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快意纵横-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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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的司机一个劲的抱怨。这么好的车，就是省里面也没有那个部门敢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省里面的机。关单位有控办管着，再说咱们纪委的经费本来就有限，想要开好车，除非是进省委接待办，要不进外企也行，他们有钱，什么奔驰宝马的随便你开！”调查组的成员之一调侃着司机。大家都知道，省纪委的这辆桑塔纳有年头了，跑得又勤快，平时为了保养车，司机没少费功夫。
“用不着那么麻烦。现成的，只要。黄宝顺说一声，送你一辆奔驰又怎么样，九牛一毛的事，毛毛雨啦！”其实刚上车的几个人都冻得打哆嗦，，不过谁都没说什么。连推了几次车以后，大家已经不敢再换衣服了，总得留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地方了穿。
看着大家苦中作乐，江明心里颇为感慨。毕竟司机。不是调查组的成员，要是平时，这样当着司机议论案情是违反纪律的。不过江明心中有数，能被安排到纪委开车的司机嘴都是非常严的，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责任，平时很少说话。
又这么跑了将近两公里，迎面，几辆重型卡车和几。台工程机械正在工作着。重型卡车将一车车的碎石倒在路上，接着两台推土机平行推进，后面两台压路机随着作业面缓慢的移动着笨拙的身躯。在它们身后，一条碎石铺就的道路正远远的连接到了天边。
桑塔纳开上碎石路没有多久，司机小声的提醒。着江明：“江处长，这个许术乡还真有钱，你看，这些翻斗车都是他们许术乡的。”司机对车是最敏感的，他当然知道，一辆五吨的国产翻斗车办完手续就得7、8万块钱，这一路上，随便看过去就得有20几辆车门上印着许术乡字样的翻斗车在拉碎石，要是这么计算，单是目前这条新开的公路上，至少也得有上百辆翻斗车在同时施工。
“停一下！”给司机。这么一提醒，江处长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对许术乡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西北省有名的国家级贫困乡，年年靠吃财政补贴过日子，可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又该怎么解释？估计整个仪阳市合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翻斗车，而且这些车都是新车！
司机闻声将车停到了路边一个较宽的位置。江明和调查组的两个组员开门下了车。
观察了一番以后，江明对一个组员吩咐着：“小李，你上车换身衣服，一会在路边想办法拦一辆翻斗车，跟司机聊一聊，看看这车是怎么回事。”
“好的！”小李的话不多，转身回车上换衣服去了，他当然知道江处长感兴趣的是什么。
看到小李换好了衣服，江处长他们也不多说，直接上车接着往前走。桑塔纳当然不能跟小李在一起，否则开翻斗车的司机该有戒心了。
公路还在向前延伸着，一直通到大山深处，不过李村已经到了。或许是大量施工机械和施工队的进场，这个小小的山村也有了一些勃勃生机的感觉。村口有一家显然是刚刚翻新过的小店，店门口有一块不小的水泥地坪，一张大大的防水布正搭在原来葡萄架的上面，几张圆桌和随便摆放的小板凳正好方便往来的人停下车歇个脚什么的。
调查组的车在小店边上水泥地坪上停了下来，江明他们几个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们想在小店这里洗一下，顺便换一下衣服什么的，当然了，还得在这里等一下小李。
“老乡，你这有水么？我们这一路搞得全身都是泥，想在你这洗一下什么的，顺便吃点东西。”江明走进小店里问道。
“行、行、行，我马上让我们家那口子给你们打水。”小店老板很热情的招呼着江明等人，回头往店后面招呼了一声：“来客人了，给端点水出来，客人要洗洗。”
招呼完以后，小店老板带着歉意的对精明等人说：“对不起，我腿脚不方便。水马上就来。”
江明他们几个一听算是明白了，难怪从他们几个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小店的老板挪过地方，原来是个残疾人。
“难怪呢？我说你这小店怎么看做就跟别人的不一样，看来老板还真是个精明人啊！”江明感慨的说。其实不光江明，调查组的几个人都看出来了。这家小店的货架一共有两排，全都靠在两边的墙上，小店老板一张桌子就摆在店门口正中的位置，要拿东西是很不方便的。敢情这事让顾客自己进去挑选，到时候到门**钱就是了。
