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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穿入聊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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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牛皮大鼓,极其坚韧…非常绷紧,肉身拳头打上去。顿时有巨力反震回来,指骨间隐隐作痛。但陈剑臣的双拳轮流上阵,毫无畏惧地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鼓皮上。

咚咚咚!

声音虽然不算大,但稳定而有节奏,足以让官府里面的大老爷们听见了。

那老官差勃然色变,喝声尖锐起来:“大胆刁民,乱打官鼓,好大的胆子!”

陈剑臣剑眉一扬:“此鼓本为鸣冤鼓,但凡百姓有冤,人人得而敲之。你这官差,私定规矩,乱收钱财费用,其罪可诛。”

老官差气得三尸神暴跳,自古“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鸣鼓收费的规矩已定了不少年头了,何曾有人敢出来说话?

不料今天碰到个楞的,直接就用拳头砸上了,简直要挑战官府的权威呀。

如斯想着,他就从腰间掏出一条铁链子,要去套陈剑臣。

陈剑臣凛然一喝:“我乃秀才出身,你敢无端动手?”

此时王复等人也上来,站到了陈剑臣一边。其实王复心里是毛毛的:官差要钱就给他嘛,区区一贯而已,况且这里是苏州不是江州,闹将起来,对方随随便便就可以下无数绊子,这案子就不好办了。

论及官府里的弯弯道道,黑黑白白,王复可是比陈剑臣清楚得多,但他不知道,陈剑臣就算清楚,也不会忍气吞声地跟着别人的规矩走的。

听到他的大喝,老官差脸色一变,有些犹豫:对方是秀才,他一介官差根本不能随意下手,还是进去禀告师爷再做定论。

一转身,很麻利地跑进了府衙。

鸣冤鼓响,升堂审案,此为定例。苏州府衙的升堂效率还是可以的,约莫一盏茶时间后,大堂摆开,两排官差站立,杵着根水火棍,笃笃笃地击打在地面上,嘴里则很例牌地喊着:“威武!”

陈剑臣和王复昂然进入一他们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有着见官不拜的豁免权利。

大堂气势威严,正中高悬匾额:“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坐着一官,五短身材,身形如葫芦瓜似的,一张圆脸,1小眼睛,留两撇八字须,看起来就像个不倒翁似的。

苏州府尹莫则宗莫大人在官场上的确可以说是个不倒翁,苏州知州换了三任,但他这个苏州府尹依然稳如磐石。

一如果说在天统王朝,知州一职权高位重,为一州最高领导的话,那府尹一职则差不多相当于州府法院院长,主持审理一州大小的事故案子,其中肥水,多得堪比苏州河水,所以说这是一个人人都想坐上来的位置,大肥缺。

啪!

不管有事没丰,先拍惊堂木再说,此为官威“堂下何人击鼓升堂?见了本官缘何不跪?”

王复赶紧上前一步,作揖道:“学生江州明华书院生员王复,见过大人。”

“学生明华书院廪生陈剑臣,见过大人。”

大人身边的师爷顿时喊道:“你们可有路引名牌?”

一所谓路引名牌,都属于证明身份的东西,尤其是离开本州到他州去,必须到官府办妥路引名牌,没有的话被官府查到,会论以“逃窜”要依律定罪。换句话说,这是这个世界的“护照”。

王复和陈剑臣呈上路引名牌,师爷验过了没问题才还给他们。

两名秀才来击鼓报官,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官学里的廪生,身份有些特殊,往常对付百姓的那一套就不好使了,莫大人便道:“你们为何事击鼓?可有状子?”

状子为诉话的呈文,升堂时必不可少。在路上陈剑臣早就提笔写好了,现在便呈交上去。

莫大人看完,吃了一惊:光天化日,拦路掳人,还杀了一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案。赶紧打醒精神,和师爷商量几句话,首先叫仵作去验明死者的伤势,又一一录了。供,签字画押了,然后再派出两名捕快带领一队官差赶去案发现场勘察一这些都是办案的惯例做法,在程序上无可挑剔,办完了这些后,莫大人就叫王复和陈剑臣回客栈等消息了。

他们等得起,只是被掠的鲁惜约却是万万等不起的。

飞来横祸,出了这般事故王复长吁短叹,眉头紧锁,归程只能往后压了。晚几天回也没事,只不过陈剑臣把鲁惜约托付给他照应,无端被人掠走了,就有点交代不过去。其实陈剑臣并没有任何怪罪他的意思,陈剑臣心思玲珑,想及这桩事故,第一反应便是,对方可能是李逸风那边的人……

