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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爷好冷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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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紊儿……我们误中春药了。”他勉强拉开她的手臂,不料见到她细致诱人的裸躯,意念一动,几乎又要欲火焚身了。
  “嗯?春药?”她迷迷糊糊地重复道,身子还是努力地偎向他,并且伸出了手,想再抱住他。
  “紊儿,停住!”他咬牙握住她的手腕,额际浮出豆大的汗珠,觉得自制力就要溃堤了。
  没想到别紊异常的不配合,还对他的命令答非所问。
  “紊儿喜欢二爷……二爷有可能也喜欢紊儿吗?”她的小脸忽然变得好严肃。
  “紊儿……”
  “与虎谋皮啊……”她吃吃笑了出来,然后突然紧紧抱住他。
  “二爷……请不要拒绝紊儿……”
  别紊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十分惹人怜爱。
  他叹息一声,对她投降了,不想抗拒了。望着她的眼眸,他不再掩饰眼中已被她点燃的熊熊火焰。
  她沉静下来,张着大大的眸子瞧着他。
  他慢慢向前倾,将她压回枕被之间。
  别紊浑身轻轻一颤,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凝眸望他,一瞬也不瞬。
  厉痕天俯下身子,覆上她的身,义无反顾地将她一起拉入狂热眩目的烈焰中,一起焚燃……
  第八章
  在厉痕天的默许下,别紊有如新婚妻子一般,满面娇羞地侍候他更衣。
  他静静地望着站在他身前,贴心地为他更衣的紊儿。
  她为他穿衣的动作十分利落,丝毫不含糊,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似的。
  “你以前……也是这样天天侍候凤栖穿衣吗?”他问道。
  “是呀!我和芝儿、缇儿,十年来都是这样服侍阁主的!”紊儿想也没想便马上点头。
  想到她的手曾如此熟练平稳地天天为另一个男人穿过衣裳,他的心头就莫名地冒出一股火气。
  郁闷地推开她的手,他自行整理身上的衣着。
  “二爷,怎么了?”她一头雾水,不明白地看着他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您在生气吗?”
  他依然不说话。
  看着他的脸色,她想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爷,您……在吃阁主的醋吗?”
  “胡说!”他干脆转过身去。
  唔,有进步。
  她的唇畔忍不住上扬,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伸出手,从后方轻轻地抱住他的腰身。
  他的身子倏然一僵。
  原本她猜想他会把她甩开的,但他只是不自然地僵住,并没有推拒,她拼命压制着内心怦然高涨的翻腾情绪,小手紧紧地揽住他,小脸也贴上他的背脊。
  哇,简直是大大的进步哪!
  早知道,她就让二爷赶快把她给吃了,这样就不必跟他迂回这么久了!
  “二爷,不管您是不是听得腻了,紊儿还是要告诉您,紊儿最喜欢、最喜欢二爷了!若一辈子都能这样服侍二爷,紊儿死而无憾!”她在他后背蹭了蹭,觉得他的身躯好强壮、好温暖,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不放开。
  厉痕天怔怔地低头,望着腹前几乎无法交握的两只小手。
  她是如此娇小,伸展了双臂,却连他的腰身都无法完全圈拢,怎么会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呢?
