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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仙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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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此之际,鸠摩智竟捧出了一方一尺见方的玉函,且其色泽温润,如晶膏流脂,乳晕欲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方玉,可作上乘玉符百枚。

若以此为礼,显然已是足够。

然却不然,云扬子从未寻找过玉,是故这便不会是鸠摩智所谓敬奉给云扬子之物。果不其然,正当云昙与众人都略有诧异之时,那鸠摩智忽空出一手,猛然抓在那玉函上!

喀喇!美玉崩裂,人心如碎!

那玉函迸开,内中现出一物,众人皆盯目视之,不由倒吸冷气!

无量道尊!那函中所置,不是别物,竟是一颗鲜赤淋淋的……人头!

这人之头颅,通体血赤,方一迸开玉函,就有一股阴戾惨厉的血腥之气扑面而出,于众人心头狠狠一击,好似这人头,竟是在万千鲜血之中浸泡过的一般。

也诚然如是,这枚人头,确实是血中浸染出来之物。云扬子,诸长老与须陀老僧等,自是一眼便辨认了出来。那血赤的人头之上,宛如有股股腥红的血水尚在流溢,只在那头颅两侧,各生有一枚晶莹剔透,漫布血色经络,水晶一般银亮的……耳朵!

血首生银耳,系出百战窟!

这枚血首之上,真正有用的,便是那一对血色纹络的银耳。

血线银耳!

这竟正是过往经年,云扬子为治云卿卿先天不足,无脉而不能练气之症,遍寻的血线银耳。

血线银耳,并非仅只是望文而生义的生有血色线络的银耳。银耳之物,朽木所生,残木之精华,对于寻常人而言,实是一味良材,若是年份久了,生有人脉络一样的线纹,那便是极上等的可以与千年万载的山参云芝相比的宝物;但是这血线银耳,却并不是这等木质残端的东西,说来却甚为恶心,乃是那等阴气惨烈,或是坑杀,或是战场之地,总之是亡者无数的埋骨之地,因是死者血气精华郁结,经数十百年地长而出的一种状如人头颅的阴物,这物血气精华充盈,然而阴气戾气过甚,独有两侧晶莹灿灿,有血色线络纹饰的人耳状部分,可以采取,以为入药炼丹之用。

这傲来岛上,诸国林立,自然是少不得血腥的厮杀征战,往往死者以十万百万计,流血漂橹,想要能滋生出这血线银耳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奈何是这东云国地处傲来岛之东近东方大海处,更兼那云岚宗实力颇为不小,东云国已经不少年没有与外征战了,想要找那等埋葬无数死者的地方,古迹虽有,数十年内却是不可能找得到。更为重要的是,这血线银耳一生,七日内无人采撷,不以上等玉函纳之,便会化作虚无,凝聚的死者精血之气,尽皆化作天地之间的灵气,消散一空。

故而,要找这血线银耳,实在是需要极大的运气。

云扬子遣弟子找寻许久,连自己也亲自出山过,只为寻此物配一味“玄元散”为女儿治病,不想他未寻得,竟是被摩罗道之人寻获了。

若是以往,云扬子定然心喜若狂,纵然摩罗道接下来提出的条件十分苛刻,他也会竭力留下这一枚血首银耳,只是如今嘛……

他心头渐渐有了计较,眼中却有明光闪烁,对一切缘由洞若观火一般,忽笑道:“我是正求此物,摩罗道主,你有何用意,便直说了罢。”

鸠摩智显然只是个幌子,一切还是摩罗道主作主,云扬子这一点看得分明。

摩罗道主却也干脆,直言道:“我知道兄求此物,乃是为了疗令爱无脉不足之症,我与摩智将此物奉上,只为一事罢了。”

“何事?”云昙抢声问道。

“无他,我知令爱天赋不凡,不下我儿,令爱痊愈之后,定然有大前景,我此举,正是为了我儿求娶令爱卿卿姑娘为道侣,从此你我两派共结亲好,不知道兄夫妇意下如何?”

章二六 事出诡异

章二六 事出诡异

举座皆惊,无人不知云岚宗宗主有一个女儿,天生虽有好悟性,然而却生而无脉,不能练气,纵然是云扬子寻了不知多少绝密丹方,也向来无用,并不能解这天厄之症。

修道人所求者何?

