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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蝉翼剑-第117章

小说: 蝉翼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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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帮腔道:“她二哥在江湖上人称‘不死神龙’,医术高明之极,师伯可曾听过?”事急从权,他也只好大拍南宫逸马屁。
  “原来‘不死神龙’是燕儿的二哥!”白向天眼中一亮,转瞬又黯了下去,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身陷绝谷,又各自受伤,还不知何日能逃出生天?”
  杨飞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能克服重重险阻,出此绝谷的。”
  白向天微笑道:“小飞,没想到几天不见,你成语都用得如此之好,出口成章了。”
  杨飞未料白向天也向他打趣,颇为尴尬的笑了笑,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师伯,你不怪我了吗?”
  “怪你?”白向天反问道:“为何要责怪你?”
  杨飞嗫嚅道:“就是那个,那个您将我逐出振威镖局之事。”
  白向天闻得此言,哈哈一阵大笑,笑了半晌,牵动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些许血丝。
  杨飞骇然道:“师伯,您无碍吧?”扶住白向天,缓缓输过内劲。
  南宫燕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白向天老脸稍见血色,苦笑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燕儿的腿折了,你去找两根如此长短粗细的木棍来,我来帮她包扎。”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下。
  杨飞正为此事发愁,闻言大喜道:“多谢师伯。”顿了一顿,又道:“师伯您重伤未愈,以后切勿如此激动,以免旧伤复发,小飞去了。”言罢,提起飞云剑,正欲离去,却闻南宫燕道:“杨飞,等一下!”
  杨飞回首愕然道:“小燕子,你还有何事?”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你将我移至师伯旁边,燕儿也好就近照顾师伯。”
  白向天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小声了许多,并未咳嗽。
  杨飞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小妮子重伤初醒,自己还需人照看,又如何照顾别人,他也未多语,依言而行,将抱起来有些娇羞的南宫燕放到师伯身畔,又道:“师伯,小燕子就劳烦您代为照顾一下了。”
  南宫燕嘟起小嘴,一脸不悦,白向天微笑道:“小飞,你快去快回,师伯待会还有些话对你说。”
  杨飞应了一声,又施了一礼,便即离洞而去。
  杨飞依照白向天所嘱,砍了几根树枝,用飞云剑削成木板,待得一切办妥,思起苏花语来,便四下瞧了瞧,寻不到苏花语踪迹,心想这绝谷也不算大,必是又跑到小湖那练功去了,他担心南宫燕伤情,故未多寻,又回到洞中。
  此时洞中一老一少谈笑正欢,不时传来南宫燕宛若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见了杨飞回来,却立时抿嘴轻笑,缄口不语。
  杨飞挥剑舞棍,佯作恶狠狠道:“好哇,小燕子,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哪有!”南宫燕看上去精神奕奕,嘻嘻一笑,颇为俏皮的道:“是师伯说了你不少糗事,要坦白的也是师伯啊。”
  “是吗?”杨飞干笑两声,将手中木板递给白向天,问道:“师伯,你看这个行不行?”
  白向天点了点头,吩咐杨飞将南宫燕抱好,脸色温和道:“燕儿,接骨之时可能会有些痛,这荒郊野外,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麻药,你待会忍着点,不要乱动,骨头要是接不好的话,将来可就成瘸子了。”
  南宫燕吓了一跳,哪敢说不,连忙应道:“燕儿会忍住的。”
  杨飞听得暗暗心惊,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蛮干,否则南宫燕成了瘸子,自己将来麻烦可就大了。
  白向天撕下一片衣衫,递给南宫燕道:“咬住!”
  杨飞接过布条,裹成一团,塞到不情不愿的南宫燕小嘴内,对她柔声道:“你要是很痛的话就抓紧我的手,我会让师伯轻点的,知道吗?”
  南宫燕神色痴迷,望着杨飞,轻轻点了点头。
  白向天出手如电,点了南中燕身上几处大穴,在她小腿上推拿了几下。
  南宫燕秀眉紧蹙,“啊”的一声,口中之物掉在地上,欲待挣扎,似乎想起白向天之言,反将杨飞臂肉咬住!