李逸风和鲁家有着血海深仇,当初为了谋夺鲁家的产业,李逸风勾结地方里正,以及官府,无所不用其极,用极为卑劣的手段害死了鲁惜约的父母,从而把偌大的鲁家产业抢了去,这才能成为如今的苏州一大豪强。

其中的过程,鲁惜约俱深深地记在心上,并全部告诉给陈剑臣听了。

陈剑臣听完,对李逸风的评价就是九个字“如狼似虎,恶人猛于鬼”。

时隔多年,漂泊在江州的鲁惜约回来祭拜父母时萌生了复仇之念,只是在船上刺杀未果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李逸风就起了疑心……

只是目前情况不明,很多东西都不好下定论。只能肯定的是,这定论不能坐等官府下。无数例子早已证明,等官府有了定论后,那母猪都已经爬上树了。

报官,只是表面程序上的常规动作。

暗地里的动作,就要动用身边所能帮得上忙的因素了,其中最大的助力,无疑便是皇甫父女。只可惜皇甫员外负伤在身,不能变出人形走动,否则有他出面会更加给力。老狐狸精行动不便,就只能退而求次,请小狐狸精出手了。娇娜固然有些莽撞,但她毕竟身怀法术不是?

况且,离开胡庄之时娇娜还曾提过一个名叫“松娘”的名字,说其能帮忙打探消息,莫非那也是一只妖?

陈剑臣暂时不明所以,嘱咐了王复几句后便只身返回胡庄去一留王复在苏州城府内,一方面为了聆听音讯需要:另一方面,有些事情被王复知道了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

望尽青山,青山处处风刀雨剑,能真正承受得起的人并不多!。

第一百一十六章:怪鸟

心情有点焦急地回到胡庄,迎面娇娜走过来,道:“先生,报官的情况如何?”

陈剑臣皱着眉:“能怎么样?按章办事呗。”

娇娜道:“爹爹叫你过去呢。”

“嗯。”

应该是娇娜把鲁惜约被掳的事情告诉皇甫员外了,如果这个老狐狸能提供帮助的话,解决事情的渠道无疑会丰富许多,快捷许多。若是眼巴巴等官府查案,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时间越长,后果越不堪设想。香儿已出事了,陈剑臣绝不愿再看到鲁惜约出事。

房间内,皇甫员外就垫着一个枕头中躺着。看上去,一只全身皮毛火红的狐狸这般如人地躺在上面,能给人一种诡异而荒诞的感觉。

不过陈剑臣司空见惯,倒没有什么惊奇。

“留仙,听说鲁姑娘出事了。”

“嗯。”

陈剑臣又把报官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到他无视府衙规矩,以拳击鼓的作为,皇甫员外眼眸一下子明亮,随即伸出爪子习惯性地掠了掠嘴边的长须,道:“留仙此举,固然意气风发,但只怕官府会趁机下绊子,拖延办案的速度。”

官官相护,那老官差敢于私定规矩娶钱,定然不是单方面的行为,而是代表了整个衙门的利益团体。

一边娇娜立刻插嘴:“都发生命案了还要先收钱,这规矩狗屁不通。先生打得好,要是我在,直接就把那鼓给敲破了,摆设之物,留之何用?哼,明明是鸣冤鼓,却要私设规矩收钱才能敲打,若果别人没钱那不得鸣冤无门了吗?”

皇甫员外登时瞪了她一眼。

娇娜却毫无退缩:“爹爹,虽然娜儿答应乖乖听话,但也不能如此不辨是非曲直地听话。先生,你说对不对?”

赶紧把先生亮出来。

陈剑臣哈哈一笑:“皇甫小姐此言大快人心。我等之辈,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问得发蒙振聩…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为名?求财?争权?夺利?

只怕四者正是天下读书人孜孜不倦地苦读的主要目的吧,所求所盼,不外乎一朝上皇榜,鲤鱼跃龙门,光宗耀祖,一世荣华。

陈剑臣忽而想起悒悒离开江州,被贬到浙州金华的聂志远,其上任江州知州后,励精图治,关爱民生,属于不折不扣、愿意为民做主的清官,只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浙州路八千”最后落得一个从三品知州罢黜为九品县令的下场。其中原因,绝非仅仅是为了反对弘法的缘故,必然还夹杂着其他许多的利益冲突。

学而优则仕,但仕图险恶,远超做学问的简单。

皇甫员外霍然动容,呼的坐起来,道:“留仙,听你这句话,我似乎知道为什么你能修养出正气了。哈哈,你能做如斯想,定然不会指望官府破案救鲁姑娘出来吧。”

陈剑臣眉毛一扬:“我等不起。”

“那好,你现在有何说法,不妨一说?”