  他正想抬手拉掉她的双手时,她竟然先放开了他,跳到一边转动手臂。
  奇异的空虚感顿时袭向他,有一瞬间,他很想回头伸手将她揽回怀里,不让她离开他身边。
  她没注意到他古怪的表情,试着甩了甩手腕,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唉呀,我发现筋骨的酸痛好很多了耶!没想到雁公子的活络油这么有效,只推拿一次就好这么多——呃!”她忽然顿住,小脸羞得绯红。
  她赞美药油时原本没想太多的,但厉痕天闻言却转过头来,眼神奇异地瞪住她,她这才想起昨夜那瓶药油害得他们意乱情迷……
  “虽然、虽然……虽然副作用也太奇怪了一些……”她随即改口,窘得只能不停地嘿嘿干笑。
  手臂的酸痛减轻了,但腰身以下……的酸痛程度反而增加,实在说不上来,雁公子那瓶独门秘传的活络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无语地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仿佛还隐隐跳跃着昨夜曾经见到的焰苗,瞧的她呼吸一滞。
  想起昨夜的种种,她浑身忍不住开始躁热,心口好像有个小鼓般,咚咚咚咚敲得她心烦意乱的。
  “二……二爷,那个……紊儿、紊儿今天……想去镇上采买。”她红着脸低下头,慌慌忙忙地转移话题。
  “你别出去。”他收回视线,马上回绝道。
  “紊儿只是想买一些布料和绣线,一定会快去快回的。”
  “不行。”
  “二爷……”她咬住唇,脸上难掩失落。
  她整理过他的东西,觉得他的衣服好少、好旧、好简单,所以她心中一直盘算着要出门去买布。
  夏天快来了,她想要为他裁制夏衣。
  还有,他的鞋磨损了,她想要帮他纳一双最舒适、最柔软、最轻便的鞋。
  接下来,还有御寒的冬衣、披风、袄子……
  她想为他做好多好多的事。
  “江湖上最近盛传,若娶到凤栖身边的三个贴身女婢,就是下一任‘烟波阁’阁主的人选,你现在出门很危险。”他解释道。
  想起上回她离开“烟波阁”后,莫名其妙地被好多路的人马追着跑,最后还被追得走投无路地跳崖去,她就气得忍不住跺脚。
  “江湖人真是疯了,这种乱七八糟、笑死人的传言也能信吗?我只是个小婢女耶!”
  “这就是人性。”厉痕天冷笑。
  “二爷……”她看着他,知道他所指为何。
  厉痕天从小看尽人性丑恶,对于人,他总是保持距离,不愿亲近。
  阁主、燕公子、楚公子花上十年的时间,才取得他的友谊及信任。不知道她要花上多久的时间,才能让他愿意亲近真心爱他的人?
  她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想去,我陪你。”他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模样,忍不住冲口而出。
  “真的吗?二爷愿意陪我去买东西?”她惊喜地抬起头来,整张小脸瞬间发亮。
  太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当场问他喜欢什么布料、什么颜色,不用边做边提心吊胆地想着他会不会喜欢?愿不愿意穿?
  他看着她圆润的笑脸,忽然想要回应她,唇畔情不自禁地微微弯起。
  别紊发现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容,呼吸悄悄一窒,张着大眼,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
  她好怕万一她的呼吸大了点、动作大了点,就会把那朵难能可贵的笑意给吓得飞走了……
  “二爷……你笑起来很温柔呢。”终究,她还是忍不住赞美了他。
  果然,一听见她的话,他唇边的笑痕就马上不见了。
  唉,她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应该要再忍忍的,才能多看两眼啊……
  他张口欲言,忽觉一阵异常强烈的杀气扑至,眼神一凛,马上下意识地护住别紊,“唰”地抽出“亡眼刀”挡在身前。
  不料,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手臂上已瞬间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二爷!”别紊惊呼。
  厉痕天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站在她身前,一动也不动,专注地凝视那位神出鬼没的攻击者。
  “恨天,十年不见,你竟然变得软弱了,真是令人失望啊!”阴森的笑语声轻轻响起。
  别紊随着发声处看过去,赫然看见一位白发老人站在阴暗处。
  她觉得这个老人好可怕,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而以,她浑身就涌起至不住的冰冷与恐惧。
  尤其刚才他攻击过来的时候,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觉得有一道冷厉的劲风扫过。
  “烟波阁”内卧虎藏龙,暗伏许多武林高手,加上跟着何凤栖在江湖上涉足行走多次,也见过不少武学奇人,因此她能辨别出眼前这个可怕老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只怕他的武功更在厉痕天之上,而且明显的是冲着厉痕天而来的……
  她害怕地又瑟缩了一下,躲到厉痕天身后,心里对这老人的出现,感到惊骇莫名,也担心着厉痕天的安危。
  “烟波阁”的防卫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比皇宫大内还要严密。
  但,这老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地突然出现,还伤了厉痕天,让她想着就忍不住发抖。
  厉痕天听见那道声音后,浑身倏地一僵。
  这世上唯一会唤他“恨天”的,只有一个人。
  “师父。”他将“亡眼刀”横在身前,冷冷地回视眼前的白发老人。
  师父?
  他是……鬼域刀魔?!
  别紊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名字果然跟他有像到,浑身气息又像鬼、又像魔的。除了他,她猜世上再也找不出这样可怕的人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怪厉痕天会养成令人害怕的扭曲性格,全都是被这个鬼域刀魔给污染的!
