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五雷镜乃是正宗的道家宝物,刚一举出来,立即感觉到周围阴煞怨灵,镜面上自动泛起细密的电丝,噼噼啪啪,电光乱窜,饶是齐星衡还不能完全发挥宝镜的威力,镜面照向何处,那里的黑煞鬼军皆不能正面相抗,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齐星衡大喜,举着宝镜,在浓浓的黑煞之开出道路,继续前进。
岳清城被黑煞困在里边,前后左右尽是漆黑一片,方向难辨,如意青光也被压倒身前不足两米之处,他却不知道这阴云乃是北邙山冥圣徐完的一件极为厉害的宝物,名叫五煞落魂云,只要功力足够,能够用这云将整个北邙山都给罩住,若不是他手的如意也是一件至宝,此刻他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那周奕竹在空观看云,见岳清城有如意护身,齐星衡那边更是轩辕战甲灵符和上清神符双重保险,都没有被宝云抽离魂魄,只有一个断了一只手的家伙昏倒在地,魂魄被收到了云。
她心不满,又祭起散魂鞭向岳清城打去,岳清城一见头上黑鞭又至,顿时吓了一跳,他只知道师父的神婴剑才能抵挡那东西片刻,自己先前了一下,到现在还觉得神思恍惚,昏昏欲睡,若是再挨上一下肯定是不能活了,他一咬牙,所幸将师父赐予的如意祭起,化成一道青光迎了上去。
“啪!”一声脆响,青玉如意立时粉碎,不过散魂鞭也被如意灵光震得倒飞回去,周奕竹接在手里,冷哼一声:“我看你这回还用什么抵抗!”一扬手又将神鞭抛出。
岳清城见如意粉碎,还来不及心痛,神鞭再次落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正要闭目等死,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婴儿凄厉的嚎叫,一道血光分开重重黑煞,透射进来,将散魂鞭托住。
这次神婴剑却是从五台山上方向飞来,原来,这神婴剑岳琴滨共炼了两柄,先前那柄被周奕竹用鬼琵琶弦缠住收了去,这回见徒弟有难,不得不把剩下的这柄又放出来。
岳清城眼见师父神婴剑飞来,还来不及惊喜,耳边又传来师父的传音:“这女人自有为师料理,你快带着你齐师弟和那两个小回来。”岳清城也真是被吓坏了,转身就跑,忽然耳边岳琴滨传音又起,“你胡师叔被这五煞落魂云摄去魂魄,你去将他尸体捡回来!”
岳清城勉强用剑光护身,在岳琴滨的指引下,破开重重黑雾,找到了胡式的尸体,背了回来,又汇合了齐星衡三人,一起冲出黑雾。
那青年甚是机灵,还不等到五台山便提出来要带着那男孩走,岳清城摇头道:“你们来历可疑,师父也让我带你们上山,还请到山上去分说清楚吧。”
青年无奈,只得跟着二人上了南台山。
先去找岳琴滨,等到了观,岳琴滨、蒋三姑、许飞娘,还有前几天遇到的那位何章师伯竟然都在,岳琴滨手里拿着一支三寸多长的神婴剑叹息不已,原来刚才周奕竹在五台山脚下兴风作浪,正赶上许飞娘和蒋三姑从台山过来,那何章追求蒋三姑多年,也一同跟来,四人一同出手,将周奕竹赶走。
因为顾及冥圣徐完的面,四人并没有出面,只是每人放出一口飞剑,那蒋三姑更是不愧“枭神娘”之名,下手毫不留情,差一点便把那周奕竹拦腰斩成两段,非但如此还用混元夺魂秘法抢回了胡式的魂魄,只是岳琴滨先前被收走的那一柄神婴剑却是被人家带走了。
一见四位师叔师伯,齐星衡和岳清城急忙过去见礼,齐星衡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看到许飞娘了,自从上次她把自己送到南台山普济寺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这是看她比初时憔悴得多了,脸色阴沉得很,当下不敢多说话,规规矩矩地站在她身后。
山下发生的一切,四位五台派高人全都如亲眼所见,一清二楚,当下也不多问,岳琴滨并不亲自动手,而是在一旁指点岳清城如何救治胡式,使用什么法门让他魂魄归位,功夫不大,已经变成尸体的胡式便醒转过来,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五台山,又见了许飞娘,立即不知好歹地向岳琴滨指正齐星衡指使灵心杀他侄孙。
齐星衡刚要反驳,岳琴滨冷哼一声,向胡式训斥道:“我们五台派的规矩,虽然不禁男女,全凭自觉,将来成就,皆是自得,但却不容许在山上清静之地胡来!你强奸女童,已经是坏了规矩,哪还有一点修真之人的样?那灵心恨你入骨,那般说只是为了借助许师姐来对付你,被人算计兀自不知,成日里不思进取,背地净干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没得让后辈弟笑话!一会出去到戒律执事那里领二百蛟鞭,再罚你遥拜师父跪经三月,不得踏出院门半步,哼,日后若敢再胡来,小心我禀明了师父,将你废了道法,逐出五台,赶下山去!”
