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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侠道行-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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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卿云好像早知道对方会这么认为,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事手段在别人眼中是怎么一回事:“善恶本就是对立的,不了解善,如何明白人心之恶,正是因为相信恶是后天所生,所以才能加以引和利用。将我自身作为例子,反过来推论,你该不会是性恶论的支持者吧?”

白庸哈哈一笑:“我从不在乎性善还是性恶,因为那不是我要追求的方向,我只需要明白有这两种观点即可,又不是非要做出选择不可。话说,也该到讲故事的时间了吧?”

“讲故事?”

“你论证观点的方法,不就是说故事吗?”

章卿云愕然笑,随即道:“你要听故事,那我便说故事。一只鹰追逐一只鸽子,鸽子躲到一个人手里,鹰对人说,请把我的猎物还给我。

这个人回答说,它到我这儿来寻求保护,我不能不帮它,你再去寻找其他猎物吧。

鹰说,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寻找其他猎物了。

人仍然不为所动,说,我绝对不能把它交给你。

鹰和人争论不休,最后人建议说,我们交换一下角色吧,我当鹰,你来当人,看看会生什么。

鹰同意了。于是当人变成鹰后,马上感到疲劳和饥饿向他袭来,他必须抓到这只鸽子,否则他和他的孩子们都得挨饿,他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鸽子撕碎,可是,这时出来一个人,保护了这只弱小的鸽子。

鹰和人恢复原型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那只鸽子从人的手里滑出去,飞了起来,但鹰却站立原地,一动不动。

人奇怪了,问鹰,你为什么不去追那只鸽子?它现在是你的了。他当过鹰,知道对方的难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然而鹰却摇摇头,感叹道,因为我曾经当过人。”

说完故事,章卿云好整以暇的看向白庸,似乎在等待对方的评价。看来,他虽然表现得很洒脱,可实际上对自己说的故事还是很在意的。

白庸很认真的琢磨了一阵,细细思考后给出答复:“我认为,这故事最精妙的地方在于,人在保护了鸽子的时候,并没有劝老鹰不要吃鸽子,而是让老鹰去找其他的猎物,给出的理由也不是见不得残忍,而是因为这只鸽子向自己求助。这种行为才是最具精髓的地方,仁慈中透着现实的残酷,而不是说因为自己爱护狗,就要强迫别人不吃狗肉,然后又痛快的吃着猪肉。”

“你该不会是在暗讽佛教的荤戒吧?不过佛教的戒律自己也难以自圆其说,这边主张出家不近女色,那边就有欢喜禅,甚至传到东瀛那边,都成了父传子的一种职业。”章卿云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么说来,你应该是中庸者,骑墙派历来可都是最早被清算的那一方。”

“哈,提到中庸,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不思进取,消极处世的状态,如果你这么理解,那真是历史的悲哀。中庸,中是中间,不偏不倚,庸不是傻子,是既不垫底也不冒进的状态。中庸思想是对易理最完美的阐释。为什么做中庸,不做头,也不做尾,不做最小,也不做最大?因为易经告诉我们,物极必反,什么事都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再到消亡。如果做小,那么生命力脆弱,不堪一击,做大,那么事物展到极点紧跟着就是衰亡,而中庸恰恰是把握中间这个最佳状态,进,有空间,退,可自保,永远保证一种积极向上的状态。”

白庸在笑声中抹去桌上的所有水迹,转而写了一个易卦:“易经第一卦乾卦最后一爻为亢龙有悔,说的就是这条龙从水下到田野,再到空中,最后太冒进了,飞得太高,突破极限,于是招来灾祸,悔恨不已。看似说龙,其实是说人,人做任何事情不能太过,否则就偏离中庸这个黄金分割点,是要吃亏的。”

战术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行动各自也是了然于胸,在匆匆对话中定下了合作的计划。聪明人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不用言语,甚至说着一些毫不相关的东西,都能将正事干完。

当然,在很多人看来,这种交流实在是困难到了极点,试都不想试。

这一趟收获颇丰,虽说对方必然不会真的全照计划进行,肯定另有盘算,不过有了合作契机,基本上是出预想。

白庸告辞离开,章卿云也不远送,他一路行至山脚下的出口,却见一人正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而且还是一名熟人。

“韩林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说,你已经投靠天创王朝了吗?”

