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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狼狗男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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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个屁!”死豺狼,办事老是这么流里流气,教他怎么安心让他单独行动?虎仔忿忿想。“还不跟上去!”
  “是是。”老人家的脾气真大。豺狼转动眼珠子,扫见跟监对象行走的方向,笑意更深。“预计在中正纪念堂逮捕目标,十分钟后展开行动。对时,两点四十六分二十七秒,结束。”
  “机伶点,别忘记上头紧盯着你。”
  “我知道,谁教组长亟欲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少要点嘴皮子,别忘了这个『救命之恩』的结果是什么?”虎仔没好气道:“它的结果是让你的纪录里多了个『不服从上官命令』的警告。”
  “很辉煌不是?”
  “豺狼。”虎仔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这表示他的话很认真。
  豺狼明白,所以没有和平常一样,跟他笑闹打诨。
  “我很看重你,不希望你刚进这圈子就因为锋芒太露,被人莫名其妙给摘头。”
  摘头,是他们的行内话,意指新生嫩草被连根拔起。
  “多谢老大哥这么爱护我的头。”说话的同时,豺狼低头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两只犬科动物该行动了。叫小猫准备好香槟,我要冰的。”
  听见这话,狐狸也凑上前来嚷嚷:“我也要!再追加一份番瓜鸡肉派。”
  “……”
  “虎仔大哥?”没响应。豺狼挑挑眉,再唤:“亲爱的虎仔老大哥?”
  “妈的!去给我抓人啦!人跑了,我就扒你们两只狗的皮作脚垫!”去他的,还香槟、鸡肉派哩,存心找死!
  “是。”一狼一狐,语带笑意,应得很是精神。
  未多时,只见两名男子悠闲漫步,穿越贵阳街与中山南路交叉口前的斑马线,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往“大中至正门”走去,神态悠闲,一如寻常人。
  直到前头的男子忽然拔腿急奔,两人终于展开行动。
  迅如雷,疾似火。受过严酷训练的执法者,一反之前笑嘻嘻的痞子样,即便神态仍带轻松自若的笑意,可眼神透露出的严谨,却更让人印象深刻。
  忽然,枪声响起,如利刀,划开中正纪念堂该有的悠然闲情。
  “豺狼!”狐狸急叫出声。
  对方立即予以响应。“我没事。”不过就是左颊破了点相,无碍。
  而这笔帐,他会好好找人算清楚。长腿一蹬,矫捷的飞跨过石椅,手刀凌厉砍中歹徒手腕,登时,枪枝落地声与惨叫在同时刻响起。
  “我跟你有得算了,小范。”豺狼呵呵笑着,横过左颊约八公分长的伤口血珠流溢,滑落至唇角,让他标榜和蔼可亲的笑变得狰狞恐怖。“上一个害我破相的人,他坟前的草现在已经长得比你还高。”
  “你娘的,谁怕你啊!今天被逮算老子倒霉,死条子,啊——”颇有气势的不甘威喝惨遭铁拳灌顶,变成惨叫。“我要告你!告你刑求逼供!”
  豺狼闻言,嘿嘿嘿直笑出声。
  “亲爱的小范……”口气之甜腻,让人毛骨悚然。
  找到弹壳放入证物袋的狐狸正好听见这番对话,摇头叹气,开始同情起不知好歹的犯人。
  认识豺狼一阵子的人都知道,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和缓,就代表有人要开始倒霉,而且其倒霉的指数与好听的程度成正比。
  果不其然,下一秒,狼拳毫无预警的,以闪电之速轰进小范腹部,力道的狠、重,打得小范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这里不是侦讯室,还不到侦讯的阶段,只能算是犯人拒捕,我方不得已采取强制行动,你明白了吗?”
  “你这该死的臭条……啊!”
