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仙侠电子书 > 缺月梧桐 >

第305章

缺月梧桐-第305章

小说: 缺月梧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想着,风里带来的兵刃破空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秦盾,他抬起头,在空荡无一人的校武场正有个人影急速闪动,黑色的身形外次是一圈圈闪着的冷酷白光,无情的破碎着夜风。

“赵爵易,这么晚你还在练双戟啊?”

正在操练双戟的却是锦袍队的使双戟的赵爵易,他也是和秦盾刘定强一起入职锦袍队的,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紧张还砍伤了背后的自己队友,人送外号“近不易”。

“夜壶啊,嘿嘿,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还不回去。”赵爵易嘻皮笑脸的停住双戟,毫不顾忌的叫出了秦盾的外号,秦盾这段时间兢兢业业跑前跑后干活干得不错,以他的勤勉弥补不出彩的出身和武艺,也慢慢得到不少队友的敬重。这个第一次行动落下的外号叫的人越来越少,但还是有人就是坚持叫他这个外号,赵爵易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汗流满面毫不在乎自己的赵爵易,秦盾理顺了胸口那团恶气,装作没听见外号,说道:“我刚才去看望定强了,哎,我说你小子,我就看着少了人,我说,咱们大伙都去看了,你不易怎么不去?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现在人还没走,你要去还来得及。”

“去个屁啊。”赵爵易一声不屑的冷笑:“他刘定强怎么了?不就是少林俗家第一吗?被人抽了跑回来,还知道丢脸吗?”

论说心高气傲,秦盾知道赵爵易不比刘定强差,他一直不服刘定强,老想着在武艺上压过这个少林的家伙,什么少林武当,在赵爵易眼里都是狗屎。从小混江湖的赵爵易不服任何人,尤其是同类。

“哀,我说不易你啊,别唧唧歪歪的说风凉话。咱们都是同僚,定强是不小心惹了胡爷,胡爷那种脾气那种人你也知道吧,靠他的神力勉强和武神支撑,不仅武艺高绝而且是德高望重的长乐帮前辈,换了你你能怎么办?”秦盾耐心的说道。

“怎么办?×他娘的,打回去!擦靴子我干,端茶送水我干!但是你欺负到我头上,我天王老子也不认!大不了打死我啊!还不知道谁打死谁呢!反正我不能像娘们一样挨了打捂着脸跑回来躲屋里,什么玩意儿?!”赵爵易一口痰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又开始舞戟。

秦盾撮着牙花往回走,看了看赵爵易黑暗里暴烈的双戟飞舞,心中却想:“这小子!×的,我不会不如你,老子也不怕胡不斩,×他娘,江湖上谁怕谁!”

=

王天逸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保持着身体前倾靠在桌边的姿势。

大摇大摆坐在圈椅里的苏晓看了一眼眼前的“木鸡”,得意洋洋喝了口茶,又捋了捋头发,微笑了起来。

“背信弃义!畜牲!”王天逸突然动了,一拳把眼前梨花木的桌子凿了个洞,满脸狰狞到好像要吃人。

苏晓吓了一跳,一口茶呛住了,连声咳嗽中抬起头问扭曲狰狞的王天逸道:“哎哎,你发火个什么劲啊?这是大好事啊!高兴才对啊。”

原来刚才满脸喜色的苏晓过来给王天逸传达内部消息,武神在建康不远的地方,追上了曾经和在丁三引荐下他签订协议的三个门派的掌门,单枪匹马的他把对方全部杀光,从尸体上搜走有自己签名的协议,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高兴?!”王天逸愤怒的眼里都要喷火,他扭头怒问苏晓:“这消息哪里来的?不会是栽赃吧?”

苏晓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靠,人是在官道旁边饭馆里杀的,武神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上来就索要协议,被拒绝后当即说要动手,目击者足有几十人,一个人赤手空拳对五六个高手啊,谁有他那种身手?谁会看错?消息是慕容世家给的,那饭馆从老板到伙计都是他们的眼线,还有其它证人,肯定无疑。不过我听到之后也怀疑了,妈的,这也太嚣张了吧,光天化日地就击杀几日前刚和自己签约的人,谁听说过这种毁约法子的?不愧是武神,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是人吗?咱们家的高层都被他震惊了,这小子肯定是个人物啊,太卑鄙太残忍了。啧啧。”说着,苏晓摇头晃脑的啧啧赞叹起来。