见面之人,是有过数面之缘的韩林,自盘沙神宫分别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偶尔也曾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不过也都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比如神洲哪里的异宝出世,结果被韩林取得之类的事情,这种无关天下的江湖轶闻,对白庸而言就是不必放在心上的小事。

如今再度碰面,他身上的那股气势依旧锐利,修为果然也是

第一百零九章无话可说

第一百零九章无话可说

在白庸看来,除开那隐隐透出的嫉恨情绪,韩林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一名少年人特有的自我中心情绪,或者说叛逆思想。为了表现自己,或者说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要去站在公认知识的对立面,表现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

比如四书五经,那一定是糟粕,先生天天逼他们看的东西,能不是糟粕吗?虽然同样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孙子兵法》的名誉显然比四书五经要好得多,因为没人逼他读这本书。

日常的东西,普通的东西,肯定都不能称之为好。既然大家都说大侠好,那么他就一定要说侠不好,全面打倒,好展现自己冷yà;n高贵,不与世同流的姿态。又或者,在某处听到了所谓的“真相”,或者黑幕,知道了某种人人常说的东西并非全然伟大,那么就会兴致勃勃的到处宣扬,迫不及待的希望能传达给别人,自己则可以担任一下先驱者。

这种行为,说到底不过是年轻人一时冲动,因为阅历,因为叛逆,想要与众不同。这种行为不能说全然不对,只是容易被人利用,而且在白庸看来也是非常的幼稚,尽管他也是属于少年人的行列。

事实上,世间的哪个事物不都是有好坏双面的,如果让白庸一人来论述侠,他会将侠的好坏都说一遍,可既然对方主张侠是全恶的存在,那么他自然要说好话了。

“侠者,只生存在乱世当中,盛世不需要侠者,盛世需要的是大公无私的刑罚。但世间可以无侠者,却不能无侠义之精神,路遇窃贼对无辜者下手,是视而不见还是见义勇为。若为一己之私,自然是视而不见,可你设身处地一想,假如你是那被偷之人,假如你恰好需要一笔钱去救人命,那你又该如何。你纵然无能做侠,却不能否认侠,不能不让他人做侠。最希望世间没有侠的,是那无法无天之辈,假如世间人人为侠,又哪来窃贼,奈何世间多的是路见不平,拔腿就跑之辈,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恶贼。”

韩林只是冷笑:“哼,你以为宰了恶霸地主就不会出现了?做梦吧财富不可能平均,有人富有就有人贫穷,财富不均就会产生阶级,久而久之新的地主又会出来,有地主就总有百姓觉得自己受压迫了,大侠再去杀了?是个人就觉得被税很窝火,大侠怎么不把国家灭了,国家可能不缴税么?政客虽然嘴脸难看了点,但是好歹知道民能载舟也能覆舟,会一定程度上保证治下百姓利益的,可大侠能给老百姓什么实际的好处?”

白庸苦笑的摇头:“前面你说大侠劫富济贫不对,现在又问有什么实际的好处,我已经弄不清你的逻辑了。不过侠的好处并不仅仅表现在能送给百姓什么东西,侠者,是一种气节,宁死而不屈的气节。侠者最遭上位者所忌,世间若有侠,上位者如何行那肮脏龌龊之事,对上位者来说,侠就是死敌,拔不完烧不尽的野草,令他们无法为所欲为,因为他们惜命。”

韩林粗鲁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侠义精神,不能吃饱饭的空中楼阁,要来有什么用?”