  “还不想乖乖配合吗?”豺狼笑得更灿烂,两排白亮的牙齿在阳光折射下,看在歹徒眼里,更像欲将人啃食殆尽的可怖撩牙。
  咕碌~~口水在小范喉间滚过一轮,才顺利咽下。“我、我配合……”
  “很好,警民合作,社会才能长治久安。”
  哇咧!狐狸啧啧称奇,望着豺狼的脸,顿觉心惊胆战。
  明明笑得那么灿烂,像个孩子似的单纯可爱,说出来的话和行动的狠劲却让人触目惊心。狐狸有点明白他之所以代号“豺狼”的原因了。
  千万千万不能被那张“卡哇依”的小帅脸给骗了,他提醒自己。
  第四章
  停妥车,步至自家门前,瞅见客厅灯光外泄,有一瞬间,龚歆慈呆了住。
  以考上北部大学为名,她十七、八岁起就在台北展开独居的生活,念书、找工作全是一个人。
  一个人过日子,久而久之,已经习惯回到家,摸黑探索墙壁开灯,面对阗无人声的空屋子,任由孤独袭上心头。
  直到半个月前,家乡故人来,上官谨借住她的房子。
  多了分人气,寂寥,意外地少去一大半,这点让龚歆慈感到讶异。
  即便因为生活方式的回异,他们不常碰面,她却不像以前那样,觉得寂寞。
  因为她知道,这幢小别墅里有第二个人的气息,虽然不常见面,却实实在在的存于原本只有她一人的空间。
  点一盏灯给回家的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甚至,隐隐约约还闻到菜……烧焦的味道!
  “老天!”龚歆慈惊呼一声,急急忙忙开门进屋,直冲厨房。
  果然!炒锅白烟频冒,熏得她泪眼汪汪,夹带辣味的烟雾刺痛双眸,顿时泪水模糊视线,只看见黑蒙蒙的人影,拿着什么在半空挥舞。
  “小谨?”
  “咳、咳咳~~歆慈,你回来啦?”白雾中,男人的声音哽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今天咳咳~~很难得,你这么早咳咳咳~~”
  相较于他生涩的手忙脚乱,龚歆慈俐落的激活抽油烟机,打开气窗,解救了烟雾弥漫的厨房。
  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上官谨顿觉整个人活了过来,被烟熏得湿漉晶亮的圆眸,难掩感激之情的瞅着恩人,垂头丧气与感激涕零的表情综合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个身高逼近一八○的男人,而是一只因为闯祸,双耳垂贴头颅,祈求主人原谅的金黄色小狗。
  是错觉吗?龚歆慈揉揉眼,定睛再看,方才视线中摇尾乞怜的可爱小狗又变成她的邻家小弟。
  “抱歉。”上官谨懊恼地道:“我太久没下厨,手脚有点生疏……”
  “我看是非常生疏。”她试着在这混乱的场面里装出严肃的表情,无奈上官谨的表情太可爱且好笑,逼得她直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歆慈?”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你住在这儿,我却没有好好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没这回事。”上官谨忙说:“其实打扰你已经很不应该,你工作忙,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
  “你受伤了?”龚歆慈突然转移话题,不知是故意,还是纯属巧合,打断他自惭形秽的说辞。
  “什、什么?”上官谨会意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这里。”细滑的指尖点在他左颊血痕下方。“伤口裂开了,在流血。”姣好的脸庞微扬,凝视那道红痕。
  太过专注于他脸上的伤,龚歆慈压根儿没发觉当自己的手触及他脸庞时,他莫名忽起的颤动。
  在她眼里,上官谨仍是她在花莲住时认识的邻家男孩,即便多年未见,形象依旧,她的关爱源自于对家乡故人的情感,没有其他。
  “怎么受伤的?”龚歆慈打量这道伤。伤口看起来很新,所以才会这么轻易裂开吧!她想。
  “啊?呃,那个……”谈及这话题,上官谨突然变得不怎么自在,有点紧张。“被纸划伤的。”画家与纸,再合理不过的理由。
  龚歆慈不疑有他,因以前也有被纸的边缘划伤手指的经验,很能理解。
  然后,她牵起他的手往客厅走,举止自然,却让上官谨呆了住,愣愣的跟在后头,忍不住追忆起往事,瞬霎间,仿佛回到过去。
  每当他闯祸,被这位邻家姐姐发现时,总是会被这么牵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
  不像爸妈跟上头三个姐姐那样,在他闯祸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劈头大骂,然后他会涎笑说些好听话,让大伙消消气;接着呢,这些大人会全数败在他的笑容下,无可奈何的原谅他。
