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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仙朝帝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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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信对本王而言当真可有可无,只要能报得大仇,为日后的琉君开辟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琉国,本王就算被千夫所指万民所骂,又何妨?”

鼻尖一酸,璃珠看向殿堂上那个面色苍白却气宇轩昂的男子,眼眶已湿。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露出他的意气风发、真龙之姿,明明可以做琉国数百年来最伟大的明君,立下不世功业,可他偏偏执意如此,坐视大妖乱国,忠臣枉死,世家横行,成为日后史书中口诛笔伐的昏君。

若不是那个人。。。。。。

死死拽紧拳头,璃珠强忍着眸眶中的泪花,指甲深嵌肉里而不自知。

“等王妃生诞之日,便是报得大仇之时,想来也没多久了。”

李鈺笑着道,他说得愈是轻松,璃珠愈是忍不住的想哭,仿佛重回七年前,又变成了那个拥有一颗柔软多情少女心的娇公主。

“可是。。。。。。”

梨花带雨,璃珠抿了抿嘴,直直看向笑吟吟的君王,半晌才道:“你就忍心抛下宣儿?”

“不是还有你吗?”

李鈺轻松的说道:“想必王妹定会尽心辅佐宣儿,助他成就不世基业。。。。。。还有,昨晚那个无邪居士去过宣儿那。”

闻言,璃珠止住泪水,蹙眉道:“那个无邪居士当真奇人,一夜间翻云覆雨,将本来毫无希望的安伯尘救出。”

顿了顿,璃珠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道:“难不成,那名无邪居士知道了王兄的秘密,这才找上宣儿?”

“应当不是,听那几个世家公子所言,无邪居士是路过琉君,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安伯尘出身佃户,本是一默默无闻的小仆僮,居然在一个月间平步登云,名传琉京,想来和那无邪居士脱不了关系。指不定还是师徒。”李鈺轻敲金案,若有所思道。

璃珠公主点了点头,目露深思:“那无邪居士手段高绝,能入梦显灵,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走琉宫。。。。。。莫非他的修为已至神师?”

“至少是神师。”

“王兄可是想要为宣儿招揽此人?”

“正是。若是乱世到来,唯国中有神师方才有立足之本,否则,若非兵败,便是沦为附庸。”

闻言,璃珠公主疑惑的看向琉君,沉吟道:“那为何王兄迟迟不发兵救援,金吾卫掌于左相之手,王兄是在等他发兵?”

“左相也不会发兵。”琉君笑着摇了摇头:“无邪居士虽已不再是秘密,可他的身份来历依旧无人知晓,即便左相离公子恐怕也不知。所以说也不会发兵援救,若是无邪居士现身,那他和安伯尘必定有关系,自不用相救。若他不现身。。。。。。”

“不现身如何?”璃珠问道。

“若他不现身,则说明他的确是路见不平方才救了安伯尘,那安伯尘是死是活自看老天。”

淡漠平静的话音传入耳中,璃珠公主心头忽地一动,却是想起了那日和安伯尘同舟而眠时,被硬生生毁去的金器。

犹豫片刻,璃珠还是没对李鈺说出,在她心中忽地冒出一个荒谬之极的念头,转瞬后,璃珠摇了摇头,将那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

。。。。。。

朱雀街外的华衣街上,百姓们或是躲在家中,紧闭窗门,或是向外四散奔逃。

却有两匹骏马,两个少年急匆匆的行于华衣街,向朱雀街而去。

“穿布鞋的,你说那厉霖真是安伯尘所杀?”

“不是。”

张布施毫不犹豫道。

“这位安施主可真是个会惹事的主儿,今日非但没来上课,还惹上大祸。”

无华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他心头忽地一寒,如剑的眉毛轻轻抖动着,余光中,就见张布施也是一副戒备之色,眉头蹙得更紧了。

街角转来一队骑兵,蒙面,重甲,清一色的地品修为,将张布施和无华堵于路口。

“阿弥陀佛,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俊美无双的面庞上渐渐浮起火热之色,无华低声道。

第一百三十章 血染墨云楼(中)

这队人马绝不会是厉家军,三十骑个个拥有地品修为,要知道;地品修为无论放在哪都至少有资格做一校尉。

打量着眼前的骑兵,张布施心中暗道。

和性急的无华不同,张布施遇事总喜欢琢磨再三,而无华也非是不喜欢动脑子,只不过他常常由着性子来,性子一起,便不再考虑那么多,就比如眼下。

华衣街头,白衣僧人翻身下马,双掌合十,一步一佛号,七步之后,已走到那队骑兵身前。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何故拦道?”