“啪”王天逸面前的桌子又被打出了一个洞,牙齿咬得咯咯响的王天逸青着脸绕过桌子,直楞楞的大步朝屋外走去。

“你怎么了?干嘛去?”苏晓一跃而起,如同肉山一样抱住了王天逸。

“我去看丁三!这个畜牲居然这么无耻的耍他!”王天逸回过头,眼睛已经被仇恨烧红了。

“切,你这人,他耍了丁三,要和他决裂吔,对我们是天大好事,你这长乐帮锦袍队司礼怎么急眼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恼过!你小子,不会也和那些楞头青一样迷丁三吧?”苏晓问道。

王天逸这才从震惊后的愤怒中回过神来,讪讪的停了脚步,暴怒后的热血却还停在脸皮上缓慢的褪去。

恢复了常态的他,长抽了一口气,也是震惊自己居然为了丁玉展被骗而暴怒了。

一个帮派干将怎么能让感情压过利益?

面对上司,王天逸非常尴尬的说道:“我刚才有点混乱了,丁三大侠不大侠的我不管,但是我很佩服这个家伙,所以听了章高蝉那个小人的所作所为,有点同仇敌忾吧,毕竟这种事情一开始是看你是朋友才求你的,哪有这种出尔反尔还大开杀戒的禽兽行为?换了哪个人,能不恼啊?”

“别装了你,我看出来了,别看平日里你小子装得人模狗样的,心里还是像那群傻小孩一样景仰丁三的侠义吧,所以章高蝉耍丁三好像耍了你一样,都快要吃人了!哈。”苏晓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王天逸却不敢随意应付:“我是挺敬佩这个人的,刚才确实恼了。但我公私分明的很,您放心,义气永远排在忠孝后面!如果不知道这点,我还是个人吗?”

看王天逸说得很快,眼睛老往屋外苗,苏晓一声笑:“你别着急啊,消息是慕容世家给的,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到咱们这。丁三早带着他那群债主债友扑去出事的地方了,要知道,武神杀人厉害,但他杀完之后是根本不管的,尸体摆着呢,丁三不去,谁给他们几个孤魂野鬼收尸?”

“那章高蝉呢?”

“昨天已经回到建康,”苏晓看着脸皮抽搐一下的王天逸,冷笑起来:“慕容开口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

江南的雨很冷。

淅淅沥沥的砸在衣服落在肌肤上,并不会如箭矢般让你流血让你送命,但那种冷彻肌肤的感觉却如一团黑色的雾包裹你的全身,让你失魂落魄,让眼前的湿漉漉黑乎乎的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这是武神章高蝉此刻的感觉。

他骑着马孤零零的走在建康的雨夜里,漫天的雨水彷佛都是他的魂魄,零落成丝破碎成滴失魂落魄的落在天地间。

因为他失魂落魄,胯下的马都走得七扭八歪,在漆黑的巷子里散乱的撞着前行。

两天前他杀了丁玉展求着他要挟他签约的几个掌门,他不是三岁小孩,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人在不如意的时候,总是后悔。

所谓后悔,不过是希望事情重来一遍而已。

章高蝉这个前几天还经常兴奋得晚上睡不着的人已经在后悔了,他脑子里乱轰轰的在想:如果我死活不签协议,那么我就用不着去这么做,不过是丁三小小的折了面子而已;我为什么要心软签啊?如果我那天不参加那个英雄聚会,盯三自然不会把他的事情套在我头上,我的婢女也不会趁机发难;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碧环都让我丢尽脸面呢?如果我见到翠袖不动心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连回去见若若的脸都没有了,我该怎么面对她?唉!如果我不来建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为什么不让秦明月这个人来呢?我为什么要费力和他抢这个不讨好的差事呢?如果我不来,我肯定不会被翠袖迷住,肯定不会被一个婢女羞辱,也肯定不会得罪了丁三兄弟,更不会在这里强忍这钻地缝的心境来这里在那些江湖朋友面前显眼。现在在家里搂着夫人逗弄孩儿,不知道有多开心多幸福?!!!!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章高蝉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悲痛后悔中,胯下的马发出一声悲鸣,朝前一跳,章高蝉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狠狠打了马一拳,他已经忘了当时为了什么争夺来建康的身分,他生生拍碎了两张桌子!