纵道有三千,莫过一句,长生耳。

既不能修道练气,不能长生,纵然是云岚宗宗主的女儿又如何?凡俗一人罢了。

血首银耳乃罕见奇物,然众人依旧不信,世间真有何灵丹妙药,能将凡人造出仙体。

否则,以云岚宗之能,十数年来,何故一无所获?那所谓“玄元散”,大抵也不过是托其名,无有什么效用罢了。只不过是云扬子求药心切,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看这玄元散中一味“血线银耳”便知,想这血首生银耳,是最为血腥凶戾之物,多为邪魔收敛死气血光,炼那邪道魔法所用,如何能够用来入药?

云扬子夫妇经年执着于此,却也可以理解,只是摩罗道主父子此举,却着实叫人费解了。原本云岚宗与摩罗道就大有不对头的意思,况且适才云扬子之举,已是坐实了站在海安派一边的屁股,摆明了立场,摩罗道主此举,岂非是摆明了自寻打脸麽?

果然,云昙仙姑先就冷哼,旋即嗤笑道:“道主好生魄力,血线银耳本已难得,更何况我那女儿是个没用的人,怎敢去作贵公子的道侣?”

云扬子和诸长老俱都默然不语,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摩罗道主却不以为意,欣然道:“仙姑此言差矣,儿女之事,岂可止较于此?我辈练气修道,若仅限于这些桎梏拘泥的话,岂不荒唐。”

那鸠摩智果然极其配合乃父,适时地道:“启禀世叔,小侄只是素问这位卿卿妹妹性恬怡然,品格不俗,实为我所爱者,况且我已寻到了此物,定就能解了卿卿妹妹的病厄,小侄愿与她结成道侣,岂不两相皆宜?”

“放肆!”云扬子忽冷喝道:“你这是在要挟本宗主不成!?”

“小侄不敢,不敢。”云扬子勃然大怒,鸠摩智也心有所惧,便渐渐退了两步,到了乃父的身旁。

“道兄息怒,”摩罗道主劝解道,“只是还请道兄三思如何?”

云扬子与云昙都未说话,倒是云明长老先说道:“摩罗道主,卿卿这孩子,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十分喜爱,倒是舍不得,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云明长老适才分明隐隐表现出了返虚之境的迹象,是以他此话一出,便几乎是定鼎之言。那云诃长老也道:“今次道盟大会既已如此,不如便就散了,诸位各安性命去吧。”

说罢,云岚宗六位长老便先消失在了殿中,与此同时,与云明长老说好手谈半句的须陀老僧也去了,他座下十二名佛徒自去殿外不提。

众多练气士见状,便开始纷纷告辞起来,不消多时,也去了七七八八,只有少数心野胆大的,还想留下来看摩罗道的笑话。

然而摩罗道主忽然怒叱一声,这些人便也都散了去。

原本声势不小的道盟大会,十万里傲来修道练气界二十年一度之盛事,竟就这么散了。

唯有摩罗道中人还留在殿中,摩罗道主的脸色却有几分难看,许久乃道:“道兄,你当真不允?”

云扬子却针锋相对,“我倒想问道兄,小女并无殊处,你因何竟起了这样心思?”

摩罗道主父子沉默半晌,摩罗道主忽哈哈一笑道:“我行事气盛,略显过犹不及,是故想和道兄攀个情谊罢了。道兄既然不允,那便算了。”

“只是道兄既然遍寻此物而不得,我摩罗道索性便做个人情,将其送与道兄,改日有事之时,还请道兄勿要掺上一手为是。”

求亲不成,他这索性便只以一件云扬子寻求之物,换来云岚宗一个不掺手的承诺。

然则,自从将注意打定在云卿卿身上时,便注定了起失败。

自然是因为,今日的云岚宗宗主之女,已是今非昔比,非但已经解了那无脉之厄,更是已经是丹元之境的年轻高手了。

“道兄告辞!”

对于摩罗道主的辞去,云扬子竟未在意,更没有拒绝对方留下的血首银耳。

“个中古怪,尚值推敲。”

他定下这个注意,才略略拱手送了摩罗道一行人出殿而去。

此番,云岚宗倒是没有再开启那掩山五行云光大阵,阻拦摩罗道一行。

摩罗道主驾起那乌云,便如疾电一般逝去,消失在云岚山漫天的云光之中。

不消片刻光景,乌云曳光而去,便已出了云岚山的掩山大阵,径往北方摩罗国摩罗道中而去。

当此之时,那乌云之上,一直立在摩罗道主身后的鸠摩智,却忽而跳起脚来,顿足大骂:“你这废物,不是说了那云扬子对其女儿爱之莫深,只要取出此物,便能娶得他女儿?”