无华一副得道高僧的庄严神色,看得那三十骑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僧要去朱雀街,还望诸位让给道。”

无华又道。

“刷!”

三十柄钢刀出鞘,挂于马前,骑士们虽没说话,却已不言而喻。

“阿弥陀佛,既然众施主执意不让,那小僧只好自己过去。”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无华淡淡的说道。

不远处的张布施微微蹙眉,心知无华是准备硬来了,若是寻常骑兵倒也罢,可拦截于此的可是三十个地品高手,和无华修为一般。以无华的实力,对付三四个当没问题,六七个稍废点力气,十个往上几乎不可能。

张布施如是想到,转眼后,就见一阵金砂从白色袈裟下涌出,脚踩金砂,无华身如旋风,一瞬间飘过三十骑。下一刻,三十匹骏马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扬起前蹄,脖颈处都裂开一道口子,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仿若梅花点点倾洒于华衣街头。

和尚不杀生,只因坐佛前。一朝从秦国天倾寺中走出,除了佛祖,还有谁能止得住他与生俱来的杀性。

三十匹骏马倒地不起,三十骑士翻身跃起,怒不可遏的看向施施然的无华,青火自刀尖蹿出,合成刀阵斩向无华。无华不慌不忙,抽身后退,手捏佛家法印,剑眉挑起,低喧一声:“哞!”

佛印中自由浩瀚真言,佛号喧出,无华脚底的金砂陡然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斩魔棍,被秦国僧人抄于手中。刹那后,无华逼身而上,一条斩魔棍舞动如风,变招连连,仿佛疯龙出渊,猛地拔起,劈斩向那三十骑。

张布施看得清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斩魔棍看来就是无花的道技了,出入无形,游弋空色,倒有几分佛家奥妙,只可惜无花杀性太重,佛法存于表,未入心中,一条疯魔棍强归强,却远远未强到能战败三十个同级好生的地步。

果然,一棍落下,石街轰响,十丈内再无完地,当先的七名骑士被震飞,可其后的二十三骑毫发无损,手握钢刀杀向无华。

“这和尚,就爱逞能。”

张布施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刚欲拍马而上。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陡然一震,眯起双眼看向天头。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已是乌云滚滚,遮天蔽日,重若万钧,似要压向七十里琉京。

张布施心头一动,转目向无华看去。

少年僧人手提金棍,白衣轻扬,却纹丝不动。在他的双眉间裂开一条缝隙,仔细看去,竟是一条竖立着的眼睛。

天目生出,天头云层间破开一汪漩涡,漩涡中黑气缭绕,转眼越过万丈高空被无华吸入天目中。这一张一吸间,二十三地品骑士已杀至近前,然而弹指间,他们个个露出惊恐至极之色,面对无华那只睁开的竖眼竟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的顿立当场,动弹不得。

斩墨棍扫过,二十三骑横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激起尘埃飞扬。

乌云渐散,云卷云舒间,无华犹豫着,终究还是没有击落斩魔棍。

“不杀人。。。。。。。”

低声呢喃着,无华暗叹口气,余光中,张布施拍马而来。

“穿布鞋的,如何?”

扭头看张布施,无华眯眼问道。

“将就。”

张布施眼皮也不抬一下道,心头却生出一丝好奇。无华背对他,有意无意没让他看见天目睁开时的情形,张布施自然不知他如何让那二十三骑定于原地不动。

天生无底洞者各有异相,各有神通,师父也曾提起过秦国少年僧,直道他的天目神通为世间一绝,算是无底洞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张布施也不气馁,平日两人赌斗时无华虽未动用天目,可他也未曾取出眉中那两把刀,若真正全力以赴交手,胜负依旧难测。

不过,应当不会有那一天。

感觉到无华不服的目光,张布施心中好笑,可转眼后,他的眉头又深深皱起。

无华凭借一己之力杀败三十骑,就在这当口,马蹄声传来,两人放眼望去,又有三十骑从街角转出。一模一样的黑假蒙面,同样也是地品修为。

他们是谁的人?