胡式见岳琴滨发了火,再也不敢挑刺,唯唯应声,正要退去,岳琴滨忽又摆手止住,指着那青年说道:“你那左手已经是坏了,这孩根骨不错,遇到此事,也是命定数,就用他的手臂补偿于你吧!”
那青年一听,说来说去还是要砍了自己的手去接在对方身上,顿时跳起了起来:“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没有权利砍我的手的,你们……”
岳琴滨放了话,岳清城哪里还会怠慢,立即招呼进来两个杂役道士,将他按住,剑光一起,已经是将左手齐腕砍下。
虽然是仙侠世界,但这天下断肢再接的灵药也不多见,在五台派只有太乙混元祖师才能炼制,不过为了防止弟受伤,每个山头管事的手里都有那么几颗,岳琴滨早取来了灵丹,用清水化开,给胡式断臂处涂上,再将断手接好,用布包扎,只等三天之后,伤口就能生长,不出一月就能愈合。
岳琴滨又吩咐小道士到账房领五十两银给那青年作为补偿,先在五台山养好伤,然后再送他下山。
齐星衡被许飞娘带到她的住处,考察这一段时间的功课,齐星衡一一作答,许飞娘甚是满意,只是她眉宇之间直有说不尽得哀愁,兴致也不甚高,着重点出了几处修行的关键,又回答了齐星衡一些修行之的疑问,然后又取出两把短剑递过来:“你的斩铁剑刚才被胡式斩断,唉,自从你上山之后,师父也没怎么管过你,更没有赐你飞剑,这两口飞剑是魏晋时期仙人留下来的,原本分属两个对头,后来到了你师祖手,用混元妙法炼成一对,又增添了好多妙用,今日就赐予你,做日后炼魔防身之用。”
那双剑一黑一白,黑剑稍短,仅有一尺八分,黑幽幽的仿佛沉睡地底多年的寒铁,触手寒气逼人,剑上无刃,尖端圆滑;那白剑稍长,有二尺三分,精芒四射,却是一股纯阳暖气,拿在手里甚是舒服。
许飞娘介绍说:“这黑剑名叫‘鬼邻’,取其‘与鬼为邻’之意,佩戴之,白日见鬼,戾气随身,可聚四方冤魂恶煞,乃是极阴之物,经过你师祖锻炼之后,阴尽阳生,其仅有一点阳气存在;那白剑名叫‘伏仙’,内含纯阳仙气,随身携带,可有纯阳涤体之效,诛邪不侵,经你师祖锻炼之后,阳尽阴生,其生出一点阴气。”
顿了顿,许飞娘又说:“当年使用这双剑的前辈乃是争斗多年的冤家对头,多次斗战,久而久之,这双剑也生了灵性,互相征伐,当初你师祖将他封存在混元鼎的风窍之,任其共处一穴,互相争斗十余年,方才炼成一对互相制衡,再难分离的宝剑,你以后一定要同等对待,切不可偏颇,否则必遭反噬!”
'蜀山封神 第二卷 文殊院 第六回 擎独臂青年拜佛身(下)'
由于心里还记挂着那对苦命的兄弟,第二天一早齐星衡便出来,向执事道士询问他们的住处,得知是在普济寺后院的禅房里,连忙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刚到门口,便看到那男孩拦在门口,双手里举着一根门闩,瞪着眼睛,虽然神情十分害怕,甚至拿着门闩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但仍然坚定不移地站在那里:“你……你要干什么?”
齐星衡叹了口气,低下头和颜悦色地说:“好啦,小朋友,我来看看你那位兄长的伤势如何,头一天砍断的手,今天弄不好要感染的。”
男孩一愣,想了想,退到一旁,让开道路,齐星衡迈步进了禅房,发现男孩仍然戒备地举着门闩在后面跟着,不由的好笑。
禅床上,青年已是半昏迷的状态,只见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仿佛十分痛苦,身绷得紧紧地,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伸手在额头上摸摸,烫的吓人,看来昨天被砍了手之后,小道士仅仅将他断手处的血止住了,经过一夜,已经开始高烧。
齐星衡问那男孩:“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哥哥呢?”