  杨飞痛得咬牙咧齿,额头冷汗直流,硬是忍住没叫出声来。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白向天才将南宫燕断腿接好,待得一切绑妥,南宫燕全身香汗淋漓,痛得昏厥过去。
  白向天亦是一般的紧张,把了把南宫燕脉息,松了口气,对杨飞道:“只要燕儿一月之内不要乱动,大概就无碍了。”
  杨飞忍着手臂剧痛,点头道:“我会注意的。”自怀中掏出南宫逸的那瓶金创药道:“师伯,这瓶金创药甚具灵效,您受了不少伤,先敷上吧。”
  白向天微微一笑道:“燕儿伤处亦颇多,你先帮她擦一下,脸上的那几处伤口尤其要小心点,千万别留下什么伤痕,女儿家最重脸面,还有你手臂也别忘了敷药。”
  杨飞听得颇为尴尬道:“那师伯您先休息一下,小飞去去就来。”
  白向天点了点头,盘膝打坐,悄然入定。
  杨飞抱着南宫燕来到洞内深处,又起了堆火,开始帮南宫燕敷药。
  杨飞轻车熟路,解开南宫燕内外衣襟,细细查遍玉人的每寸肌肤,却见她全身是伤,除了兵刃所致,多半都是摔下悬崖时的擦伤,连胸腹隐秘之处亦不例外,看得他心痛不已。
  杨飞帮南宫燕敷到一半,她却醒转过来,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杨飞怀中,心中大羞,勉强捡起衣衫遮住自己私处,薄怒道:“杨飞,你好坏哦!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你还来欺负人家。”
  杨飞哑然失笑,他原无此心,闻言反有些捉弄的将掌心金创药抹到南宫燕胸口,佯作一本正经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在帮你敷药,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杨飞一只淫手摸在胸口,南宫燕不由娇躯轻颤,低头一瞧,见身上伤处涂满药膏,才知自己果真误会了杨飞,一脸歉然道:“误会你了,对不起。”
  杨飞微微一笑,垂下头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小燕子,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南宫燕泪水落了下来,伏在他怀中抽咽道:“可是人家看见苏姐姐伴着你跳下去了,人家也不想活了。”
  “小傻瓜!”杨飞见她俏脸满是珠泪,不觉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痕。
  南宫燕亦反手抱住杨飞,主动回吻。
  许久,二人唇分,南宫燕满目深情的望着杨飞道:“我好开心。”
  杨飞佯作痛心疾首道:“见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老公我五内俱焚,伤心欲绝,寝食难安,你还开心?”这几个成语用得虽不通畅,倒还合适。
  南宫燕俏皮的眨眨眼睛,喜孜孜地道:“因为人家现在才感到你是真心喜欢人家。”
  “是吗?”杨飞思起自己以前对南宫燕可有可无之情,心中愧然,脸上却故意板起道:“我以前也很喜欢你的,你感觉不到吗?”
  “我……”南宫燕贝齿轻咬下唇,停了一下方道:“萍姐姐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永远不会对女人动真情的,我现在才知这些话儿有些不对。”
  杨飞三番两次栽在姜依萍手上,差点丧命,想起她来就有气,闻言不由冷哼道:“不要跟我提那个毒婆娘,她没安好心。”
  南宫燕睁大美目道:“可是她待我极好的,还教会我许多东西。”
  “东西?”杨飞气呼呼道:“那是她骗你的,你要是按她说的办,迟早连小命也没了。”
  “不说萍姐姐了,啊,杨飞,你的胳臂是怎么回事?”南宫燕妙目转到杨飞鲜血淋漓的右臂,伸出手指,轻轻一摸。
  “啊——”杨飞夸张的一声惨叫,白眼一翻,倒在南宫燕肩头。
  “杨飞,你怎么了?”南宫燕大急,使劲摇着杨飞,不巧摇的地方正是他的伤口。
  这回杨飞假痛变成真疼,弹身而起,抚着痛处,上蹦下跳,瞪眼道:“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吗?”
  “哼,又装死骗我?”南宫燕别过头去,美目余光瞥见杨飞手臂鲜血淋漓,到底有些担心,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杨飞呻吟道:“你咬的,难道忘了?”
  “对不起!”南宫燕总算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歉意写在俏脸上,接过金创药帮杨飞敷了药,忽然嘻嘻一笑道:“咬得好。”
  杨飞失声道:“咬得好?你快咬了块肉下来了,还说咬得好,要不要我咬你一口试试?”