“嗨，我哪想得出这个办法！”小店老板笑着说：“这都是小黄乡长给我出的主意。原来我们家的小店跟别人家的一样，也是要什么给拿什么。我腿脚不方便，没办法干，只能让我们家婆娘站柜台，后来小黄乡长来了两次，就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说是叫自选商场，让大伙自己进去挑，这样我也能干点活了。这不是，一揽子项目开工以后，我们家婆娘就能抽出时间来帮过往的司机们整点吃的什么的，也算是增加了点收入。”
“那你这就不怕人偷你的东西？”司机挺奇怪的，现在省城已经有一些自选商场了，但是保安措施都挺严密的，到了下面小地方，自选商场什么的基本上就看不见了，更不要说在下面村里。
“没事，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认识，一些摸不着底细的人也不敢乱来。有时候村里面一些毛孩子来偷个糖豆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黄乡长说了，碰上这样的事，偶尔点一下就行，没必要当真，说是可以培养消费群体。其实多数时候，当家长的要是知道了都会把钱给补上。现在村里的人都在一揽子工地上挣工资，谁还那么下作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小店老板笑呵呵的解释着。
“你们村上的人都在一揽子工地上干活了？收入水平怎么样？”江明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了。
“哎呦，那就不用说了。原来在地里干一年也赶不上现在干一个月。要是我腿脚方便的话，我也去了，怎么着都比守着这个小店好。现在就盼着早点通车，保不定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了。”说到这，小店老板的眼睛又投向了正在建设中的公路。
“你就拉倒吧啊！要不是别人小黄乡长给你出主意搞饭店，就你这样，还不是等死的料？你还是想想怎么快溜的把欠别人俊杰公司的钱给还上吧！一天到晚的昏想！”正说着，女主人端着脸盆和水桶出来了，一边数落着自己的丈夫，一边手脚麻利的给江明他们倒水洗脸。
“怎么你们还欠俊杰公司的钱？”江明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这可是个新发现。
“我们村谁家不欠啊？原来我们村太穷，不少人家连饭都吃不饱。俊杰公司接下了一揽子工程以后就跟大伙说，只要大家伙愿意，俊杰公司可以先借给大家伙一些钱，愿意买汽车的买汽车，愿意买拖拉机的买拖拉机，到时候都到工地上去干活，大家可以根据情况用工钱还债，什么时候债还清了，什么时候车归自己。光我们村现在都买了20多辆汽车了，拖拉机那家都有。我们两口子就不行了，守着这么个残废人能怎么办？后来俊杰公司就借给了我们点钱，算是把饭店给搞起来了，要不这些人忙活得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老板娘一看就是苦过来的人，好容易日子有盼头了，说话的底气也重了起来。
这些话如果换一个场合或换一个人（非被调查对象），江明会觉得非常感动，现在做生意的，没有那个不斤斤计较的，少见这么能帮老百姓想的。而且俊杰集团的这个办法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过去未来救济而救济的手段，是真正的授人以渔。如果不出意外，李村的老百姓从一揽子工程项目动工开始就能从根本上改变贫穷落后的状况。可是这个时候，听到小店老板娘的话，江明不知道这么的觉得那么刺耳。
“老板娘，你们别以为俊杰公司是什么好人。你们也不想一想，其实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用煤矿换回来的。那么大的煤矿，别说一百辆车，就是一千辆车都不止，你们这是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调查组的另一个成员在一边接口说到。
“煤矿？拉倒吧！咱们李村有煤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懂事开始，省里的、市里的、县里的，一波一波的来人，结果怎么样？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恨不得把那些大老爷们给抬上山去，临了别人拍拍屁股：李村的煤矿开发价值不大。话都不带跟你多说的，掉头就走。乡里面的乡长换了那么多茬，来一个新乡长就上我们李村来吃一顿，再往后，连放水都不会朝李村这个方向了。解放都几十年了，我们李村连条路都没有，年年吃救济粮！我们家男人要不是为了上乡里挑粮食，至于摔断腿么？你们还想开小车进来？到时候有了水库，十里八乡都能浇上地了，咱的粮食还得往外卖呢！”老板娘一下激动了起来，叉着腰大声吆喝着。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县里太不会算计，好好的一个煤矿，三文不值两文的就给买了。”江明一听老板娘反应那么激动，连忙解释着。
