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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忘了你我做不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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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秀亚的病情时好时坏,有一天她突然清醒地要我接回湘霞母子,一则让惟纲认归宗,再来湘霞可以照顾她,因为她有了身孕。当时我震惊莫名,因为我从不曾与她同房,哪来的孩子?可她确实是怀孕了!由于是我亏欠她在前,所以我也下去追究了,巧的是湘霞也有了惟杰,于是我二话不说地接回了湘霞母子,后来的日子倒是平顺无波,而秀亚的精神状况却每况愈下。有天,她又发作,人下小心地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孩子流掉了,自此她的病就更严重了。下久,湘霞就生下了惟杰,秀亚却将惟杰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天哄抱不离手,湘霞也以为这样对秀亚的病情或许有帮助,所以也不去制止,直到有一天……”
  回忆到此,戚名绍因痛苦而扭曲了脸,颤抖着身体,禁下住低声饮泣……
  “爸,休息一下再说吧!”柳嫣然红著眼睛,环抱着戚名绍。
  戚名绍摇头,稍稍镇定后,他哽咽地又接下去——
  “那天我莫名的心神不宁,于是我提早下班,回到家里却空无一人。我不按地走进起居室……哦……我……我……看到湘霞两眼空洞地倒在血泊中,而……秀亚手拿利剪地跨坐在湘霞身上,一刀又一刀疯狂地往下戳……啊……”戚名绍说到最后,忍不住地抱头痛哭。
  “哦!天啊!”柳巧眉惊呼失声。
  “爸!”柳嫣然则紧抱着伤心欲绝的戚名绍。
  戚惟纲、戚惟杰两兄弟皆惊骇莫名,泪也不觉地盈满眼眶。
  戚名绍沙哑的声音又再扬起——
  “当时三岁的惟纲抱着四个月大的惟杰蜷缩在桌柜底下睡觉,我想那是湘霞为了保护孩子,才把他们兄弟藏进去的。”他老泪纵横地凝视手上的相片。
  “你们说,一个杀我孩子母亲的女人,我怎么夫爱她、关心她?我做不到!做不到……”戚名绍失声地低喊。
  “戚伯父,您别这么激动嘛!戚伯父。”柳巧眉拭掉戚名绍眼里的泪水,轻柔地安抚。
  戚名绍仰头望着戚惟杰,沉痛地道:
  “惟杰,那个疯女人是杀死你母亲凶手啊!”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戚惟杰一时无法承受地嚷喊。
  “你和惟纲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戚名绍不放松地再嚷:心底却痛楚难当——兄弟阅墙,是多么可悲的啊!
  戚名绍的话,犹如五雷轰顶,重重地打击了戚惟杰。天啊!他错得多离谱,他只听信佣人的道听涂说,误将仇人当亲人!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相信、无法承受,他快崩溃了……他脑子一片昏乱,喘不过气了,他不住地往后退……
  “不不不……不……”他声嘶力竭地呐吼,夺门狂奔而去。
  “惟杰!惟杰!”柳嫣然着急地大喊。
  她蹒跚地追到门口,但已不见戚惟傺人影。
  第十章
  新月如钩,柳巧媚躺在戚家后院草坪上仰视星儿,满脑子却如走马灯绕着戚名绍辛酸的往事转个不停。没想到上一代的恩怨,因旁人的搅和,竟波及到下一代,而一家人心灵上所受的伤害,更不知何时才能痊愈,所以说这世上太缺乏爱了,假如——
  倏地,一个人影罩在她头上,遮住丫淡淡的月光。
  “怎么躺在草地上?小心感冒。”沙哑的声音,原来是戚惟纲,他刚从父亲房里出来。
  “戚伯父睡了?”她懒懒地问。
  “嗯。”他点头,而后屈身坐在她身边问道:“想些什么?”
  “想戚伯父、你,戚小哥。”
  “哦?有什么心得?”他好奇的。
  “人生多变。”她感叹地下注解。
  “这么多愁善感?”戚惟纲轻笑的。
  自从下午得知了父母亲那段伤痛往事,积压他多年的恨世随之而散,他又怎能去恨一个从小观念就被误导、扭曲的人?更何况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他相信戚惟杰心中听受的若与折磨不会少于他,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了。
  柳巧眉翻个身侧躺着,手支着头,一双灵黠的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直盯着戚惟纲说:
  “告诉我经过吧!”