但是所谓后悔,不能改变的才会后悔。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后悔慢慢化作苦酒填满肚肠,章高蝉感觉彷佛自己呼出的气都是苦的。  不过再苦,宴会不能不出席,人前笑脸不能不摆,自己是昆仑的掌门,代表一个门派出席大会啊,所以今天晚上强颜欢笑的他再次应邀去参加慕容兄弟的宴请,人人看他的表情都有些微的变化,毕竟光天化日下赤裸裸的杀戮毁约对谁来说都是震撼,他不知道在这些些微变化的笑脸下的心是怎么想的,他不敢去想,他也在心里质询为什么武当的跟哨不选在黑夜里让他出手,而恰恰让他在白昼太阳、众目睽睽下行动。但这只是根小针,带来一点刺痛而已,和杀人毁约背信弃义带来的迷离痛苦感觉相比,不过是大餐上的花叶点缀而已。这种事情不管在白天黑夜什么时候做,并无分别,因为章高蝉并不习惯于它。

他不想见人,所以当几个主人请他去几个街区邀请并护送翠袖来酒会,章高蝉默默的站起来走了出来,并没带什么随从。

他知道慕容秋水想翠袖和自己复合,但家有妻子,上有岳父,更上面还有那个削瘦冷峻的千里鸿,谁能让这事发生?

这些事发生之后,翠袖离他越来越遥远,甜蜜的畅快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敬而远之的丝丝愧疚,他感觉一个如此的美人景仰他崇拜他,自己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抛弃了她,把她的美意踩在脚下。她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剩下的只有淡淡的伤感和痛苦,宛如这江南的冷雨夜。

翠袖住的宅院不远,章高蝉以前来过不少次,此刻到了院门,却不想进去,下马就在院门外通报了一下,扭头却看到斜对面的街上有几个长乐帮锦袍队的手下,靠在路边的墙上或站或蹲的避雨,在嬉笑取乐。

“您来请翠袖小姐过去啊?”管家腿脚伶俐的跃出门槛,却面有苦色:“可是马上长乐帮少帮主要来拜访。”

章高蝉再次扭头看了不远处那几个锦袍队的年轻人,已经知道这是霍无痕过来前的哨戒,他来找翠袖?心理涌起了酸酸的妒忌,他微微摇了摇头,暂时忘记了这不舒服的感觉,说道:“是慕容秋水公子要我来帮忙护送翠袖小姐的。”

“哦,那就好。我马上通报小姐,她马上去。霍公子来了,我就问问他要不要去找你们。您要不要进去等?”

章高蝉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摇了摇手:“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就好。”

拒绝了仆人给他送来的一把油伞,他牵着马退后几步,怔怔的立在街心,夜雨中。

两个北来的行人挤在一张伞下路过这院门,有些吃惊看着街心这个呆呆不动的人,绕着走了开去,好像是碰到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烧鹅……烧鹅……最后两只,甩卖了……”木轮咕咕噜噜轧过地上青石慢慢的响进了这条街,南边过来是一个推着小木车沿街叫卖的小贩,下车上面的顶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布帘用来遮雨,但却早被雨水打透,在夜色中,整个人车都变成泛着水光的黑色,和天地间的雨夜合为一体,就像此刻武神的心情。章高蝉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低下来了头,却发现脚上的靴子已污秽不堪。

“卖烧鹅的,多少钱一只?”那几个锦袍队成员一个个都年纪很轻,一脸的无忧无虑,烧鹅的香味让他们站起来走进雨里,追着那辆车走了过来,却没想到这黑漆漆的雨夜竟然还有行人,不仅有而且还想买烧鹅,仿佛怕锦袍队抢了自己的到口美食,南边街口拐进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卖鹅的!”一下就超过了锦袍队五六个人。还有没有先来后到?这赤裸裸的插队抢食马上引起了这群“地头蛇”威吓般的低声喝骂,这几声骂娘声在黑夜里分外清楚,一下子就引起北边过来的那两个挤在一把伞下的行人的好心情,他们放慢了脚步,眼睛盯住了因为生意而停住车乐得笑呵呵的烧鹅小贩,小心翼翼并满心期待的等着看一场马上就要发生的纠纷,当然最好是斗殴。

这一眨眼的工夫,原来还寂静无声的暗街好像就要热闹起来。但章高蝉指绝得烦躁。

宛如天鹅和蛤蟆之间的区别一样,这些市井之徒的斗殴娱乐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绝没有看热闹的闲心,这只是让他恶心。

幸好并不用再等,四个轿夫抬着一个小轿停在门槛上,四根葱指轻柔的伸了出来,门帘微微卷起,露出了翠袖有些哀怨的脸,檀唇微启,她在说什么?

不过几日没见,但章高蝉一见这张脸还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