张布施心中暗问,就听无华笑了起来。

“穿布鞋的,该你了。”

心下无奈,张布施苦笑着策马而上,就听一阵嘶鸣声由身后传来。

两人转身,一眼便看到拍马冲来的安伯尘,相视一眼,两人同时面露古怪。

刚散学他们便急匆匆的赶向朱雀街,却是因为听说厉家围攻墨云楼,以为安伯尘还在楼中,这才马不停蹄赶来,谁曾想到安伯尘竟从他们后面跑来。

“安施主别过去!”

无华心中一急,失声叫唤道。

安伯尘心急如焚,哪有心思理会他,猛踢马腹奔向朱雀街。

出乎张布施和无华意料之外,原先挡在路口的三十骑不约而同的散开阵形,放安伯尘过去,随后又合拢阵形,望向两个少年,严阵以待。

“奇怪,为和放安兄弟过去,却要拦着我们。”

张布施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着。

“穿布鞋的,还愣着干嘛。”

耳边传来无华的声音,余光中少年僧人已经手提斩魔棍率先冲了上去,张布施略一犹豫,也拍马而上。可他心里却隐约猜到,若是有人有意不让他们过去,恐怕这蒙面骑兵将会没完没了。

。。。。。。

冲过华衣街,安伯尘已能看见墨云楼前的黑压压的大军,心中愈发焦急。

李小官每日下午都要去墨云楼等自己,吃过晚饭再回铺里,此时他定被困在楼中。厉家人马围而不攻,想来知道自己不在楼里,守株待兔,只等自己回转。

就在这时,安伯尘眉头皱起,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了,厉家在京城起兵,这是大逆不道之举,叛国的罪名。琉君若想对厉家动手,何不在这时派兵镇压,一来解决心腹大患,二来名正言顺。。。。。。从栋苑到朱雀街隔着老远,厉家军就这样长驱直入。。。。。。”

回头看去,尘埃飞扬间,安伯尘清晰的见着和无华、张布施战在一起的铁骑,下一刻,他心头剧震,脸色发白。

这一路行来,安伯尘心慌意乱,压根没去多想。

此时此刻,安伯尘哪还猜不出那些对局者的想法,一切都因为他另外一个身份——无邪居士。想来琉君等人一直在怀疑自己和无邪居士有关系,这一局让厉家投石问路,他们坐视不管,静静等待。倘若无邪居士现身相救,那他和自己再脱不了关系,倘若无邪居士不救,自己死便死便了,连同厉霖身死狱中在内,恐怕都是那三人其中之一所为,只为激怒厉家,陷自己于死地,引来无邪居士。

无名之火从心头腾起,转眼被安伯尘压下。

正如先前在井底所想的一般,自己固然好运连连,可面对那些上位者的倾轧,依旧如同蝼蚁般无力,纵然能逃过一次又一次的死局,却免不了再度沦陷九死一生之境。

火风扑面,掀起长发向后飞扬,兵戈马蹄声轰轰作响,一股脑地传入少年耳中。

这一瞬,安伯尘心底那个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深吸口气,安伯尘猛踹马腹,加快行速。

原本他打算在朱雀街寻个无人的角落施展火行术救出李小官,可眼下却知道万万使不得,此时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一举一动都逃过那些人的耳目,若是施法,定会暴露身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施法未被发现,李小官神却不知鬼不觉的被救走,谁都会猜到是无邪居士所为,安伯尘最后的依仗公之于众,行于琉京又将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可是,李小官非救不可。

前方固然是死路,安伯尘却义无反顾。琉京一个多月来,经历了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初时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心如止水,安伯尘的心境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心境涨得再快再高,也只是修行的保障,对于眼前的局面毫无作用。

想要从千军万马中救出李小官,又不得行法,如此,就只能蛮干一场了。

从始至终,安伯尘似乎都是依仗着运气和急智,方才屡屡涉险过关。

现如今,面对那些无形巨手的倾轧,面对围死墨云楼的两千雄兵,面对卑微如蝼蚁的命运,安伯尘心底深处的热血再度难以抑制的奔涌而起。

马蹄阵阵,兵戈噌噌,千军万马当面,一将一枪,取上将首级如拾草芥。

戏文里如是唱道,或许早在那年的望君湖旁,便让少年悸动不已,直至今日。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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