陈剑臣沉声道:“李逸凤,李大官人。”

皇甫员外凝神道:“你怀疑是他所为?”

“对方的直接目的就是掳人,而鲁姑娘在苏州地界只有李大官人这么一个仇人,他必然会是第一嫌疑对象。”

皇甫员外眼睛眨了眨:“你的意思是说鲁姑娘身份被识破,故而对方要下手?”

陈剑臣道:“以李逸风的势力背景,他要打听出一个人的身份来其实并不难吧。更何况鲁姑娘回乡祭拜父母,肯定会留下不少线索的。”

皇甫员外又掠一掠胡须,连连点头:“留仙所言不错。”

娇娜鼓起眼睛道:“既然有了线索,我们应该马上行动。鲁姐姐多留在对方手里一会,就多一分危险。”

这是皇甫员外问:“松娘呢?有她在就好找人了。”

娇娜回答:“娜儿也不知道她飞哪里去了,这两三天都不见人。”

陈剑臣好奇打听:“松娘是谁?”

娇娜随口回答:“松娘就是一只鸟儿,嗯,先生你应该见过的。”

鸟心陈剑臣马上就想起那只美丽而怪异的飞鸟来,羽冠而白眉,尾巴极长。这么说来,这只鸟儿也是一只妖?

怪不得它的表现总是透着古怪。

皇甫员外仿佛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解释道:“松娘本是一只奇鸟,偶然被老夫所获,便施展些手段点化了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开窍,仅是开了一半而已。故而有些灵通,会说人话,尤其善于刺探情报等。呵呵,其实老夫是想找这么一只鸟儿给娜儿作伴,但不知怎么搞的,它和娜儿,天生不对头,常常吵架。”娇娜嘻嘻一笑:“爹爹有所不懂,一只狐狸和一只鸟儿吵架最是有趣了。”

皇甫员外翻了个白眼出来,难为他如今用狐狸原形做这么一个高难度的情态动作。

陈剑臣不关心这个,问:“那现在松娘到底在哪里了呢?”

娇娜摇摇头:“就是不知道说也奇怪,她平时基本都在庄上的,能到哪里去?对了,前些日子她跟我说很喜欢鲁姐姐,会不会跟着鲁姐姐去了?”

一鲁惜约在胡庄上住了一段日子,她性格温婉,和娇娜等人相处得都不错,现在听说一个半妖鸟也对她有好感,实在有些无语。

娇娜越想越像那么回事,道:“她肯定怕我和爹爹骂,所以就悄悄跟着我们出庄到了苏州城里去。”

陈剑臣问:“既然如此,当鲁姑娘遭难之时,它为何不出手帮忙?”

娇娜没好气地道:“先生,松娘只是一只鸟儿,灵窍只开一半,阴神都还没有能出窍呢,除了半空投粪,用嘴巴叼石头扔人外,能奈人何?”

陈剑臣哑然,不过也知道娇娜说的是事实,人分老少壮弱,妖一样分。有些妖就算能开窍,但也不具备太大的本事。诸如盛妖小义,刚出道的时候除了披着画皮吓人外,一无长处,就算一个十岁孩童都能踩死它。开灵窍仅代表拥有了灵智,有了学习法术的基础,而本身力量并不能一下子就一飞冲天了。尤其本体孱弱的妖类,实在属于“弱势群体”之一。

皇甫员外忽道:“娜儿,如果你猜测正确,那松娘现在肯定和鲁姑娘在一起。它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飞回来禀告,是因为要跟随劫匪的行踪,要打探他们到底会在哪里落脚,然后才回来告诉我们。”

闻言陈剑臣一拍大腿:“聪明!”

山林莽莽,道路崎岖,本来罕无人迹的地方此时却有一队人在前行着一这些人,总数有十二个。

哦,应该有十三人。皆因其中一个被麻包套住,只露出一双脚来。

这是一双长得很秀气的脚,或许因为挣扎的缘故,一只脚上的鞋子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剩得洁白的袜子。

前一段时间的挣扎无疑让麻包平人筋疲力尽了,或者已气急攻心昏迷过去,被两名汉子抬着走,一动也不能动。

十二名汉子,个个身形彪悍,身穿紧身黑衣,用黑巾包头褒面,行迹非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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