而身为其父亲的摩罗道主,此刻却显得唯唯诺诺好似孙子一般,小心地说道:“这个……这个,晚辈实是不知,这云扬子为何竟会这样。”

“要不是云岚山上,极有可能真的有一个返虚之境的存在,本尊早已动手去抢,哪里还用这般!”

摩罗道主惊道:“前辈,那云明……当真已经是返虚之境,认知根本的存在了?”

他说话之间,额际竟隐有汗迹出现,盖因这傲来之地,向来独有他摩罗道与云岚宗争锋,若是云岚宗竟当真出了以为返虚之境的存在……眼前这位前辈,其脾性乖张得很,天知道会不会扶他摩罗道一把?

“若是他得了好处便走,那云岚宗返虚之境的存在加怒于我摩罗道,岂不危矣?”

对方却一眼便看破了他心思,不屑哼道:“莫道本尊不知你所想,那云明不过元神境界罢了,云岚宗返虚的那位,却不是他,不过本尊自然不惧他。哼,幸而那云扬子已收了东西,只待本尊留下的手段得计,自然仍旧可期。”

摩罗道主鸠突摩心下一颤,连忙唯唯应是。

眼见乌云上的一众摩罗道弟子对此目瞪口呆,实在是道主竟然被自己的儿子训斥,还要恭称前辈,他们的脑袋一次运转不过来,不由得就瞠目结舌起来,那被摩罗道主成为前辈的鸠摩智,眉眼一凛,忽然探手一抓,瞬即就从之间迸射一片惨白的劲气,好似条条利箭,分化而出,那些摩罗道弟子门人连反应也来不及,便都被这劲气由头顶而入,当场七窍流血,双眼一闭。

摩罗道主惊骇欲绝,牙关颤抖不能言语,然而这位前辈却混不在意道:“怕什么,他们仍旧是你摩罗道门人。”

果然,这些弟子门人少时之后,便复又睁开眼来,若无其事地伸手擦去耳鼻口中喷出的血迹,依旧如常人一样,恭敬地立在一旁,只是那眼底之中,哪里还有一丝活人的生气?

摩罗道主与这位手段狠厉的前辈俱都未曾发觉,那乌云之下,一片云光之间,一头苍鹰呼啸而过。

而在云岚宗那边,云扬子夫妇惊疑片刻,便将早已变了脸色的木轩、红鸾二人携了,离开了大殿。

章二七 抢你媳妇

章二七 抢你媳妇

云岚宗上渐复平静,恒苍等人,还有水合派的青荷仙子业已回转,除却木轩红鸾二人承认,外出寻药之时,曾于无意中向一野修练气士漏出过寻找血线银耳的消息,而被云扬子喝命至后山崖下思过外,便再没有多余的大事发生。

这一年的傲来道盟大会,便在一轮诡异古怪的变故之中仓促结束,只是其后续,却引人遐思。

那海安派必不干休,丁阳道人扬言举派而伐摩罗道,是否已成行?那被灭的烈焰谷究竟是否炼了那邪魔之法九九元灵魔焰亦未可知,至于那白炎君子是否真的和海安派一同杀上了摩罗道,便更加无人知晓了。

因为以云岚宗之能,在此之后,竟也未能打探到任何变故消息。

好似道盟大会上的纷争,已然便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然而有些人的心头,依旧难以安定。

云岚宗所有在山外游历的弟子,早在道盟大会之初,便大多已召集回山门,大会之后,云扬子便命其中近百人分赴东云国都中及北疆诸城坐镇,余下者都在宗门内每日倾听宗主与诸宗老授道讲法。

而偌大云岚山,唯一清闲的,大抵便是方才出关了的云卿卿了。

自成就丹元之后,她不得已还是闭关了一次,以稳持丹元,凝练道基,然而她终究天生不是练气的秉性,只是闭关了些时日,便即出关了来。实则以她的情形,乃是十数年于大道之上已有心境道行,忽一日凝练真元,成就道胎丹元,就好似那凡俗之中的读书人明心见性,有学识数十年者,虽不能与练气士相比,有莫大神通手段,然而若是一朝顿悟那天地至理,便也有可能从此迥异于常人,能见人所不能见,避人所不能避,也算是一桩成就,她此时便是如此,若是乘势而进,闭关深悟,想必于道法一途,更能有所得。

只是她生来如此,性情恬淡,倒不喜这些。

云扬子夫妇也曾提及,那摩罗道主之子提亲之事,云卿卿不置可否,连在意也不曾多在意半分,只是道:“父亲忘了,千羽祖师叔早已见证过,女儿已是有了道侣的。”

夫妇二人结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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