男孩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才回答:“我叫雷起龙,我大哥哥叫傅时乐。”
“哦。”齐星衡也没在意,一边解开青年傅时乐断腕处的棉布,一边又问,“哦,龙龙啊,你们早上吃饭了吗?”他低头看了看伤口处果然已经感染,流出黄水,看来这五台山上不是没有好药,只是还没有到满地扔的地步,炼制不易,不肯随便给外人使用。
“没有!”雷起龙不无怨气地回答。
齐星衡起来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出门随便叫了一个小道士:“准备一些点心过来,再打半盆清水。”那小道士见他穿着嫡传弟的服饰,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飞跑出去,不多时便拿着四碟点心和一盆清水。
“师叔请用,这点心是后房院里的师兄们早上刚做的,正好呢,这水是我从‘普济灵泉’里打来的。”
齐星衡看那四碟点心分别是枣泥馅的山药糕、雪糖千层云片糕、桂花青红薄脆、八宝金玉糕,另外还有一碗杏仁茶,有的雪白、有的嫩黄、有的缠着青丝,让人看了一眼便食指大动,见那小道士机灵,笑问:“你办事倒麻利,叫什么名字?是哪一院里的?”
小道士连忙躬身回答:“禀师叔,师父给我起的道号叫做‘云清’,目前只跟着后殿执事做些杂役。”
齐星衡点点头,从乾坤袋抓出五个木符来,这些都是他在山上这些时间用木头刻得血符,每一个都只有拇指大小,仅有几毫米厚,上面用自己的鲜血刻画,各种灵符都有不少,他随便抓出五个来,递给云清:“给吧,你来回折腾了一次,这些小玩意给你拿去吧,虽然对付不了有道行的高人,收拾个山精野鬼还是不成问题的。”小道士也不推辞,双手接过,捧着出去。
齐星衡把雷起龙拉到桌边:“这些点心你先垫垫肚。”
雷起龙看着桌上香喷喷的点心,大咽口水,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齐星衡知他心意,笑道:“你那傅大哥有病呐,吃不了这些,一会我让人熬些粥来,这些都是给你的。”他这才拿了一块雪白的云片糕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齐星衡取出前几天台山清晓送的白玉雪参膏,挑出一点来放在盆用清水化开,然后将傅时乐断腕扶过来清洗伤口,很快便将感染流黄水的地方洗干净,伤口处却又流出血来,齐星衡凝出三枚血针刺入他手臂穴道止血,然后用白玉雪参膏将伤口涂了,重新找了块干净的棉布包好,又拿了一颗血髓丹喂到傅时乐嘴里,不多时,便看傅时乐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高烧退去,额头见汗,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
齐星衡坐着又跟雷起龙闲聊了一会,忽然有一个年轻道士来找,说是许飞娘找他有事,他不敢耽搁,急急忙忙随那道士赶了过来。
许飞娘洞府不在南台山,现暂时住在岳琴滨观,齐星衡跟着那道士一路来到雨琴轩,许飞娘满脸怒容等在那里,正望着竹窗外的假山瀑布出神,眼角眉梢带着重重煞气,令人望之胆寒。
齐星衡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急忙跪下请安,许飞娘回头望见他,神色稍缓:“罢了,快起来吧。你去看望昨天那两个孩了?”
齐星衡点点头,正要说话,许飞娘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们五台派的门规是生死有命,全凭自取,我也不多加干涉,只是告诉你。那个大的眉梢上挑,眼角含煞,乃是一个心思狭窄之人,你天性仁厚,心地善良,若是看他可怜救助与他也还罢了,如果与他相交恐怕将来追悔莫及。”顿了顿,才又说道,“那小孩天生媚气,虽然现在年纪还小,只是可爱些罢了,等将来年齿渐长,恐有桃花劫难,你若要收留可要早作准备。”
齐星衡恭敬地答道:“弟谨尊师父教诲!我也只是看他们……”
许飞娘望着窗外,痴痴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可怜他们,你凭什么可怜他们?”说罢又叹气,“我又凭什么可怜你?罢了罢了!”
许飞娘拿过几上香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前些日路过黄山,看那五老峰断崖上有一处景致不错,上揽青宵,下瞰云海,最适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