  “什么经过?”他莫各其妙的。
  “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能死里逃生,这里头一定也有精采的故事。”
  如今错综复杂的心结已解开一大半,她当然更好奇戚惟纲如何大难不死,成为国际大集团的领导人,因为,她可是憋了好久才逮到机会的。
  “精采?”戚惟纲摇头苦笑。 “我是摔得很精采,几乎全身上下没一个完整的。”
  柳巧眉一听,飞快地坐起来,挨近他身边,专注、安静地等待他的故事。
  “当年是我运气好,碰上我义父艾伯·琼斯来台湾旅游,生性天真的他组了支登山队伍,想上奇莱山找寻稀有动物,结果却在半路上把卡在树上摇啊晃啊的我给救了下来,送医急救,但却因我的伤势过重而一筹莫展。”
  说说,他燃起香烟,幽幽地吞云吐雾。
  “然后呢?”柳巧媚急问道。
  “最后他只好打出他的名号,透过人脉、打通关系,带我回美国治疗。”
  柳巧眉不觉地舒了一口气。
  “也亏得义父的琼斯集团名气响亮,否则我还出不去呢!”戚惟纲苦笑道。
  “当我恢复意识后忆起一切,我不敢相信,推我落山崖的竟是我的亲手足!我痛苦难过,却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他的声音里已无往昔的尖钝、恨意;
  柳巧眉不觉地将手搭在他手臂上。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两年,身体上的疼痛凝聚成强烈的恨意,凭着一股求生意志,挨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度过无休止的复建运动。”
  她动容地抬手轻抚他鬓边的疤痕,心中为他所受的苦而抽痛苦着。
  “出院之后,为了报答义父的救命之恩,我进入琼斯集团,从基层做起,接受一连串的训练,学习商业管理知识,同时也进了哈佛修了学位,直到接掌琼斯集团。”
  “很辛苦吗?”她轻声问道。
  戚惟纲点头,话里有无限的感慨——
  “是辛苦的,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要在白人社会生存立足并不容易,不过这些,都比不上思乡之苦。”
  说到这,戚惟纲深刻地凝眸柳巧眉,一双大手将她的柔发包了起来。
  “在美国的十年岁月,除了怀着对惟杰的恨,也是靠着对你的回忆,我才走了过来。”
  “戚大哥。”
  柳巧眉感动地倚在戚惟纲肩上,两人沉浸在无声的世界,良久,良久……她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戚大哥,难道这十年来,你都没交女朋友?”
  “我的心早被一个刁钻的小魔女占满了,哪容得下别人!”戚稚纲故意调侃道,可真是难得的轻松。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哪里刁钻了?”柳巧眉大发娇瞠地捶了下戚惟纲。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认的。”戚惟纲轻笑。
  “戚大哥!”柳巧眉佯怒地低喊,乾脆转栘话题。“你接手琼斯集团后,就直接回台湾吗?”
  “是的,这个结若解不开,我永远都不踏实。”他喟然的。
  “可你不觉得给小哥的打击太大了?”她咕哝。戚惟纲懊恼地耙了下头发。
  “当时,我满脑子报复的念头,根本就不曾考虑后果。”
  “现在呢?”
  “他是我兄弟。”他充满感情的。
  “我想小哥他现在一定也很痛苦、很后悔,他——”她突地停了下来,侧耳仔细倾听屋子里隐约传来吵闹声。“你听见了吗?”她向戚惟纲问道。
  戚惟纲也静默地聆听,而后回道:
  “嗯,进去看看。”
  柳嫣然捧着肚子,忧心忡仲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在窗口探看,因为,她实在担心老公戚惟杰,以他当时激动失控的状况,难保不出意外,万一……
  “碰!” 一声巨响,戚惟杰两眼血丝、满面通红、脚步凌乱地撞进来,嘴里还吐着浓浓的酒精味。
  “惟杰。”柳嫣然立刻迎了过去,扶住跟舱的丈夫。
  “走开!”
  戚惟杰不耐地推开柳嫣然,迳自走向衣柜拿出旅行袋,将衣服一件件地塞进去。
  “惟杰,你拿衣服做什么?”柳嫣然诧异的。
  “我要离开这!”他混浊地答。
  “离开?你要到哪去?”她仓皇地问。
  戚惟杰打了个嗝,说道:
  “只要没有戚氏的地方,到哪都可以。”
  “可是这是你的家。”她哑声的。
  “不再是了。”他拉上旅行袋,转身踬踣地往外走。
  柳嫣然立刻跟上,一把拉往戚惟杰,凄声地问:
  “惟杰,你走了,我怎么办?”
