之极。
  南宫博点点头道:“燕儿现在石家庄,杨兄,你伤势如何?现在能上路吗?”看杨飞衣衫破烂,皮开肉绽的样子,
  闻得此言,杨飞这才感到周身剧痛,全身骨头似要散架,他呻吟一声,跌坐雪地,哼哼哈哈道:“马马虎虎!”
  恐怕伤得不轻。南宫博剑眉紧拧,自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递与他道:“杨兄,这是我家二弟配制的治伤灵药雪乌丸,你先服下两粒,或有好转。”
  “败家子的雪乌丸,好东西!”杨飞想也未想,倒了两粒服下,余下的笑嘻嘻收好,也不还给南宫博,只是称谢道:“多谢南宫兄。”有便宜不占非他作风。
  南宫博微露笑意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杨兄,你在此打坐疗伤,咱们还须尽快赶回石家庄,免得燕儿等得着急。”
  杨飞老脸微红,暗道老子什么时候跟败家子成一家人了,以后跟小舅子争风吃醋,那可尴尬得紧。他胡思乱想,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南宫博诸人自是结成阵势,在四周为他护法。
  用了小半个时辰,杨飞功行一个小周天,伤势虽未立时痊愈,但行走已无大碍。
  为免节外生枝,一干人匆匆赶往石家庄,行不多久,在途中远远驰来一骑,马上之人竟是南宫燕,见了杨飞等人,大喊道:“杨飞,大哥!”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裘大衣,显得娇小之极。
  杨飞迎了上去,南宫燕飞身下马,投入他的怀中,俏脸满是泪珠,哽咽道:“死杨飞,臭杨飞,去了一个晚上也不回来,担心死人家了。”
  众目睽睽之下,杨飞抱着她不是,推开她更不是,只好顺其自然,抹了一把她的泪痕,笑道:“小燕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南宫燕瞧着杨飞,见他衣零衫落,伤痕累累,头顶更是少了一大片头发,情凄形惨,哪还好得起来?不由眼眶一红,怒道:“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要大哥为你报仇。”
  杨飞偷瞥南宫博一眼,支吾以对道:“此人恐怕你大哥也惹不起。”
  南宫燕傲然道:“我大哥厉害无比,有什么人他都惹不起?”
  南宫博苦笑道:“厉方邪,燕儿可否听过此人?”
  “厉方邪是谁?”南宫燕杏目圆瞪,似乎想起此乃何人,知道南宫博真的惹之不起,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柔声对杨飞道:“杨飞,你一定要练好武功,亲自报仇,那才有志气。”
  “一定一定!”杨飞点头称是,心想等我练好武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南宫博忽然板起老脸道:“燕儿,都快是做娘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你单人匹马跑出来,要是途中有所闪失怎么办?何况天寒地冻,风大雪大,受了风寒,我如何向杨兄交代?”
  南宫燕偎在杨飞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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