  如果二爷跟着他再久一点,恐怕天底下就会出现第二个像鬼又像魔的鬼域刀魔了!
  别紊忿忿不平地瞪着他。“你……十年前不是死了吗?”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十年前?恨天做的好事啊……本来是快死了,可惜阎王不收我呀!”鬼域刀魔露出“很可惜”的笑脸,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她倒抽一口气,别开眼不敢看。
  呜哇~~这人好可怕,为什么有人笑起来时会让人觉得这么恐怖呢?
  “你这娃儿好厉害啊,竟然能让恨天变得这么软弱无用,真了不起。”鬼域刀魔轻轻点头。
  “谁说的?二爷一直很厉害的!哪有软弱无用?”别紊顶了回去。
  鬼域刀魔定眼直直地瞪着她,让她头皮发麻,后侮自己的嘴快,很孬地又躲回厉痕天背后。
  “恨天,十年的安逸日子,难道让你忘了仇视与惧恨带给你的痛苦?你母亲见‘碧落村’偏僻村民穷苦,免费行医,甚至为了医治那些村人,连怀着身孕时都还亲自上山采药,结果竟失足摔死,而那些该死的村人只因你母亲棺中产子,就视你为邪魔恶兆,谁还记得你母亲的恩情?这些你难道全部都忘了吗?”他说着当年辗转打听到的消息,话语中隐隐有丝愤恨,试图勾起他多年来的仇恨之心。
  厉痕天尽量克制着情绪,但往日深刻至极的痛苦仇恨,在鬼域刀魔一句又一句、催魂似的嗓音下,一点一滴地被牵引出来,开始在他的血液里逐渐沸腾。
  厉痕天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别紊感觉得出厉痕天的姿势未变,但隐隐有种压抑的气息,仿佛在跟什么挣扎一般。
  她焦急地看向四周,期望有人能发现“望天院”里有变。可惜整座“烟波阁”里,好像只剩他们三人似的,完全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让她觉得好可怕。
  “我传授你鬼域刀法,让你报了仇后,你却跟何凤栖联手设陷阱将我击杀重伤,我足足花了十年才复原。练鬼域刀法的人,必得以鲜血喂养武器,只要你体内尚留着一丝鬼域刀法养成的内力,就永远脱离不了嗜血的冲动。与其留在。‘烟波阁’,从事见不得光的暗杀任务来满足嗜杀的欲望,不如跟我走吧!我们一起联手,血洗江湖,杀到痛快尽兴,看看还有谁敢与我们为敌?到时,江湖不就是我们的了?”老人笑呵呵地勾勒着血腥的远景。
  “我十年前会想走,自是因为不想继续与你一起四处以滥杀无辜为乐。虽然我仍旧止不住让双手沾上血腥,但至少‘烟波阁’的暗杀对象,皆是该杀之人。”厉痕天冷然说道。
  白发老人忽然放声大笑,衰老的脸皱成一朵菊花。
  “什么叫该杀之人?恨天,你的心眼已经快被作呕至极的世俗礼教给蒙住了!人皆有父,人皆有子,你确定你手下死的人,就一定是该杀之人吗?杀人就是杀人,还有该杀、不该杀的分别吗?”老人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厉痕天依旧面无表情,深沉狠厉的眼眸中,却透出一丝丝的迷惑与犹豫。
  “恨天,跟我走吧,让我重新塑造你!我可以让你比现在更强,到时,你尽管可以独霸武林,杀尽天下所有虚伪、丑恶、该杀之人!”
  “杀……杀人又不好玩,你为什么一定要二爷去杀更多人?”别紊很不满地插嘴说道,小手揪紧厉痕天,深怕他会真的跟着这个可怕的老人走了。
  “恨天,这娃儿挺维护你的嘛!”鬼域刀魔一脸笑,转头瞅着她。
  厉痕天不动声色,将别紊拉到身后。
  “日后,她将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所以听师父的话,现在就杀了她,永绝后患。”鬼域刀魔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她,嗓音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轻轻柔柔地送进厉痕天的耳里。
  厉痕天握紧“亡眼刀”,指尖异常冰凉,心神剧然浮乱,胸窒气闷,呼吸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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