  戚惟杰望着泪流满面的妻子,硬着心肠道:
  “我顾不了你了。”
  他轻甩开柳嫣然,走出房门口,柳嫣然仍下死心地追上去,拉住戚惟杰手上的旅行袋高声道:
  “为什么你总是要逃避现实,不肯面对自己的错误?”
  戚惟杰背对着妻子,浑身僵硬,脚步仍坚决地移向楼梯口。
  “惟杰,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既然事情都说开了,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柳嫣然死命地拖住丈夫。
  “放手!”
  “不,我不放!好歹你也要为孩子想一想。”她坚决的。
  “我说放手!”戚惟杰恼火地大喊。
  “不,不放!”
  戚惟杰转身,用力地扳开柳嫣然的捉握,两个人站在楼梯口拉扯推拒,突然,一个踏空,柳嫣然重心不稳地往下掉——
  “啊……惟杰!”她凄厉惊慌地叫,双手乱挥。
  戚惟杰心神俱飞,一把伸手却捉了个空。
  “嫣然!”
  就在柳嫣然滚下楼梯时,戚惟纲和柳巧眉正跑进来,眼见悲剧就要发生了……
  戚惟纲动作敏捷地飞奔上楼,在楼梯中央接住往下翻滚的柳嫣然。
  “姐!”柳巧眉胆战魂敌地跑上前去。
  一脸苍白、气喘下已的柳嫣然,紧捉着戚惟纲颤抖地说:
  “惟纲,快,送我到医院,孩子……孩子……”
  只见一道血柱沿著柳嫣然的大腿汩汩流出,沾满了衣裙。
  戚惟纲倒抽口气,迅速地抱起柳嫣然往外急奔。
  望著楼阶上的一摊血渍,柳巧眉仰头凄厉地吼道:
  “戚惟杰,我姐姐要有个三长两短,就要你陪葬!”
  而戚惟杰早已精神涣散,呆滞木楞地站在楼梯口,动也不动。
  清晨,戚家仍是灯火通明,一夜无眠的戚名绍,正焦虑地坐在客厅等待大儿子带回媳妇的消息。
  一阵脚步声响起——
  “爸,我回来了。”戚惟纲一睑疲乏地走进客厅。
  “惟纲,嫣然怎么样?孩子没事吧?”他焦灼地迭声问道。
  “安了胎,不要紧了,孩子也保住了,不过嫣然得在床上躺两个礼拜。”
  闻言,戚名绍松了门气。
  “呼!谢天谢地!只要母子平安,躺个一个月也要给我躺,明天我就让人炖些补品送到医院去。咦?巧眉呢?”
  “她留在医院照顾嫣然。”戚惟纲脱十沾了血迹的外套,虚脱地坐进沙发休息,若有所思地道:“爸,您会怪我吗?公司——”
  戚名绍大手一挥,豁达地同答:
  “既然琼斯集团是你在领导的,我也没什么好心疼。我老了,富贵名利有如转眼云烟,只是这幢房子,你得帮我处理好,别让一家老小落得餐风露宿的田地。”
  “爸,您放心,我会处理的。”他颔首,左右张望地又道:“惟杰人呢?”
  “打从你送嫣然到医院急救,那个兔崽子就不知去向了。” 一提起他的小儿子,戚名绍就—肚了火。
  “嫣然一醒过来,会需要他在身边。”戚惟纲阴郁的。
  戚名绍摇头苦叹: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成熟点?每次一碰上事情就想逃,老是闯祸。这回要不是你机警,嫣然和孩子恐怕凶冬吉少了。”
  “爸,不能怪他,是我们疏忽他了。”
  “我该负最大的责任。”戚名绍懊悔地说:“惟纲,惟杰是鬼迷心窍,才会铸下大错,我希望你能摒弃前嫌,拉他一把。”
  “爸,我都了解,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弟弟。”
  戚名绍放心地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看你还是四处找一找惟杰,含则他会躲一辈子的。”
  “他平常有哪些往来的朋友?”戚惟纲问道。
  “你只要到各大酒廊、夜总会绕一圈,就一定能找得到他。”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一点也不假!
  果不其然,找遍了台北市各大酒廊、夜总会,终于在黄金不夜城的YIP室找到烂醉如泥的戚惟杰。
  当戚惟纲、乔以来势汹汹,满睑肃杀地往YIP室一站,里头的几位公关小姐皆识相地离去。
  “喂,你们怎么都走了?蒂娜,来,再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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