“人生存在事,需要不仅仅的是物质,也有精神上的渴望,比如信仰。世上总有一些人,哪怕自己吃不饱饭,也要将食物分给年幼的孩子与年迈的老人。世上也存在一些人,哪怕自己吃饱了饭,也不肯将多余的食物分给饥饿的人。前者在你口中是傻蛋,后者在你口中则是现实。所以一个人会不会去做善事,和那个人是否能吃饱饭并没有关系,一个想着只要我吃饱了饭,就会分给别人的人,哪怕真有一天吃饱了,也不会分食物给别人。”

韩林不屑道:“精神渴望,大侠有什么精神值得别人学习的,盖世豪情吗?人贩子也有盖世豪情,所求者也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你以为这些人贩子中的大侠,认为自己做错了?杀人放火的通缉犯各个都会忏悔认罪伏法?所谓这种大侠和他们果然一个德行凭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侠义精神,就这样也想拯救天下苍生吗?可笑你不过是披了一个以天下为名的大旗罢了。”

白庸坦然面对自己的私心,反问道:“为什么扯到天下苍生上面去,我只是在做一件能让自己感到开心的事,和什么担负天下苍生的重担统统无关,我喜欢这么做,所以才这么做。人难道因为没有善报,就不去行善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好处,又有谁会行善呢?”

白庸眼神清城的问:“照你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名声我不可不在乎。”

韩林郑重道:“你当然不是为了名声,你是为了证道,救苍生能够证你的道你和我是同样的人,只不过选择的手段不同,你披了一张更漂亮些的皮,而我是赤诚面对内心的欲望。”

“你错了,恰恰相反,我不是为了证道而救苍生,是为了救苍生而证道,因为证道后,我才能拥有更强的力量来为苍生出力。证道不是练武,执着一心就能成功,所以这世上多有极道强者,却少有证道圣人。”

韩林自是不会相信:“哼,这番鬼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骗人又骗己。”

白庸不以为意,继续问:“如果让你在武道第一与证道成圣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当然是成圣,武道是手段,成圣才是目的”

白庸意味深长的摇头:“哈,错了,你这样就本末倒置,永远证不了道。”

韩林双目一瞪,略带怒意:“你说什么”

“如果让我在救苍生与证道中选一个,我会选前者,那才是我真正所追求的。”白庸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敷衍之意,如同本心在言一样,“当然,我并未成圣,这番话也就少了几分可信度。”

韩林死死的盯住白庸,一字一顿道:“我、不、信”

“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白庸长叹一口气,“看来你我谁也说不服不了谁,那就不用再说下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本来靠语言就很难说服一个人,等你以后真正抵达证道关口的时候,自然会明白这一切,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太在乎面子。”

白庸说完,便洒脱的离开了,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充满火yà;o味的谈话而留下不快的印象,好似真正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这样的表情,更加刺激了韩林,这种好像开解小孩子闹脾气的表现,看向他的眼神也是长辈的好心指导,甚至将他看做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都深深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在对方转身离开后,他终于不再忍受的释放出浓烈的嫉恨之意,整张脸都产生了扭曲:“凭什么你我同时出道,你的修行比我快,名声也比我好,好像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你转一样,我碰上了那么多奇遇,却一点也不被人在意,连师姐都……不可能区区一个土著,怎么可能比我还要身具气运天道应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韩林紧紧攥起了拳头,连直接嵌入肉中,嵌出了鲜血都浑然未觉,如果比不上那也罢了,本来他就是后起之秀,要享受的也是越那些成名人物的成就感,将那些原本比他修为高的人物,统统踩在脚下。

然而,他现在却连成长的度都比不上别人。

白庸当初的修为只比他高出一点,名声也是不显,同样是无名小辈,还抱有天真幼稚的理想,可现在呢?不但内功雄浑,还是武道双修,在江湖上也是名声赫赫,被誉为正道盟主心骨的后继者。

本来他就看不起白庸的理念,原本还打算以后修为过对方了,再好好指出其中的浮华之处,可是现在呢?

现实的残酷是,他虽然修为突飞猛进,世间罕有,不但在许多个上古遗迹中取得了功法口诀,神器法宝,还战胜了很多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游走各大门派之间,可世人对他的评价居然仍是籍籍无名的小辈,甚至连天才少年的名声都让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大为推崇那些争要虚名之辈,当真是瞎了眼

这等不愉快的刺激,又不免勾起他心中一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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