  龚歆慈从不骂他、不打他,只是将他带开现场,找个安静的地方,宁定的看着他,直到他觉得不自在,认错道歉为止。
  他不是真心认错,绝不是!只是不喜欢在她眼中看见对他觉得失望的眸色。
  只要他认错道歉,那抹失望的眸光就会绽出喜悦,好象在称赞他似的;为了看见这样的眼神,他甘心认错,然后下次再犯。
  脑海中,不是刻意,却牢牢记着她因为他转忧为喜的眸光。
  他很喜欢她的眼,从以前就……
  “嘶!”左颊的刺痛将他拉出追忆,回到现实,龚歆慈正坐在茶几上为他抹药。
  “我太用力了吗?”她问。
  “不是,没有……”
  龚歆慈继续上药的动作,力道却比之前要轻柔许多。
  上官谨注意到这点,也意识到两人因为擦药的缘故,分外靠近。
  因为靠近,他嗅进淡雅似花的香水味,也看见她工作后难掩的疲惫,微乱的发丝随风轻拂,若有似无的滑过他的脸,提醒他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是许多男人心目中的大众情人,是电视台的知名女主播。
  多年过后,他和她,都是成年人了……
  “好了。”敷上纱布贴好胶带,龚歆慈边整理药箱边说:“以后小心点。”
  “谢谢。”在醉人的温香里强迫自己回神,上官谨醺然道谢,暗地里费了番功夫静定心神后,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老妈的安排,上官谨再次感到无奈。
  突如其来的借住非但打乱他所有计划,也像在考验他是否能抗拒眼前的诱惑,修练成现代柳下惠、人世苦行僧。
  唉~~圆眸垂掩,他应该绞尽脑汁想个好借口搬离这里,可是……
  “一起去吃饭吧!”龚歆慈放回药箱,开口邀约,不知道自己打断了对方的沉思。“你来了之后我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你,难得都在家,今晚不开伙到外面去吃好吗?我请客。”
  听见“吃”这个字,上官谨一张脸倏时亮了起来,尤其是眼睛,亮晶晶得媲美天上繁星,只差没伸舌头表现垂涎,方才的满心苦楚如风吹云雾散,连影都见不到。
  事关乎“吃”,上官谨可以把任何事暂拋脑后,“吃饭皇帝大”这五个字俨然就是他人生的中心思想。
  龚歆慈见状,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不愿这么想的,但他真的好象……
  一只小狗狗。
  一大早望见厨房里忙碌的纤细背影,上官谨很难不感动。
  但感动之余,还有极为浓厚的心虚和愧疚。
  这屋子的主人大概是怕他哪天不小心毁了她家厨房,要不就是烧了整幢房子,才会每天早上做好料理,以供他三餐所需。
  “其实我可以到外面去吃,真的。”探头进厨房,上官谨严守屋主的禁行令,不敢越雷池一步。“你不必那么麻烦。”
  之所以会有禁行令,是因为日前他不小心烧坏她最钟爱的水壶,故而除非必要或她不在家,他还是少出现在厨房为妙,以免勾起屋主对这件事的回忆。
  “不麻烦。”龚歆慈没有回头,动作俐落的翻炒锅中的芥兰牛肉。打从上个礼拜起,她就会在出门前准备些菜色,让他随时有得吃。“我以前也常这样,一大早起来,先准备早餐,再顺便做便当……”话语跟锅铲交击声同时停住,飘溢菜香的空气也随之一凝。
  才刚起头的回忆突然没了下文,听出兴味来的上官谨开口催促:“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那些都是无聊的陈年往事,不重要。你吃辣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少放点辣椒。”
  转移话题的意图明显,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上官谨很配合,“我什么都吃,不挑。”借住的日子还很长,不必急于一时。
  “你是不挑,但前提是必须要好吃。”凝重的气氛因为话题的改变,也跟着消失,又回复原先属于早晨的轻松自在。“伯母把你的嘴养刁了。”
  “你也是,煮的菜有我妈的味道。”
  “我是她教出来的,口味会相似也是理所当然。”
  “现在的女人标榜独立自主,女强人的形象里很少有『会做菜』这项专长。”他说,忽然笑了起来,“有多少人知道你这么会做菜?”
  “我没有太多机会下厨,做一人份的料理很麻烦,特别是在控制食材的份量上,买多难处理,买少又没人卖,干脆吃外面;但是现在不同了,多你一个就像多了四张嘴、四个胃,想做什么菜都可以。”他的胃口好到让她不必担心剩菜剩饭的处理问题。
  只要做出的料理美味,端到他面前只有一种结果:清盘!
  “你把我说得像头猪。”还是有四个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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