“屁！要不是俊杰公司接下了一揽子工程，就算那些煤矿都是金山也没有，那些当官的都他**的瞎了眼了！”老板娘一副悍妇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说几位同志，你们是上面下来的吧？老这么打听俊杰公司的事，是不是俊杰公司出什么事了？”一直在一边听着的小店老板这会听出了问题，接口问道。
“我们是省里面的，许术乡跟俊杰公司搞的这个一揽子项目有侵吞国家财产的嫌疑，所以省里面让我们来调查一下。请问到什么地方能找到你们村长？”事到如今，江明觉得有些事还是挑明了说的好，他懒得跟这些没有一点经济意识的农民说太多。
正说着，几辆翻斗车一下子开了过来，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几辆车直接升起了翻斗，一下子，江明他们的桑塔纳被围在了碎石堆中。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省纪委的！”司机一看这个情况，什么都顾不上了，跳起来就冲到了翻斗车边上，一边大声呵斥着。
“省纪委的又怎么了？我们盼了那么多年，好容易盼来了好日子，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想来查俊杰公司和小黄乡长？是不是把他们都整走了你们就舒服了？”为首的一个司机从翻斗车上跳了下来，大刺刺的说道。
“你不是要找我们村长么，他就是我们村长！”小店的老板一看从翻斗车上下来的人，顿时底气十足，一指从翻斗车上下来的人说道。接着呵斥着自己的老婆：“臭婆娘，把那水给倒了洗地！”
江明一看小李兵没有跟着过来，担心小李出事了，连忙几步抢上前去，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道：“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已西北省纪委监察处的名义问你，我们的小李同志呢？”
“哎呦，省纪委监察处啊！我还真怕！”村长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我可不敢把你们监察处的人怎么样。你们不是来调查小黄乡长和俊杰公司的么？既然是来搞调查的，当然应该体验一下调查的过程了。我们李村几十年没有路，现在路是开始修了，可惜是小黄乡长和俊杰公司修的，既然你们要调查，不妨尝试一下当年我们李村人的感觉。我估计现在你们那个小李正在20公里外徒步行军呢！”
所着话的时候，又来了几辆车将碎石堆到了桑塔纳的边上。桑塔纳要是想开出来，除非是轮子变成履带了。
“你还像个村长的样子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让你们乡长撤了你！”江明简直是怒不可想，大声吼着。
“撤了我？你撤吧！我还告诉你，我爸爸是我们村的党支部书记，最好连他一块都给撤了，省得累着他老人家还！”村长不屑的看了江明一眼，话一说完，挥手招呼着几个在一边看热闹的翻斗车司机：“行了、行了，都别看热闹了，都干活去！要是这几天修不通路，耽误了机械进场，当心我爹找你们家老的商量事！”
呼呼啦啦的，几辆翻斗车来的快也去得快，转眼，村口小店门口就只剩下小山一般的碎石堆和傻站在一边的江明等人。对了，桑塔纳还能看到一部分，车顶和车顶上的天线还是很清楚的。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简直是土匪！”江明给气得直打哆嗦，脸都白了。
王东海这段时间特别忙。一揽子项目启动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于是，许术乡成了最热门的地方，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找上了门来，希望王东海帮着跟香港俊杰集团搭上线，也好从一揽子项目上分上一杯羹。这其中还包括省人大许副主任介绍来的两个外商。
“王乡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许斌是我们兄弟两的父亲。我们公司在省城和海外都接了不少大型项目，也挣了不少钱。这次听说咱们许术乡搞一揽子工程，我们觉得，也到了我们该回报社会的时候了，所以想请您帮牵个线，帮我们联系一下香港俊杰公司，您放心，要是这个事情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