  南宫燕美目深情依依道:“人家在你手臂上做个记号,教你永远忘不了我。”
  “记号?”杨飞贼笑道:“那我也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说着,张开了血盆大口,作势欲咬。
  “不要!”南宫燕尖叫一声,美目闪过一丝异色,若无其事道:“你要咬就咬吧,狠狠的咬,咬得越深越好。”
  “那我咬了!你可别喊痛!”杨飞将头凑到南宫燕身上东嗅西嗅,大口忽然往她乳峰咬了下去。
  南宫燕哪知他咬的是这个地方,顿时大羞,尖叫一声,本能的用手护住胸口,待得定下神来,那里却未感到疼痛,垂首瞧去,见杨飞正怔怔发呆,她不由愕然道:“杨飞,你在干什么?为何不咬了?”
  杨飞望着她双峰上的几处擦伤,心中感动,眼中忽然有些模糊,闻言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南宫燕不解其意,正欲说话,忽感胸口一阵冰凉,向杨飞望去,见他热泪盈眶,心中大奇道:“杨飞,你是个男人,干嘛也哭鼻子,不害臊啊?”
  “小燕子,小傻瓜!”杨飞口中喃喃念着,垂首吻着怀中玉人柔美的胸脯,南宫燕已然情动,反手抱住他的脑袋,檀口微张,轻轻唤道:“死杨飞,臭杨飞,我的好杨飞。”
  又过了许久,杨飞抬起头来,望着俏脸飞霞的南宫燕满目深情道:“你的全身都是我的记号,我还用再留吗?”
  二人柔情蜜意,正自情浓,南宫燕由着杨飞帮自己敷药,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发出一声娇笑,杨飞心中暗叹:为何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她的珍贵。在失而复得之后,他暗暗发誓,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任何心爱的女子。
  半晌,南宫燕已躺在杨飞怀里沉沉睡去,俏脸挂着一丝甜笑,或许,在此危境,反而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吧。
  杨飞帮南宫燕穿上衣衫,又用外衣铺在地上,往火堆中加了些柴火,将她安顿好后悄悄来到白向天身畔。
  杨飞尚未出声,白向天已然睁开双目,微笑道:“总算亲热完了?”
  白向天说得甚是促狭,杨飞老脸一红,有些尴尬道:“小燕子伤重了些,我才刚刚敷完药,师伯,您也上些金创药吧。”说着,便恭恭敬敬的将所剩不多的金创药放到白向天面前。
  白向天道:“我受的是内伤,你这药甚是珍贵,我这把老骨头敷了也没啥用处,不要浪费灵药了。”顿了一顿,又道:“燕儿天真纯朴,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
  杨飞未想他言出于此,微微一怔,连忙恭声道:“小飞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白向天微微颔首道:“至于那个苏姑娘……”
  杨飞脸上更红,急急道:“师伯你怎么知道的?”
  白向天轻笑道:“你以为我入定了,就不知道周围的状况吗?”
  杨飞想起自己和苏花语在此亲热之景被白向天看得一清二楚,顿时脸红过耳,干笑两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向天肃容道:“苏姑娘一向自视甚高,天香宫的规矩又古怪的很,若非你用了非常手段,她怎能看得上你,一个小燕子倒也罢了,你以后若再三心二意,必有你的苦头吃。”
  杨飞极是尴尬,唯唯应诺,此时此刻,他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白向天道:“她母亲说起来也是师伯的一个故友,你若敢对不起她,师伯第一个放不过你。”
  杨飞连声应道:“小飞岂敢!”抬头却见白向天神情有些异样,心想那苏花语的母亲莫不是他的老相好?
  “罢了,罢了!”白向天道:“师伯命不久矣,你们这些儿女情事,师伯想管也管不了,一切随缘。”
  杨飞道:“师伯,您可不要老把死字挂在嘴边。”
  白向天叹了口气道:“好了,说正经事吧。”
  杨飞恭声道:“小飞洗耳恭听!”
  “这是师伯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见杨飞抬头望他,白向天脸色一沉道:“小飞,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非真正的白向天。”
  杨飞“啊”了一声,他同白向天一起住了八年,几乎是朝夕相处,此刻突然听白向天说自己不是白向天,这个也太离奇古怪了吧。
  白向天又道:“其实真正的白向天早在二十三年前就死了,我的本名叫布奇龙,原本是华山派的,你在临汾碰到的那个韩先生大概就是我的师弟韩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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